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只是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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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弃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那个声音狂暴地高叫着：“我会回来的，我会抓住每一丝的机会，这次的失败只是为了以后的胜利做准备！！！”

阿克托斯被惊醒后，从灵魂深处涌现的恐惧感几乎压垮了他的意识，显而易见，那个自称艾泽拉斯的存在并非什么好东西，如同那些燃烧军团的恶魔一样，这种神秘的诱导总是令人恐惧且印象深刻。

但是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恶魔所为，起码不是燃烧军团所为，这种侵染到了灵魂深处的自然气息是恶魔们难以模仿的，这也是阿克托斯在遇到这个不知名存在时被轻易误导的原因之一。

燃烧军团的恶魔们总是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混乱力量，即使经过掩盖，也只能勉强伪装成由于穿越无尽虚空而显得有些混乱的奥术力量。

“好吧，看来我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阿克托斯心里明显不像表面上那么淡定，这种莫名的恐惧感让他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仿佛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在自己四周盘旋环绕，但是他却对此毫不知情。

“阿克托斯……”刚刚对那个不知名存在喊出滚开的声音再次出现，并非如同那个声音一样令人信任，冷漠，悠远，如同某种存在于无尽深渊之下默默注视着的存在。

阿克托斯四周顿时被巨大的力量压迫着，黑暗的空间不断被挤压破碎，那些空间的碎片很快化为糜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仿佛能够直接烧伤人体的巨大的光。

毫无善意也毫无恶意的光芒，就像是单纯的发出光一样，在无尽的虚空中强烈的彰显自我存在感，甚至弱小一点的力量都会被直接压碎消灭，而非同化。

这种简直就像站在海洋之上，下方是无尽黑暗的幽深，而更让人恐怖的是，明明下方有极其庞大且存在感强烈的某种存在，却丝毫无法看到，无法探测，甚至由于自身位格的低微导致连感知也在欺骗自己。

被对方强烈存在感欺骗的感知不断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一切都是虚假的，但是更让人恐惧的是，自己却能非常奇特地知道有这么一种恐怖的东西存在。

如此光明正大的彰显自我，向四周毫无畏惧地散发出“我”的存在感，简直就是强烈地要求吸引自首的一切注意力。

“你是什么？！！”阿克托斯浑身发冷，几乎说不出话来，这种恐怖的存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或者说你的本质。”那个声音缓缓地说道：“你只是一个零件，最重要的零件，虽然不是没有办法替换，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替换零件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而且时间越久，越容易发生变化。”

阿克托斯根本无法反驳，虽然被零件感到好奇，自己如果是一个零件，那么自己这个零件到底组成的东西是什么，自己的替换是什么……甚至说，如果一个零件报废，那么这个零件的下场是什么，是被摘除后扔到一边，还是说直接销毁掉。

报废零件的下场要么是被重塑，要么是扔进废弃的垃圾场甚至直接销毁掉，不管什么情况，对于自己这个零件来说，明显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很不甘心？”那个声音依旧保持着淡定而冷漠的语气：“无所谓了，你并没有成长到能够面对我们的程度，所以你的不甘心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难道你们就不担心我做出什么破坏机器的行为吗？！”阿克托斯克服内心的恐惧感，高喊着。

“既然是零件，那么无论零件多不甘心，多不愿意，只需要动动手，这枚零件依旧只能按照我们定下的规定去行动，这并非什么难事，毕竟零件再强大依旧是零件，而非操控者。”那个声音让阿克托斯感受到绝望的恶意：“虽然停止机器更换零件很麻烦，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承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阿克托斯忍不住大喊起来，虽然这个怪物说的话非常正确，完全没有一点能够反驳的余地，但是却完全忽略了阿克托斯的感受，将阿克托斯当成冷冰冰的零件。

“你无须知道，因为这对你毫无意义，即使知道了，你也无法反抗，只能听从安排。”那个声音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的灵魂等级，或者说位格并不能承受这一切的真相，甚至在听到时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将你的灵魂和我彻底联系起来，迅速被我同化，成为我的一部分。”

“说到底，我还是太弱了吗？”

“你非常弱，和我相比起来，你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并非讽刺，而是确定的真相，即使是你们的种族意识，在面对我的时候，也只能束手无策，被我驱使。”虽然是真相，但是反而让阿克托斯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不过你的特殊性会让你不断成长，直到成为能够和我们对话的存在，然而在此之前，你只能接受成为我操控物这一事实。”这个声音说道。

“既然如此，明明我们在未来能够达到同一层次，为何现在……”

“你是说为何我现在要做这种和你反目的事情吗？很简单。”那个声音并没有讽刺或者什么，而是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道：“现在的你只是垃圾而已，当你达到我们这个层级后，你会理解我的做法，并主动和我消除这一切的仇怨。”

“你肯定吗？！”阿克托斯不甘心地说道：“你难道不怕到时候我会报复你吗？！”

“因为我对你的操控并非是你想像中的那样，这种操控类似于某种影响，并非实际对你做出什么，而是通过我的观察而导致你的行为发生变化而已。”那个声音说的越发奇怪，让阿克托斯完全无法理解：“我观察到的就是我希望你去做的，所以说我并非是直接影响你，只需要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你的身上，你自然会对此产生相应的变化和反应。”

“……”阿克托斯叹了口气：“完全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能让你仅仅通过观察就能够让我产生你想要的反应。”

“不必理会这些，因为你不管是否理解，都无法摆脱。”那个声音说道：“这次和你联系，驱逐那个‘……’只是附带，我是来解决你身上存在已久的问题。”

阿克托斯明白，由于自己的位格问题，导致自己甚至连那个存在的名字都无法听见。

“至于问题是什么……”阿克托斯突然感觉到某种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甚至强行破坏了自己的灵魂屏障，仿佛是海啸一样的力量瞬间就将自己的灵魂拉扯粉碎，下一刻，阿克托斯的意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