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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鱼这边在藏心思,薛钊那边也不傻。
回去之后,他就利用家族关系,彻彻底底的调查了一番。结论就是,这老头以及父亲,确实清清白白,并非作奸犯科之徒。
薛明也特意来电,嘱咐又嘱咐,毕竟是拉拢客卿,不能大意。
此后几日,薛钊每天过来,送些米面油盐、日常用度之物,绝口不提外话。李道鱼然收下,同样不提。
直到第五天,晴。
在洛城城南的一座院落外,两辆车缓缓开了过来,呼啦啦下来五六位,为首的正是薛钊和李道鱼。
众人进了院子,见青砖铺地,种着郁郁葱葱的高树,前后院,八间房。后院正房是客厅,极为宽敞,大家就坐,薛钊便问:“先生,这地方还满意么?”
“你这是何意?”李道鱼故作不解。
“哎,我前几天不是说了么。您住的太局促,我看着不忍心,就跟小陈商量,腾出个院子给您。”
“你这……”
李道鱼刚要说话,又被薛钊打断,道:“您先别急,其实我还有事相求。”
按照套路,这时候就该跪下磕头了,但他不可能磕头,就起身行了个礼,认真道:“我自幼仰慕玄法,难得碰到高人,还请您指点一二。”
“这个……我祖辈有命,法不能轻传。”对方极其为难。
“哎,规矩都是人定的。钊哥这人怎么样,您都看在眼里,心诚,意更诚,还有什么顾虑的?”
“就是,您现在也没有徒弟,一身本事真要失传了怎么办?”
那些马仔开始敲边鼓,陈昱也跟着劝。折腾了半天,李道鱼终叹道:“唉,那好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们不做师徒,你的家庭背景想必不一般,我真的不想惹麻烦。”
“都听您的,您肯教就行。”
一番假模假样的你来我往,双方一拍即合,薛钊给进了茶,名分就算定下。
之后,他又指着那几位,笑道:“先生,他们都是自己人,您随便吩咐,就当是您的徒子徒孙。”
“以后尽管开口,哥几个在洛城还是有点面子的。”
“对,您别客气,我们都跟着钊哥的。”
那些薛家走狗纷纷表态,随即,又有一人大大咧咧道:“先生,我说话直,您别介意啊!今天是个大好日子,人也齐整,干脆您给我们露一手吧,我们正好开开眼界。”
“哎对对,早听说您是老神仙,露一手露一手!”
众人立时起哄,李道鱼则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对后辈无奈的样子,道:“好吧,好吧,你们别吵。”
“……”
屋内瞬间安静,五道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只见他慢慢站起身,右手一抖,就攥住了一张黄色符录,跟着左手捏决,口中念咒:
“混元玄宗,无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体有金虎,覆应吾身……去!”
噗!
咒声一落,手中符箓竟无火自燃,紧跟着,就听砰的一声。
李道鱼所站之处,忽然涌出大团大团的白雾,并迅速向四周扩散。几乎眨眼间,这白雾就占据了半间屋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人呢?人呢?”
众人一惊,只觉周身都是白茫茫一片,像陷在云朵之中。
“吼!”
他们刚想走动,忽听一声兽吼传来,一只庞大的身躯从云雾中跃出,结结实实的落在跟前。
“啊!”
陈昱吓得大叫,手指着那东西,控制不住的抖动。
其他人更是牙齿打颤,手脚僵直,压根动弹不得。薛钊还好点,但也是浑身汗毛孔倒竖,嗖嗖的冒着凉气。
“吼!”
那东西又吼了一声,震的云烟飘散,露出一个硕大的虎头——不是别的,正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金虎!
这金虎光尾巴就有一米长,目若铜铃,血盆大口张开,四颗獠牙直愣愣的往外突出,似要将陈昱一口吞掉。
“别,别过来!救命,救命……”
就在陈昱快撑不住,要瘫坐在地时,又听砰的一声。
这片云雾神奇的瞬间消散,屋内空空荡荡,再看眼前,李道鱼立在桌旁,脸色亦有些惨白。
“……”
众人先是死寂,而后变为惊诧,待情绪缓过来,立时涌出一股强烈的兴奋和膜拜感。原本还存着试探之意的薛钊,更是五体投地。
“先生!”
当即,以薛钊为首,一共五位,齐刷刷站在跟前,啪的就是一个大礼。
“呵呵,请起,快请起!”
李道鱼目光闪烈,强行压住乱气,竭力平和的抬了抬手。以他未到先天的修为,用这符已算逞强。
话说这道符箓,叫云生化形符,是种障眼法。如果吴松柏在此,一眼就能瞧出,这妥妥是茅山手段,还是比较低级的那种。
没有半毛钱的攻击力,只能吓唬人。但传教嘛,最重要的就是形式感,俗称装逼。
他跟父亲学了一手本事,几十年挺过来,不见效果。起初焦躁绝望,后来也淡了,当一乐,没事就摆弄摆弄,无所谓成不成。
这云生化形符,是用精血画符,每日高香三炷,日出时供于东方,以天地灵气自行蕴养,十五日可成。
以前试过几次,都没个卵用,结果前阵子再试,他往手里一拿,就感觉不对——这符竟然成了!
