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四百二十章 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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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佩伦尼斯还干了件人事啊！”陈曦没好气的说道，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近发生的事情，太离谱了，反正从罗马打北欧开始，感觉世界就不怎么正常了，不过还好汉室一直挺正常的，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事是不是佩伦尼斯做的还未必吧。”李优多少有些唏嘘的说道，最近世界变得太快，已经让李优有些跟不上世界的节奏了。

“可是不是佩伦尼斯的锅，都不妨碍将之扣在佩伦尼斯头上，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都那么多锅了，再多个这个也没什么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根基不怎么扎实的熔炼崩塌了吗？”郭嘉乐呵呵的说道，一副我经历过风风雨雨，完全不担心事情闹大的得意。

“还有世界上浮呢，话说我们探入世界内侧的触手到底确定没有？世界内侧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法正瞥了一眼乐呵呵的郭嘉没好气的说道。

有一说一，禁卫军熔炼崩塌对于政务厅这群还没弄明白到底是啥情况的文臣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七重熔炼的赵真，崩了一个最新熔炼的力量崩毁天赋，不依旧还是神仙吗？

要说影响确实是有，可要说很大，也不至于，在这群人看来，崩的都是那些根基不扎实的，你看在未央宫门口天天给花木修造型的那些老头子，没有一个崩熔炼的，这些老头人均也就四五重，一个都没崩，这不证明会崩的都是根基不牢的吗？

既然是根基不牢的，崩了也好，省的将你当神仙，结果你本身没达到神仙的指标，将任务给玩脱了！

故而在没有皇甫嵩这种巨佬提点的情况下，就算是目前跷二郎腿旁听的刘备也没意识到这次冲击世界意识引动的世界规则变更到底是怎么影响天赋熔炼的——事实上刘备已经问了问了两百多个老兵，结合这群人的回答和刘备的亲眼所见，也就那回事吧。

某个执行巡逻任务的连动老兵崩了一个天赋，在刘备找到他，询问天赋熔炼崩碎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是否会导致天赋熔炼难度增加的时候，杨驮硬生生将第六重的连动又给编织出来了。

杨驮当时给刘备的回答是这样的，“崩只是一时大意，像我这样能上到六重熔炼肯定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微末的变化而崩塌，只是一时疏忽罢了，接下来只要我一时兴起，我就能再次达到六重熔炼，给我上！”

随着杨驮的话，杨驮就当着刘备的面再次爬回了六重，甭管第六重连动熔炼是不是略显微弱什么的，但杨驮确实是又爬回去了，所以刘备也就真以为这次的动荡只是杨驮所说的微末变化，寻思着其他人就算不能一时兴起再次爬回来，大概花点时间也就爬回来了。

实际上很难，非常难，杨驮能爬回来那是因为杨驮对于连动天赋的掌握真的非常深入，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比在这个天赋上比杨驮掌握的更为深入，这货的连动已经达到了控制对手细胞的水平的。

这也是当时赵真天魔解体之后，细胞瓤子都要流跑的时候，杨驮能稳住赵真的状态，让赵真的超速恢复能力能发挥作用。

甭管这种强行操控到细胞级的能力能维持多久，你就说光是做到这个程度有多离谱，然而这么离谱的天赋掌控能力都能崩，事情有多大条还用说？只可惜，这个时候长安这边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至于说原本能意识到这点的朱儁，最近正在北地大牧场搞增肌训练营，就算是意识到出事了，短时间也不可能来得及通知长安这边。

故而这个时候，汉室高层对于天赋熔炼的崩解还处于极为乐观的态度——不就是崩了吗？再练就是了，能崩只能说明你菜啊！

实际上并不知道，对于绝大多数出现天赋崩解的士卒，想要再爬回原有的熔炼层数，那已经不是三年五年的问题了，而是十年八年的问题了。

“世界内侧更接近于山海经原型，还存在大量的异兽。”姬家的研究员赶紧给出了答案。

“这不是给我们加餐吗？”诸葛亮难得说了一个笑话，看得出来在这件事上他看的挺开，毕竟今年已经够多灾多难了，现在能来一个好消息，也确实是挺不错的，区区异兽有何惧哉？

“只有异兽吗？”刘备看着姬家的研究员询问道，“没有那些传说之中的神鬼之类的东西吗？”

“应该是没有的，不过异兽未必是独行侠，也有成规模出动的，而且还有一些异兽并没有实体。”研究员很是谨慎的回答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问题并不大，世界内侧是否存在人类？就是传说之中在五帝时代天地曲卷的时候，被卷入内侧的人类族群。”陈曦神色凝重的看着研究员询问道。

