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404温泉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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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之汤给你开多少工钱”郁子小姐突然问道。
祁究如实回答:“30工钱每天。”
“哦,”郁子小姐开门见山开出条件,“我给你每天50工钱,要不要考虑到郁之屋工作”
祁究佯做微微一愣:“请问郁之屋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郁子小姐扬起下巴,指了指祁究怀里的小灰猫:“养好它就是你的工作。”
“喵喵喵”小灰猫开心地伸长脖子,不停用软乎乎的脑袋蹭祁究的脖子。
蹭得祁究痒痒的,面具下他的唇角不自觉扬起。
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看来那家伙饲养的猫对于郁子小姐而言很重要,虽然小灰并不是很想亲近郁子小姐。
“当然没问题,请问我什么时候去上班呢”祁究忙问。
很显然,郁子小姐是隐藏主线「郁之屋火灾真相」及支线「员工失踪真相」最重要的突破口,如果能以工作人员身份顺利进入郁之屋,找到重要线索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而且,祁究相信那家伙的角色也曾生活在「郁之屋」。
作为神社的原址,这座画满光怪陆离浮世绘的游屋,是副本数条时间线的连接点,毫无疑问,入住「郁之屋」能更方便地挖掘副本的废弃剧情线。
“明早就过来吧,我和汤池这边的负责人说一声,你也收拾收拾随身物品。”郁子小姐说。
祁究:“好的,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报道。”
交代完毕,郁子小姐就沿着石叠朝「郁之汤」负责人所在的长屋走去。
苍白的月光照亮白雾,死寂中,木屐敲打石叠的声音被成倍放大,“咯噔、咯噔”一下又一下敲击着祁究紧绷的神经。
直到郁子小姐的身影消失在浓雾里,祁究才缓缓松了口气。
祁究还注意到了一件事,这次和郁子小姐短暂的会面过程中,他手中的鬼火竹灯燃烧得一直很稳定,鬼灯也没持续给他提供阴气转化的愉悦值。
这说明郁子小姐出现时周遭的阴气值并没有增加。
反过来推,现在的郁子小姐并非阴灵鬼怪,很可能只是普通的人类。
可如果是这样,作为人类的郁子小姐为什么要伤害在汤池工作的杂工呢神社幻境里她表示想要喝一口自己的血,那是成为邪灵后郁子小姐延续自身能量的需求,还是她一直以来的癖好呢
祁究回忆不久前关于男花魁的梦境,梦里那家伙亲自为他沏了盏猩红的血酒。
还有那把摆在染血屏风下的长刀,是否是那家伙给自己的暗示
幻境里郁子小姐的嘴开裂至耳根处,浓稠腥臭的血源源不断从她的裂口处溢出……
——“血”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意象。
郁子小姐的办事效率很高,约莫过了十分钟,负责温泉招工及运作的中年女人拉开祁究的纸推门:“郁之屋那边的人发话了,你明早就可以直接过那边工作,天一亮就过去,可别耽搁了。”
祁究颔首:“好的,我明白了。”
中年女人朝屋里探了个头,房间实在太局促了,她并没有要进屋的打算。
此时祁究已经摘下脸上的「万媚」面具,屋中灯火晦暗不明,但只略略一睹,模糊看到祁究面容的中年女人愣了一瞬。
她没认出来这张脸,但不妨碍她感到微微震惊。
她似乎没预料到这个从乡下来找工作的男孩子生得这般白净标致,这完全不像是常年需要暴露在烈日下、干着粗重体力活的脸蛋。
中年女人微眯起眼,别有意味地看了祁究好一会儿,用种暧昧不明的语气问道:“我说,你没在那位花魁小姐面前摘下员工面具吧”
祁究摇头:“郁子小姐也算我们的顾客,我会遵守规矩,绝不会在客人面前摘下面具的。”
中年女人看他这幅认真解释的模样,没憋住咯咯咯笑了:“没想到啊,你这孩子真有点本事呢,那位难搞的花魁很少主动要人,不过嘛……”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定定看了祁究一瞬,“劝你万事小心吧,不然这么好看的脸,可惜了呢。”
“谢谢提醒。”祁究不动声色回答。
说完,她替祁究重新合上纸推门。
咯噔咯噔的木屐声消失在夜色里。
