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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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三大区将来真的开战，那么凭借个人武力的东大区，显然要处在一个稍弱的位置。因为，机甲是可以被不断制造出来的。可战士呢，却要长时间的培养。

“别的先不，就实弹好了。哪来的实弹？”阿全漠然道：“有实弹也是大家用的，怎么会给你浪费？”

“并不是要这么多实弹。”王戎看着阿全的眼睛：“以你的实力，用枪的话，危险性比那个弹射房要高得多了。能避开你的子弹，我就是成功。”

“营地里有一箱子弹是空包弹，当初跟城卫要子弹的时候，搬错了。你要是这么想，就用这些空包弹好了。”阿全道：“我暂时还不想一枪打死你。”

速度和反应用这种方法可以得到解决，但是力量呢？

阿全道：“在宪兵训练基地，除了强化之外，我们提升力量还有别的方法。人的力气主要来自骨骼肌的收缩。我们身上共有600多块骨骼肌，约占体重的40％。一平方厘米横切面的肌肉如果朝一个方向收缩，力量可达5吨。能拉动6辆大卡车。经过锻炼的肌肉会更粗壮，横切面积大，收缩的幅度大，力气也更大。练功的人一脚踢出去的冲力约达半吨。”

王戎顿时明白了。一平方厘米横切面的肌肉如果朝一个方向收缩，力量可达5吨。这就是要让人对自己的肌肉洞悉，在发力的时候，可以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如果按照这么个理论，那举手投足就能毁天灭地，并不是传，而是真真切切可以做到的了。

“当你的拳速足够快，力量也足够大的时候，一拳可以打出真空，可以形容为真空圈。随即真空圈的爆炸，才是真正的毁灭性打击。在宪兵训练基地里，曾经研究过。假如一个足够强大的宪兵，面对一台西大区的机甲，只要他能够一拳打出真空，爆炸力能够达到足够的当量，那就是一拳灭一台机甲。只不过，能做到这一的，人太少了。”

阿全没有出口，周振是可以的。这位宪兵中最强大的人，如果他愿意的话，他的拳力足够摧毁一座山峰。假设几台机甲在他身边出现，只怕还没有锁定他的身影，就被他一拳一个，打的全部爆炸。

“真空！”王戎不禁露出向往之色，随即又坚定起来：“别人能做到的，我也必须要做到。”

阿全冷笑一声，做到？凡是离开城卫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没几天好活了，拼这命干什么？再了，周振那是多少资源砸出来的人物？他的强化，当年可是宪兵队的头号人物，各项基本能力几乎都要领先于他人，他的记录就是整个宪兵队的记录。

只不过阿全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眼前这个年轻人，那次无意的强化就已经把各项基本能力提高到了超越周振的地步，而且……那还不是最终强化呢。

反正也已经是个残废的快要死的人，天天闲着也是闲着，那就陪这个年轻人练练吧，至少，打发些时光。阿全如是想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戎和苏晴分到了一个帐篷，两人抱着膝，坐在帐篷里。

“其实我来东大区，是为了我的身世。”王戎打破了帐篷里的寂静，开口道：“多个人就多个想法。我生在荒岛，带着我的那位叔叔叫做程荃。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搏击射击出类拔萃，尤其是知识很丰富。当然了，在那种环境下，我学不到太多东西。好在学会了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

苏晴没有做声，安静的听他叙述。

“后来大家都死了，再后来就遇到了你。我们来了陆地，在救凌萱儿母女的时候，抓获了一个军官。那个军官招供，提到东大区的宪兵脑后有类似二维码一样的东西。当时，我就知道东大区应该和我的身世有关系。所以，决定来东大区找找真相。因为我的脑后，也有那个码。”

“在你去首府的路上，我解决了一名宪兵，本来我和他相比，是有所差距。当时他看到了我的脑后，就惊呼一声我是首府总署的人。后来我才明白，脑后能看到码，是因为还没有经过强化，强化后，就再也看不到了。那个码，是出生的时候就给打上的，是身份的标示。”

“再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我们也就离开了首府。”王戎很认真的道：“你有什么看法？”

