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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喝完了粥之后,整理了一些衣物,叠好了被子,她走出屋穿过大厅,将大门打开,看了看街上,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回到厅里,看见桌上放着一盏花灯,她走上前去翻看,发现里面有张纸条。打开一看,顿时惊讶了。

“那不是我写的吗,怎么会在这里?”正喃喃自语着,芸儿回来了。

“芸儿,这花灯是谁拿来的?”

“是许大人昨儿来的时候落下的。”

“许大人?”

“是啊,他昨儿来替你看病的时候手里就捧着这个,莫非他也去玩了花灯?”芸儿鬼灵精怪的眼神瞄着花灯。

‘原来我的花灯没有烧着,是被许大人捡到了。’清月笑着摇了摇头,把纸条藏进了袖子里。

府衙,仕林写完奏折,喝了口茶,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天空,忽然想起了昨晚纸条上的诗。

“清波幽涟映月茫。”他轻吟着,想了想马上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了下来。

‘清波幽涟映月茫,红烛暗泪锁夜怅。’他把自己的下联也添了上去。

“清雅的诗,清秀的字,在一个‘清’字上了。”他自言自语着,便把它收好放在抽屉里,又看见了抽屉里那条采因留下的丝帕,拿出来摊开在桌上。看到丝帕让他想起了绣庄,想起了清月。他看看丝帕,又看了看诗词。

“清波幽涟映月茫。诗中内含着的不就是‘清月’二字吗?”仕林恍然想到。

“人如其诗啊。”他回想起初见清月的样子,笑了笑,用丝帕把纸条包了起来,放回了抽屉里。

几天后。

“爹……爹……。”晓柔跑进宝山的卧房。

“晓柔,什么事这么急。”香巧正服侍宝山梳洗。

“爹,雨胭她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呢?”

“早上我去她屋里,就没看见她人,以为她出去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找固安玩去了?”

“我让丫鬟去找了,回来说没有,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也都说没有。”

“可能到什么地方玩去了。”

“不会的,她不会自说自话自己出去玩的。”

“那会去哪里了,先别着急,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香巧见女儿心急慌忙的,就倒了杯水给她。

“糟了,她一定回翠峰山了。”宝山忽然想到了什么。

“翠峰山?”晓柔张嘴惊讶着。

“去把你哥叫来,我和他一起去翠峰山找。”宝山说着就拿去外衫和配剑出去了。

“小心点啊。”香巧嘱咐着。

翠峰山。

“奶奶,奶奶,雨胭回来了,奶奶。”雨胭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奶奶出去了吗?到哪里去了?”她把篮子放在桌上,又到屋外寻找,找了一圈都不见人,她有些着急了,顺着山路一路寻找。

“奶奶……奶奶……你在哪里啊?”她叫喊着、奔跑着,一个没留意,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膝盖上磕破了皮,留血了,她根本顾不得,忍着痛继续寻找。几个时辰过去了,她从山上找到了山下,又从山下找到了山上,依然不见人影。

“奶奶……”她的声音越来越无力,透着丝丝伤感,丝丝绝望。

宝山和啸山带着几个手下赶到了翠峰山,沿路边喊边叫,直上小屋。等到达小屋的时候,只见大门敞开着,里面的家具都蒙上一层灰。

“雨胭……雨胭……”啸山叫着,屋里没有人答应。

“爹,屋里没人。”宝山从里屋窗户向外说,正当他要出屋的时候,却在衣柜旁的墙角边上发现了身影。

“雨胭,终于找到你了,爹,雨胭在这里。”啸山叫着,大家都冲了进去。雨胭卷缩在墙角,目光呆滞,眼睛一眨不眨,泪水一颗颗滴落,膝盖前衣裤破了,露出了伤口。

“雨胭,你怎么了?”啸山叫她,她完没有反应。宝山冲进屋,看见地上的雨胭,捡起她身旁的信。

“雨胭孩儿,我知道你会回来,但是奶奶已经走了,你跟着两位伯伯,过真正属于你的生活,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请不要挂念,无论在哪里,奶奶都会祈祷菩萨保佑我最心爱的雨胭,平安幸福,奶奶留笔。”

