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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释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表面上的伪装还是要有的。
毕竟还得靠着秦山河治病。
总不能把真面目暴露给秦山河。
到时候可就说不过去了。
门外,孟小也偷偷地靠在窗外,她想要听清楚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太模糊了,根本听不到。
她也想要帮秦山河一把。
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对于浮释的怀疑,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里,是挥之不去了。
“嗯,这段时间,主要还是自己调理了。”秦山河嘱咐道,就怕万一太过激烈,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浮释死了,其实倒也还好,就怕万一病发的时候,会找秦山河算账。
“我会的。”浮释笑着道,“只要你每天都来帮我看看情况,问题不大。”
秦山河站了起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他从屋子里出来,冷不防就感觉到了旁边的视线。
秦山河皱着眉头,扫了孟小也一眼,也只是很冷漠的一眼,便没有其他了。
秦山河走了。
孟小也心底空落落的,她不是不敢承认啊,她就是喜欢上了秦山河。
那种心动很古怪,本不该属于她的心动,现在却在脑海之中不断地切换。
她快疯了。
脸颊一瞬间红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你在那边干什么?”叔叔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那边发呆的孟小也,赶忙喊了一声,“过来帮忙。”
要是被浮释看到,她这么盯着秦山河看,怕是会出事。
“没。”孟小也否认了,赶忙跑了过去,脚步走得很快,“也没什么。”
叔叔沉声:“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不该有的想法,一个都不要有,知道吗?”
孟小也张合了嘴巴,眼神之中,其实很惊愕。
她又有什么想法了,难不成真的那么直白吗?
“我没有。”
“最好是没有。”叔叔冷声道,“要是被发现了,早晚要被收拾了。”
“叔叔。”孟小也小声的试探,“你就真的甘心这样吗?”
孟小也其实很不甘心这个样子,他们都是人啊,不该低人一等的,可为什么每一次,在浮释的面前,都要这样呢。
孟小也不明白。
就因为救命之恩。
“不是什么甘不甘心,这是报恩,知道吗?”叔叔轻声道,“做人呢,不可以做白眼狼。”
叔叔从来都是这么教导孟小也的,在这个事情上,素来如此。
也不怪孟小也之前温顺,干什么都想着浮释,她摇摇头,想不明白了,索性就不想了。
门外浮释还在等着早餐呢,也没有进来,他就站在那边。
看得出来,浮释的身影有些佝偻,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的苍白,很虚弱,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了。
秦山河之前说过,浮释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孟小也只是看着,内心深处就知道了,不太舒服。
他自己有病,也要连带着我们一起带走吗?
这么说起来,也很残忍,但却也说得过去了。
孟小也就在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这些疑惑放在心里就好,放在内心深处,怎么都不会被人挖掘到的。
如果自己暴露出来了,那么可能会害了叔叔。
秦山河从这边离开之后,就想着回去,但他没有回到梨园路。
在半路就被人带走了。
来的人是江川。
他认识。
所以秦山河没有反抗,只是面上露出的表情,很是不屑。
“不知道江sir有什么指示?”秦山河问道,本以为是例行询问,可谁知道,这个人居然直接把秦山河带回去了。
不对,是拷回去。
秦山河很气愤,他深呼吸一口气:“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会投诉你。”
“呵。”江川勾唇,面上全然都是不屑的笑,对于这样的话术,他可太熟悉了。
门关上了。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
江川的眼神很冷,看着秦山河,像是要看穿这一切似的,他微微一笑。
“不用装了,你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呢,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江川很傲慢。
但他知道,浮释是个狡诈的人,面对这样的秦山河,也是万般小心的。
“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秦山河怒道,“如果最后说不出什么来,你就等着吧。”
秦山河不是会有着江川折腾地人,他也不是会就这么认了的人。
“说吧,你跟浮释什么关系?”江川当然不可能认定秦山河是浮释。
这个事情,有待考究。
毕竟他们之间,也没有证据。
秦山河的神色一下子变了:“你有没有搞错,我跟浮释能有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简直是司马。
难不成江川这么把自己带回来,就因为他怀疑自己跟浮释有关系,那可真是太搞笑了。
江川勾唇:“我现在是问你,很客气,也希望你可以配合我的工作,别等到时候我有一些手段。”
“那我告诉你。”秦山河冷声道,“我跟浮释没有关系,浮释伤害的是我师姐,我要是有关系,那不是人渣了?”
