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嬉笑（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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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城等人去停车场骑车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方茴推着自己的自行车。乔燃看到后问道：‘方茴，怎么了？漏气了？’方茴点点头没有说话。乔燃停好自己的车子，然后帮着看了一下，说道：“可能得补个胎，怎么扎的呀？”“可能是路上的玻璃碴给扎的。”方茴不在意的说道。赵舒城在一边听到后却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不是很方茴，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记得方茴已经好几次都是推着自行车出校门。现在想来，那几次方茴的自行车肯定也是坏了，而且还不是什么自行车本身的问题，应该是有人故意搞破坏。等赵舒城骑着车到了他们两个身边，乔燃说道：“方茴车子坏了，我陪她一起去修修，明儿见！”“行，明儿见！”说着赵舒城就直接骑车走人，路上却碰到了同样回家的林嘉茉，笑着说道：“嘉茉，走了。”“唉，陈寻，你打球这么好，你怎么不在咱们学校的篮球队啊？”赵舒城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之前我加入过篮球队，不过后来就没再去了。”“为什么啊？”“之前我想当篮球队队长，不过最终队长另有其人，所以我就懒得再去了。”林嘉茉听到后好奇的问道：“那篮球队队长的技术比你还要好？”赵舒城轻笑一声，说道：‘当然不是，他比我还差点。’林嘉茉有些不相信，因为如果是自己选择的话，肯定选择技术最好的当队长，怎么可能放着赵舒城这样的篮球高手，反而选择一个一般的人呢？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路口，赵舒城说道：‘好了，我走左边，咱们明天见！’“明天见！”林嘉茉看着赵舒城远去的背影，就仿佛看到正在缓缓落下的太阳，越来越远。翌日。当上化学课的时候，化学老师的口音让赵烨觉得好笑，忍不住开始在底下学起来。“这个呢，大家把化学课本翻到第二十七页，这个第二十七页第二题。”赵烨学着笑着说道：‘这个呢，这个呢。’“班上的同学，注意课堂纪律。这个呢……”这下赵烨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笑出声，让老师说不下去了。“那个同学，你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个题你会咧？那你讲。”赵烨拿起书本说道：“这个呢……老师呢，我不会。”这下班里其他的同学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有的甚至敲着桌子。化学老师这下真的生气了，直接惩罚赵烨写三千字的检讨，还有一百遍常用化学公式抄写。这样学着老师讲话的事情，赵舒城的学生生涯也有过，不过像是赵烨这样当面表现出来，这还是第一次。毕竟老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当面学老师的口音，无疑就是在打老师的脸。…下课后，赵舒城跟乔燃约着赵烨去打球，结果他要写公式，还要担心回家怎么跟父亲交待。赵舒城摇了摇头，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当面挑衅老师不是挺能耐的，现在知道害怕了。行了，你写你的，我跟乔燃去打球了。’赵烨说道：“你们就这么见死不救啊？”“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你自求多福了。”乔燃说道：“别啊，他不是说给他爸一个交代啊。”赵舒城拿着胶带拍在赵烨面前，说道：“那就给个胶带！”两个人说着就直接走出教室，去篮球场的打球了。林嘉茉走到赵烨对面坐下来，说道：‘这位同学，我怎么记得你的头发不应该是这个色啊？’“哎吆，姐姐，咱们现在能不提头发这个事情嘛？对了，你能帮我个忙吗？”“什么事，你说。”赵烨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去篮球队请个假，随便编个理由，比如你说，唉，千万别说我在这儿写检查。”“你还知道丢人啊？”“哎吆，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就算是叫我雅典娜，我也不去。”林嘉茉说着站起来，不过虽然说不去，实际上还是去看篮球队请假了。等林嘉茉到了篮球队训练的篮球馆，刚走进来就被一个篮球砸到头上，顿时捂着头蹲在地上。十一号球员苏凯走过来，把林嘉茉扶起来之后，说道：“同学，你没事吧？”林嘉茉看着苏凯，愣了一下，说道：“我没事，谢谢你啊！”“不客气，继续！”林嘉茉好奇的看着打球的十一号球员，问着一边打球的同学：“同学，十一号是谁啊？”“是我们篮球队队长，苏凯！”看着苏凯出色的球技，林嘉茉这才知道这就是抢走了赵舒城篮球队队长的人，看上去挺帅气，动作也很帅，难怪能当上队长。