“这个就无法确定了，不过就算有，在那个世界也会异化的，在世界被折叠的那一刻开始，世界内侧的规则就产生了一定的扭曲，人类在那种环境下也会异化为非人。”研究员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解释道。

“我能问个问题吗？”就在这个时候被拉来旁听的徐岳突然开口道。

“您问。”姬家的研究员很是恭谨的回答道，没办法徐岳的穿着打扮确实是比较糟糕，衣品极差，但是在这地方能找个位置坐着，那绝对是大佬，甭管对方穿着有多糟糕，该给的面子还得给。

“世界内侧上浮，嗯，不对，漂流的话，会先出现在小世界是因为什么？”徐岳看着自己手上显现出来的那个构型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如果将我们世界看做一个面，小世界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个的洼地，而您所说的漂流可能更接近一些，所以世界内侧的一切会先行在洼地显现。”姬家的研究员在有了徐岳做出来的那个扭曲的空间构型之后，对于世界内侧的上浮有了更为准确清楚的认识。

“可这玩意儿啊，是没有内外，也没有边界的，所谓的洼地，更像是区域的引力变化。”徐岳按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话说间，面前的那个扭曲构型上出现了一个突出点，“这个位置到底是洼地呢，还是峰值。”

姬家研究员如遭雷劈。

既是洼地，也是最高点，因为没有内外！

“这玩意儿没有尽头啊，相比于你所描述的洼地，我倒更觉得是陈侯所说的引力啊。”徐岳有些头疼的说道，而这话一出口，陈曦的脸都有些泛绿，有些东西在场这群人可能听起来云里雾里，可陈曦听起来，那是真的能听懂的，可正因为能听懂，才要命啊！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人造引力点在什么地方，在上林苑啊！

“速速命人停止上林苑那边的九重天阙仪式。”陈曦直接站起来对着一旁充当小透明拿记事本在记录会议内容的袁胤招呼道。

本来刘桐跑到世界内侧去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汉室上下该怎么运转，还能怎么运转，但是当汉室收到贵霜全力以赴开动国家机器，甚至调动舰队要杀进世界内侧去捞刘桐的时候，汉室这边只能跟进。

没办法，如果是罗马说这话，汉室呵呵一笑就过去了，罗马帝国才不会干这种事情，可换成贵霜，贵霜那是真的敢，而且在这一方面可谓是胆大包天，国家机器开动起来正事不干，专门捞汉室的公主，资源往里面不要命的砸，舰队往里面开什么的，实属正常行为！

这种事情，贵霜帝国是真的能做出来的，干别的事情，汉室可能会小看，可干这种事情，贵霜说到做到。

甚至前段时间，曹昂麾下的北贵将校收到消息，也开始积极掏曹昂的家底开始在坎大哈研究各种秘术，准备强行突进到世界内侧，然后誓死保卫公主殿下，绝对不能让汉室唯一的摄政大长公主落到那群背弃了大月氏初心的家伙手里！

总之光看曹昂麾下的最近的情况，陈曦这边就觉得贵霜那边以韦苏提婆一世为代表的那些人，只要逮住个机会，他们真的敢去捞刘桐！

虽说陈曦对于丝娘那些乱七八糟的保命能力很有信心，但是鬼知道贵霜帝国为了捕捉刘桐能掏出来什么东西，就荀祈发回来的各种资料，让汉室上下深切的意识到韦苏提婆一世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积极性有多高。

甚至因为韦苏提婆一世过于离谱的积极性，荀祈最近在白沙瓦也表现的比较离谱，没办法，在这方面不表现的积极一些，荀祈真担心自己会暴露，在这地方呆的时间越长，越能理解大月氏对于公主的执念。

为此荀祈甚至提议尝试将喜马拉雅南麓的庞大意志拖走，沉入世界内侧，尝试用意志封锁世界，对汉室公主来个瓮中捉鳖。

总之这个时候越离谱的计划，越能凸显自己的纯正，荀祈当然要给上个极其离谱的玩意儿，来凸显自己的血统纯正度。

然而更离谱的在于，荀祈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的整出荒谬到头的计划了，没想到这近乎嘴炮的玩意儿居然被秘术间采纳了，并且投入了一定的人手进行了研究，荀祈收到消息的时候甚至有些瑟瑟发抖，大月氏大概是真的疯了，那可是梵天啊！

