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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学校终于放假了。
江喻从老师那儿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手机,看到了好多条来自江辞的消息。
91
8:50
晚
坏哥哥:小屁孩儿,在干什么?
坏哥哥:小屁孩儿,怎么样想哥哥了没?
92
9:37
晚
…
坏哥哥:恭喜你,成功通过我的测试,证明你没有藏手机。
坏哥哥:放假我去接你。
……
放假这天早上,谢凭在宿舍楼下看见了江喻,他单挑着眉毛走近。
江喻见到他,很尊敬的打了声招呼:“谢凭学长好。”
谢凭点了点头,装作若无其事:“住哪里的?”
江喻皱了皱眉毛:“你是说宿舍,还是……”
谢凭轻笑:“家。”
“临川世纪城,北区。”
就在这时谢京施搬着行李和许鯨知从七楼下来了,谢京施一手提一个行李箱,许鯨知走在他身边手里提了个小袋子。
此时此刻正对着宿舍大门聊天的二人看到了他俩,谢凭一惊
为什么他可以进女生宿舍?
学生会还要帮人搬行李?
那么自己为什么没有接到通知?
谢凭没有先开口,反倒先开口的是谢京施:“你好意思在那里站着?”
谢凭刚想开口,下一秒却听见了身旁这小姑娘的声音:“施哥,是你先让我下来的。”
谢京施笑:“让你下来你还真就下来了,那人家许鯨知还知道帮我提个袋子。”
不知不觉四人,两两对站着。
谢京施抬眼:“这不是,我们凭爷吗?”
男人没动:“怎么”
“就是好奇,什么事,能让你大驾光临?”
谢京施把胳膊上撸起的袖子松下来。
还没等到谢凭回话,这时谢京施的手机响起。谢京施接过电话
知道那头说了什么
谢京施回复着
“嗯,一会儿我给你送到门口。”
这边刚挂断电话,江喻就迫不及待的问:“是我哥,是我哥吗?”
谢京施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谢凭睫毛稍微动了下,他抬眼看向谢京施:“一个人提的过来?我帮你。”
……
很快,四人就走到校门口。
迎面就撞上了江辞,江辞一开始还是一脸笑意,但是看见某个人,脸瞬间就变了。
江喻走近江辞,江辞仅仅看了一眼江喻,他把两只手放在江喻的肩膀冲着谢京施道了声谢。
接着他看向某人,某人也在看他,那人死死盯着江喻的肩膀。
江辞一把夺过谢凭手里的行李箱,看上去有些火大:“麻烦了。”
他又一手扯过许鯨知:“走,哥带你们回家。”
谢凭目送着江喻被那二货江辞带上车,心里很不舒服。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谢京施
“他怎么对我这个态度。”
“可能是因为徐瑶吧。”
“那江喻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问,自己想。”
“兄妹?”
谢京施像是没有睡醒,他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然后继续道:“要不回去补个觉,下午我们一起回家。”
要照以前谢凭肯定不愿意,但这次他有话要问。俩人肩并肩走着,谢凭是不是提两句:“所以你和江喻很早就认识。”
谢京施认真回想起来
“嗯。算是吧,刚上初三那会儿认识的。”
……
谢凭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来这开学一个月的种种
2011年8月20晚
军训前两天
谢凭被提前十天叫到学校,坐在大礼堂,静静的听着校领导分配任务。
立大附中,军训教官往往都是在校学生来担任,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召集部分体育生来进行带队。
大会刚结束。
谢凭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一把拦住校领导,当然也是谢凭的班主任。
谢凭冷淡侧头:“不想带。”
班主任姓张,名张擎,身体非常强健,是常年带体育班的主任。
张擎手夹着会议册,头歪着看一旁嚣张拔扈的谢凭:“不想带?你拿什么考大学?”
谢凭无所谓道:“小爷我就算不带队,照样考体校。”
班主任被他这副德性气的叉腰:“你不选择带队保送?就用你那成绩考得上吗?”
谢凭丝毫不慌:“我不想去那所学校。”
班主任耐心的安抚:“就算不去那所学校,高考也有加分政策。”
谢凭听到这儿似乎妥协。
谢凭摆摆手语气照样冷淡:“得,明白了。”
少年一米八八的身高走在所有校领导前面,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嘴里叼着烟。
谢凭要成绩没成绩,要礼貌没礼貌。
却是连学校老师们也不敢招惹的人物。
宿舍里。
谢凭躺在床上,正在为了一年前的赌约发愁。
因为是教官专属宿舍。
宿舍有就有俩人,而他旁边那个正在桌子上刷着高考题的男人,叫谢京施。
他俩可不是什么亲兄弟,只不过两家住的很近,都住在三十处,俩人又从小就认识,学校为了照顾到谢凭的情绪,就把他们安排在一个房间。
谢凭盯着一处失了神:“什么时候能追上徐瑶?”
