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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手中的打王金鞭金光暴涨,化为一条水桶粗细的光柱,轰然砸在敖鼍的背部,发出一声闷响。
敖鼍吃痛,眼中凶光毕露,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尉迟恭。
没想到尉迟恭看似莽撞却心思细腻,见攻击无效,便迅速闪避,敖鼍扑了个空。
短暂的交锋后,表面上敖鼍看上去吃了点小亏。
但实际不然,他皮糙肉厚,尉迟恭的攻击对他并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反倒是尉迟恭这边显得有些缩手缩脚。
也是,肉体凡胎如何与那蛮荒龙种硬碰。
“牻————”
不等尉迟恭再挥动金鞭,敖鼍长啸一声,一根如钢似铁的鳄尾甩来,尉迟恭慌忙抵挡。
“砰!”
一阵巨响过后,尉迟恭被抽得倒飞而出,一连撞倒数十个兵卒才堪堪止住身形。
“呸!”吐出一口血沫,尉迟恭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恶狠狠地道:“好畜生,看来俺老黑非得拿出真本领来不可了!”
“大言不惭!”
敖鼍巨大的鳄首中传出一声冷笑,微微曲身,随后猛地朝着尉迟恭扑来,刷地一下直接窜出几丈远。
尉迟恭面色不变,手握大王鞭嘴里不断低声吟唱。
就在尉迟恭即将被敖鼍的血盆大口吞没时,一道刺眼的金光冲天而起,将敖鼍巨大的身体震得倒飞而出。
连带着一旁观战的江流也被震晕了过去。
。
等再次睁开双眼,江流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门外还有微弱的对话声传来。
“这两小子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是啊,差点就惹出了大事!”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活动了一下发酸的四肢,江流从床榻上爬起,走向门外。
“吱——————”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李淳风缓缓走了进来。
看见李淳风,江流急忙上前问道:“李大人,李鱼怎么样了……”
李淳风面露微笑,淡淡的道:“放心,李鱼毕竟修为达到了炼精化气,恢复的可比你快多了。”
江流这才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又向李淳风问起他昏迷了多久,以及昏迷之后怎么又回到了白府。
从李淳风口中得知,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之久,但是对那天夜里的事情却是缄口再三。
另外还得知了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消息,白水镜被唐王下了大狱。
原来,就在江流昏迷之际,白水镜入宫死谏唐王,要求唐王下罪己诏,承认自己杀兄逼父。
唐王自然不肯,随后一怒之下竟要斩了白水镜,还是徐茂公等人求情,白水镜才勉强逃得一死,但是却被唐王打入了天牢。
江流耸拉着脑袋,愣愣地看着脚底,仿佛跟丢了魂一样。
先生被唐王下狱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敖鼍,以及包打听的死,这一切的一切究竟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见江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李淳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江流你先不要着急,唐王只是一时之怒,水镜先生乃是大儒,不会有事的。”
“多谢李大人宽慰。”
江流点了点头,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李淳风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微微叹息一声,嘱咐江流好生修炼,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钦天监衙门找他。
江流思绪万千,白水镜对自己不仅有救命之恩,更有传道解惑之恩,是自己到这个异世遇到的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救是一定要救,但就凭这一介筑基都不圆满的白身,无疑是痴人说梦。
无论下一步怎么做,首先得有自保的能力。
那一日见识到了敖鼍的强大,他也意识到了在这个世界实力就是一切。
梳理完心中的想法,江流的眼神愈发坚定。
。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江流便早早地起床,开始修行。
半个月来他好似放下了一切,心中只有修行。
半个月里李淳风来了几趟,见江流一直在闭关修行,也就没有去打扰。
日复一日的修行,每一天都很枯燥,他都忍受下来了。
体内的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几乎都快被灵气填满了。
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的肌肉经脉都产生了不小的负荷,到如今,每吸收一丝灵气入体,浑身都会产生剧烈的刺痛感。
面对这股刺痛感,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苦苦的熬,日复一日地坚持,只要能变强一切都值得!
走到屋外的一棵柳树下,江流开始打坐吸纳灵气。
随着丝丝的灵气迅速汇聚入体,顺着经脉流入丹田,再由丹田回转流入四肢百骸,那股强烈的刺痛感再一次来袭。
仿佛是已经习惯了,江流脸色不变,咬着牙关反而加快了吸纳灵气的速度。
当他完成一个时辰的修行,丹田即将饱和之时,他才停了下来,此时他的衣衫已经完被汗浸湿。
“怎么样了?”
就在江流结束修行之时,一身男装的李鱼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吐出一口浊气,江流扶着柳树缓缓起身,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强忍着疼痛,江流偷偷瞄了一眼李鱼,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差不多了,再有两天再有个两天我体内的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就能被灵气完填满。“。
自从江流醒来后的第二天,李鱼就搬到白府里,说是要帮助他修炼。
期间江流也问过李鱼,还记不记得那天夜里后面发生了什么,李鱼说她当时还是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
江流虽然有些疑惑,但终究没有再追问下去。
看着浑身微微颤抖的江流,李鱼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两天?哼,你这样修炼下去,我怕你都活不到两天后。”
江流却只是沉默,良久,他坚定地看向李鱼道:“先生还在等我。”
“即使你筑基了又能如何?你可知道在这长安城中有多少高手,别说区区筑基了,就算你炼精化气又能如何?”李鱼瞥了一眼江流,意味深长地说道。
江流的眼角抖了抖,冷声道:“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
“你考虑清楚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吗?”李鱼面沉如水,目光聚焦在江流那张神情坚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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