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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在湘州,湘州在楚省。
湘州算是人口密度较少的城市,城市与山林分界明显,东部发达,西部落后,满是千万年之久的原始地貌,以及传承古老风俗的村寨聚集地。
这一片苍茫山地,统称湘西,而石门,便是湘西的门户。
“滴滴!”
在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一辆高大的房车正慢速行驶。小楠把着方向盘,忽按了声喇叭,随即踩了脚刹车。
“麻烦!”
杨逸也无奈,推门下去,将拦在路中的一只竹鸡赶走。那竹鸡很鄙视,“啾啾”、“啾啾”的叫了几声,扑腾腾的飞到矮石上。
“怎么感觉都成精了,一点都不怕人!”杨逸回到车上,不由嘀咕了一句。
“想多了,真要成精就好了。”小楠悻悻的说道。
“啧!”
杨逸咂巴了下嘴,也没再说什么。
没办法。
他们到了石门的时候,就发现一个特悲摧的事实,这里的灵气浓度只有1。哦不,准确的说,是在1-2中间。
外围达到2,才可能有节点,这就表明,壶瓶山或许并无异常。
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过去瞧瞧,不然不死心。石门的交通极为不便,从县城到各村寨的小巴,每天只有可怜的早晚两趟。而且大路很多地方还都是土路,行走起来磕磕绊绊。
等走到这里才知道现实有多糟,太绕太远了!房车扎进大山里,立时就成了没有来路,没有尽头的扑街样。
照这个速度,天黑前能找到村镇就不错了,否则就只能在房车上在凑合一晚上了,如若不是有这辆房车,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多少次要露宿在野外了。
“滴滴!”
小楠又开了一段,拐过一道弯,忽然再次鸣笛。却是前方路上,有个穿特色服装的妹子在慢慢行走。
她回头一瞧,笑着挥了挥手。
小楠把车停到近前,就听她操着一口不太地道的普通话,道:“我要去前面寨子,你们能捎我一程么?”
“可以啊,上来吧。”
“谢谢你们!”
她上车坐到后座,腰间挂的小铃铛一阵响动,惹得俩人频频侧目。她约莫十五六岁,肤色白皙,头戴银梳,身穿无扣交叉的大领衣,下着蓝色长裤,袖口绣着一只古怪小虫。
杨逸喵了几眼小虫,笑问:“你是苗寨的么?”
“嗯,从这里翻过一座山,再过一条河,就是我们寨子了。我今天去镇上买东西,回来晚了,还好碰到你们……”
小姑娘十分活泼,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又道:“哦对了,我汉名字叫海棠,苗姓叫ghobmiel。”
“什么?”俩人齐齐一愣。
“ghobmiel。”她重复了一遍。
这回听懂了,谐音大概是“仡芈”两个字。湘州的苗民有十二宗支,即十二大苗姓,下面分衍无数,又经融合变迁,流入了对应的汉姓。
待双方一番介绍,海棠问:“你们是来旅游的么?”
“是啊,我们要去壶瓶。”小楠道。
“壶瓶啊,那里可远了,你们天黑也开不到。不如你们来我们寨子里,我们也有客栈的,还有停车的地方。”她想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半点委婉。
杨逸倒是十分好奇,问:“你们也接待外人么?”
“当然了,夏天有很多人来我们这儿,我们就卖一些自己做的小饰品,然后一起唱歌跳舞。现在是淡季,天冷了,才没人来。”
“……”
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杨逸笑道:“那好啊,就去你哪儿看看。”
……
走在这种山路上,蜿蜒崎岖,一眼看不到尽头,老司机也不敢飙车。
小楠慢慢悠悠的开了四十分钟,终于见了几处人家。随着道路愈发平坦,人烟也越来越多,将近傍晚时分,总算到了海棠所说的寨子。
这里叫白青寨,人口近千,是方圆百里最大的苗寨。四面群山环绕,木质结构的吊脚楼依山而筑,错落有致。
五条花街路串联寨中,东、西面置有木柱瓦顶的护寨门楼,寨中院坝及各户门庭,都是用青石铺就。
寨前是一条清澈溪流,上有风雨木桥,沿溪另有石磨碾房,并水车成行。
房车驶进村寨,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在海棠的指挥下,一路开到最大的一栋木楼前。小姑娘下车,领着二人进去,喊道:“阿伯!阿伯!”
“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你不是去镇上了么?”