不过等林嘉茉回教室的时候，看到在球场上打球的赵舒城，顿时觉得赵舒城的球技比苏凯还要好一点。忽然在林嘉茉的脑海中闪过灌篮高手的画面，她觉得赵舒城跟苏凯，仿佛就是樱木花道跟流川枫。原本她刚才看苏凯打球的时候像是流川枫，但是现在忽然觉得赵舒城才是流川枫，而苏凯反而是低配版的那个樱木花道。尤其是看到那些在球场上给赵舒城加油打气的女同学们，仿佛看到了动画片中流川枫的拉拉队。不过赵舒城虽然打球的动作很帅气，而且技术也很好，但是赵舒城打球却一点也不独，反而该传球的时候传球。其实赵舒城虽然喜欢炫技，找两下感觉就行了，更多的是消遣一下。何况赵舒城很清楚打球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更多的是将就一个协作。如果赵舒城自己拿着球就去猛扣，虽然看上去潇洒了，但是其他人肯定不乐意，到时候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如果说之前林嘉茉对于赵舒城只是略有好感的话，那么在看到赵舒城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动作，已经逐渐变成了喜欢。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赵舒城，想着赵舒城灌篮的动作，也想着赵舒城在球场上驰骋的身影。甚至在家里看灌篮高手的时候，也把流川枫看成了赵舒城的影子。在上历史课的时候，林嘉茉根本没有听到老师的声音，反而脑子里还是灌篮高手的音乐，以及赵舒城逐渐走近的身影。她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仿佛期待着什么一样。不过她全然没有发现，其实自己看着的是历史老师。历史老师也注意到林嘉茉的不对劲，说道：“林嘉茉，这位学者叫什么名字？”“啊，流川枫!”林嘉茉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顿时让同学们都笑了起来。历史老师问道：“流川枫是谁？”赵烨站起来说道：“老师，流川枫是政治家，思想家，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顿时同学们更忍不住大笑起来，觉得太搞笑了，一个个差点都要笑抽过去。历史老师自然也知道了赵烨说的不对，顿时生气的看了看赵烨跟林嘉茉，说道：“行了，你们都坐下吧，好好听课，不要开小差。”林嘉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丢人丢大了，而且还是在赵舒城的面前。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赵舒城，却没想到让坐在后面的赵烨以为是在看自己，赶紧招招手。林嘉茉忍不住给了赵烨一个白眼，如果不是赵烨捣乱，自己说不定还没这么丢脸呢。不过看到赵舒城一脸平静的样子，林嘉茉却有些忐忑，不知道赵舒城会怎么想自己呢？因为昨天林嘉茉跟赵烨比赛的事情，这黑板报也没有弄完，现在只是画了一个大树，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赵舒城等课间的时候，对着后面的黑板看了看，说道：‘赵烨，明天板报就该检查了，你今天晚上的时候，你不得留下来好好表现表现啊？’“今天真不行，队里的训练不能再缺席了。那板报你们不是靠方茴么，靠我我又什么都不会。”其实赵舒城也没真的指望赵烨做什么，只不过希望多个人多一份力量罢了。何况今天赵烨不在，乔燃也到了跟母亲通电话的日子，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此时此刻的方茴跟乔燃正在图书馆看书，乔燃说道：“方茴，今天不能陪你办板报了。”方茴问道：“你有事儿啊？”“我跟我妈约好了，晚上通电话。”方茴听到后好奇的问道：“你妈妈在外地啊？”“嗯，在英吉利。”“这么远啊？你想她吗？”乔燃沉吟了一下，说道：“想，但是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晚上，赵舒城回到教室的时候，就发现只有方茴一个人留在教室里面。正在用粉笔描绘着昨天画的大树，给大树上色。…现在已经是秋末，天黑的也早，所以教室里略微有些昏暗。赵舒城把教室的灯都打开了，在明亮的日光灯下，方茴回头看了一眼赵舒城。赵舒城笑着说道：“方茴同学，你就算是想要给学校省电，也不是这样的办法。你可是给咱们班级办板报的，这黑灯瞎火看不清可不行。”方茴低着头说道：“谢谢！”“不用客气，你继续吧！我想想待会儿这板报上的内容，可不能浪费了你的这幅画。”赵舒城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乔燃我知道家里有事先走，其他人呢？”方茴说道：“何莎有点感冒，我让她先回家了。嘉茉心情不好，我也让她走了。”赵舒城摇了摇头，说道：“太不靠谱了，行了，你继续吧。”方茴画完之后，开始在一边写字，忽然转头看着赵舒城说道：“你能帮我看看，这两行字歪不歪吗？”赵舒城看了一眼，说道：“不歪，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可以利用一下教具，比如说尺子，直接先画上几条线，等写完了之后，再把线给擦了，这样可能更好一些。”方茴听到后看了一眼赵舒城，当看到赵舒城正在看着这边，小脸一红，跟着赶紧扭回头来。