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天使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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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可能，再也不会这样了。
2
——「七闪」
少年绝对无法避开的攻击，在一阵蓝色的光芒中消逝了。
蓝色的光流，呼啸的飓风，被高温融化的七根钢丝以及，白色头发异色瞳孔的眼镜少女。
在十字路口的中央，不知何时起，一个美丽的少女站在那里。
那是一个，受伤的少女。
那是一个，失去表情的少女。
那是一个，渴望着什么的少女。
“，”
耳膜还在发出嗡嗡的回音，被空气割裂的透感仍然欺骗着听觉的神经，等离子体传来的高温让那个位置产生了歪斜的空气曲折。
她说的话语听不清晰。
可是少年，透过她微动的嘴唇看见了——
「请你不要欺负欧尼。」
抬起头来的少女，刘海随着飘动在周围的空气起舞。
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请你不要，欺负欧尼。
“”
仿佛听到了正在改变黑夜的低语，他的蓝色眸子里带上了莫名的悲伤。
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微微的触动。
————————————
“操控着空气的超能力者KaijouXa麽”
神裂火织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把露出来一小截的「七天七刀」推回修长的刀鞘中。
“因为那天的事，被史堤尔默认为「不是闲人」”
——钢丝都被那团蓝色的东西给融化了是通过空气摩擦产生的物理攻击？
“啊呜请问你是伤害了茵蒂克丝酱的坏蛋魔法师吗？”
可爱的声音。
她用着敬语。
非常弱气的语气词。
不同于刚才那波粉碎七闪的攻击强势，这女孩儿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一推就倒的邻家软妹喂喂，她的确是某个刺猬头笨蛋的妹妹吧？
而且她说出来的话，让人听起来比笨蛋还要笨蛋。
“魔法师并没有真正的善恶之分，正义或是邪恶，这种无聊的定义对魔法师来说不通用不过现在的我可能在那孩子眼里看来应该就是那种讨厌的人吧。”——怎么想，那孩子都不可能原谅我的吧。
神裂火织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又轻轻的睁开，就像是在看某个时候某个地方的某个难忘的情景。
刚才被旁边那个少年激怒的心情，正在渐渐的平息。
无形的圈圈波纹，缩小着消失不见。
“不管怎么样，你接下来做的事情都毫无意义。”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出来这样的话。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这样的鬼话吗”
上条当麻往前走了一步，在他看来，如果有小夕在场和自己配合的话胜算就会成倍扩大。
不是某种安心的自我安慰，他从心里开始这么认为着。
“而且你、你还欺负了欧尼，这样子太不好了”夕麻顺着自家欧尼把话说了下去，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担心，“所以、我说你不认为对这件事情来讲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吗？”环绕在上条夕麻身边的等离子体咻的一声消散殆尽，可能她是想和对面的圣人少女讲讲道理吧
“这样啊，你们是这么想的吗？”不管是已经交过手的少年，还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女，都让她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魔法师
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如果放在以前，我就会坐下来跟你谈谈那孩子的事情。”
神裂像个中世纪女骑士一样，她把还在刀鞘中的七天七刀指向少女。
“没有那个时间了，那孩子不能再被你们这样的人误导下去。”
“唔哎？”夕麻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她只剩下三天了，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必须由我们魔法师来保护。”
“但但是”
无视夕麻焦急的想要说些什么的动作，她不再凝视她的眼神：
“你和那边的少年，都已经被认定为是驱逐的目标。”
“不唔你的这个展开真的有点快，我想我们没必要——”
——当啷！
她的话被七天七刀切断了。
冰冷的幻光划成的弧度从左边冲来，巨大的力量所带起的风压像是凭空刮起的台风，利刃穿破空气，被劈斩开来的空间暂时性的变成真空形成了左右互斥的气流。
——咻！
3
“小夕——！”
上条当麻大喊着，却没办法跟上那个超越音速的少女身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神裂火织的七天七刀带着强大的威力朝自己的妹妹挥去，而那个女孩儿还傻傻的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处境的危险。
