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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惩治,”说说话,高凛西感觉小女人的指尖凉了几分,禁不住睁开眼,看了看她,“你害怕什么呢?”
“我……”沈暖玉清了清嗓子,心里告诉自己淡定,调整好表情笑着说:“妾身有什么怕的呢。”
她就咬定青山不放松,高寒冷能耐她如何?大不了像昨晚一般……要真那样的话,她就有推辞不去参加荷花宴的理由了,听话听音儿,从二太太的字里行间里,她猜二太太是不愿意去大长公主府找不痛快的吧,这才要打发个人替她去。
从今日在安怡居冷场的情形来看,整个侯府里怕也就只有她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劲儿,敢自不量力接这么躺苦差事。
沈暖玉打定主意了,好歹她也是受过二十几年平等观念的人,做什么活得这么没有志气。高寒冷今晚要是敢对她怎样,明天一早到舒云院请安,她就有理由撂挑子不去大长公主府了,并且再告他一状,说谁是两面派,她立场坚定着呢,两人之间的仇人关系坐实了。
高凛西抬眼望了望她,见就在那么瞬息之间,她水亮的眸子转了几转,不知道在心里打什么主意。
“不会是你和母亲说的吧?”高凛西随口猜测,“要不然母亲怎么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反手一揽,将她揽了过来。
就是她告的状怎么了!
“妾身好意思说么。”沈暖玉揽了揽衫子,生怕走了光,“再说侯爷是怎样的人,母亲能不知道么。”
“嗯?”这话刺着了高凛西的耳朵,“敢这么说话了,我是怎样的人?”
话虽说的横。只是沈暖玉抬眼,却见他是笑着说的,“侯爷心知肚明。”
“说明白点,我听不明白。”高凛西笑逗她。
“要不心知肚明,侯爷笑什么。”沈暖玉受不了这样的对话了,很有点“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我哪里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你就是冷酷……”的即视感。试着从他怀里脱离出来。
“笑就代表心知肚明?”
沈暖玉腹语:你去海选某瑶剧都不用提前背台词了吧,自己发挥就能过。
“侯爷别说话了,不是还有公文没看完呢么。”无论是行为,还是说话方式,沈暖玉都挺烦他的,怕语气太硬,又笑着补充一句:“别熬太晚的夜,侯爷要当心身体的。”
确实她在这里,他静不下心来办公。高凛西清了清嗓子,决定:“回里屋睡觉去吧,别在这缠我。”低头看了看她胸前的一盘霞光,故意不穿中衣,“不用你花心思勾着我,等明天晚上让你知道知道后果。”说完,他倒恍然想起来,他下定决心明天不过来了。
沈暖玉心说高寒冷真会自作多情,她花心思勾着他?呸!倒是会想。
“那侯爷也早些休息。”从他怀里下地,沈暖玉身心放松。
回到里屋,先轻手轻脚在几个柜里又翻了翻,终于找到了中衣,不嫌热的穿在了抹子外面,躺在床上,侧头吹灭蜡烛,翻身睡觉。
……
不知道他几点躺下睡觉的,第二天清早,沈暖玉一睁开眼睛就见他躺在身边。难得的两人一人一床被子,规规矩矩的躺着。
其实两人本来就应该是这种关系,还记得老太太生日宴那天,她在他书房吃了晚饭,他委婉的跟她说有公事要办,让她自己回暖风院,安抚的摸摸她肩头,都不愿意多停留,马上就松开了手。
那时候倒还觉得他是个正经的人,怎么现如今就发展成了这般。要说来是怨二太太的,亏得昨日把她当友军了,要不是二太太派谭婆子给她送了那药,她和高寒冷开了头,事态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般。
“侯爷。”见他在看自己,沈暖玉就适时说:“妾身今日要去大长公主府参加荷花宴的。”
高凛西点点头,表示知道,抚抚她的额头,“出去玩玩,不用有心里负担。”
“母亲还说让把娇娇接回来。”沈暖玉轻按过高凛西的手,微微皱眉说:“要妾身接不回来娇娇怎么办?”
“尽力就好,愁什么,接不回来还不敢回家了?”高凛西想了想今天的日程,要是能腾出功夫,他倒可以去城西接他们娘俩。
“该起床了。”沈暖玉见他看着自己又不说话了,就赶忙说:“妾身今天也得早起的,去大长公主府,可不能含糊。”说着,坐起身来。
她一掀白色的被头,高凛西见着她抹了淡粉色的蔻丹,反衬着盈白纤细的手指,格外的好看。他就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沈暖玉心里猜测高寒冷骨子里可能有暴力因子,从他捏着她的手,捏着捏着,就要加重手劲判断出来的。
“疼。”沈暖玉禁不住呻吟出了一声,试图抽出手来。
高凛西放开了她的手,却反手揽过了她的腰。抽了个引枕过来,然后把她放上面,这样的高度刚刚好。
kiss。
她破了底线的回应了他,不回应他,他磨咬她的唇不放,去参加荷花宴,如何见人……
可见,他不是什么好人。沈暖玉一边配合他做亲密的动作,一边在心里想。
帮她擦干唇时,高凛西回味,的确巧舌如簧。这般滋味,为何才让他发现。
梳头的夏义媳妇果然来的很早,那时高凛西还没走,破天荒的看着夏义媳妇给她梳头。
有侯爷在旁边瞅着,夏义媳妇感觉手不是她自己的了,多少有些发挥失常。不过还好爷们不懂头发上的事。
眼见着高寒冷为他选的簪子,沈暖玉在心里真忍不住吐槽,不懂还掺合。
“侯爷的眼光真好,这簪子顶适合三奶奶戴。”夏义媳妇满脸堆笑的说。
高凛西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很会选。
旁边执妆奁的巧慧和馨香更是不好多言,轮不到她俩发表意见。
只有沈暖玉一个人,不合时宜的说:“我不戴这一支。”
夏义媳妇听了,屏了屏息,一时没敢看侯爷是怎样的脸色。
“不戴这支戴哪支?”高凛西想起来,自打他亲了她以后,这小女人怕一会去参宴被人看出来尴尬,闹起了脾气,不和他说话了。
“戴哪支都行,就不戴这支。”这话脱口而出,说完沈暖玉就后悔了,还以为是在现代怎么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好像没带脑子。
夏义媳妇直觉得眼皮突突跳了两下。
馨香手心里也现了汗,巧慧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沈暖玉低头昀了一口气,正想着如何补救,就听高寒冷说了声:“不识好歹。”
她抬头望了望他。
高凛西把手里的簪子往妆盒里一撇,“你愿意戴哪支戴哪支,矫情。”
说完,转身往外走。
沈暖玉以为他是负气走了,才要从妆台前站起来,只从铜镜里反射过来,他去堂屋坐着了。
侯爷这是……居然就这么纵容三奶奶的无理取闹了。夏义媳妇突然间觉得眼皮都不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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