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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很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不恨他,还在为他悲惨的童年直至青年的生活而倍感心痛甚至,只想问那个男子一句: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么.
妙妙想,自己是了解那种孤寂到绝望的的空虚感觉的。
那个小小少年,在别的孩子还是天真无邪地被父母用万千宠爱惯着溺着时,他可能也会为自己为何不能同别人一样在父母膝下承欢而困惑,却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一切。在一个小小地房间里,每天只能望着一个高高的窗口,呆呆地坐着,看着日升日落,年复一年。他甚至不会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倾吐内心的想法,向别人传达自己的愿望或要求那一个封闭的小房间便是他的全世界。
他的思想会渐渐被磨得迟钝,他向往温暖向往被爱的心脏会渐渐麻木,他的世界只是死灰一片.
直到被国师带出那个房间,他才知道,外面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与他完全格格不入的世界。
他没有任何自己的思想,只是任凭国师将他作为一颗杀人的棋子来摆布当他知道自己其实还有一个与自己的生活完全相反的弟弟时,他的内心又是怎样悲痛与哀戚呢。仅仅只是早出世了几分钟,他们两人的生活却是完完全全相反的,一个如同傀儡木偶般孤寂绝望,一个地位尊贵锦衣玉食,他内心又是承受了多大的伤害.
兰陵门的历练,每一天都让他的神经紧绷,那里随时随地都会有想要取他性命的人。他只能不停地杀人杀人杀人!那时候,他的世界观应该就是所以一切都是建立在别人尸骨上才能换来的吧。他没有被任何人爱过,也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
容二少,我们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又如何能抓住传说中的那遥不可及的幸福呢?
国师在边上又说了些什么,妙妙已经听不清了,她只知道。她。想见他!她想再见见他,即使他彻头彻尾都只是在利用她,她也想见见他。这样的一个人。你又怎能要求他会去爱一个人呢?!她只是谢谢他,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爱上的滋味,即使只尝了一口,就让她痛彻心扉。万劫不复了,她还是想见见他.
妙妙活了这么久。只为求得一份温暖,只为求得一个拥抱,只为试试胸腔中那颗孤寂得绝望而麻木的心脏是否还能跳动。这些你容二少全都给了,那。一杯心头血,又有何妨呢?.
无所谓值或不值,我愿已了。但求来生,与君陌路。勿相逢。
身边的男子,低低地一声轻叹,缓缓道:“我原以为,容二少就要成功了,但却不想,你无意中知晓了这些,我便干脆向你全权交代了,沈妙妙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容二少他可不能死,现在京城里那位快要走了,我们只盼着他一走,便让容二做皇帝呢”
妙妙茫茫然抬眸,看先正与她说话的男子,男子眸中常见的那份玩世不恭与妖邪已不见了踪影,男子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天下大乱,又与她何干呢?妙妙眼神空洞地望向四周城郊外的这条河她已经走了不下十回,却不知,随着河流出了城郊百来米,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妙妙越过国师,走上高高的悬崖,站在突出的那块大石头上,只需微微垂下眸子,便可见那万丈深渊,恐怖的黑暗禁锢着人心。
妙妙张开双手,寒风袭来,带着点点透心寒凉的水汽,妙妙方才发现,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躲进了云层,天地唯余下灰茫茫的一片。粉色的披风在寒风里飘扬,女子的发丝被风吹出了优美的弧度,全身被一种超然的气息所围绕,似乎就要抛下凡尘种种,羽化而去直至很久以后,国师都固执地认为,那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画面了。
然后,她道:“你去将容二少唤来,我,想和他说说话”
国师一个愣神,似乎没能消化得了妙妙的这句话,尔后,神色复杂地看了女子一眼,转身,就要起身飞去,却看见了不远处迎面飞来的男子,惊讶地立于原地。声音飘渺,“他来了”
妙妙回眸,看向男子,并没有那种生死迷茫的恍然之感,仔仔细细地看着男子,眸光滑过男子的鼻,眼,眉,唇.
唇角勾起,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飞身而来的男子大喊:“容二,停下!”
男子闻言,身形一抖,停了下来,有些狼狈,表情急切地想开口说些什么,妙妙缓缓勾起嘴角,不让容二少发言:“你可愿答应妙妙一个请求”
男子闷沉的桑音传来,想要走过来些,妙妙摇摇头,制止了他:“你不要动好吗,先回答我的话。”
男子眉头紧锁,眼神阴鸷而又急切,狠狠地剜了国师一眼,沉沉地点点头。
妙妙笑了:“你和还记得我的那首诗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容二少,妙妙喜欢你啊哈哈”
女子的笑过于凄美,容二少心口一紧,不好的预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有些茫然地看向女子,伸出手,唤道:“妙妙”
女子立于崖顶,与他距离并不远,可他似乎永远也迈不过这一段距离,女子的笑声越来越飘忽。尔后,定定地看着容二少,男子的眸色阴晴不定,带着自己也无法预测的震惊。妙妙抬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剜向心口.
嘴角的笑容却是那般明媚。
灰茫茫的天地间,一声尖锐的呼啸不知从何而起,顿时平地狂风大作。天空乌云汇集,黑压压的云层堆积而上,转瞬之后,在天地盘踞成眼!