之后,又恰恰赶上陈昱找来,并介绍了薛钊。
李道鱼看中薛钊背景,便有意套牢。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符箓成型,但本能的意识到,机会来了!
……
邱小糖拎着大皮箱,啪嗒啪嗒的从机场出来,真有种逛自家花园的敢脚。
这妹子174的身高,T恤热裤,裸着两条丧心病狂的大白腿,引得无数人侧目。这便罢了,她偏偏还有某种天生的群嘲属性:什么都不干,就往哪儿一戳,就散发着一种怼天怼地各种怼的嚣张劲儿。
哎哟,恨不得把她一锤子拍死,再好好蹂躏一番。一句话,存在感超超超超强悍!
“大姐,你快点上车好吧?人家都看着呢。”
司机见她一拧一拐的跟走T台似的,分分钟头疼。
“我这么漂亮,还怕人看?你干嘛一脸苦逼啊,接我委屈了?”
小糖坐进后座,巴拉巴拉的一顿喷:“这大热天的,你是在公司闷着好啊,还是坐车里吹空调好啊?我告诉你,今年年终奖没了!”
“公司也有空调……”
司机跟她熟,晓得她这张破嘴,还不知死活的嘀咕了一句。小糖眉毛一挑,刚想再喷,幸好手机铃挽救了对方。
“喂,娇娇?嗯,我刚下飞机,正往家走呢……今年放假晚,我特么找谁说去啊?”
“哎哟,今天可不行,我得歇着……明天也不行,我得出趟门……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这样吧,我啥时候有空就给你打电话,你就洗干净等我……行了,我先挂了!”
来电的这位,叫陈娇,是小糖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她留在洛城念大学,不过交情还好,每年都会聚几次。
她家也是经商的,老爷子半退休,交给她哥哥打理。
她哥哥叫陈昱。
……
小糖回家的第二天,就颠颠跑来了伊县。
她对那天晚上杨逸手搓筷托强行装逼,然后赔了十块钱的场景,一直记忆犹新。其实她很好奇,因为姐夫说的是:我们有事情对你讲。
听听,是我们。
这个复数代词表达的涵义,除了浮现出两个白花花的妖精在打洞之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是对二人的同栖生活更加好奇……
“喂?姐,我刚进城区,到哪儿找你啊?”
“哦,那好吧,你快点啊!”
小糖挂断电话,开着自己的那辆红色小车,得得瑟瑟的驶向白云镇。她有两辆车,一辆在江州,一辆在洛城。
甭看年纪不大,十四岁就敢开着老爸的车狂飙,考了驾照之后,更是横行无忌,越野千里。
比驾龄,这是她唯一一个能鄙视姐姐的东西。
“滴滴!”
当车子拐进红梅街后,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小糖瞅着前面的一堆人,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可惜没个卵用。
她堵了几分钟,始终不见疏通,索性下车观瞧。挤在前面的是两伙人,男女老少都有,正在吵吵嚷嚷: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别往我这边倒水,听不懂人话么?”
“我们那下水道都堵了,不往你这倒,往哪儿倒?”
“堵了找人修啊,你也别霍霍我啊!麻痹的乡下来的就是没素质。”
“你特么说谁没素质?”
“就说你呢!”
哗!
气氛突然紧张,越吵越大声,颇有动手的趋势。小糖也看出来了,一伙好像是外地人,一伙是本地人,屁大点事就起了纠纷。
要是正常的女青年,可能就绕路了,诶,她就不!
“喂?110么?对,这有两伙人打群架呢,哎哟,老霸道了!您听听这动静,我车都过不去……”
她操起电话就报了警,巴拉巴拉道:“你们快点来人,指不定一会就械斗了……我没报假警啊,我是防患于未然……我就一热心市民,弱小女子,路见不平拔刀报警啊……”
“……”
她这一通闹,那帮人都不说话了,一个个拧着头瞪她。
“你哪儿的你?”某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喝道。
“我哪儿的你管得着么?挡道了知道么,大马路你们家开的啊?”
姑娘浑然不惧,各种对吼:“一帮人老大不小,咋咋呼呼有意思么?要么动手,要么让道,我还过去呢!”
嗬!
那帮人瞬间来气,丫咋这么欠揍呢?
不过气归气,也不能把她怎么着,何况警察快来了。于是乎,两伙人又斗了几句,呼啦啦的各自退散。
嘁!