“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们之前班里办板报的时候，没有这样做过吗？”赵舒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方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毕竟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一点，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真的也都是这样做的。方茴写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赵舒城笑着说道：“那可不行，你这没有人看着，到时候真的歪了，丢的可是咱们班的脸。何况你弄完这一切，肯定也很晚了，让你一个女生回家，到时候遇到危险，我这个当班长的也有责任。”两个人正在聊着，忽然教室外面传来脚步声，赵舒城忍不住回头看看是谁的时候，就看到林嘉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嘉茉，你不是回去了吗？”林嘉茉看到赵舒城真的在教室里，忍不住松了口气，看了看方茴，说道：“我这不是想着方茴一个人在这里，觉得自己这样走了有些太不够朋友了，所以回来陪她。”她才不能告诉赵舒城，自己是在停车场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赵舒城的身影，所以才回来看看赵舒城是不是在教室里。赵舒城说道：“你这真的很够朋友，不像是赵烨，一点忙也不愿意帮。正好，你帮我们看看写的字歪不歪，我去帮方茴，早点弄完，咱们早点回家。”“好啊！”林嘉茉痛快地答应下来。方茴也以为林嘉茉真的是来陪着自己，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就埋头继续做板书。赵舒城在黑板前面站了一会儿之后，犹豫了一下，最终才开始提笔写字，一个个大小相兼，收放自如，疏密得体，浓淡相融的字体缓缓出现在黑板上面。…同样在写板书的方茴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她现在也看不到赵舒城的字，但是在后面一直盯着赵舒城的林嘉茉，却有些吃惊的看着赵舒城的字。“陈寻，你这字写的真好。”赵舒城笑着说道：“也就还行吧。”“对了，你这什么字体啊，不像是我们学的宋体，也不像是楷书啊。”“这是行书，是介于楷书跟草书之间的一种字体，就是为了弥补楷书的书写速度过慢，而草书难以辨认产生的。行书的实用性跟艺术性也还不错，看上去也有种独特的美感。”“真的唉，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之前怎么不知道啊？”“那也得给我机会展现才行啊。不说了，还有一点小工作没做完，做完了再说。”赵舒城说着看了看黑板上面，看到方茴也快要写完了，于是开始自己在黑板上面画着什么。忽然间，教室里面停电了。方茴一下子站在那里，就连林嘉茉都吓了一跳，问道：“陈寻，这是怎么了？”赵舒城说道：“没事，学校拉闸限电了。方茴，你那边怎么样了？”“我这边已经差不多了，你那边呢？”“我这边也完事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借个手电，看看怎么样，如果都完成了，咱们就回家了。”“好！”方茴跟林嘉茉都答应一声。赵舒城走出教室，看了看其他班级，也都关着灯，看来不是只有他们班级停电，而是整个学校都这样子。赵舒城忍不住为高三的同学高兴，不用上晚自习了，多好啊。不过这次可千万别再是什么学生给拉闸限电，要不然到时候还得调查，甚至之前赵烨他们的事情也得翻出来旧事重提。赵舒城跟值班老师借了一个手电，然后回到教室之后，打着手电看了看黑板上面的板报，确实是已经差不多了，只好稍微修饰一下就完成了。赵舒城把手电交给林嘉茉，说道：“嘉茉，你帮我们照着点，我跟方茴赶赶工，早点结束。”“好！”不过等赵舒城来到黑板这边，看到林嘉茉都是照着自己这边，反而方茴那边很少照到，说道：“嘉茉，我这边不用照着了，我自己脑海中有印象，你给方茴照着点就行。”林嘉茉这才慌忙的说道：“哦，好的，好的！”不过手电虽然照着方茴那边，但是林嘉茉却一直盯着赵舒城的背影看，连灯光都没有跟上方茴都不知道。方茴也觉得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一眼林嘉茉，当看到她盯着赵舒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反而继续书写板书。赵舒城却在一边画着什么，很快就搞定了自己这边，转而来到方茴这边，在她写字的时候，在上面跟下面的空隙画着。方茴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赵舒城画的东西，问道：“陈寻，你也会画画啊？”赵舒城笑着说道：“说不上擅长，但是一些简单的东西还凑合。好了，你这边写完了没有？”“嗯，已经写完了。”“那就好，咱们这板书算是圆满完成，走吧！要不然一会儿就不光是停电了，可能都要锁门了。”“啊，锁门啊，那我们赶紧走吧！”方茴听到后着急的说道。林嘉茉看到赵舒城跟方茴有说有笑的样子，赶紧拿着手电走过来，说道：‘那咱们走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