“雨胭,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出来了,我们多担心你知道吗?”宝山见孩子没事,就安心了,却也因为担心忍不住责备起来。

“戚伯伯~”雨胭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宝山。

“伯伯不是怪你,是担心你,怕你有危险。”宝山看到她这样,心软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平时我们都会做面条庆祝,昨天我在厨房跟大师傅学做了面条,想来给奶奶过生日,我还把最喜欢的金鱼花灯带来送给奶奶,可是我找不到她,我找了好久、好多地方都找不到她,她去哪里了,她不要雨胭了吗?呜…………”雨胭哽咽道,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从她的眼眶里滴落,看的让人心酸。

“雨胭,你奶奶没有不要你,别哭了,起来吧,跟伯伯回去好吗?”宝山蹲下来安慰她。

“不要,我在这里,等奶奶回来。”雨胭固执的坐在地上。

“地上凉,你膝盖受伤了,要上药,坐到床上去吧。”啸山欲扶起她,被她推开了手。

“雨胭,听戚伯伯的话,坐到床上去好不好?”

“我不要,我要奶奶!”雨胭大声叫着,埋头痛哭起来。

“爹,怎么办?”

“我哪有办法,爹啊最怕女孩子哭了,她一哭我一点辙都没有。”宝山双手叉腰。

“雨胭,你别哭了,这么坐着会着凉的。”啸山继续劝着,他不说还好,一说雨胭哭得更伤心。

“爹,要不,我去把固安找来,雨胭或许听他的话。”

“那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看着。”说着,啸山就迅速下山了。

啸山赶到许府,把事情告诉了固安,固安立即拿了药膏跟着上山了。等他们到了小屋里,雨胭还是蹲坐在地上,嘤嘤抽泣着。

“你们可来了,快进去劝劝她吧。”宝山如看到救星般立刻迎他们进屋。

“雨胭,你看谁来了?”啸山拉着固安来到雨胭面前。

“雨胭,怎么蹲在这儿,累不累?”固安蹲下身说着。

“许大哥。”雨胭喊了他一声,又摇摇头。

“我们坐到床上去,我给上药好不好?”

雨胭还是摇摇头,不肯起身。

“雨胭,你奶奶这么做自有她的理由,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要自己独立了,对不对?”固安开始劝着。

“可是我不要奶奶离开我,在这个世上只有奶奶最疼我,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雨胭越想越伤心。

“如果你愿意,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的家人,我和你巧姨,还有啸山、晓柔都很喜欢你,把你当自己人,还有许叔叔、固安啊,你不喜欢我们吗?”宝山在旁帮插话道。

“我都喜欢,可是我不要奶奶离开我,她一个人会寂寞,如果生病了没有人照顾她,没人有给她煎药怎么办?都是雨胭不好,太贪玩,如果早点回来,奶奶就不会离开了,她一定是生我的气才离开的。”

“不是这样的,雨胭,奶奶都是为了你好,她希望你可以过着和啸山、晓柔他们一样的生活,而不是整天呆在山里,而她又不愿下山,所以她走了,是为了不让你再回到山里。”固安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解释给雨胭听。

“真的?”雨胭看着他,眼泪又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当然是真的,我相信终有一天你奶奶一定会回来的,可是如果当她回来的时候看见你还坐在地上的话,你想她会有多难过啊,你忍心让她难过吗?”固安边说,边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来,我们起来吧,我给你上药,不然伤口会感染的。”固安扶起她,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宝山和啸山都傻傻的看着他俩。