谢凭在心里计划着
明天继续舔狗?
谢京施听到敏感的俩字停下笔:“如果不喜欢人家,就尽快停手。”
谢凭,从小到大愿赌服输,三年时间还没到,越是这样说,他越是难受:“怎么?”谢凭看向谢京施:“你觉得我不行?”
谢京施转过头像是在维护:“至于吗。因为一个赌约?就浪费一年时间?”
像是点醒谢凭些什么,谢凭拿起枕头下的手链:“可是我也想找到她”
谢凭撂下一句冰冷的话:“小爷我爱追谁追谁。”说完握着手链就睡了。
梦里,谢凭又做了那个09年,他被人一群殴打的梦
09年中考结束的那个夏天,谢凭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最初的样子。
谢凭因为平时的嚣张跋扈,让人给盯上了。
这天,谢凭和初中时期整日跟着他混的男人喝的烂醉。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从未真正喜欢过任何人。
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青年同学们聊着唱着,最后的最后他们都被各自的家长骂骂咧咧的带回了家。
只有谢凭一个人,仅仅只有他。
服务员给谢凭的家人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服务员给谢凭的朋友打电话。
那边接通的是谢京施,谢京施刚了解情况,生怕谢凭在路上出什么事,就连忙赶去了。
可谁知服务员一转头的功夫,只见桌上放着的几张百元现金,人确没有了。
此时的谢凭,正跌跌撞撞的往家的方向走,现在的谢凭,只知道别人打了他,他就要还回去。
不巧的是,谢凭被盯上了,今天朋友们又都不在身边。
谢凭凭着最后一点理智往家的方向走。
“哥~他就是谢凭,就是他欺负的我。”一个男生领着一大群社会上的哥,来教训谢凭。
他身后那男人很胖,只见那男人走进,他重重的拍了拍谢凭的脸:“嘿,小子就是你欺负的我弟?”
谢凭带着少年的青涩:“艹你妈,你TM谁?别给小爷挡路。”
谢凭身上的那股劲,真的激怒了那胖子,那胖子反手就是一巴掌。
谢凭一拳揍在了面前这胖子脸上:“你TM也配管小爷我?
一开始,谢凭还能反抗,到后来他们人多力大,带来这群人的那个男孩,从角落里拿起一把铁器就往谢凭头上砸去。
就在这时,一个眼睛很大的女孩正在打着电话:“哥?你说谢京施家到底在哪?”
电话那头很是着急:“小鱼,你站在那别动,哥哥真是后悔了,不该让你来的。我给谢京施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小女孩名叫江喻,与她通电话那人正是她的哥哥。至于女孩为什么会来这?
是因为她的好哥哥,为了追一个女孩,硬是让亲妹妹半夜去给谢京施送钥匙。今天早上从学校回来不小心装错了。
就在这时小姑娘的手机没有电了。
小姑娘看着这黑灯瞎火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小姑娘正着急时,听到巷子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小姑娘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她从来不信哥哥平时给她灌输的黑社会势力有多可怕。接下来的一幕是真的吓到了小姑娘。
这时谢凭被人一脚踹倒在地,男人声音仍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度:“妈,我艹你大爸,有本事你打死小爷。”
男人几乎要陷入昏迷,隐约感觉身上一热,一女孩趴在他的身上那女孩声音发颤:“不要再打了,要打打我。”
江喻听过哥哥说过,黑势力不打女人,但是会侮辱女人
但那时的她还太小,根本不懂什么是侮辱。
显然,不出所料,那胖子看上了挺胸而出的江喻:“小妹妹,不打他也可以,你跟我们走。”
那群人开始打小姑娘的主意,身下男人意识迷迷糊糊,一听到他们要欺负这姑娘,他慢慢睁开眼,他抬手摸了摸与他面对面小姑娘的头,用着他平生从未用过的语气:“别怕,哥哥在。”
面前的小姑娘紧闭着双眼,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安慰男人的话:“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话落
那胖子抱住面前这姑娘,谢凭的酒瞬间就醒了,他站起来,眉眼间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戾气,男人声音低沉:“劝你最好给我慢慢放下。”
江凭勾了勾唇角:“不放是吧?”