里面传来一声低斥,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腰背微驼。他穿着一身便服,对襟的黑色上衣,连钉十一颗布扣,前摆平直,后摆呈弧形,下面则是大裤脚的长裤。
“阿伯,我今天差点回不来了,多亏了他们……这是杨逸哥哥,这是小楠姐姐,他们要去壶瓶,今天想住在寨子里。”
海棠连珠炮似的解释完,老头打量了俩人一番,不耐道:“去吧!去吧!”
“谢谢阿伯!”
小姑娘拽着二人出来,悄声道:“阿伯同意了,他就是这样,你们别介意。”
“那老人家是族长么?”杨逸奇道。
“我们这不叫族长,阿伯是爹爹的大哥,是寨子的款头,附近几个寨子都要听他的……”
经过她的讲解,俩人才明白,苗民都有自己的社会制度,各地的叫法也不同。黔州的叫“构榔”,首领叫榔头。滇州的叫从会,首领叫从头。而湘州的叫合款,首领叫款头。
通常由几个或几十个寨子组成,制定条约,选举首领一名,副首领若干,老虎汉一名(军事首领)、傩师(祭司)一名、“理老”(主持司法)等若干执事首领。
这个古老的制度经延续了成百上千年,成为政府的行政组织及法律的有效补充。
如此看来,海棠的身份还真挺高的,她爹爹便是傩师,第二大的木楼就是她家。跟首领相比,海棠爹爹就很和善了,对两位客人表示了欢迎。
见过了两位大佬,小姑娘才带他们去客栈。客栈也是一溜木楼,临着溪边,推开窗户便是山水如画。
海棠很热情,非要掏钱请客,跟小大人似的掰扯一番,终究没争过他们。
交完押金,她又陪着上楼,笑道:“杨逸哥哥,你们一会就来我家吃饭,我们吃酸汤鱼。”
“太打扰了,我们在这吃就行了。”
“不打扰,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小姑娘明晃晃的颜狗直女一枚,对杨逸的热情程度远高于小楠。小楠懒得理,自己转了一圈,然后走到窗前,忽地一指:“哎,那个人好奇怪!”
海棠凑近一瞧,脸色糟糕,认真道:“那个人不好,你们不要靠近她。”
“哦?她是谁?”
“她是草鬼婆。”
“草鬼婆?”
……
有书记载:“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苗民擅养蛊,苗语叫“草鬼”,而养蛊者皆为女性,亦称“草鬼婆”。
蛊术不属于道术,起源于巫傩文化,与茅山术倒有些相似。按照苗民惯例,必定一个寨子有一个草鬼婆,不过发展至今,传人寥寥。
方圆数百里,也就白青寨有这么一位。
草鬼婆在族群的地位很特殊,平日遭族人嫌弃,各种受排斥,但有需要时,还不得不找她帮忙。
因此她们多数独居,性情孤僻,有乖戾者,稍微对其不敬,便会对你放蛊。
而小楠看到的,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长发束绾,眼眸如水,站在溪边往木楼观望。之所以说她奇怪,是因为她周身都笼着一种孱弱,病态,就像被什么东西寄在身上吞血的感觉。
海棠显然不喜欢,探出窗户喊道:“他们是我的客人,你到别处去!”
“……”
那女人见她探头,本是欢喜,又听这话,不禁面色一暗,默默转身离开。
“她是我阿姐,我五岁的时候,她就被草鬼婆带走了,回来就变成这样。总之你们不要靠近她就是了。”
海棠的语气也很复杂,嘱咐了一句,径自下楼。
待她走后,小楠又望了望窗外,忽笑道:“杨逸哥哥,你怎么看?”
噗!
顾玙暴汗,连忙说道:“你就别跟着瞎胡闹了!”
“我没闹啊!山清水秀,苗女多情,你干脆留在这儿成亲,我自己去西天取经。等回来时,说不定你就生出个小和尚了。”
嘁!
杨逸懒得回怼,只拎着袋子走进进浴室,闷声道:“我洗澡了!”
没劲!
小楠耸了耸肩,身子倚着窗台,两条大长腿尽情伸展。小青也滑了出来,开心的在地板上游走,似乎很中意这里的环境。
她就一边逗着宠物,一边无聊的四处瞧看。
看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东西,又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只听得哗哗的水声。
小楠忽然诡异一笑,起身走到床边,也拎起一袋子东西径直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喂,我还没洗完呢。”
“嘿嘿……”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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