“还是固安有办法,早知道一开始就叫他来了。”宝山低声对啸山说。

固安撕开雨胭已破损的裤管,拿出药瓶,为她清理伤口,雨胭这时才感到疼痛,忍不住的叫了出声。

“会喊疼了,那就没事了。”固安故意用话逗她,她也笑了。固安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盖上裙衣。

“许大哥,你对我真好。”雨胭看着他为自己包扎,不自禁的说。

“因为你是我们大家都喜欢的雨胭小妹妹呀。”两人相视笑着,雨胭的脸上微红着。啸山远远的看着,似乎看出一些什么异常,但此刻他的心里还是为雨胭失去了奶奶而难过。

“哇,篮子里有好多面啊,肚子饿了,我们先下点面吃吧。”宝山摸摸肚子,翻着篮子里的东西。

“爹,我来。”啸山抢着去下面。

“我去给你们摘野菜,那菜可好吃了,哎呀!”雨胭听到后要下地,可刚一落地伤口就疼了。

“你别动,快坐好,我去吧。”固安扶住了她。

啸山在厨房里找到一些腌菜和鸡蛋当做辅料,加上固安摘的野菜一起下在面里,不一会儿,一碗碗香喷喷的面就上桌了,大家一人一碗吃的可香了。

“雨胭,来吃一碗,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饿不饿啊?”固安端进屋里给她。

“不,我不饿。”雨胭接过面,看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奶奶,这是你的生日面,以前我们都是一起吃的,可是现在你吃不到,我心里真的好难过。”雨胭捧着面哭着说。

“雨胭,你别伤心,奶奶虽然吃不到这面,但是她一定能感受到,现在她一定在开心的笑呢。所以你更要大口大口的把面吃了,因为这是奶奶的寿面呀,你怎么可以不吃呢?”固安安慰她。外屋的人听着,心里都不免有些难过。雨胭听了之后真的开始吃了起来,也的确是饿坏了,一会儿就吃完了。

“固安,天快黑了,我们要赶快下山,不然山路不好走。”啸山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奶奶,如果她回来,而我却走了,那不是见不到她了?”

“什么?你要等她回来?你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啸山听得雨胭不肯回去,心里发了急。

“雨胭,你要等可以,那我们大伙儿都不下山了,陪你在这里等,好不好?”固安说。

“固安,你疯啦。”啸山说。

“啸山~”。固安朝他使了个眼色。

“你们都下山吧,我一个人留下来等就可以了,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你们放心。”雨胭看着大家。

“我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好吧,要留大伙儿一起留,都陪着你。”啸山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副不准备走的样子。

“哎呀,你们这样不是为难我吗?”雨胭嘟着嘴。

“我的小姑奶奶,是谁为难谁啊?”啸山无奈的将双手一摊。

“雨胭……”清月突然跑了进来。

“清月姐?”雨胭见到清月,眼睛一亮。

“清月,你怎么来啦?”啸山也一副不可思议样儿。

“我担心雨胭妹妹呀。”清月看了看他们,笑着说。

“晓柔,你怎么跑出来了?”宝山见后面跟着的晓柔进屋,十分惊讶。

“家丁告诉我,哥去找固安哥劝雨胭回家,所以我也想来看看嘛。”晓柔轻声说。

“刚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姑娘是谁?”

“清月姐,我们大家都认识,雨胭会听她的话。”晓柔答。

“清月……”宝山思索着。

“雨胭,你真的不预备回去吗?”清月坐到了雨胭旁边。

“我想奶奶,我想等她回来。”

“那好吧,我陪你留在这里,一起等如何?”

