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孤独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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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城跟夏琳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快十点的样子，两个人简单的洗漱之后，就有一次开车。等车停下来之后，赵舒城却开始穿上衣服，准备出门的样子。夏琳看到后，说道：“那你晚上还回来吗？”赵舒城想了想，说道：“我晚上不一定多晚结束，所以不回来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夏琳这才点点头，说道：“那行，我就不送你了，我先睡了！”赵舒城穿好衣服，跟着走出去，锁上门之后，这才来到楼下。这时候就看到一辆车的车灯开了一下，赵舒城笑着走过去，一看，果然就是米来开车等着自己。“怎么，等了很久了？”仟仟尛哾“没有，不过你这浑身汗水，是不是刚才没干什么好事啊”赵舒城听到后笑着问道：“什么好事不好事的。对了，你这车跟你爸借来，加满油没有啊？别到时候再半路上熄火了。”“放心吧，不会的！”估计夏琳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打算成为第一个见到赵舒城生父的打算还没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了。两个人开着车来到机场，时间还没到十一点，徐志森的飞机还没有落地。赵舒城打开车门下去后，看到米来没有动作，不由走过去问道：“下车啊？”米来笑了笑，说道：“我不去了，你去吧！”赵舒城看了看米来，笑着说道：“怎么，害怕见到他，他不喜欢你？”“才不是呢！就是我觉得这次见你亲爹的事情，还是让夏琳来吧，毕竟我已经见过伯父伯母了。”听到米来的话，赵舒城觉得有些好笑，说道：“行，这才真的是我的大老婆！你在这儿等着我，我见完就回来，咱们一起回家。”“你不跟他多聊一会儿啊？”米来听到赵舒城这样说，有些吃惊的看着赵舒城，不明白赵舒城为什么不跟徐志森多相处一会儿，毕竟这怎么也算是亲爹吧？“没什么可聊的，毕竟之前都没有见过，这就是一个陌生人。要不是我身上留着他一半的血，我都懒得来见他，我最看不起这种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的人了。”说着就探进车窗，在米来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迈步走近机场。徐志森从机场港出来之后，眼睛就一直在人群中寻找想象中的儿子，而助手则是推着行李箱跟在后面。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公司派来接他的两个人，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赵舒城。赵舒城也看到了徐志森，毕竟他就算是不知道谁是徐志森，但是能让自己眼熟的人，肯定就是徐志森了。徐志森东看西看之后，觉得肯定是哪儿除了问题，毕竟接站的人那么多，一张张陌生的脸，很难第一时间找到那个是自己的儿子。不过在人群中，有一张脸一直向他投来长久的注视，随着视线寻找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赵舒城。徐志森马上明白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因为赵舒城跟他长的还有些像。他丢下公司的人跟助理，来到赵舒城身边，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是小涛？”赵舒城点点头，说道：“是！你现在也看到我了，而且我看到也有人来接你，我先走了！”看到赵舒城转身就要走，徐志森赶紧抓着赵舒城的胳膊，说道：“小涛，我们第一次见面，一起去酒店说说话吧！”赵舒城笑了笑，说道：“不用了，你刚回来，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现在应该需要倒时差吧？再说了我来看你，不是因为因为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也不是因为你有钱，而是我妈让我来的。现在你人也见到了，所以我们没什么可说的，我先走了。”说着赵舒城就拉开徐志森抓着自己的手，转身就头也不回的朝着米来停车地方走去。徐志森深深地看着赵舒城的背影，有些失落，也有些失望，最红长叹一口气，等看到赵舒城上车再也看不到之后，这才上了接他的奔驰车。车开走的时候，徐志森还是有些失落和失败感。米来看到赵舒城回来的这么快，不由问道：“你接到他了？”“嗯，接到了，不过其实他不用我来接机，毕竟他公司也有人来。咱们回去吧！”米来看得出赵舒城情绪不是很高，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开车回家。徐志森这边来到一个酒店里面，谢绝了晚餐，安排好明天的工作之后，就让公司的人还助理先离开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套间里面。在洗手间镜子前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并且趁机揪下一根白头发。虽然同时让自己损失了两根黑发，这是因为徐志森没能揪准。走到沙发这边坐下来，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几页之后，上面有个用红笔划着的名字，是他保持联系二十多年的老同学。