秦山河激动的很,可这些情绪,落在江川的眼中,那就是心虚。
只有心虚的人,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激动。
“你但凡用脑子想想也该明白,我不会做对不起我师姐的事情。”
“人心难测,我怎么可以保证这些?”江川觉得好笑,“大概连你师姐都没办法保证吧。”
江川抿唇,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荒诞,可越是荒诞,越是真相。
他也没有想到,因为气味的缘故,自己会抓到这跟线索。
也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些事情,找到秦山河。
“你跟浮释里应外合,就这么对待自己的亲人?”
“呵。”秦山河冷哼一声,“这些没有证据的话,你倒是说的顺嘴啊,就真的不怕我投诉你吗?”
秦山河坐在那边,他需要配合二十四小时,但只要这个时间一旦过去。
他会让江川后悔做这一切的。
他不是小白羊,不可能由着江川这么对待。
“那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当时案发现场的香气?”江川拿了一份报告。
那是气味地分析,这种香味很古怪,是很特殊的药味还有一些特制的味道。
一般人根本不会有。
秦山河看着江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所以就因为这个香味,你把我抓回来了?”
这简直好笑了。
“当晚在案发现场的,只有安歌和沈碎,其余那个人就是浮释,你身上有这个味道,让我很疑惑啊。”
江川拧着眉头,看着秦山河,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但是秦山河却觉得这个人调查的手法真的很搞笑。
“就因为这个?”秦山河简直懊恼的很,“你不会找点新奇的理由吗?”
“解释。”
江川强硬的很,也不跟秦山河搞那些虚的,就是要一个解释。
“味道可以作为证据吗?”
似乎是不可以得吧。
秦山河不想要解释,他就坐在那边,神色之中满是冷意。
江川看着这个硬骨头,颇有挑衅自己的意思。
他蹙着眉头。
“我不说,你也没有办法拿我怎么办,我说了,这跟我无关,我跟浮释也没有其他关系。”
江川也不着急,他在那边不断地走,来回走,就等着这个男人情绪崩溃的时候。
反正还有的是时间。
他就是要从秦山河这里得到一些可以用的讯息。
“你这么胡闹,你们所里就不管你吗?”秦山河问道,“说句不该说的,如果我真的跟浮释有关系,你这么打草惊蛇,又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这是在做什么?”
秦山河的眼神之中,满满都是对江川的鄙夷。
江川就坐在他的对面,不说话,就等着秦山河耐心耗尽。
现在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可言,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得,反正对于秦山河而言,江川这张脸,就是欠揍的。
两个人在这边坐了很久。
之后秦山河才开口:“你要有那个时间在这里看着我,倒不如多去找点证据,没有证据,就算我现在承认,你能定我得罪?”
“你不会想要我把这个事情,说给安歌听吧?”江川勾唇,“把你是凶手的事情,告诉给安歌怎么样?”
江川开始换一种手段了,开始威胁这个人了。
秦山河觉得荒诞的很,他是从哪里看出自己像是浮释了。
“简直可笑,你去做啊。”秦山河笑着道,“到时候看安歌怎么对付你。”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到时候不就完了。
一切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江川掌控之中,可就凭着这点儿味道,想要定秦山河的罪,不是胡闹吗?
门外,江江进来了,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这个事情。
“你是疯了吗?”江江怒斥一声,“这么胡来?”
就真的那么有恃无恐吗?
他懊恼的很,一把将江川带了出来,顺带着对门外的人说道:“把人放了,赔礼道歉。”
“你在发什么疯啊?”江川无语的很,“如果他就是浮释,这么放了,不是纵虎归山?”
