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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站在殿门内抬头遥望空中乱舞的积云,伴着冷冽寒风刮起片片雪落。一袭白衫被这寒风吹得瑟瑟,脆弱不堪的身体也随之轻微晃动,书卷气的小脸上被风寒煞得如惨惨白,瑟瑟发抖的身躯却没有要关上门阻挡这寒冷,而是硬着头皮坚持着,看着黄昏下的雪幕,一动不动仿若宫檐上的脊兽,遥看着远方。
看那青稚的小脸上开始出现霜白忍无可忍时,这才缓缓收回迈出的脚步,颤抖着冰冷的手将殿门关闭。没有寒风的吹袭,那如外面雪一般惨白的小脸才逐渐恢复出现红晕,可这不健康的红晕却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殿内数十鼎香炉内飘着淡淡的檀香和暖和的温度,小步怯怯走到内部的火炉旁,将有些冻裂的小手靠近火炉寻找温暖,身子也扭捏靠近一些,将手旁的蒲团放到身下,轻撩起衣衫就地坐下,享受这火炉带来的热度,企图将占据身体的寒气夺出体外。
“后日,就是十六岁的成年礼,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最后一次的逃亡上!”悠悠的声音低声自语道,空旷的殿内将这小声的话语显得如此突兀,但小白却没有要掩饰的意思,虽然现在的状态堪比那天字一号的大牢,重兵把守滴水不漏,但在这云轩殿内,除了小白外没有任何人的存在!而且层层包裹这云轩殿的暗卫最近也在百米之外!因为这云轩殿是当今太子的居所,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这殿内除太子外另有其他。
距离上次逃亡的时间有近两月之隔,虽说那完美的逃脱计划被那只死猴子的叛变导致以失败告终,结果被父皇怒训。但这并不是小白郁郁寡欢的原因,而是那天归途时公子爷的话语。虽然公子爷的话并没有说得如何明显,但被公子爷一把手带大的小白却听明白其话中的含意,简单说就是:公子爷不要我了。
并不是说公子爷走了,消失了,而是他一直存在就是不再搭理自己,连无聊时互相打趣的时候都不曾再续。不管不顾的将我丢出,一点准备都没给我,这般生硬的切断自己与公子爷的关系,根本毫无防备,叫我如何坦然面对?
那样子就像雄鹰将羽翼刚见初长的雏鹰丢下山崖,根本不考虑雏鹰那不完全的翅膀是否能够展翅翱翔,不管不顾。
忧郁的小白苦苦哀求公子爷快些回到身旁,可那边就是无动于衷,不闻不问,也就是被小白烦够时才冷冷的丢下话证明他还存在。近两个月的努力恳求,却最终换来无果,与公子爷那一般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随之慢慢接受这一现实。
至于公子爷为何做到这种绝情地步,是因为公子爷觉得现在的小白羽翼已经长成,欠缺的只是那敢于自主跳下悬崖的决心,可这欠缺的决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可能消失。而我又不能真正的消失,只好做出这不管不顾的样子,将其逼落悬崖!至于是否能够展翅这点我一直不担心,说过了小白现在羽翼已经长成,从不担心他会为之摔死!至于刮来的风伴来的外来因数,有我在其头顶盘旋,就不畏惧他有扛不住摔落的时候,那时我才会伸出援手将其拉起,再翱翔天际!
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清楚,毕竟同属一具身体,小白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一切我均一清二楚!之前说小白做事只用五分力就自认无能,其实是他惰性作祟,并不是说他不能完成,相反,那些所谓的不可逾越的难题在其看来不过尔尔,用十分力都算浪费,七分足以,但就是因为他懒!也因为我的宠溺,所以小白才会如此。
还有三天就十六岁的小白,现在的心智比起上一世的我来说只强不弱!毕竟上一世的我没有神秘的存在帮助自己督促自己,而小白却有我的帮助,尽得我的真传一点都不虚假,三十年的心智硬生生让我塞进小白这十六岁的大脑里,所有年轻人的想法将不会出现在小白身上,不能将小白当作一个少年,而是一看破俗世的大散人。
培养小白就与熬鹰一般,壮而不膘,傲而不夸,去傲气留傲骨!淡然处世却翱翔于天际之间!
