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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将军府的后宅里,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不管是前衙还是后宅,几乎整个长安城的朝臣们,都知道了大将军夫人今年的寿日仍然如期庆贺。

当然,大将军府往年总要大摆筵席,但是今年事情过于仓促,也没有对外邀请宾客,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冷清。

然而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霍党为都松了一口气。

不仅是因为大将军夫人的寿日照样庆贺,更因为他们没有收到大将军府的请柬。

在如今这个风口浪尖,收到了请柬才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不去,容易被大将军记恨;去了,又怕被天子忌惮。

像现在这样能假装无事发生,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既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又不用抛头露面。

不过,仍然有一些想要火中取栗的狂徒,打算借机向霍家表示自己的忠心。

他们不敢亲自登门拜访,但是却都派人送去了厚重的礼物。

……

大将军府的前衙和后宅虽然有门洞连在一起,但是属官吏员和奴婢雇工出入的门却又不同。

奴婢家人从前衙大门出入,而从后宅前院东边的东门出入。

这一日,从卯时开始,这东门就有马车陆续造访。

马车里的人不敢露头,只是鬼鬼祟祟地下车,然后再东张西望地敲开大门。

再一脸讨好地给开门的门亭长塞上几串钱,最后再将准备好的名帖和礼物塞进去……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双方一看就都是老手。

这些来讨好霍家的朝臣明知道连门都进不去,但是仍然下了血本——能被大将军记住名字,就是一件喜事。

因为心中有鬼,所以他们一个个都很慌张,无暇多看周围的情况,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他们完没有注意到,在这后宅大门对面的一处巷口,有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孩童一直都在打闹。

这些孩童或是在地上轮流投壶,或是模仿郎卫骑马打仗,又或是一起高唱古怪的童谣……好不热闹。

霍家的奴仆出来驱赶,但是赶了又来,来了又赶……

几个回合之后,奴仆们看他们似乎也没有做出什么歹事,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而在这些孩童当中,有一个最为与众不同。

这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每次有朝臣登门拜访的时候,他就会拿出几张还很少见的宣纸,把马车上的戳记依样画葫芦地画在纸上。

若是那车上没有戳记,这少年就派其他的孩童偷偷跟上,看他们最终会回到哪家的宅子,然后再回来向自己禀报。

一切调度,都非常老练妥当。

就这样,仅仅一个晨间,这少年手里头的那张宣纸,就已经记下了三四十几个人的名字。

看着自己的手笔,少年是非常地满意。

少年挥了挥手,将一个正蹲在墙角捉虱子的缺齿少年叫了过来。

“缺齿,你在此处盯着,我去向使君禀报。”少年小声地说道。

这些孩童都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孤儿,不可能有姓氏,即使有也都是假的,所以他们就用身上的一个特征来相互称呼。

被叫过来的这“缺齿”缺了两颗门牙,那是几年前和昌邑令家养的细犬抢食时,摔倒磕在石头上弄断的。

而叫人的少年因为头上生过疮,头皮上的许多地方没有长头发,所以叫做髡发。

这些孤儿自幼就四处流浪,哪一个身上没有一些缺陷呢,所以名字也五花八门,很难有重复——就算有重复,用大小来区分即可。

对于穷苦人家来说,这名字就是一个代号罢了,并没有什么太多特殊的寓意。

“那你今日记了多少个人?”

“四十八个哩。”

“这也算立了大功吧,陛下会不会赏我们官作?”缺齿咧开嘴,露出那缺了牙的门齿笑道。

“哼哼,那给你个京兆尹都尉,你可敢做?”

“那有什么不敢的,哪怕是执金吾我也做得!”缺齿拍着胸脯得意地说道,几只细小到几乎不可见的虱子,从他的头发里跳进跳出,似乎要争抢着给他做属官。

“好了好了,知道你的能耐大,先在此处盯着,别走神误了大事。”

“诺!”缺齿立刻就正色道。

髡发拍了拍缺齿的肩膀,将手中的笔纸和小墨盒交给了他,然后转身就朝着闾巷的深处跑去。

他拐了几个弯,又躲开了几波行人,他终于走到了一条岔巷的尽头。

这里十分僻静,鲜有人至,此刻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瘫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髡发快步走过去,坐在了乞丐的旁边,偷偷地将手里的纸塞了过去。

确认没有人尾随之后,髡发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使君,这纸上记着的,就是今晨来大将军府送贺礼的官员。”

原来,这乞丐正是乔装之后的戴宗。

身先士卒到了这个田地,倒也令人倾佩。

戴宗点了点头,就展开了手中的那张宣纸。

上面有图有字,一个一个看下来,戴宗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怪异而轻蔑的笑容。

真是一群要官不要命的家伙,现在还敢来跟这霍家人凑热闹。

不过,令他稍稍有一些遗憾的是,这名单上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两千石的官员。

“丞相府和太常寺派人来了吗?”

“没有。”

“确定?”

