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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掌柜的见了司徒功名,到真真的拿他当祖宗一般供奉着,唯恐触怒了司徒功名,落得不好的印象。
只是尖锐的眸子在妙妙身上扫了一圈,却不知道该作如何称呼,又见得司徒功名待妙妙亲密有加,干脆脚一跺,热情地将夫人二字唤得妙妙满面羞红。司徒功名也不做反驳,反倒是笑得更加开怀。
妙妙悲愤,便再不做声,弄得那老掌柜满头雾水。司徒功名这才吩咐,让老掌柜将近年来的账簿都送到他房里去,今晚他要好好看看。
这回终于来了正经事了,老掌柜连忙应声而去,心里踏实了好多。
妙妙疑惑,问道:“莫不是司徒功名早早地就想要来烨城管理生意了?”
司徒功名笑了,全然不见前几日的阴郁与狠戾,妙妙便放心了不少,听得他说:“非也,来了,就干脆一并处理了,只是近几年的账簿着实有点多,今晚可能要熬夜了,呵呵,妙妙的厢房已经让婢女给你安排好了,妙妙先去早点睡吧。我们在此不好多留,明日一早便又要出发的。”
妙妙点点头,却并未离去。
那掌柜的再次回来时,身后领来了两个小厮,一人手捧着一叠的账簿,看样子今晚的功课的确不轻。妙妙便自发地站在司徒功名的身旁给他磨墨,掌灯的侍女来了两遍,妙妙也差点打了瞌睡,便又强行撑着,想着司徒功名还是病人,他不睡,她又如何能睡、这傻兮兮的倔性子,司徒功名每每抬眸看着她的睡颜便又觉着好笑的紧。
看他在深山里捡了一个什么宝啊?真傻的可爱!
突然。身旁传来了女子的惊呼声,司徒功名拧着眉头,疑惑地看去。
妙妙却一脸惊讶的模样,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他的账簿,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天啊,你们竟然是用这种记账方法的!难怪效率如此低下”
司徒功名哭笑不得。便又问她。何出此言。
妙妙却是满脸的无奈,一把拽过司徒功名手中的狼毫笔,从一旁抽出一张宣纸。给他好好地将了一堂小学数学课。
司徒功名本是漫不经心地敷衍着看看,却出其意料地为之震惊!眸子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呵呵,这小妮子到底是怎么知晓这种方法的!这些个奇奇怪怪的数字虽然看着挺另类的。但往细里一想,的确是不易出错。条分理清,会是一个事半功倍的好主意啊!!
惊讶地赞扬了妙妙一番,便又问她,到底是怎么会这种方法的。
妙妙呐呐地愣在了原地。是啊她到底是怎么会用这种方法的?
为什么她毫无印象??
她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模样.
似乎生活的节奏如此之快,几乎让妙妙自己都要忘记了,自己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司徒功名正是兴奋不已地在算着账。带着新奇,用妙妙刚刚教的那个方法。便也没有顾忌到身旁的女子。忽视了她身上那份突然就弥漫开来的浓浓不安与哀伤。
妙妙轻轻摩挲着项颈间的那枚血玉,温温凉凉的滑腻之感,总算将内心的不安和躁动抚平了些。当初因为一时的害怕,而没有去询问那个据说能测算出任何人任何事的巫师,现在,却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眸子渐深,她,好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啊.
好在现在对于那种被人宠溺被人包容的眷恋之感的渴望,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但却是越发的想知道自己的来历,自己究竟还有没有亲人以及刚刚那脱口而出的东西,现在自己再去细想却又有些些陌生了。
想想便也开心了些,好在这方法于司徒功名似乎是有用的,呵呵,一直以来都在依赖着司徒功名,甚至是拖累着他,现在能够帮到他,真好!
司徒功名阅完最后一本账簿的时候,抬眸看向窗外,东方已然略略泛白,凌晨将至。再将视线滑向身旁的女子,整个人疲软地摊在桌子上,睡得很熟。无奈地摇摇头,妙妙啊,若是被传扬出去,你的声誉可还在,倒真是全然没有戒心的女子.
便将妙妙小心翼翼地抱起,不满于女子过轻的体重,轻轻地将女子放平在床榻之间,细心地盖好棉被,这才走到外间的小榻上小憩。一夜无眠,却仍是精神充沛,呵呵,妙妙那奇怪的记账方法倒真是惹得他也越来越对妙妙的身份感兴趣了。
待到破晓,司徒功名估摸着管家也应该醒来了,便让张一将他唤了来,命令他去准备一架马车,普通随常的便好,又要他去准备一些保暖的棉衣锦袍之类的保暖用品。管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还是乖乖地领命而去。
司徒功名嘴角勾起浅笑,呵呵,楚江东,若是司徒功名去往了你最讨厌的傲月国那一方土地,你还会再追来么!这条命,不值得的吧.
妙妙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马车之内了。
轻轻撩起朱色的窗帘子,见得窗外的景色正在倒退着,郁郁葱葱的绿色树木,斑驳的树影,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一旁闭目养神的司徒功名轻笑出声,给妙妙递上一件外袍,道:“现在我们改变路线北上,过了云漉山脉,天气可就与现下完全不同了,保暖的冬装都已经备好了,这件外袍妙妙先拿着,若是觉得冷了就给披上”
妙妙眸子闪闪,一路往北,傲月国与出云国与南诏国三国的交界处,便是终年寒冷的地方。现下六月,大概半个月能够赶到呀。司徒功名这是要带她去见识见识六月飞雪的盛景么。
对美景的憧憬,到让妙妙的心情被满满地喜悦与期待所占据了,因而忽略了司徒功名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正在想着,这边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随着马儿受惊了的一声长鸣,司徒功名和妙妙一时不防,身子猛地往前扑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只听得那那车夫用着颤抖不平的声线,惊惧地大喊:“王爷!!王爷!!!啊”
空气中的气压猛地就沉了下来,听得张一厉声大喝:“保护王爷!!!”