殿内小白双目微眯端坐于蒲团之上,身上的寒意也随着鼎炉的温度逐渐消失,可那不健康的红晕却没有淡去,反而形成侵略之势转瞬间占领整副脸庞。脸部的燥热引起小白的呼吸急喘,本匀缓的吐纳变得紊乱起来。
这时殿内突传出阵阵低沉的呼吸声,这云轩殿内除小白外再无其他人,但却有非人的存在!那低沉的呼吸声伴着缓慢的脚步声逐渐走来,小白本微眯的双眼缓缓睁开,入眼处雪白一片。
“灵猿叔叔,不知什么事?”小白淡淡的声音问道,而问话的对象就是那雪白。
噗通一声闷响,仿佛一柔软的重物摔落于地上一般,而那重物的样子却是那般骇人!浑身白如雪的毛发覆盖那一人高的身躯全部,这时的他盘坐于地上,可坐姿下的他还有一人高的高度,足以可见他的庞大,那白色毛发收敛的头部上,五官摆在其上,那模样分明就是那小白灵猴的扩大版,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薄薄如血般的嘴唇处由下向上露出的两颗剔骨獠牙!将不怎么可怕的他显得如此狰狞!那铃铛般大小红瞳扫过小白脸颊时,发现那如朱砂般潮红的脸色时,双瞳上的额角瞬间皱起,未张开那狰狞嗜血的嘴巴却发出呼呼的声音。
小白很明显察觉到身前灵猿叔叔异样的眼神,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微微灿笑一下,那样子是显得如此天真,整齐白皙的牙齿嘻嘻一笑带着与心态完全不符的童趣。那小白口中的灵猿叔叔见此一幕也将皱起的眉角逐渐舒展,可那呼呼的声音却没有消失反而抻长着音调继续发出。那声音的意思大致像是责怪却不忍的韵味。
见小白那晕红的脸色越见不妙,立刻站起身子,以四足之姿快速行到殿门处,拉开门栓,踏门而出疾行而去,出门后不忘用尾巴缓缓关闭殿门,确定严实到不漏风的情况下才行离去。
小白在殿门完全关闭的那一刻瞬间收起脸上的天真,和笑脸,颇有自嘲韵味的诡笑一声后,一头栽倒于地上。
脸色如此潮红,分明是风寒之态,瘫倒于地上的小白并没有因此闭上双眼,痛苦的晕去,而是微眯着眼睛却没有闭合,时刻观望着殿门处,嘴角上也没见到任何痛苦之色,只有淡淡微微翘起的弧度,有些怅然,有些侥幸,但更多的是功成的笑容。
强忍着晕倒的思想坚持着,目光一直锁定那殿门之上,盏茶间,微眯的眼皮犹如万钧铁阀一般狠狠砸下,最后的坚持已经溃散,双眼瞬间闭合铁阀落下。还没等这铁阀落地带起的尘土飞扬时,一道冷呵响于大脑之中,虽然只是一声笑意,但小白却从中听出许多意思,包括:嘲笑,睥睨,不过尔尔,的负面含意,这声冷呵响起后,那已经溃散的意志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力量开始猛然反扑,垂死挣扎,那双眼也见睁开之势,沉重的铁阀下并不是直接接触地面,而是一只手掌垫在铁阀与土地之间,这时那消瘦的手臂骤然发力!以绝对反扑之势要将其举起!
那本关闭的殿门瞬间被人以极为粗鲁的方式撞开!不知是那大开的殿门刮进的寒风还是撞开殿门之人带来的安稳,让那支持于铁阀下的消瘦手掌悄然抽回,起死回生的坚持再次消亡!铁阀重重落下!眼皮合上,小白陷入昏迷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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