当荀祈将相关的资料和当前贵霜整体局势全部发回来的时候，汉室这边就陷入了无言的沉默，甭管对丝娘有再多的信心，看到贵霜这么疯的时候，多少都有些忌惮。

以至于李优都发出了灵魂拷问，“但凡贵霜在和汉室作战的时候拿出这样的态度，何以至此。”

不过刘桐要真被贵霜给抓了，那汉室丢人都丢到了姥姥家了，再加上荀祈送回来的秘术里面注明贵霜除了生命停滞秘术，还有生命归还秘术，还有一些专门为保证公主不会死开发的特殊救命秘术。

换句话说也就是，贵霜已经做好了自家捕捉汉室摄政长公主的时候，公主刚烈自裁，然后他们将公主直接救活的准备，死？想啥呢！你们以为我们还会犯上次的错误，这一次就算是公主死了，也能原地拉起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秘术看的汉室众人眼花缭乱，虽说一个个秘术的前置条件和消耗相当庞大，但真要用来救治某些刚刚被杀死的重要人物，还是能值得的，而以目前贵霜表现出来的决心，这点损耗根本不是问题。

所以陈曦只能硬着头皮跟进了，总不能真让刘桐被贵霜那群人捕捉吧，陈曦倒不担心丝娘的跑路技术，按照陈曦对于丝娘的了解，只要在发现贵霜的第一时间就选择跑路，贵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拦住。

问题在于截止目前，刘桐在世界内侧已经漂流了俩月了，丝娘依旧没有带刘桐回来，那说明刘桐是自己不想回来，而刘桐不想回来的理由，陈曦用脚想都能想明白，她和丝娘可以靠着世界间隙的跳跃，生死规则轮转等等特殊的玩意儿直接回到未央宫，但带不上东海行宫。

说白了就是刘桐舍不得这笔钱，尤其是东海行宫名义上属于她，想要让刘桐放弃这么一大笔款子那是不可能的事件。

一旦面对贵霜海军的时候，刘桐还是这个想法，那等贵霜海军真的靠近，刘桐意识到再不走就不能走的时候，选择让丝娘带她走，恐怕就走不了了，陈曦并不怀疑刘桐的智力，只担心刘桐放不下东海行宫。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陈曦就只能想办法将刘桐捞回来了，不捞的话，恐怕就只能等刘桐自己想办法连人带船回来了。

而捞刘桐就需要打开世界内侧的门扉，技术上贵霜那边开发了什么技术，用不了多久汉室这边就能跟上去开发同样的秘术，再配套使用一些汉室特有的经典固化军阵和特殊蚀刻，汉室打开世界内侧门扉的效率并不会比贵霜慢多少，更何况汉室还有鲁肃送回来的羲和镜用于定位。

整体而言，汉室捞到刘桐的概率远大于贵霜，再加上陈曦只是想要捞人，对于捞船其实没多少兴趣，多少还抱着先将刘桐捞出来，做出门扉无力支撑，崩塌的样子，然后很大气的表示这件事有他的锅，他愿意出东海行宫一半的损失费用，后面的让刘桐自己领悟。

之后在东海那边开一个定位门，让远洋渔业司将东海行宫再从里面开出来，送到东莱造船厂那边进行重装，将所有的装潢全部换一遍，主炮拆了重新再配一套，等明年拉出来就又是一个新的西海行宫。

到时候刘桐给没给那一半的损失其实都不重要，反正第二年让刘桐去西海就是了，别的不说，就问公主殿下惭愧不惭愧就是了。

这可是珍贵的国有资产啊！

本着这种想法，陈曦当然和贵霜那边干的事情完全不同了，贵霜在西印度洋搞研究，尝试打开世界内侧的门扉，一旦打开，就直接带着舰队冲进去，而陈曦在上林苑搞研究，就没准备将东海行宫捞出来。

汉室这边研究打开世界内侧门扉的方式结合了很多的东西，有罗马的环地中海幻想乡仪式，贵霜的战略大秘术，以及汉室的九重天阙仪轨。

综合所有条件之后，陈曦决定用九重天阙仪轨在上林苑搞一个引力场形成引力畸变，然后对接世界内侧，形成一个稳定的虫洞。

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多数技术人员的认同……

换句话说目前在这个星球上，单以引力计算的，被封闭在上林苑深处的九重天阙仪轨核心区的引力绝对是世界之最，也即是徐岳之前说的最低点，亦或者最高点！

“快命人通知上林苑那边停止引力畸变形成空间虫洞的实验！”陈曦一脸崩溃的表情，直接对着袁胤下令道。

“啊，陈侯，搞不好那个实验区，会成为整个世界在空间上的最低点。”徐岳笑的很开心，他就喜欢陈曦这种什么都懂，但就是不好好干人事的家伙，没错，在数学家眼中，搞政治的都可以归类到不干人事。