他拿起电话，给老同学拨通电话，很快对面就接通了：“喂，中健，我是徐志森，我回来了！”黄中健听到后，问道：“见到你儿子了？”徐志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见到了！”“那见到婉芬了？”“婉芬没有去！”徐志森虽然非常用力，但还是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那就行，你儿子能去接你，这是好事啊！我把你的话告诉婉芬了。”“谢谢，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行，那改天一起吃饭吧，都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了。”“好！”黄中健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沉吟着。徐志森说道：“中健，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跟婉芬说一声，就说我想请他们娘俩一起吃顿饭？”见到儿子让徐志森高兴，但是他可不满足于只见到儿子一面，他更希望能让儿子认自己这个父亲。可想到在机场赵舒城说的话，他很清楚，自己单独让赵舒城来吃饭的话，他肯定不愿意来。不过要是林婉芬陪着就不一样了，他能感觉的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很听林婉芬的话。“好，我一定转达！”“谢谢，中健！”等挂了电话之后，徐志森点燃一颗烟抽了起来，可很快就咳嗽一声，把烟熄灭，站起来，茫然的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走出房间。他漫步在京城的街道上，这里跟自己当年离开的时候，确实是有太大的变化了。虽然已经是深夜，可街道上还算是灯火通明，甚至可以看到街景，以及世界各地都有的店铺，汽车、行人。徐志森的表情有些悲伤，他是个快五十的人了，一个人漫步在街道上。对于一个刚下来飞机独自漫步的人来说，忽然觉得有些孤独寂寞，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这个城市是他离开二十多年的城市，当年自己拼了命要离开，甚至为此不惜抛妻弃子。可现在自己回来了，却觉得自己对这个城市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他这次回来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公干，为了自己的公司，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过是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私事。尤其是对他，一个五十多的单身汉，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他在丑国当然结婚了，不过一直都没有孩子。如果不是赵舒城的存在，也许他就要一位自己没有生育能力。可知道赵舒城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是没有试过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生孩子，可最终什么都没有。也许这就是报应，对自己抛妻弃子的报应，最终他还是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就在前一段时间，徐志森更是患有前列腺癌。去年更是做了手术，这也就因为这自己以后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孩子了。自从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孩子之后，徐志森就跟自己在丑国的妻子离婚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财产未来会给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他希望赵舒城能认祖归宗，哪怕不改名字，只要认自己这个父亲，那么也是好的。赵舒城可不知道徐志森的想法，但是既然选择回国，肯定是不想再离开了。他现在忙着跟米来进行学习，毕竟两个人也有段时间没有一起上学，一起学习了。林婉芬其实一直都在等着赵舒城的电话，她想要知道儿子到底有没有去见徐志森。老实说她的内心也是纠结的，一方面希望儿子不去，一方面又希望儿子去见一下。当然这不是什么旧情难忘，毕竟徐志森在她的生命中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而更多的时间是赵舒城跟陆亚迅陪着她。哪怕陆亚迅并不是什么懂得浪漫的人，可人跟人之间相处了二十多年，在就已经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可儿子的事情让她很担心，自己这个儿子毕业已经一个多月了，可一直都没有去工作。她虽然不介意自己掏钱给儿子花，可一直这样子下去也不行啊？她跟老陆都已经年纪大了，没有几年可能就要面临退休，到时候儿子怎么办？如果没有一个工作，难道每天都要喝西北风吗？所以当她知道徐志森会来，而且是从事房地产工作的时候，她就希望儿子跟徐志森和好，并且能让徐志森带着，从事相关工作，者也算是她唯一的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