“所有来过的马车,我们都逐一比对过,并未发现丞相府和太常寺的马车。”

“京兆尹、右扶风、执金吾和廷尉,可有派人来送贺礼。”戴宗接着问道。

“也并未发现。”

“这些老滑头倒是很有分寸,没有来趟这浑水。”

髡发默然,这事情不是他能随意议论的。

“你暂且回去,接着盯好,午后来的人也一个都莫要错过,如果有谁进了后宅,更要部记下来。”

“唯!”髡发没有行礼,只是点头示意一下,就沿着来时的路退去。

戴宗沉思片刻,用力地吹了一声口哨,一个右脚有些跛的少年翻墙来到了他的面前。

和髡发、缺齿他们比起来,这少年穿着打扮更体面一些。

戴宗用随身携带的传信筒和印泥封好那几张纸之后,就交到了跛腿少年的手中。

“立刻将这张纸送到未央宫北门去,那里自然有人接应。”戴宗郑重其事地嘱托道。

“唯!”跛腿少年绷着脸回了一个字。

“此信非常重要,所以要……”

“人在信在,人死信毁!”

“去吧!”戴宗拍了拍跛腿少年的肩。

“唯!”

跛腿少年飞奔而去,不久就消失在了巷道的拐弯处。

在长安城,有几百个这样看似无所事事的孤儿少年,无人会注意到他们,但是他们却正参与到可以改变大汉走向的大事中。

“朕的愿望,就是让这大汉天下再也没有食不果腹的孤儿。”

天子的这句话,让昌邑国来的这些少年郎义无反顾地在天子的麾下,冲锋陷阵。

偌大的长安,只有天子说过这样的话,不忠于天子,又忠于谁呢?

莫笑少年衣衫烂,绣衣直指震长安。

戴宗摘下了那破旧的斗笠,露出了满是污渍的脸,坦然而惬意。

灰头土脸地躲在这里,当然没有在未央宫里坐衙风光,但是却让戴宗觉得格外踏实。

他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向西偏去的日头,知道今日霍家那些最重要的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大将军恐怕还不知道,今夜会一个巨大的意外降临大将军府。

只是不知道对大将军来说,这意外到底是惊还是喜了。

……

午后申时,大将军府的门外可算是安静了下来。

大将军夫人霍显身着盛装,在六七个干练健硕的婢女的陪护之下,来到了大门下。

她经过门亭的时候,看到了长史陈万年正亲力亲为地搬弄着那些官员送来的贺礼。

这些贺礼加起来有百来件,就这样凌乱地堆在门亭里。

贺礼左不过是一些金银玉器,又或者是珊瑚玳瑁,也有一些蜀锦丝绸……

加起来至少有五六十万钱之多。

放在寻常的朝臣家里,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横财”了。

但是霍显用的一面铜镜都能值万钱,这些贺礼又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睛。

霍显停在了门亭外,斜着眼睛看了看那堆成了小山的礼物,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万年立刻满头是汗地跑了出来,向霍显问安。

身为大将军府的长史,陈万年本不用管后宅的这些琐事。

但是拍马屁又哪里有什么止境呢,所以他愿意自降身价来做这件事情。

“今日,有多少人来送礼了?”

“七八十人。”

“哼,往年至少要有四五百人,今年倒是少了许多。”霍显不阴不阳地说道。

“其中可有送田庄和田地的?”霍显又问道。

“下官并没有看到地契和房契。”

“那就都搬到后院的库房去堆着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诺!”

陈万年答完,连忙就带着几个奴仆去搬运这五花八门的贺礼,他甚至要亲自出手,那狼狈的模样哪里有大将军府属官之首的风采。

霍显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只是对着门亭卒们冷冷地说了两个字“开门”。

很快,厚重的大门被拉开了,因为此时背着太阳,所以从外往里看时,大门有些空洞,如同一只深海怪鱼张开了大嘴。

而霍显光彩夺目,就是这怪兽口中的一点亮光。

四周格外安静,以至于霍显和那些大婢健妇都像极了没有生气的僵尸。

就连街对面那些孤儿孩童也都停止了游戏,聚精会神地望向了这边。

没过多久,一阵车马铃声由远而近,该来的人终于是来了……

如同约定好了一样,霍家已经出嫁的五个女儿携手自己的夫婿同时来了。(前面写成四个女儿,有误)

十几辆马车都奢华到了极点,就连拉车的马匹都是没有一根的杂毛。

因为这些车驾实在是太过耀眼,以至于西斜了的日头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而和车马相比,更耀眼的自然是人。

五个风姿绰约的霍家女儿,在婢女的搀扶之下,小心地下了马车,领着自己的家人朝大门走来。

跟在后面的十几个年岁不同的孩童,都穿着上等丝绸做成的锦袍,一个个宛若神人。

霍显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就是她为霍家的女儿们找的好人家。

五姐妹从大到小,逐一来和霍显见礼。

长女嫁给了邓广汉,如今是鸿胪寺丞,品秩为比二千石,将来是要接任大鸿胪之职的。

二女嫁给了赵平,如今是光禄大夫,品秩为千石,已经定好了骑都尉的官职。

三女嫁给了范明友,现在是度辽将军长乐卫尉,品秩两千石,正率领三万雄兵北征匈奴。

四女嫁给了任胜,如今只是茂陵县令,但是陵县县令的品秩非常高,已经到了两千石,将来定是前途无量。

五女架构了金赏,是秺侯,而他的父亲是金日磾——与霍光同时被孝武皇帝选为辅政大臣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霍禹的夫人——王氏,倒是来自寻常家。