陈曦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和徐岳打嘴炮了，虽说不知道徐岳的那个理论是不是正确的，但按照经验，数学家算出来的东西一般说服力都很强，所以之前徐岳所说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

一想到上林苑冲出来一大群的山海经异兽之类的东西，甚至冲到未央宫的宫殿群，陈曦的头都大了三圈，要是被这种东西将汉室的宫殿冲烂了，那汉室的脸不说是丢光了，也丢的差不多了。

“我觉得吧，你现在停止了也没用。”徐岳看着匆匆离去通知宫廷护卫的袁胤对着陈曦招呼道，“已经形成了牵引，而且可能还是流速最高的，就算是停止了，也会因为惯性继续向这里冲过来。”

徐岳的话让陈曦异常的沉默，他已经明白了徐岳的意思，开着引力畸变，对面肯定从这边的高引力区域显现出来，但要是关了引力畸变，世界内侧的生命没有了稳定显现的区域，那按照惯性冲过来，会显现在什么地方可就说不定了，但按照概率，很有可能显现在长安附近。

徐岳这句话就差直说，陈侯您也不想长安城变成那样吧。

“玄德公，长安附近除了宫廷禁卫，京畿护卫军团以外，还有其他军团。”陈曦意识到徐岳话中潜藏的意思之后，直接扭头看向刘备。

既然不能关，而且基本确定开着的话，对方肯定会在上林苑完成显现，那还有什么说的，当然是调兵来上林苑剿匪啊。

“正规军团只保留了这两个，剩下的主要是民兵。”刘备面色平淡的开口说道，丝毫不显的慌张。

“征召民兵的话，需要多久。”陈曦闻言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尽可能平静的看着刘备，“嗯，最快的话，需要多久。”

“用不了太久，最近农忙已经过了，本身就在进行兵役，各地民兵和青壮本身就已经被组织起来了。”刘备摆了摆手说道，“现在只需要调整他们最后大比的位置，以及大比的对象，这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恢复了先汉的那套，在农忙之后进行全民兵役，而陈曦有钱有粮，所以也乐得搞点兵役大比，给那些表现好的青壮进行赏赐，并且还会给带领这些青壮的退伍民兵队长进行一定的赏赐。

“玄德公，接下来需要您将雍州的民兵征召起来，开放府库，给他们进行武装，我这边提供粮草，然后在上林苑建设防御区，做好世界内侧上浮的准备。”陈曦心下估计了一下，起码能整出来十几万的民兵，这样的话问题不大，上林苑这边，武安君和淮阴侯起码还是能动一动的。

要是带了十几万武装到位，具有各种防御工事，粮草后勤充沛，且由武安君和淮阴侯进行指挥的大军还顶不住世界内侧上浮出来的各种玩意儿，陈曦觉得他这边也真就没啥挣扎的意思了。

“事情这么糟糕吗？”刘备皱眉询问道。

“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反倒好对付。”陈曦很是无奈的说道，“未知才是最麻烦的。”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接下来雍州这边的民兵我会尽快调往上林苑这边，并且进行一定程度的整编，只是由谁进行统帅？周公瑾吗？我记得周公瑾将江东那群人送走之后，又回来了。”

“不用，周都督送完人之后就去近海考察了，他还有别的事情，再说上林苑毕竟是皇家园林，还是让那两位代为指挥吧。”陈曦很是自然地拒绝了刘备的提议，周瑜最近还有别的事情，他还需要和远洋渔业司那边进行更为深入的交流，当然也有可能是打秋风。

“那两位啊，那可真就是再好不过了。”刘备点了点头，对于未央宫里面那两位，刘备那也是佩服不已，只可惜那两位因为公主离开之后，多少有些深居简出，再加上军事班的那些人去了北疆绞杀开灵的野兽进行练手，这俩也不用上课了，基本不怎么出现了。

“嗯，十几万民兵，配合上武安君他们应该没啥问题了，说起来，这应该是汉室第一次被人打到上林苑？”陈曦多少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

“安心吧，咱们提前知道对手要出现，还知道要出现的地方，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手上，各种东西早做准备，甚至不计成本的话，还可以在对应的位置搭建天地精气电磁轨道炮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怕的。”法正倒是看的很开，这种仗要是能打输，那他们也别混了，趁早跑路得了。