杀气四溢。司徒功名没来得及揭开马车的竹帘,连忙稳住情绪,先对妙妙好好安抚了一番。一阵刀剑声传来,马车一沉。司徒功名厉声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二的声音传来,带着愤恨。咬牙切齿道:“回王爷,我们在前面遇到一群张衣人埋伏,人数有些多,且是训练有素是。应该是昨天放火烧客栈的那些人!!!”眸子中满是杀气,带着毅然决然的狠决。
司徒家的影卫可不是普通的护卫,今天就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
司徒功名眉头一拧。将妙妙护到身后,一把揭开竹帘。张二正满脸戒备的站在本来的马车夫坐的地方,居高临下,拔出长剑,冷冷地看着周边的那些张衣人。
饶是司徒功名也不由得一惊,这些螨虫的人数太多了!!影卫一共才六人,而对方却来了十倍不止且对方都是有备而来的,并没有抓活口的打算。
张二在马车边上保护他们,其他五人都在与敌人厮杀。兵戈相见的刺耳声音,惹得妙妙的心口一震,哆嗦着身子,将自己藏在司徒功名身后。不时地听到有人死去前发出的绝望呼喊,只觉得空气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背后泛起一阵凉意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见到目标直指她而来的杀手,当下慌了神,再也没有太多的思绪做其他的想法,又猛地想起昨晚那些个无辜葬身火海的人,心痛与愤怒的情绪弥漫心头。
突然前方传来张一的嘶吼声音,道:“大家在边上拖住这些人,张二,你快带着主子冲过去!!”
司徒功名心口一紧,张二沉声应下,半蹲于马车的坐板上,长剑一挥,在马儿的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大吼着:“驾!!驾!!驾!!!”
马儿疯狂了一般往前狂奔而去,跌跌撞撞将车内两个人跌得全身疼痛,张二顾不上这些,专注地驾着马车,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突然听得林间一个沉沉的声音传来,带着嗜血的杀气,道:“放箭,格杀勿论!!”
司徒功名只觉得心脏发疯了一般狠狠地抽痛了起来,全身冰冷,如坠寒窖。
呵!好一句格杀勿论.
楚江东,我该好好地多谢一番你的心狠似铁么,让我的心也狠了下来呢!!
耳边听得阵阵呼啸的风声,以及箭羽狠狠地扎入身体的那种独有的沉闷。再便只听得见张二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张六张七!!!!”
原来那两人挥不开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箭雨,一时束手无策,竟然以身做盾牌,挡下了所有的箭.
司徒功名只觉得心脏的跳动也慢了半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张六和张七的声音在背后远远地传来,虚弱而坚定道:“张二别管了,我们的职责便是保护主子,如此我们也算死得其所!!!‘语罢,运起内力,眸子坚定果决,狠狠地将所有的箭都射回了那些个张衣人的身体里,一大口鲜血吐出,便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爬起来.
身后起起伏伏地传来人之将死而发出的绝望与惊讶的声音,司徒功名跪倒在了车厢内,散乱的发丝遮去了表情,狼狈而阴鸷的气息将他包围,妙妙瑟缩在一旁,受惊了的小鹿般的水眸,也被满满的恐惧所占据,氤氲着水汽。
张二不发一语,掩去心中的悲痛,只顾着将马车拼命地往前赶去。
马车内突然传出了笑声,张狂而狠戾,“哈哈哈哈!!!好!!楚江东!!好一个楚江东!!!哈哈哈哈”
妙妙后怕不已,泪水湿了整张脸庞也全然不知,呆呆地看着司徒功名,忘记了任何反应。
“吁!!”马车不知奔跑了多久,在一处崖边,张二及时地拉住了缰绳,堪堪稳住身子,马儿的前蹄在崖便一顿,几粒小石子坠入悬崖,许久才从崖底传来幽幽的回音.
“主子,已经走到头了”张二敛去悲伤的情绪,沉声问道。
许久,马车里才传来一声幽幽的回答,嗓音有些飘忽:“向北自是一路向北前行”
张二猛地顿住,缓了一下这才应下:“是,主子!”
呵呵!司徒功名指尖滑过手腕上细细地银链,全然不顾自己现在是如何的狼狈模样。眸色深谙,如夜晚的湖水,比墨还要再张暗上几分。
楚江东,若是司徒功名身边并没有带上影卫,那,是不是司徒功名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呢!
张六张七的命,司徒功名会向你讨回来的!!
心思微动,远在大宋国帮忙处理政事的国师却是全身一震。
刚刚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事情!且应该是由天算珠传送来的.
天算珠,他记得当时自己失魂落魄,已经将天算珠送给那个叫妙妙的女子了,难道天算珠并没有失效!刚刚的那些情形,都是那个女子所经历的么??
唇角轻轻勾起笑容,星眸微漾,远山黛眉,男子如玉,却是一身红衣妖娆,红唇亲启:“哎,我的哥哥,看来你还是瞒了我不少事情啊呵呵!”
燕莫凌也不得不承认,他那哥哥的本领的确是要高他一筹。
当初他也在奇怪着,妙妙的死去,以着燕百痕对此事的上心程度,定是早早地就算到了,可是他却任凭自己的几乎是用坑蒙拐骗的手段,亲手将妙妙送上了黄泉之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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