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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面露凶光,抬手便将长剑对准了那老先生的喉咙,方才才被挑破流血的地方看着依旧触目惊心。底下有孩子再次被惊哭,挥舞着双手便往门口跑去,想要逃离这儿。
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手中的飞镖直直扎向了孩子的心窝,顿时孩子就两腿一软摔倒在了原地,一命呜呼。喷射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旁边小姑娘的裙子,吓得她失声尖叫,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场面渐渐有些失控,孩子们已经被吓得失去理智,哭喊的声音若是引来外面的人可就糟糕.
这时候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他就是镖局的孩子!”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这般说道,紧接着,便又有好几个声音加入了指控声讨的行列之中。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噙着泪珠,看着黑衣人手上的孩子,说着违心的谎言。这群孩子年纪相仿,明明再童贞不过的年纪,却最终被刺激得内心蒙上了一层鲜血。
那个被指控的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乌黑纯净的眸子里面一片绝望,他身后的黑衣人面目狰狞地勾了勾嘴角,手起刀落,便利落地割下了那个孩子的脑袋,鲜血溅了一地老先生哀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湿了衣襟,不忍再看。
人之初,性本恶。
怪谁?怪这些没有人性的侩子手?还是怪这些为了保命陷害他人的可怜孩子?
那一年,小县城里发生了一件震惊世人的事情!
——先生二人,学生二十八,全部被一刀毙命,并且尸首也被销毁干净。没人知晓这其间的过程。后来偶尔有人路过聚贤私塾门口,都会惊得后背一凉,慌忙敛眉垂首匆匆流。那私塾破旧潦倒,杂草丛生倒是其次,让他们恨不能马上逃离此地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内心的恐惧.
这地方,有着二十八个孩子死不瞑目的怨气罢.
实在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不论是这个那个舍身救人的孩子,还是为求自保说了谎话的孩子们。最终都注定了同一个结局。
还有县城里那家收留他的小镖局!
当然。也包括那群黑衣人,就算多年后他们各自东西,却还是注定了要被那个学堂里仅剩下的那个孩子。不远千里地报仇雪恨,祭奠那些无辜的性命!
那日之后,世上再没皇祁,只是多了一个清清冷冷年少老成的孩子。他叫做十三殿下,他想要这天下。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只是因为那个聪明的笨女人终于忍受不了自己非人非鬼的生活,纵身跃入了枯井之中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而他对那个男子而言,留着亦是无用,只会教他想起那个女人。故而他决定顺手杀了他。
皇祁福大命大,到底,还是好好地活了下来。
他不能死呀。他还没复仇呢。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娘亲还是为了那三十条人命不过稍微有些不同的是,皇祁一开始只想着要复仇。可人都是不满足的,等先帝真的死了,他将这天下收入囊中了,这对他而言却也成了舍不得的宝物,这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诅咒,一种执着,他离开这江山的话,当真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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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还记得自己刚出生时候的光景。
灯光明亮的房间,白茫茫的墙壁,四周挂着沉沉的纱幔,周围团着许多人,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地看着她,笑呵呵地,是那种连眼角皱纹都在笑的笑容,嘴角荡漾的波纹是那么柔美,一直荡啊荡,只要敲到她的心尖上去.
不过,她怎么会做这种梦呢,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众人围着的小娃儿,怎么眼下看来,自己倒像是在一旁观望着这些的人呀.
她皱了皱眉,却发现自己竟然连皱眉都很花费力气。有种莫名的悲哀之感在心里狠狠地发酵,妙妙无力的望着天空,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脑后正在流出一种液体,带着了所有的气力,这是生命在流逝.
莫不是自己终于解脱了,怎么还会如此不甘呢?自己明明很用力地想要活着呀!
可最终她还是只能无力地阖上了双眼,再次昏迷了过去。
然而她到底也算是个福大命大的人,并没有死成,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竹屋里,很精致的那种竹屋,有点诡异。视线在屋内扫射了一圈,乌青色的纱帐挽起,高高地从床顶飘逸地洒下,很有一种古典的华丽之感。
床是梨木的!自带着淡淡的自然清新,视线绕过纱帐,看到的是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梳妆的桌台,空空荡荡的桌面摆放只摆放着一面梳妆镜,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一面古铜镜面的镜子!镜子周边的装饰很是古雅,这里不出差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闺阁.
妙妙微微蹙起眉头,费劲地撑起自己的身子,有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
捂着发痛的额头走到门口,更怪异的是自己的伤应该非常严重才是,怎么现在全身没有一处伤口,只是身体有些酸软而已。
视线投向门外,外面竟是一个极美的大湖泊,这栋竹屋建立在一个湖中央,四周全是碧绿纯净的湖水。蓝天白云青山环绕,周围的青山岭像绿色的波浪一般,延绵不绝。如此绝妙的美景却惹得妙妙头更痛了,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疑惑着,身后传来一个阵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妙妙心口一紧,急急地回头看去,只见迎面走来一个人。一袭白衣胜雪,一步稳如泰山,一眼洞察乾坤,好一个仙风道骨。
“你终于醒了”仙风道骨开口了,眉眼含笑。
妙妙却是一肚子的疑惑,她现在脑子糊涂着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怎么几乎都忘记了个干净?她心情很是复杂地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我”
“我?我什么我。快回床上去躺着,我可给你养了半个多月的伤了,当真是怕你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给虚耗了”妙妙一愣。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小老头的语言逻辑太难以琢磨了,不过她倒是听懂了一句。
妙妙的脸色有些怪异,不确定地问小老头:“你说我昏迷了半个多月?”