男人和面前这胖子一对一搏斗着,谢凭借着狭小巷子里的墙,一脚踹在胖子的胸口。
谢凭的这一脚力气极大,把胖子一脚踢倒在地,谢凭眼疾手快,从男人手里抢来了江喻。
此时的江喻已经吓哭了
江喻紧紧的抱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脖子,头埋在男人的脖颈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脖颈,这是男人从未感受过的酥酥麻麻。
男人也拿出这辈子从未用过的温柔:“别怕,我在。”
那胖子被摔的一时半会起不来,男人知道这里不安,抱着女孩就往另一个巷子走,脚步急促,喘着气。
因为他害怕,
他害怕的不是自己受伤,是现在的自己保护不了面前这个姑娘。
三十处小巷的垃圾桶旁边,男人慢慢放下面前设个姑娘,毕竟这个姿势多多少少有些暧昧,谢凭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人额头是血,血顺着脸颊滴在小姑娘的脸上,小姑娘没有嫌弃,反而先问:“哥哥,疼不疼。”
男人微微一笑,虽然被打了,心里竟有些甜甜的:“不疼,你叫什么名?”
小姑娘止住哭泣:“我叫江喻。”
男人重复了一遍女孩的话。
男人开始问下一个问题:“多大了?几年级?”
小姑娘丝毫不畏惧:“14岁,开学初二。
男人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给女孩脸上擦了擦:“怎么?你不怕我吗?”
小姑娘微微一笑:“我觉得”哥哥是好人。”
男人起身:“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
小姑娘:“啊~”
男人开始逗她:“但你觉得是就是咯。”
小姑娘这才想到什么:“哥哥,你手机借我用用,我给家人打个电话。”
谢凭摸了摸口袋一脸无所谓:“可能掉了。”
小姑娘起身有些着急:“我来给人送东西,迷路了。现在手机也没电。”
小姑娘拿出自己手里可爱的小灵通,喃喃道:“关机了。”
谢凭指了指前面的巷子的尽头:“这条巷子的那边是我家。”
小姑娘还是很有防范意识的:“不了,我就不去了。”
谢凭把她带到有人的地方:“你就在这站着,我去去就回。”
没有五分钟,男人拿着一个新手机盒来了。
这是?
他刚买的?
谢凭笑:“你先跟家里报个平安,然后,我给你打车回去。”
……
女孩上车的后,开了门:“哥哥,你过来。”
谢凭笑:“哥哥在的,这辆车是我经常叫的,没有危险。”但是还是慢慢走进了女孩。
女孩伸手,男人弯腰。
她这是?
要抱他?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在他耳边轻轻一语:“哥哥,后会有期。”
属实这句话让男人很是难过,但还是希望这女孩能平安幸福。
就在女孩松手之际,手链不小心掉落。
很快车开了,男人傻傻站在原地,还在回味。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他摸了摸
他挑眉傻笑,盯着手上的银白色手链。
这次他坚决不让女孩上车,想要紧紧握住那个女孩的手,可梦终究是梦,总有醒的时候。
早上醒来,谢凭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手链,那条银白色上面还有两个小铃铛,是不是还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么多年,是这条手链支撑着他,这小子虽然浑,但很多时候,他不这么冲动做事,在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他都会摇响手链上的铃铛,就像是那个小姑娘每天陪着他,整天睹物思人。
谢京施看了他一眼:“谢凭,去吃饭?”
谢凭没理他,从床上下来拿起饭卡,转身就走,这么多年,他还是…
这么
目中无人。
谢京施也不跟他计较,像是习惯了他这样,走在他旁边,看着谢凭:“阿凭,讲句话?”
谢凭侧头瞥他:“能别叫我这个?”
谢京施怎么说也是从小和他认识到大,比谁都了解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的妈妈。
妈妈生前最喜欢叫他阿凭。
去食堂的路上经过学校大门口,谢京施先发现的她。
谢京施推了推谢凭,
谢凭眯着眼:“有屁快放。”
谢京施下巴往门口方向抬了抬:“那不就是你喜欢的徐瑶。”
谢凭头也没抬:“关我屁事。”
谢京施看到了俩熟人,一时间以为自己眼花认错了。
谢京施自言自语:“那人怎么这么眼熟,是江辞妹江喻?”
谢凭像是听到了什么敏感的词,他停住:“你刚说江什么?”
谢京施甩了甩饭卡:“江辞,怎么了。”
谢凭皱了皱眉:“江辞?就是初中跟你同班那二货?”
谢京施眉心一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怎么?”
男人挑眉:“还想打我?”
“江辞我朋友,别TM找事。”这么多次,谢凭平时怎么恶语相向,谢京施都不会生气,然而这次是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当然,谢凭也是拿谢京施当朋友的。
谢凭有点想笑:“不是吧,一大老爷们羞不羞?”
谢京施直接越过谢凭。
难道
这还要冷战了?