那乌云汇集成的庞大眼瞳内云层迅速翻转,竟带着隐隐的血色!
来不及思考,不绝疼痛!容二少听不见自己的声嘶力竭,几乎用尽生命在大吼着。奋力向崖顶眼眸低垂的女子飞奔而去。狂风迷住了他的眼眸。飞沙乱石割破了他的肌肤,容二少却丝毫不觉疼痛般向前跌跌撞撞地奔去.
只是转瞬间,风沙便停了下来。乌云消散,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唯独,崖山的女子,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颗用真气护着的红色血球。晶莹妖冶的样子,在妙妙原本站过的地方,轻轻旋转.
容二少怔愣在原地,眸子带着震惊与恐慌。耳里回荡着那绝色女子用尽力气隐匿在狂风中的那句:沈府,还请容二殿下替妙妙好好照顾.
眼神涣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真气运转不畅。一大口血液喷了出来,神色崩溃,倒下前,仍是朝着女子消失的方向,痴痴地喃喃着,“妙妙”
这是哪儿??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盘旋,昏昏沉沉.
全身酸软,疼痛得已有些麻木了,却还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随手找来一根略粗的树枝,蹒跚地走着,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呢?哦,是了,还记得那晚守门的侍卫慌慌张张地和交接班的人说什么国师和萧副将已经用重兵包围了皇宫,京城外大军压境,领兵的竟是容二少容二少和在家待病的沈少将军。
呵呵,轻笑出声,如此逼宫,大宋这皇帝当得着实窝囊,那种情况谁有能敌得了容二少容二少呢?皇宫已经被控制了,群龙无首,各位高官大员被事先请到议事厅也以重兵把守,各家官员宅院里的女眷儿孙也定是被派兵严加看管了。京中唯一能与之抗衡的沈家又与之联合,这紧要关头,手上唯一还有军权的替了沈少将军的那位现在正被如狼似虎的胡人大军拖在边防战线上不得脱身群龙无首,有谁能抵抗得了容二少容二少呢?!
那个一直以浪荡无为而著名的容二少容二少,却实不是个简单的人,隐忍了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成长的,没有人知道他居然有如此野心有如此手腕!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应该还得谢谢容二少,多亏了他的逼宫之举,引得京内人心惶惶,大皇子逸王如临大敌,却又不能做得了什么,弄得手脚大乱,终于能让他得了空隙,逃出了那混乱不堪的逸王府,并且逃过了逸王府周围的重重重兵。
天,有些寒呢。明明才午时,却阴沉得吓人,仿佛夜幕就要来临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却出不得城门,处处都是在打斗的士兵,皇宫门口,尸骨遍地,虽不至于血流成河,但浑浊的空气中却是处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正当他束手无策时,他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传说中再纨绔不过的容二少爷,从远远的城门口,纵马奔驰而来,铁灰色的铠甲,色泽暗沉,他知道,那是因为染上了血的原因,那高高的马匹上的男子,眸色阴鸷,杀气连站在这么远的他都能感觉到。他没有戴头盔,也不知道是在打斗中坠落了还是如何,而使得墨色的长发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扬,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一双眸子。雾气太重,他再看不清他的模样,且他纵马一下子就奔到了他的身旁。阴森恐怖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住了他!.
“霍!”的一声,他尚还未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睁开眼,却发下一柄闪着银光的长枪,正抵在他的脖颈上,离皮肤堪堪只有分毫的距离,只需那男人的手轻轻一个抖动,他的脑袋该就会与身子分离了。他吓到了,应该说是吓坏了,脖子上横着的长缨枪阴冷阴冷的,还带着无法忽视的血腥气息。他大气都不敢喘,困惑而又悲哀地将眸子投向马背上那个杀红了眼的男子,除此之外,再也不能思考别的了。
却听得马背上那个顶天立地的雄伟男子,用他无法想象的落寞声音轻轻呢喃:“这眼睛好像”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总之,那个男子说了这句话后,就挥枪离去了,罗刹的眸子终于离开了他的视线,他身后的铁色军队也一并跟着他离去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耳边回荡着军队那沉重的马蹄声,压得他几乎就要倒下。
心里什么也顾不上了,只余下一个念头:他要离开这儿!他要逃离大宋!
大皇子将他掳到大宋,作为威胁任几为他卖命的筹码,现在他逃出来了,任几就不用受制于逸王了,他必须逃回南诏国,任几应该会回来的,南诏国他呆得怎么不如意也不会如此地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脑海中一闪而过刚才那罗刹男子的落寞神色,连忙慌慌张张地甩开去,向着一个人群较少的地方逃开。
只是容二少愿意放过他,容二少身后的军队愿意放过他,似乎沈家军可就不怎么乐意了.
被步步紧逼的沈家军一路追杀,逼到这深山野林里也不放过,心里郁闷万千,着实苦逼。在小道上被一个沈家军追上了,他到底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哪里敌得上一名历练过的士兵。最最恶心的是,这名士兵之所以对他紧追不舍,为的就是把他逼到深山野林里,好方便他欲行不轨.
这种场景他太熟悉了,也是最最恶心的,男子恶心的笑容和眼里无法掩饰的淫秽刺激了他。这时候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毅力与勇气,随手抓到一块大石头砸向了趴在他身上的那个猥琐不堪的士兵的脑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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