“唔？”
——「居合斩」
神裂并没有用上杀人的手段——甚至她从来都不会杀人。
身为魔法师却没有杀过人，这种和「犹太教徒还有基督教徒实际上并不信奉《圣经》里面所阐述的神之传记」的弥天大谎类似的说法如果让罗马正教的人知道了恐怕会笑掉大牙吧。
可是，这个身为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之一的少女，从来都不会杀人。
她始终信奉着正确与正义，绝不想让自己犯一点错误。
现在也是这样，她拔出来的七天七刀并没有斩向上条夕麻。
她只是在往「那个位置」挥刀。
她只是，让她知难而退。
结果——
「哐当！」
两种利刃对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在神裂接近的一瞬间，她超音速的动作缓慢的收入夕麻鲜红的左眼。
少女的身体，下意识做出了超常的动作。
「低温·等离子剑」经过Desty的计算后在一秒之内完成，长度、宽度、热度、冲量、运行方向、可控性曾经那些单靠大脑产生的现象，如今被加以计算后更加清晰的排列在少女眼前的镜片中。
上条夕麻完美的挡下了这一击。
她没有知难而退。
——不情愿，很想逃跑，赶紧结束吧已经不想战斗了
其实特别想这样做。
不行
绝对不行
那样的话，欧尼会被这个女生欺负，茵蒂克丝也会被这个女生带走。
不要那样。
不得不抵抗。
不得不战斗。
不得不握起手中的剑。
少女把等离子剑横向挥开，攻击的长度让神裂飞身后退到七八米开外的地方，而那正巧是少年的IageBreaker可以够到的范围。
“欧尼！”
“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叫着，上条当麻握紧右拳冲向神裂，带着呼响的风声，漂浮的气流被拳头打乱。
神裂感觉到了空气流动的加剧。
转身，
超越音速的动作。
她抓住了当麻的右腕。
“！？”
4
“啊~？”
当幻想杀手的少年意识过来时，自己已经在几十米之外的地方了。
而且手臂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胡乱旋转，双腿也是这样。视线正不停的转移，周围的光景像是万花筒一样换来换去，黑色的夜空与沥青马路不停地交替，周身上下没有一点实质感。
他翻滚着悬浮在空中。
被敌人、被抓住右手后，甩到了空中。
惯性让他不停地翻滚着。
“欧！”
夕麻想用Airastery增大欧尼身下的空气密度，借此产生比平时大几十倍的浮力，她没有用上Desty的演算能力，仅借助本能来使用自己的力量。
在那之前。
神裂火织已经到了夕麻的身前。
比刚才的速度有过之无不及，就像暴雨中撕裂天际的紫色闪电。
已经看见了，而现在这副身体已经没办法做出太过剧烈的反射运动。
她已经，被别的人、被别的想要保护的人，弄得遍体鳞伤。
空气又一次被狠狠的撕成碎片，圣人在向空气之王的天使凌冽的审判。
“没用的。”她下达了预告，如同死神发出的最后通牒。
神裂火织飞起一腿踢中了少女的小腹，夕麻纤弱的身子横着撞到坚硬冰冷的有着西欧式风格的路灯杆上。
嘎吱嘎吱~
不知道是灯杆受到重击发出的声音，还是从那个少女身上的某个部件里面穿出来的声音。
阵阵疼痛的感觉让上条夕麻眼前一片朦胧，耳畔不间断地杂音仿佛又在哪个角落里响了起来。
“唔！”
“所以我说，没用啊。”
剧烈的痛感让她连悲鸣都无法顺畅发出，几天以来的伤口几乎全部裂开，身上隐约可见的血迹渐渐清晰起来。
“啊”夕麻痛苦的嘴角变成了‘へ’字型，她挣扎着撑起上身看向那边。“欧尼”
在自己撞到路灯的同时，那个一直在意着的少年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摔倒在某家便利店门前坚硬的水泥台阶上。
棱角分明的台阶尖端成了少年致命的铺垫，好几根骨骼撞在上边发出了断裂的声音，让人听上去一阵恶寒。
————————————
“没有任何意义，你们所做的事情，只能用愚蠢来形容。”
她侧身倚靠在七天七刀上面，表情冰冷而凄绝。
可这在少年的眼里，就像个想要哭出来的孩子。
“你也想要救她吧”
努力忽视着从身体传来的疼痛，上条当麻吐出来这样的话：
“可是可是啊消去记忆，忘掉所有重要的人我绝不会答应。”
“”
“不管几次，我还是会阻止你就算再也站不起来我也要阻止你”
“”
“因为不想忘记那孩子更重要的是，茵蒂克丝和John'sPen她们也不想忘记我只要还这样就一定”
“不要再无力的挣扎了。”
“谁管你啊”
“你说什么？”
“我说谁管你啊！！这是我的选择！！！”
“你”
“不是在试图改变你跟那个史堤尔的意志！！！我只是在贯彻我自己的意志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如同永不屈服于神大人的英雄，艰难的爬了起来。
他半跪着身子，就像是被天使赐予光明的骑士。
“呼~呼”
——和那个时候、和火焰魔法师战斗的时候不一样，对面的敌人是更强大的存在
尽可能的恢复体力。
——就算自己和小夕共同抗击还是处于严重的劣势
咬紧牙关忍受骨头裂开的疼痛。
——不论如何看上去都没办法将她打败
吞咽着口水，嘴唇干裂的厉害。
——面对这样的对手
“再来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神裂这么说着。
如同叹息一般，替少年的内心回答着。
5
——“请不要欺负欧尼”
这么说着，一个坏掉的少女，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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