三个人从谢凭身旁过去,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回头,看见的确实徐瑶和两个背影,一个纤细的身材,另一个很瘦弱,但是确实三人中最矮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着那个最矮,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失了神。
徐瑶是谢凭刚上高一,和朋友聚餐。玩大冒险输了,别人下的赌注。
可他是谁,他是大名鼎鼎的谢家小爷。
他愿赌服输。
他答应三年时间追上徐瑶。
谢凭长得确实帅,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但都被他这冷淡的性子给吓得老远。
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搭不上讪,而放弃追他的。
谢凭知道,谢京施的那个什么二货朋友喜欢徐瑶,可他就偏偏要追上她。
不是因为喜欢。
更多是为了赌约,和乐趣。
这一刻,他苦苦等了两年的小姑娘离他很近很近。
午饭后,他为了赌约。
把徐瑶赌在了食堂门口:“徐瑶,要怎样才肯做我女朋友?”
徐瑶长相甜美,确实很好看,也很温柔,面对面前的谢凭,她只能硬着头皮:“都追一年了,行,我应你。”
谢凭也知道徐瑶根本不喜欢他,
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她。
逢场做个戏。
男人把人堵在角落:“什么时候分手?你来定。”
徐瑶笑:“就知道,你游戏玩输了。”
“反正也没谈过恋爱,就先谈着试试。”
男人松开手:“也好,这样我也能学到些恋爱技巧”
他一直都在等他的江喻。
他不是没有找过,当年那个司机谎报了小姑娘住址,谢凭在那个整整找了一年也没找到江喻。
后来,谢凭逼着出租车司机,说出真相。
出租车司机知道谢凭不是什么好货,这次找到那小姑娘,指定得把人的生活打乱。为了小姑娘的安,才把一切责任推到小姑娘身上。
他永远记得出租车司机被他堵在墙角时说的话。
“那小姑娘半路就要下车,说要另打一辆,还说……”
司机还还原了小姑娘原话:
“不能告诉谢凭我家住哪。”
谢凭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
第一
谢凭从未告诉江喻自己叫什么名。
第二
小姑娘说过后会有期。
说实话,谢凭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江喻一个。
他是浑
但再喜欢人这件事情上从不含糊。
这天晚上回寝,谢凭拿着手机跟电话里的人炫耀:“兄弟,我TM追到徐瑶了。”
这是推门而入的谢京施看着这小子心情挺好,但是还是不能忘记今天他骂自己兄弟。
谢凭习以为常,反正谢京施也不会真的生气。
谢凭从桌子上拿了瓶酒递给谢京施:“喝一罐?”
谢京施抬眼看着这个仅仅只比自己高一厘米的男人,伸手接过:“怎么?”
谢凭嘴角上扬:“这天下还没有小爷我做不到的事。”
谢京施拉开易拉罐:“说不说?”
往往床上一躺的谢凭,就等着被夸:“小爷我追上”
还没等谢凭说完,谢京施就喷了出来:“什么?”
谢京施拿起纸巾擦了擦:“卧艹,你TM讲真的?”
谢京施放下手中易拉罐,还剩大半瓶。
男人从床上下来,坐在桌子上,用手摇了摇那剩下的易拉罐:“妈的,你能不能喝?”
他皱着眉头看向谢凭:“大哥,明天带队。”
谢凭才不管这么多,拿起易拉罐就往垃圾桶里丢:“喝不了还开?”
谢京施手机突然响了,一打开是江辞来的消息。
谢凭瞥了一眼:“你可以告诉他。”
谢京施起身拿着一件外套就要出去
“你干什么?”
“有事。”谢京施头也没回
谢京施很晚才回来。这天晚上谢凭没有睡觉,看上去像是在等谢京施。实际上他躺在床上想到了江喻。
“妈的,我是怎么了?”谢凭一个人自言自语:“我TM怎么睡不着?”
谢凭突然间像是没有了安感的手伸向枕头下,直到摸到那条硌人的手链,才安心。
江凭心里除了妈妈,江喻是最最重要的女人。
江凭握住手链,心里想着“小姑娘按照年龄算下来,今年得十六七了吧。”
谢凭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管闲不闲他都起这么早。
五点,他就已经到操场集合了。
男人高高瘦瘦,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五官端正,双眼皮褶皱很深但幅度不大。
但凡他能把对待工作和感情的这股劲,用在学习上他成绩都不至于这么烂。
六科加起来不过四百分。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成绩算是好的了,差不多能上个差一点的民办二本学校。
但他是谁?他并不是普通人。
要知道谢凭妈妈出事前,他还拿过数学国竞赛三等奖呢。
他从小练习散打,跆拳道已经到达黑带级别。他之所以这么热爱体育并不是为了考上什么体校。
是为了锻炼身体,以后做一名警察,他要亲手抓住那个将自己妈妈虐待致死的人。
对的,没错。
谢凭妈妈不幸遇害。
他每次一想到妈妈,他就越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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