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禁忌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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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晚上，凌霜终于忍不住，开口和凌天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说呢？”凌天拿着红酒杯的手一顿，而后缓缓的坐在凌霜跟前说道。

凌天依旧是以往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是这一切看在凌霜的眼里却是那么的虚伪。

“告诉我原因。”凌霜需要一个理由，不管是什么原因。

“曹辛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在被关着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凌天自顾自的说道，言罢看了一眼，就起身离开。

自此，凌霜就一直生活在凌天的管束下，直到末世降临。

末世来临后，以往的一切全部烟消云散，凌霜才开始过上了自由的生活，可是曹辛的事情一直是凌霜心里的刺，经过时间的沉淀，她对曹辛的感情淡了很多，但是执念却越来了深，她午夜梦回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会想起曹辛，想起曹辛死时的那个场景。

之后，她开始接触一些男人，尤其是一些和曹辛面容相似的男人，她一点都不爱他们，但是只要有一点和曹辛相似的地方，就会让凌霜的理智消失的荡然无存。

可是每一个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或是死去。

凌霜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动的手，刚开始的时候凌天还是偷偷摸摸的进行，但是到了后来，凌天将一切放在了明面上，丝毫不避讳凌霜，有好几次那些人都是在凌霜的面前死去。

而发生的这一切，凌天从来没有一个字的解释，不管凌霜怎么问，凌天从来没有解释过。

发生的一切，更像是两兄妹之间的一个残忍的游戏，在这场游戏里没有胜利者，他们都是输家，都被伤的痛彻心扉。

凌霜也猜到了答案，但是她不愿相信，凌天一天没有亲口说出来，她就不愿意相信，她宁愿去等，等凌天亲口说出来。

可是现在，凌天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她永远不会从凌天的口中知晓答案。

失落、痛苦、伤心各种情绪在她的心里来来回回，更多的是茫然，突然间她发现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像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知晓父母死去的那一刻，而那时还有凌天为她撑起一片天，而现在，曾经为她撑起一片天的人此刻躺在了身边，她的世界，她的恨，她的执着、她心灵的支柱轰然倒塌。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缓步而来，抱着她说，别怕，还有我。

这一刻起，她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就在凌霜面露绝望之色的时候，已经死去的凌天突然咳的一声，长喘了一口气。

凌霜黑暗的天空突然又出现了一抹阳光，她神色紧张的看了过去，记忆中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笑容，那一刻她仿佛又感觉到了心跳。

原来失去过，才知道拥有的有多珍贵。

凌霜就这样看着凌天，凌天也同样看着凌霜，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突然凌霜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凌天在最后的一刻，也以为自己得到了解脱，但是在意识消散之前，凌霜及时的放了手，他才捡回了一条命，要是凌霜在拖延几秒钟，他怕是要真的死了。

此刻看着凌霜像小时候一样，放声痛哭的模样，凌天心里一阵揪心的痛，他忍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锥心的疼痛，愣着支起了上半身，吸着冷气，将痛哭的凌霜抱在他的怀里，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别怕，你还有我。”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对白，唯一改变的是我们的心境。

凌霜经历过凌天的一次死亡，内心深处的恨意早就随之消散，往日种种，也不过是她的不甘心而已。

凌霜将潜藏在内心的情绪发泄完之后，才从凌天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而此刻的凌天抱着凌霜的身子早已经麻木，但还是一脸笑意、一脸宠溺的看着凌霜。

多长时间，他没有抱过凌霜，久的他已经忘了这是一种幸福。

“哭的像只小花猫。”凌霜虽然已经长大，但是在凌天心里依然还是小时候时刻需要他去保护的心肝和宝贝。

刚刚收敛的情绪的凌霜听到凌天的话，心里一颤。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的凌天和凌霜。

“哥，告诉我为什么。”凌霜问道。

“答案真的这么重要吗？”凌天为难的看着凌霜，知道凌霜坚定的点头之后凌天愣了半响终于开口说道：“我讨厌他，讨厌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每当看到你和他们在一起，我就痛不欲生，就恨不得亲手掐死他们。”

“从小到大，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喜欢看着你笑，看着你对我笑，你在我心里，永远像是一个天使，谁都无能去亵渎。”

凌天说的很缓慢，很温和，但是每一个字落在凌霜的耳朵里的威力都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的爆炸。

“小霜，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你从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这些话在凌天心里压抑了十来年，从来没有一刻，他想要告诉凌霜自己心意的愿望会如此强烈。

凌天心里都明白，自己的这份感情本不应存在，这是一份潜藏在他心里禁忌的爱，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感情。

若不是真正经历过一次死亡，他会让凌霜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就算小霜从此以后与他形同陌路亦或是真正杀了他，他也不后悔。

他爱凌霜，爱到疯狂，爱到去杀人。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凌霜的表现没有凌天意料中的那般，用鄙视和恶心的目光看着他，只是苦笑的说着。

“小霜，这是我的问题，你不该被这份不该存在的感情困扰，可是……可是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凌天抱着头，声音沙哑喘着粗气，凌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抽动的肩旁也能猜到凌天这些年过的并不开心。

这个答案，凌霜怀疑过，因此就算凌天此时亲口说出来，凌霜也没有那么震惊。

凌天或许是说开了，一股脑的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凌霜就坐在一旁仔细听着，也不打断。

知道凌天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两个不知所以的字节，凌霜才上前将做着的凌天放平，右手摸了摸凌天的额头，才发现凌天发烧了。

受了伤又差点被凌霜掐死，不发烧才怪。

凌霜轻轻的走了出去，找来了医生，给凌天吃了药之后，才转身离开。

她也需要好好想一想，她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同一时间，古默瑶闲来无事，便被叶乔和柳烟儿拉着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