小糖撇了撇嘴,咣啷坐回车里,大摇大摆的通过红梅街。
她也觉着挺神奇,上次来伊县可没这么乱,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父老乡亲,还有那些抗震救灾房?
丫想不太通,继续开着车,很快就到了白云镇。然后抬眼一瞧,就见一位大魔王戳在街口,正是小楠。
“姐,你等多久了?我堵车了。”小糖特狗腿的飞扑过去。
“没等多久,时间刚好。”
“嘻,那我们走吧。姐夫在屋里么,他怎么不出来……哎哎!”她刚要迈步,就觉身子一转,又被姐姐揪了回来。
“不是那边,我们上山。”小楠道。
“上山?”
她一愣,脱口而出道:“你们买别墅啦?”
“是啊,好几百平呢,河景独栋,精装现房,还附带花园。”小楠一本正经。
“哇,你们发财了,俩人住这么大房子?”
“不是两个,小葵也在。”
“还3p?”
小糖瞪大眼睛,做惊恐万分状,随即一捂脑袋,“哎哟!”
“往北走!”小楠懒得调教她,抬手指了个方向。
“哦……”
她撅着嘴,只得老老实实的开车。本想着不远,结果越开越偏,一侧是连绵青山,一侧是大片的原野,根本没有人家。
妹子愈发疑惑,又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在右前方出现了一座院落。
“嘎吱!”
车子缓缓停在了门前,俩人下了车,小楠拿过钥匙,扔给迎出来的一位管事,道:“可能要住几天,麻烦你们了。”
“不敢当,我们一定看管好。”那管事微微弯腰,显得极为恭敬。
“……”
小糖看在眼里,难得的没吭声。她虽然熊,但并不傻,这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股诡异,让自己有点发慌。
她晓得姐姐的性子,不敢多问,只闷头跟着上山。
这是条天然形成的野径,荒草茂盛,铺着一层厚厚的腐叶,踩上去软软绵绵的十分古怪。四周的林丛也非常繁密,悄静幽深。
“……”
小糖走着走着,脸部肌肉渐渐皱成一团,不知脑补着什么可怕的场景。小楠一瞧,便拉过妹妹的手,十根细白精致的手指如兰花般纠缠,一路蜿蜒前行。
约莫半小时后,俩人停了下来。
“这是哪儿啊?”
小糖四处打量,只见前方是一片黑压压的林子,密不透光,似有山鬼闪动。右侧是来路,左侧是密林,后方不远处,却是一大块平地,立着一座貌似新建的信号塔。
见到这塔,她莫名轻松了一些,这个现代化的东西带来了一丝安稳感。
“就在里面了……小葵!”小楠喊了一声。
“沙沙!”
话音刚落,海葵就从黑棘林中跑出来,显得非常开心,笑道:“糖糖,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样?”
“呵呵,我还是貌美如花。”
小糖瞄了瞄她肩膀上的金毛大圣,又瞄了瞄她背后若隐若现的一片血雾,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但特坚挺的还在贫嘴。
“我去看看桃木,你先带她进去。”
小楠嘱咐一句,又对妹妹道:“别怕,不会吃了你的。”
“唔……”
小糖瞬间想哭,眼睁睁望着姐姐离开,不情不愿的被海葵拽进了黑林。
她此刻的神经已然绷死,亏得海葵体贴让血蚊退避,才没进一步刺激对方。待出了黑棘林,眼前豁然开阔,白河绿谷,老树田园,另有一处庐舍坐落在对岸。
“这是你们住的地方?”
小糖有点懵逼,竟然不是巫术祭坛,人间家畜牧场,这一派桃源风光是闹哪样?没办法,有黑棘林存在,里外的画风妥妥差太多。
“是啊,哥哥姐姐没告诉你么?”
海葵拉着她到了河边,笑道:“来,我送你过去。”
说着,她手一挥,金蚕飞出。
“呀!”
小糖顿时惊叫,只觉身子一轻,就像被什么东西托住,凌空飘了起来。
“啊,放我下来!”
她再没有那种欠扁的嚣张劲,手脚胡乱挥舞又不敢大动,就这么慢慢悠悠的飞过了河,身子又一沉,双脚落地。
“呼……呼……”
她小脸刷白刷白的,只觉二十年的奋斗史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牛逼。而她再一回头,海葵居然没跟着,特么的跑到田里干活去了,还喊道:“哥哥在里面,你进去吧!”
妈卖批!
小糖情不自禁的就骂了一句,木办法,抬脚就走到庐中。这庐有六七间房,她转了几步,随手推开一扇门,里面空空荡荡。
接着踩了几步,又推开一扇。
呼!
随着那门开,只见一团云气奔涌而出,在空中千行万象,无迹随风。紧跟着,这云气又翻腾聚散,哧溜溜的像被吸了回去,点破清光万里。
而后,一人从屋内踱出,笑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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