江江脑子疼得很,他知道江川太想要抓浮释了,可根本不应该是用这种办法的。
这是自寻死路啊。
江川怒道:“反正不管说什么,我都不放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呵。”江江笑了,“二十四小时过去,我看你怎么交代。”
“我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江川垂眸,他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事情,只是不是现在,他一定会从秦山河的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
“我希望你现在就在局里,不要给我到处跑。”江川冷声道,“我希望你记住,这是命令,给我看住他。”
江川要用强行的手段,去对待秦山河了。
毕竟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秦山河这个人可以露出一些破绽的话,,以后侦查起来也是有帮助的。
江江站在原地,被拦住了去路,他不可以由着自己的弟弟胡来。
万一真的捅破天。
就不好了。
江江给沈碎打了个电话,之后的事情,便交给沈碎去处理吧。
他就在那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说。
江川回去之后,面对秦山河这个难题,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门外,沈碎进来了,他的神色很冷。
“放了他。”沈碎轻声道,“你这么无礼吗?”
江川看着沈碎,刚要说什么,就被男人那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
江川后退了一步。
沈碎往前:“我保证他跟浮释没有关系,我接触过浮释,他根本不可能是,他是我夫人的师弟,你要闹这一出换一个人可以吗?再说了,依靠味道来辨别,那我跟安歌身上都有。”
沈碎这话语当中的意思,足够明显了。
连带着他一起抓好了。
江川怔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愣了一下。
“我……”江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沈碎,根本也不让他说完。
沈碎盯着江川看:“我希望下次你弄清楚了再动手,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碰的。”
沈碎将秦山河带走了,就在江川的面前,没有给江川一点面子。
很快,屋子里就安静了,江川看着江江。
“我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你为什么非要从中作梗呢?”
他是要疯了。
浮释的下落一点都不知道。
江江无语的很:“我不想看着你一错再错,知道吗?”
“呵。”
江川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人都带走了,还能怎么样呢。
还能做什么?
……
秦山河被沈碎带走了,两个人之间也没有多余的话,秦山河解释了一句。
“我不是浮释,我只是最近接触了一下。”
秦山河害怕沈碎不知道,会在心里生了怀疑。
男人轻声道:“我知道的,安歌跟我说过。”
这个事情,也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专属秘密。
秦山河点点头。
坐在车上,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梨园路的时候,安歌气炸了,就知道这个人不安分,之前搞了那么多小动作。
结果居然对秦山河下毒手了。
“怎么样,他没对你严刑逼供吧?”安歌走到跟前,“真是荒唐了,就凭气味?”
把人带过去了。
安歌觉得江川这个人就是偏见太大了,但凡什么东西,跟她扯上关系。
江川就得往死了去折腾她。
就比如秦山河这个事情,就因为秦山河是她师弟吧,才这样。
沈碎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着:“其实这个事情,侧面也反应了一点,江川的嗅觉很好,被他闻出来了,他怀疑秦山河,以后肯定会把精力更多放在秦山河的身上。”
沈碎提醒了一句。
“以后你出去之前,都必须格外小心。”沈碎提醒道,“万一被江川蹲守到,就不好了。”
毕竟秦山河现在做的事情,也的确跟浮释有关系。
秦山河点点头。
觉得这个话说的在理,他之前在所里也根本没有给江川面子。
安歌靠在那边。
“看来我是该想个办法教训一下他,找回一点牌面才好。”
安歌不是被动挨揍的人,对于江川这样的人,得一次性把他打的服帖了才好。
沈碎嗤地一笑。
“走吧,先进去,外头太暗了。”
已经是时候不早了,该做一些事情也该做了。
安歌跟着沈碎上楼,这个事情算是处理好了,也不管江川再怎么闹腾。
反正他手里压根就没有证据。
房间里,安歌在那边翻来滚去,偌大的床上,焦躁不安。
“怎么了?”
这么块地儿,还不够她滚得。
安歌摇头:“没怎么,就觉得怎么会有江川这样的人呢,是揪着我不放了呢。”
想起来就觉得讨厌。
沈碎脱下外套,笑了一下:“不用去在意他,这个事情,不是那么要紧的,只要秦山河之后小心一些,不成问题。”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之前处理浮释的事情。
“你设计的那些,我怕出问题。”沈碎轻声道,看着安歌,“嗯?”