“清月,你怎么也……”啸山诧异,却见清月偷偷对他眨眼,即会意。

“这儿很好啊,青山绿水、炊烟袅袅,风景好极了,我上山的时候就在想,如果雨胭不肯回去,那我留在这里陪她好了。”清月边说,边到处看着,说着她走到了外屋。

“小女卢清月见过戚爷,久闻顺天镖局戚爷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进门着急,没向戚爷问好,还望见谅。”清月向宝山叩拜。

“你怎么知道是我?”宝山看着卢清月,内心莫名的升腾起一阵怪异。

“晓柔挽着的一定就是戚爷您了。”清月笑说,宝山才恍然的点点头。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宝山疑惑的看着她问。

“卢清月。”

“卢清月……。”宝山觉得耳熟,突然想起了……

“宝山哥,昨儿我去见过那孩子了。”

“就是媚娘?”

“对,还给她起了名字,叫清月。因为清字含‘青’,月光为白,她前世和我那舅娘、青姨一样虽属异类,可都是有情有义的人,所以我希望她今生也是一个清秀脱俗,重情义的好女子。将来若要相认,凭个名字也方便啊。”

“碧莲,你不该再去见那孩子,更别提什么相认,这是何苦呢?”

“是我欠媚娘的,她是妖都这么侠肝义胆,我也不能输给她啊,卢家贫苦,我不忍心让她再受苦。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哥的,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知道,我不会违背媚娘的意愿。”想到这里,宝山感概万千的看着眼前的清月。

“爹……”晓柔推推他。

“哦,不用多礼,既是大家都认识,就是自己人。”

“你不是本县人吧?”宝山接着问。

“是,我家以前住在城隍山脚下,最近才搬来镇上的。”清月这么一说,让宝山更为惊讶,‘城隍山脚下,卢家,难道这都是天意吗?’他回想起媚娘的投身之处,越发相信

某些巧合是命中注定的。

“清月姐可厉害了,自己开了一个绣庄,刺绣手艺可了得呢。”晓柔一副崇拜和羡慕的拉着宝山赞道。

“是吗,那你得和人家多学学了,女儿家这个最重要。”宝山趁机训示,又不住的打量清月。

“哎呀,女儿知道了嘛。”晓柔害羞的说。

“爹,时候不早了,要不您和大伙儿先回去,我们留在这里吧。”啸山说。

“这……。”宝山迟疑。

“是啊,戚伯伯,由我和啸山在,你放心吧,我们会把雨胭带下山的。”固安说。

“那好吧,你们自己小心,晚了就别下山,第二天我派人来接。”

“好的,戚伯伯。”

“晓柔,跟爹回去吧。”

“爹,我想……我也想留下来陪雨胭。”晓柔胆怯的请求道。

“那怎么行,你娘会担心的。”

“爹,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有哥哥在,不用担心啦。”

“不行,快跟我回去。”宝山拉着晓柔。

“爹……”晓柔哀求着。

“好啦好啦,我投降了,我跟你们回去。”雨胭一拐一拐起身说。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啸山立刻去搀扶着她。

晓柔和清月眨了眨眼睛,固安看见了,对着她们点点头。临走时,雨胭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屋子。

“奶奶,你一定要回来,雨胭等你。”她低声说。

“雨胭,我们走吧。”清月扶着她。一行人在下山途中,啸山背着雨胭,晓柔挽着宝山,清月和固安走在后面。

“还是你有办法,能让她下山。”固安并肩在旁,轻声说着。

“我?没有啊,是她自己要回去的。”

“别瞒我了,我都看见了。”固安这么说,清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山里的风景真的很美,如果能在这里生活,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清月岔开了话题。

“刚才你说,你的老家在城隍山脚下?”

“是啊,我从小在那里长大。”

“我小时候去过。”

“真的?”

“嗯,那时候很小,和外公一起去玩,结果还走散了。”

“后来呢?”

“后来我爹和外公来找我回去的。”

“那你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害怕?”

“不怕,我玩得可高兴呢,还遇到一个小女孩,她也是住在山下的。”

“哦?真的吗?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不记得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想必她也忘记了。”

“那可未必哦。”

“哦?难道你就是那个小女孩吗?”