苏晴仔细思索着王戎提供的一切信息，缓缓道：“你的出身和东大区有联系，也可能和三大区都有联系。因为我们都知道了，三大区是因为意见不合而分道扬镳。可你，出生是在三大区分道扬镳之前。”

“带着你的那位程荃叔叔，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必然和三大区的创建者们，当年同属一个体系。当你出生后，也许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带着你偷偷离开。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位程荃，他的离开，直接导致了其他三大区的权威们分裂。”

“你过，他的搏击射击出色，知识渊博。这样一位人物，惊才绝艳。有极大的可能，他就是当初那批科学家中的旗帜和领导者。一位领导者的离去，余下的人彼此不服，那是很正常的。”

“在海岛上，他教你搏击，教你射击，告诉你很多事，包括军中的记录和很多很机密的东西，他都知道，并且告诉了你。可是他没有告诉你的身世，这恰恰是最可疑的地方。”

苏晴递了根香烟给王戎，帐篷里飘起淡淡的烟雾。

“他和你的父母是好朋友，所以带你离开。现在看来，显然是个谎言。现在，东大区的胚胎制作，他们保存了当年的精子库和卵子库。提取里边的精子和卵子进行结合，通过高科技，变成受精卵然后快速进化为胚胎，再进行基因修正。但是当年呢？如果当年也是这么操作的话，那程荃凭什么和你的父母是朋友？难道他恰好和进行精子卵子保存的两个人都是好友？这种概率的可怜。”

“那我现在就假设，你是一个正常孕育的胎儿，在你被孕育的过程中，对你进行了基因修改。然后你出生后，被发现是一个很出色很优秀的婴儿，按照现在宪兵的强化过程，你可能会达到难以估计的程度。所以，要对你有一个计划。而程荃和你的父母是这个计划的反对者。在反对无效后，他索性带走了你。”

苏晴补充道：“很可能，在这个反对中，你的父母就此身亡。当然，也有一种很极端的可能是，也许程荃是你的父亲呢？”

王戎回想起那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不由得道：“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苏晴道：“不然凭什么带你走？”

王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一个出类拔萃的科学家，用自己的儿子做实验。俗话，虎毒不食子。这太难以想象了。”

苏晴冷哼一声：“那是你不了解所谓的科学家。俗话也，不疯魔不成活。能够在一个领域里做到极致的人，必然在其他方面都有缺陷。”

“有一个科学家，为了验证黄热病是怎么传播的，他用自己做实验，比如在自己身上开一个伤口，在伤口敷上黄热病人的呕吐物，如此反复二十次，把呕吐物滴入眼睛，还亲自吃下呕吐物。他并不是不恶心，他也并不是真的罔顾生死，而是，他对科学的认真和追求让他把我们这些人类的正常想法都置之度外了。当你对一件事情过分热爱，你就会拥有大无畏的勇气去扫清路上一切障碍。而过分热爱就会导致偏执狂的诞生。”

“有一个科学家非常之拥有无私奉献的大爱精神，他为了研究对于一个孩子或一个动物，究竟是其本质属性还是社会环境文化在他们的成长中起到主导作用，他把一只猩猩宝宝跟自己的孩子放在一起养，对待猩猩宝宝跟对待自己打孩子无异，以观察他们的成长变化。这虽然看来对他孩子没有什么直接影响，但他孩子成年后最终自杀而死，有人这是由该科学家间接造成的。看，这是多么具有奉献精神的一名科学家，作为一名父亲，他可能并不合格，但作为一名科学家，他显然已经跃于三界之外。可是让我更佩服的是他的妻子，居然肯答应让自己的孩子用于做实验，看来，科学家的妻子也是不好当的，没有一颗无私的心没有为之奉献一切的觉悟那是不行的。那个著名的斯金纳箱大家都知道吧，有传言称斯金纳把他女儿放在该箱子中抚养。”

苏晴冷冷的道：“如果，程荃真的是你的父亲，又是一个这么杰出的科学家，那我以为，他拿你做实验，导致他和妻子反目，随后在很抑郁的情况下，与那些三大区的缔造者们反目，一也不奇怪。所以，才带着你悄无声息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