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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所谓的,一切准备妥当?”
苏逍看着中年人递来的破布衣和麻布头套,很是无语,他大概知道这套衣服原主人的来历。
罗刹门潜入在云剑宗外门的兄弟跟他提过,内门有位长老,两年前捡回来了个名叫屠六的憨子,此人因相貌丑陋而常年带着个头套。虽然不是内门弟子,却在内门生活。
苏逍怎么也没想到,中年人说的万无一失的潜入方法,竟然是冒充屠六的身份,直接进入云剑宗。
“门主大人,为了您和殿下的大事,暂且委屈一下。”
中年人把布衣和头套塞到苏逍手里。苏逍稍看了看,发现头套上似乎有些血迹。
“原来穿这套衣服的人怎么了?”
“嗯?”
中年人恍惚一下,才意识到苏逍说的是屠六本人,赶紧道:“这人出了点意外,已经死了一个月了。”
“不过,云剑宗其他人还不知道他死了,门主大人以他的身份进入,绝对万无一失。”
“只要小心些,别让这头套掉下来便是。”
苏逍默然一阵,还是穿上衣服戴上头套,同时调息压制修为,让自己的气息与常人无异。
正要往云剑宗走,中年人忽然又叫住他,交给苏逍两小坛酒。
“门主大人且去,有位故人已经在等您了。”
上了山,来到云剑宗恢弘的大门外。守门弟子看到穿着破衣带着头套的苏逍果然没有阻拦,反而嬉笑道:“哟,傻子,你还没死呢?”
“你这丑鬼还真是命大,这都没摔死你。”
苏逍没有理会他们的戏弄,低头继续往里走。
对他来说,这地方也不算特别陌生,小时候他还来过。
走了一阵来到内门的入口,守门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家伙。
“是你啊傻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小子属乌龟的吧,命这么硬?”
苏逍脚步不停,依然选择置之不理。
“嘿,跟你说话呢!看见师兄都不晓得打招呼,摔傻了?”
“哦不对,你本来就是傻的。”
守门的看苏逍还在往前走,完不搭理自己,有些恼火,捡起颗石子直接扔了过去!
感知背后传来的异样,苏逍脑袋一歪,正好躲过。
“嗯?!”
守门的见苏逍躲过了飞石,有些诧异,同时更加火起。
“你这丑鬼,还敢跟老子摆谱了是吧?”
说着,他直接冲向苏逍,对着他后背一脚踹去!
出乎他意料!这一脚仿若踹到了一堵墙上,这穿着破布衣的家伙纹丝不动,反倒是自己被震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苏逍才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头套挡住了脸,但苏逍还是能看清踹了自己一脚那家伙的模样。
“妈的!你还敢还手?反了你了!”
守门的摔坐在地屁股生疼,顿时恼羞成怒,爬起来就要继续动手。
“付铭,你在干什么!”
偏在此时,远处突然穿了一个女声,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孩出现在不远处。
看到那女孩,守门的付铭不由暗骂:“吕梦?又是这多管闲事的妮子!”
“今天算你走运。”
付铭对苏逍恶狠狠地骂了一声,拂袖而去。
女孩急急而来,对苏逍一阵关切:“六子哥,你没事吧?”
“听说你从山崖上摔了下去,现在都好了吧?你那么久没回来害我都担心死了!”
苏逍有些诧异。
与其他弟子不同,这叫吕梦的女孩态度很友善,看样子是屠六的朋友。
看苏逍不说话,吕梦又上下打量他一番:“六子哥,你这是——又帮不归伯伯买酒去了?他也真是的,你才刚回来,又打发你干活。”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伤到了哪里还没好?你把这摘下来我帮你看看吧。”
说着,吕梦伸手就要摘苏逍的头套。
苏逍赶紧猛退一步!
突然的大动作让吕梦错愕。
“没事的六子哥,你知道我不介意的,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脸。”
吕梦走上前再次伸手,苏逍继续后退。
吕梦靠近一步,他就退一步,始终保持着距离。
“六子哥?你这是——”
正当吕梦疑惑间,远处突然又传来一个更为尖锐的女声。
“小梦!”
“快回来!长老找你!”
唤她的是个长脸女人。
吕梦不敢反驳,噘着嘴走到她面前,行了个礼。
“顾荷师姐。”
长脸女人淡淡应了声。
“嗯,走吧。”
“哦——”
吕梦低下头,慢吞吞地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吕梦又顿住脚,跑了回来。
“六子哥,你刚刚好,还是要多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
嘱咐完,吕梦再次奔向那名叫顾荷的长脸女人。
顾荷似乎对吕梦这一举动很是不满,皱起眉头。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和铸剑堂的废物混在一起,他们就是混吃等死的废物,和低贱的平民没区别,跟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说着,顾荷还瞥了苏逍一眼,不屑地啐了一口,根本懒得跟他说话。
苏逍只觉莫名其妙,也懒得理会,继续往里走,很快来到一处偏僻院落。
这里看着应该是有人住的,但住的人显然没心思打理,周围杂草丛生,一条被踩出来的路从院外通向院门,牌匾也没挂在门梁上,随意搁置一旁。
这地方,苏逍年幼时曾经来过不止一次。
“铸剑堂。”
苏逍犹豫一阵,还是走了进去。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一个满脸颓废、浑身酒气的老头摇晃着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带着头套的苏逍,漫不经心地招呼了一声。
“来了。”
“……”
见苏逍沉默,老头呵呵一笑:“行了,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你以为让你假扮六子进来的主意,是谁出的?”