“你看我像吗?”清月试探着问。

“不像,你比她漂亮多了。”固安笑着看她。

“你真会唬人,如果她听见了可是会生气的。”脱口而出的赞美让清月听了又羞又喜。

“哈哈哈。”固安开心的大笑着。

“如果你真的遇见她了,会怎么样?”清月故意问,她的心里已猜到了几分。

“那我得先看看她长得什么模样。”固安仰着头坏坏的调侃。

“那我得先看看她长得什么模样。”这句话突然射入了清月的心里,反复在她的耳边回响,‘好熟悉的话,我是在哪里听到过。’她放慢了脚步,自顾自的想着。

“啸山哥,你累不累啊?”背上的雨胭问道。

“累,好累哦,你真沉啊。”啸山抬了抬她,开着玩笑。

“你说什么!”雨胭生气的拍打他的肩。

“哎哟,你别动,我跟你开玩笑的。”啸山将她往上提了提。

“嫌我沉,你可以不用背啊,放我下来。”

“你那么沉,这里只有我背得动你,受累就受累一点吧。”

“你还说,你还说。”雨胭掐着他的头颈摇晃着。

“哎哎哎,别乱动啊,小心一起滚下山去。”

“哼,我不管。”她继续掐着。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不跟你闹了。”啸山求饶。

“哈哈哈,这两个真是一对活宝啊。”宝山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得雨胭有些害羞了,乖乖的让背着。

“清月,送你。”固安不知何时,拔了一些野花。

“啊?谢谢,好漂亮。”清月突然回神。此时,晓柔回头看见了,有些低落的又转过头去。一行人到了山脚下,人多马少,大家面面相觑。

“晓柔,你上爹的马;啸山,你照顾雨胭;清月姑娘,请你上固安的马,将就一下吧。”宝山利索的安排着。

“来。”固安把手伸给清月,清月迟疑了一下,将手给他,扶她上了马,随后自己也跨上,双手环过她的腰际拉着缰绳,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两人都有些尴尬。奔驰了一小会儿,固安将速度放慢,马儿开始行走。前方的晓柔坐在宝山的后面,回过头来看着他俩儿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转过头去,不再往回看了。

“你累吗?”他问清月,隐隐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发间的香味儿,有些微醉。

“不累,这还是我第一次骑马,挺有趣的。”走了一段,看着沿途的山间美景,心里也放松下来。

“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出来骑马。”

“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这里只有一马。”固安调笑道。

“哈哈,你呀,真狡猾。”清月被他逗笑了,漾开的红晕更添几分娇媚,

“我们下来走走吧。”

“好啊。”说着,固安下了马,又扶着清月下马,他牵着缰绳,一阵微风吹过,裙角飘动,他看着清月,心想‘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

“郊外和城里真是不一样,连空气都不一样。”固安说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记得小时候经常在山里玩,上蹿下跳的,捉蟋蟀、捉雀儿。后来我娘为了限制我,就教我针线。这一学便像着了魔似的,停不下来了。你呢,有这样的嗜好吗?”

“有,也可以说没有。”

“这怎么说?

“我家祖上是开药铺的,家里有很多的医书,大半儿我都看过了,其实我想继续祖上的家业,开药铺,济世活人。”

“这好啊,当大夫不比做官的,救人帮人更直接些,也能做得长久,留得好名声。”

“是啊,我的祖父就是一位人人称道的好大夫,其实我爹也懂医术,可是后来考了状元做了官,现在到了我,真想把原先的家业再继续下去,学以致用。”

“对啊,上次你替我医治,还没有好好谢你呢。”

“跟我还这么客气,见外了。”

“我是想,今后你若当了大夫,那我可有福了。”她笑了笑。

“你?”固安看着她。

“我是说钱塘县的百姓都有福啊。”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借故掩饰。

“或者这只是个遥远的梦吧。”固安看着前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愁。

“梦?为什么?”

“家里的长辈们都希望我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从医一样也可以啊,你的祖父不就是一位名医吗?”