女人微微抬头,不知道他话语当中的意思,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把这一切,都放在秦山河的身上。
“没事,学医的人,真要杀一个人,很容易。”安歌勾唇,“再说了,我也不要秦山河杀人啊。”
安歌就是想折磨那个男人一番,最后绝对不可能自己动手的。
她就靠在那儿。
神色淡然。
到时候也让浮释知道一下,她的厉害。
“可我觉得,把浮释抓了就好了。”沈碎怕夜长梦多,“他的犯罪案底,不少,他住的地方,肯定有很多踪迹。”
“不行。”安歌浅声道,“不然就跟今天江川抓秦山河一样,没有证据,你抓回来审问,有什么用,浮释那种老油条,比秦山河都要守口如瓶。”
这一点,沈碎也知道。
所以他这几天在尽可能的搜寻浮释的犯罪证据。
比如上一次,绑架他的证据,沈碎也已经搜罗的差不多了。
就等着全部证据到齐。
他再动手。
“反正你听我的,绝对没错。”安歌笃定的很,伸手拍了拍沈碎的肩膀。
这次地事情,交给她来办。
沈碎看她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总之你让秦山河小心一些,要是打草惊蛇了,很多事情也就白干了,知道吗?”
安歌乖巧的点点头。
……
秦山河这个闹剧,也没有维持多久。
江川那边也没有声音了,反正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没有证据抓不了人。
秦山河也听师姐的,出门的时候,尤其小心。
就怕碰见了江川。
秦山河小心翼翼的在前面走,几次反侦察,都没有看到江川的踪影,他一下子就落了心底那块石头。
毕竟去给浮释看病,要是中途杀出一个江川,那就完了。
浮释会怀疑他的。
是不是跟江川一伙,到时候兴许连自己都会没命。
他打了个车,在市区晃悠,又换了好几趟的大巴,就怕被人盯着,秦山河这一次,晚了好些。
安歌在暗中帮忙,也是试图拖慢江川的脚步。
秦山河这一遭到了浮释那边,是用了好些时间,连他自己都觉得累了,满头大汗。
孟小也出来的时候。
僵了一下。
“你……这么热吗?”孟小也急忙去拿了一瓶冰水,递给了秦山河,“喝点水吧。”
“谢谢。”秦山河轻声道,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刚要走。
孟小也喊了他一声:“等等,什么时候帮我看病?”
“晚点吧。”秦山河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而且这个口子,往外也是有视野的,万一真的被那种丧心病狂地人跟上。
就完了。
孟小也愣了一下,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笑笑:“先谢谢你。”
“嗯。”
秦山河往那边进去,今天来晚了,浮释对于时间很敏感。
“晚了啊,秦医生。”浮释看着他,神色有些奇怪,“是路上碰见了什么吗?”
“啊?”秦山河怔了一下,“没有,可能是最近睡得比较晚,难起来,浪费您一些时间了。”
“没事,我就一个闲散的人,我的时间不要紧,就怕秦医生万一遇上什么麻烦,你直接跟我说好了,我替你解决。”
浮释一副很容易解决那些人的口吻。
他看着秦山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秦山河僵了一下:“没,我没这方面的需求。”
“最好是这样,你替我看病,帮我治病,也关系到我,万一有些没有眼力界地人。”浮释勾唇,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总是那么阴戾。
让人看着很不舒服那种。
秦山河怔了一下。
“听说你昨天被带去调查了?”
这么大的事情,浮释这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而且秦山河最近的行踪,浮释也一直掌控在手里的。
所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其实浮释是知道的。
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嗯。”秦山河沉声,“但是个误会。”
“是吗?”
秦山河脊背挺得很直,他根本不知道浮释知道多少,也不清楚浮释是不是知道他跟安歌和沈碎他们之间的关系,反正这个时候,不可以心虚,越是心虚,越是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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