闻言,苏逍终于出声。
“不归叔,别来无恙。”
这老头,是云剑宗铸剑堂长老,叹不归。
正是他在两年前捡回并收养了屠六。
同时,他还有个更为特殊的身份——苏逍父亲和柳山的共同好友。
苏逍摘下了头套,叹不归盯着他的脸,也不知是酒劲还是别的,浑浊的双目很快也红了。
“你跟你父亲……很像。”
“难为不归叔,还记得先父。”
苏逍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故人。据他调查,当年诬告苏家一事和叹不归并无关系,但事后叹不归也没有站出来帮苏家说过话,甚至还在云剑宗继续担任长老。
虽然看起来,他的境况也不太好。
叹不归满是皱纹的老脸浮现悲色:“当年我云游在外,回来才知道出了大事。”
“你父亲我是了解的,他绝无可能通敌叛国!”
“我质问过柳山为何要陷害你父亲,他却满口胡言,不堪入耳。”
苏逍神色骤冷,不屑道:“呵,也不知道是谁在通敌。”
叹不归默然片刻,又继续道:“直到他喝醉了,才透露了一些东西。”
“他说,你父亲挡了太多人的富贵,所以他必须死……”
苏逍顿时皱眉。这和自己的调查不谋而合,诬告果然只是表面,苏家被灭门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当年,几乎是在被诬告的当天,苏家就被下了灭门格杀令,中途没有任何查实查证,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叹不归说到这,打了个嗝,飘出阵阵酒味。
“但这之后,柳山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任何东西。这些年我留在这不走,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再查到点什么,但是柳山和柳无霜父女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防我跟防贼一样。”
“我不明白……当年,我和柳山、还有你父亲,明明是那么好的兄弟。为什么最终会变成这样!?”
“自那天起,我心境崩毁,修为再无精进,连炼器也无法控制。如今铸剑养剑的活也盘给神药堂了。这铸剑堂,只剩我这么个糟老头子。”
说着,叹不归瞥了眼苏逍手中隐隐带着血迹的头套。
“哦……原来还有个,不过命不好摔死了,其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养伤呢。”
苏逍陷入沉默。
叹不归如今这般颓废,显然也是因十年前那场惨案所影响,日日借酒浇愁所致,况且他也曾试图查出真相,虽然只是徒劳,但苏逍也实在无法要求他做更多。
叹不归又深深地看了苏逍一眼。
“逍儿……你跟我来。”
说罢,叹不归将苏逍引入房内。
两人来到一张被挡住的供桌前。叹不归将盖在桌上的布扯掉,苏逍立时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个个牌位……
苏家人的牌位!
还有,半把断刀!
那是苏父曾经的兵器,苏逍还记得,父亲就是拿着这把刀拼命搏杀,护着自己躲进了林子。
但很快,苏逍发现了不对。
“这里面怎么没有我的?”
叹不归苦笑:“知道你还活着以后,当然是收起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还活着的?”
叹不归稍一思索:“六子出事后没多久,我下山买酒的时候遇到了那位,他告诉我的。”
“如果其他人跟我说你还活着,我未必会信。但以他的身份,没必要骗我。”
苏逍闻言陷入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叹不归则拿来三炷香,交给苏逍,等他恭敬上完香后才又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洗清苏家的冤屈,找到云剑宗通敌的证据。”
叹不归点头,目光始终盯着供桌上的苏家牌位:“为苏家洗清冤屈之后呢……”
苏逍沉凝片刻,才道:
“自然是杀光所有背信弃义之人。”
“用他们的血肉,祭奠我苏家的亡魂!”
叹不归对苏逍的回答显然毫不意外,但神色却无丝毫轻松。
“这很难……”
“如今的柳山和柳无霜,都很强,胜过当年十倍!凭你,很难奈何得了他们。”
苏逍瞥了他一眼。显然叹不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柳山宰了,不过这也不奇怪,自己刚杀了柳山就星夜兼程赶来,那边出事的消息还没传到云剑宗,自己就已经先到了。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叹不归忽然一掌拍在了苏逍肩上。
“我知道,你当年被柳无霜重伤,修为尽丧。”
苏逍猛地意识到不对:“不归叔,你这是做什么?”
叹不归沉声:“我现在,就把我毕生修为传给你,助你重塑经脉。之后你便可重新修炼,如此,说不定你还有机会报仇……”
“不归叔,你不必如此!”
“不必跟我客气,这是我欠你们苏家、欠你父亲的!”
感受到肩上那只手源源不断输送来精纯的真气,苏逍神色骤变:“不归叔,你听我说,我不是在跟你客气!”
骤然间,一股血色之气从苏逍体内窜出!叹不归瞬间大惊失色:“怎么会?你体内怎会有——”
话音未落,一道真气炸裂的剧响传出!连外院地上的尘土都被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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