“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嗯。”清月会心的点点头。

“如果家里人都像你这样,那就太好了。”固安高兴的说。

“其实有些事情只要自己坚持,就没有办不到的。起先我爹娘也不同意我出外谋生,可是我一再的坚持,女儿家也可以挣钱养家,也可以有自己的理想,而不单单只是等着上花轿。你说对不对?”

“对,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固安深深的看着她。清月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满脸通红,低下头去。固安大胆的伸出手去握住了清月的手,四目相对,清月忙抽回了手。夕阳西下,一片昏黄,郊外显得特别温暖,两人径直走着。

“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你上马吧,我牵着。”

固安说着,拉过缰绳,清月点点头,固安扶着她上了马,自己牵着缰绳加快了步子。清月看着他的背影,他后脑高高束起的发髻,他的回眸一笑,突然间脑子里晃过一个人影,身形相似,衣着不同,稳健的步子重叠着,也在前方走着,那背影异常熟悉,好像……,她闭上眼睛努力的想,的确是近在咫尺的回忆,却怎么也无法脱口而出,似有一道薄雾阻挡在眼前。她摇了摇头,再睁眼看,仍是固安走在前头,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到了城门口,固安将她扶下马,送至綉庄,看着她进门后才自行离去。回到许府已经是晚膳时分了,大家都等着他吃晚饭。

“雨胭找回来了吗?”仕林问道。

“找回来了,她跑回家去了,今天是她奶奶的生辰。”

“这么说,她都知道了?”

“是啊,哭得可厉害了,还不肯下山,好说歹说才给劝下来了。”

“这孩子也真可怜,没爹没娘的,现在连奶奶都走了,她奶奶也真狠得下心。”碧莲一旁插着话。

“你不知道原委,别乱说话。”仕林立刻回语。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碧莲反问,仕林顿时哑口无言,摇了摇头。

“别说她了,吃饭吃饭。”姣容马上把话岔开了。饭后,固安去书房找仕林。

“爹,孩儿有事想和爹说。”

“好啊,你说吧。”仕林放下书看着他。

“爹,孩儿不想参加科举,不想求取功名。”

“哦?为什么?”仕林很诧异今日儿子会提出这样的决定。

“我……,我想开药铺,当大夫,济世活人,也能造福万民。”固安大胆的说出了口。

“开药铺?”

“是啊,爹。像您,考取功名真的是你内心所愿吗?要不是当年为了救爷爷奶奶,您真的会去参加科举吗?即使中了状元,您也不愿留在京里做官,而是回到钱塘,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孩儿知道,爹爹也通岐黄之术,若能与孩儿一起开设药铺,治病救人,那样很多被病痛折磨的人就有指望了。若要等官家庇护,怕是进了黄土也未必得知。”

“住口,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吗?你要开药铺,可以,就凭你看了这一柜子的书,就能开药铺了吗?你就不怕误诊,庸医害人吗?真是年少无知,还敢言语轻狂。”仕林愤怒批驳道。

“爹,孩儿不是有心顶撞,这是孩儿的心愿,孩儿的志向,不管爹怎么想,孩儿都不想放弃,不愿像您那样愁苦的活着。”

“你……,安儿,爹不是反对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万事要考虑周,方可行事,你是许家独子,爹娘当然希望你将来有所作为,但不管是做什么,要有准备,要有安排,哪怕你就是去街上乞讨,也得给自己找个打不烂的器皿,这样才能承接得住世人的施舍。我的话你再琢磨琢磨。”仕林软下了语气,语重心长的劝导。

“是,孩儿谨记爹的教诲。”固安欠身退出书房。仕林摇摇头,走到窗前,看着夜空。

孩子是长大了,能识破仕途,不贪图功名,不觊觎利禄,想承祖业,我又何尝不感到欣慰呢?我多年的心事竟被他一语道破,当年自己失去的,如今不能让孩子也跟着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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