小老头回望她一眼。点了点头:“十七天哦。”
她竟然已经昏迷了整整十七天?妙妙觉得有些玄乎,当真是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才好。整个人比刚才还要迷糊几分。
那小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颇有几分惋惜道:“看样子你的记忆可能也有些受损了”
实际上她的记忆很早就受损了,一直都没好过呢,不过眼下却依旧有种严重的感觉,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挺重要的事情。虽然她本来记住的就不多。却说这厢那小老头忽然对着她叹了口气,妙妙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他,那小老头幽幽道:“你的孩子到底还是没有保住。你别太伤心”
妙妙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
难怪自己方才一直觉得空空落落的,原来的自己孩子已经没有了么!!
她心中一阵酸楚。整个人越发地糊涂了起来,当真是被这个消息给打击到了,她呆愣愣地看向自己的腹部,不知道自己该摆什么表情才好。其实自己无需这样子的跟着自己吃了这么多苦头,她几乎都要坚定不移地相信这孩子会一直都跟着自己了,却没想到这消息会来的这么措手不及。
孩子呀这孩子还没来得及出世呢.
妙妙只觉得面前一黑,整个人身子软软的,竟又倒了下去。
她似是做了个梦,自己坐在一座坟前哭,放声痛哭,哭得肝肠寸断,嗓子喑哑再也发不出声音,然后自己慢慢地倒下,和着地上的泥土和水分,并与之融为一体,最后消失在尘埃里化作了一堆黄图,新坟上开出一朵花,却是黑紫色的。
到底只是做梦罢了,小老头救活了她,似乎便不打算让她轻易死去。
小老头自称是蒙山道人,说自己是一个深不可测空前绝后的世外高人,小老头其实并不老,因着苦心习武修炼,莫名奇妙的他的头发眉毛全白了,平素穿着一身飘飘然的白袍,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到底是个好心的,妙妙在后来的交谈中知晓了,原来自己落下山崖之后失去了方向,走向了一条极为偏僻的山路,却也运气凑巧地碰上这么一个性格怪异的世外高人出门采药,于是他便顺手救下了她。
她昏迷了半个月,小老头养着她,她又伤心失落了三五天,小老头给她餐餐管饱,倒是个真正的好人呀。
妙妙后来才知道他这蒙山道人,武功高深莫测,无论是医术还是毒术,亦或是天算之术,天下之大,都少有人能及。武林之中无人不对他尊敬礼让,但那都是后话了,眼下的小老头看上去真只是一个寻常的小老头罢了。
老头子偶尔还是会心血来潮找她实践一下为师之道,教她一些简单的毒术啊医术之类的,妙妙不笨,学的快,她眼下没事情干心底也发虚,正好需要找件事情做做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故而学得更是特别认真。小老头的脾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古怪呀且妙妙觉得有趣的是竟觉得他似乎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可真要问他哪里熟悉的话,她却又是无从说起的。
妙妙想,这种生活,过一辈子也不错!平淡如水,温和如风,每日有一个港湾能让任你休憩,便就足矣。妙妙自认还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至少小老头到现在也没有做过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甚至还有些别扭地让她享受到了被人关怀的温暖。
至于那个孩子似乎只要自己想开点,事情便也真的是能就这么过去的,那孩子,至少不用跟着自己受苦了。
妙妙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住了将近一个月,她的病倒是好得差不多了,除去关节部分还是有点小问题,比如说下雨天的时候会隐隐作痛,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
人一旦得到了满足,便是能够心甘情愿地去为人劳心劳力的,小老人很是懒散,又是一个挺自傲的人,自然他有着自傲的本事,妙妙学到东西并不少。妙妙曾试探着提问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老头子却闭口不语,对她笑得很是内涵.
妙妙第一次有人能这么和谐地与她相处,妙妙想着能这样一辈子也不错,有人接纳有人关怀的感觉陌生却是如此的温馨。总之,现在的妙妙生活算得上是极为幸福的,数了夏天过了秋天冬雪融了又是春天。
直到某天,老头子把妙妙叫到跟前,沉声道:“为师我夜观星象,发现北方星斗异变”
妙妙眨眨疑惑:‘然后呢?”
小老头忽然眼神变了变,他咧嘴一笑:“姑娘伤口已然大好,且姑娘尘缘未了,我这清修之地却是留不得姑娘了。”
哦,原来如此,是要将她扫地出门了。
不过自己的伤养好了,确实没有继续呆在这里打扰对方的理由了,况且对方可对她有救命之恩呢,自己继续赖在别人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妙妙便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裹——其实也没什么包裹,她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小老头倒是给她弄了两套衣裳做换洗倒真是个极好的人呀!妙妙心想,自己回头一定要好好报答他才行的。
便去了前院,给小老头做了一番饯别,再三道谢,直说自己日后定要回来报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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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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