而霍光前一个夫人的女儿嫁的是上官安,本来也是前途无量,奈何走上了绝路。

霍显和霍光的这些贤婿,每一个几乎都比他们的女儿大上十多岁,却也是壮年的时候。

再能上几年,霍光和霍显就会把他们一个个拔擢上去。

到时候,人人都是三公九卿。

霍家在朝堂上的实力,恐怕比今日还要强上几倍。

有这些好女婿,一二十年后,天子也要礼让三分吧。

霍显春风得意地与自己的女儿女婿们见礼,笑靥如花,几日的阴翳是一扫而光。

夫君说得也许没错,安安静静地等下去,霍家在朝堂上的实力会越来越强,没有行险的必要。

这个念头只在霍显的脑子里出现了片刻,就被得意忘形彻底淹没了,接着更是被她抛诸脑后。

在女儿女婿们的身后,就是那些孙子辈了。

在一二十年之后,他们更是会成为郡国守相、中郎将、谏议大夫、乃至三公九卿……

霍氏就可以与大汉刘氏天下永远长长久久,千秋万代。

说不定,坐在未央宫的天子,身体里都有霍家的血液吧?

到那时候,霍光和霍显恐怕已经作古了,但是现在哪怕只是稍微想一想,也足以旁人愉悦了。

霍显的脸上是满足的笑容,她对着这些晚辈缓缓地说道:“天凉,不要冻着,都快去正堂吧,你们的父亲和妹妹已经等候多时了。”

“诺!”

一家几十口人,就有说有笑地进了大门。

那些孙子辈中最顽劣的那几个,已经看到了街对面那些孤儿。

他们一边朝院中走去,一边就挤眉弄眼地做着鬼脸,时不时还夹杂着几个充满挑衅意味的动作。

缺齿和髡发等人看得是火冒三丈,一个个也都怒目而视,没有丝毫的退缩。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说不定来日,缺齿和髡发他们也能住进这大宅院呢?

……

片刻之后,以霍显寿日为由头的霍家家宴终于开始了。

霍光和霍显在正堂的首位上正襟危坐,其余的晚辈分别被安排到了不同的位置上。

而霍成君的位置最为与众不同,就在霍光夫妇的身边——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

众人刚刚在自己的座榻上落座,还没有坐暖。

就在霍家长女霍昭君和长婿邓广汉的领率之下,来到堂中向霍光问安,向霍显祝寿。

起起伏伏,拜了许多次之后,这三四十人,又才重新入座。

进献贺礼,歌舞伎奏,酒菜上桌,向霍光和霍显敬酒……

大人们推杯换盏,孩童们打闹其中,自然有一番天伦之乐的景象。

一个环节接着一个环节,家宴的氛围越推越热。

唯有霍成君,有一些孤独和落寞,她独自坐在自己的榻上,小口小口地喝着面前的淡酒。

在这成家带口的姐姐们面前,霍成君格格不入,似乎一只落单的鸟儿。

她看着众人推杯换盏,有一些疲倦,已经在暗暗计算还有多久这场家宴才会结束了。

天色越来越晚,奴婢们点上了正堂里的油灯。

霍成君看着这灯光,有一些愣神,又回想起了上一次在长乐宫经历的那次“家宴”。

人比今日要少许多,但是那一日有天子在。

如果今日天子也在的话,今日的家宴应该更有趣一些吧。

其实,不只是霍成君想要早点结束这家宴,席至半途的时候,霍光也觉得有些疲乏了。

刚才他已经与几个女婿一一说过话了。

说的不是宅院里的琐事,而是朝堂上的政事。

毕竟谈论这些事情,才符合大将军家这几个翁婿的身份。

“这几日,御史大夫府收到了多少臣民百姓给天子的上书?”

“大鸿胪寺最近可有收到西域各国的国书和贡品?”

“茂陵县去年的赋税收了多少?”

……

说完这些,其实霍光对这家宴也就失去了兴趣,面有些疲态地坐在上首位,似乎在神游。

家宴虽然惬意,但终究无趣。

霍光抬了抬酸痛的脖子,看向了院外那刚刚挂上屋檐上的月亮。

不由地想何时才可以结束这场家宴。

但是看了看满面红光的霍显,霍光强撑着又坐直了一些——颜面上的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足。

宴饮正酣之时,神色慌张的陈万年突然一路小跑,跑进了正堂。

他顾不得有舞伎还在堂中起舞,一头就跪倒在了霍光和霍显的面前。

“禀、禀告大将军,县官来了!”

也许是为了压过堂中的丝竹管乐之声,陈万年这句话喊得特别响亮。

此举确实有效果,那颤抖的声音回荡在正堂里,难听至极。

不管是霍光和霍显,还是其他人,甚至是那些嬉戏打闹的孩童,都愣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陈万年。

一声弦断,乐停舞止。

大将军的正堂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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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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