“我现在就命人去征召，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刘备也理解了当前局势的紧迫性，对着法正点了点头说道。

“还有一点我其实没说，徐御史应该知道。”陈曦看向徐岳，他其实并不是很能确定，所以需要徐岳给个结论。

“时间流速可能存在一定的差别。”徐岳直接代替陈曦进行了回答，“这种形态下的空间涨缩，以及引力畸变很有可能带来时间层面的流速差别，而且鉴于姬家的记录说是，世界是被扭成当前这种完全开放却又无边无际的状态，那么很有可能被扭到内侧的空间时间流速会相当混乱。”

“这有什么影响？”李优并没有明白时间流速快慢的影响。

“我们和对方在上林苑打了一天，但尚未显现的他们已经过了一年，他们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面会分析出多少的东西，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徐岳很是平淡的说道，就仿若完全不在乎一般。

“差不多就是如此吧，但光是想想就感觉到异常的头疼。”陈曦闻言也没有反驳，他之前看徐岳搞出来的构型就有些这一方面的推测，只是他的相关知识储备并不充分，和徐岳这种靠自己演算得出结论的家伙还是有些区别的，但大体上什么情况，陈曦已经心里有数了。

“你认为世界内侧存在智慧生命？”诸葛亮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颇为头疼的询问道，“按说不应该啊，我们这边拼合的所有资料都显示那里应该是异兽的时代，而且姬家也确定人类并不能在那里长存，那里的规则导致人类呆的时间长了之后，就会化作非人啊。”

“这个时间长至得是一两百年，是差不多十代人繁衍的时间，这已经很长了，已经足够出现很多的意外了。”徐岳叹了口气说道。

“明白了。”诸葛亮瞬间就明白了某种可能。

“内侧的时间流速可能因为扭曲程度的问题，各地是不完全相同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要一两百年才能彻底化作非人的话，那么找寻时间流速极慢的区域，作为分割点，两项对照之下，两百年的时间，到底是其他区域的多久真的未必。”诸葛亮眼见李优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开口给李优解释了一下，李优闻言多少有些皱眉。

“其实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而在于智慧生命这个，未必需要是人啊。”陈曦叹了口气说道，“咱们现在不也存在所谓的万灵开智问题，更何况世界内侧，未必没有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再说我们记录的神话时代，也不乏有哪些和人类智商相差无几的异类。”

“听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郭嘉摸着下巴回答道，他可以接受和人类和谈，但他实在不能接受和其他非人智慧生物和谈，这年头可和后世那种民族主义被打倒的时代不同，这年头民族主义，人类至上什么的，都是最高级别的玩意儿了。

“总之遇到了统统干掉就是了。”李优眼中划过一抹狠辣，有什么好交流的，统统宰了，问题不就解决了，相比于杀人还会造成一些乱七八糟的后患，杀这种完全没有后患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什么智慧生物，没通过我们人类的认证，你的智慧也是非法的！

“呃，行吧。”陈曦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袁胤跑了回来，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狼狈。

“发生了什么？”陈曦看向袁胤多少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未央宫的宫廷护卫在刚刚击杀了一只从上林苑冲出来的异兽。”袁胤言简意赅的说道，陈曦闻言面色铁青，这也太快了吧，根本没有准备的时间，现在就出现了所谓的异兽了？

合着我们汉室的上林苑非得糟这么一劫？难不成连宫殿都要被这些玩意儿打砸一波，过分了吧！

“人员是否有损失？”陈曦压下心中的震怒，先行询问宫廷禁卫的人员问题，“还有将遭遇异兽的人员请过来，确定一下异兽的种类和战斗力，毕竟这也算是第一手的资料。”

“人员并没有损失，今次去上林苑巡逻的都是锐士，在发现了那头突然出现的异兽向他们发起进攻之后，那头异兽就被捅了十几剑。”袁胤赶紧开口解释道，陈曦闻言安心了很多。

“我通知卫尉阮共那边将京畿护卫也调动到未央宫这边，先搭建好防线，武备这边开长安库？”刘备对着陈曦询问道，他也知道出现第一只异兽意味着什么，这汉室还没做准备呢，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嗯，这边靠您了。”陈曦对着刘备点了点头，然后刘备直接离席而去，带人前去通知卫尉，当然并不是刘备去通知，刘备现在要做的是以太尉的身份下令，通知所有的雍州兵役青壮来长安汇合，做好防备。

“开启云气镇压，先甭管那些家伙来没来，先进入戒备状态。”李优面色沉稳的下令道，“调拨渭水武备局那边的蚀刻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