屋子熄灯后,汤池腾起的白雾将夜晚照得明亮。
刚躺在榻榻米上的祁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的石叠路传来,他立刻坐起身,蹲在破损的纸推门边往外看。
只见通往女汤的石叠路上,郁子小姐挽着一位穿着茶屋染制浴衣的贵族男子往里走,细碎的笑声和令人不安的木屐声回荡在浓雾里。
原则上「郁之汤」是分男女汤池的,当然,祁究并没有忘记《员工守则》第四条——汤池分为男汤女汤,但如果看到有男客进入女汤池,请选择无视,反之亦然。
看来隔壁「郁之汤」的游女经常会把男客带到女汤共浴呢。
很快,暧昧的笑语声消失了,祁究重新躺回冷兮兮的榻榻米上。
白雾透过纸推门上破损的洞漫进屋中,躺在被子里的祁究突然有个实验的想法。
之前女巫给的引灵石还躺在道具栏里,一直没机会用上。
既然现在对汤池失踪的员工有诸多猜测,不如用引灵石试探一下,如果能成功将那位上杉越的灵体召唤出来,那说明失踪员工已经遭遇了不测,还能顺便问问杀害他的凶手是谁。
毕竟他现在正躺在上杉越的房间里,这里的能量场和上杉越连接很深,即使祁究没有招魂方面的天赋,在引灵石的帮助下,召唤出原本住客的难度也不大。
祁究将引灵石悬在手指上,学着女巫的样子将灵石在雾色中晃了晃。
长屋附近很安静,静到能听见浓雾流动的声音。
躺在榻榻米上的祁究感觉屋内空气越发潮湿,温度骤降。
他挂在床头的鬼火竹灯开始腾起青蓝色的火焰,祁究晃动灵石的手骤然顿住,看来他成功了。
黑暗中,他突然听到细碎的翻箱倒柜声,像是深夜寻食物的老鼠在储物柜内乱窜。
可汤池附近投掷了无数鼠药,郁之汤内不允许有老鼠出现打扰客人。
鬼火越烧越旺盛,将白色的夜雾染成了青蓝色。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清晰,与此同时祁究的愉悦值也开始缓慢下降。
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肖像画呢我明明藏在这里的…郁子小姐的肖像画呢…谁拿走了郁子小姐的肖像画…”
突然,祁究听到模模糊糊的念叨声,似响在耳边,又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祁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用余光看去,一道半透明、看起来十分虚弱的灵体正漂浮在夜雾中。
这大概就是已经变成灵体状态的失踪打杂工——上杉越。
此时灵体状态的上杉越躬成半圆的弧度,正趴在储纳箱边寻找已经被祁究扔掉的郁子小姐肖像画。
果然,温泉场失踪的员工已经了遭遇不测,卷钱逃跑可能只是掩人耳目的说辞。
“你回来啦,”祁究枕着手臂,闲聊般跟前代住客开口说,“抱歉啊,那些画像已经被我扔掉了,负责人告诉我,说你不会回来了。”
祁究早有打算,他用引灵石试探失踪员工的存活情况,一旦归来的灵体暴走,他就召唤暴走的罗塞蒂暴力压制。
规则上只说不能伤害原住民,但没说不能伤害原住民变的鬼。
灵体保持匍匐的姿态愣了数秒,随即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呜呜呜明明是我收集了好久的肖像画…呜呜呜我的郁子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睡了我的房间还扔了我的宝贝…”
“抱歉呢,确实是这样。”
祁究暂时松了口气,看来和上次在汤池遇到的污秽物一样,眼前的灵体是个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游走怨灵。
“呜呜呜你还把我存了好久的工钱拿走了对不对……”
祁究不动声色地看向他:“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明早我就把那些肖像画给你烧过去。”
“真的吗”灵体在黑暗中兴奋地扬起脖子。
借着窗外的月光,祁究隐约看清灵体可怜的模样。
上杉越死前似乎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痛苦和极端的恐惧,他灰色的脸上五官极度扭曲,一双暴突的眼睛几乎瞪出眼眶,瞳孔不正常地缩成一枚细小的黑点,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向右侧倾斜着,他的右手按在脖子上,从指缝渗透的血已经变黑结块。
“真的,我保证,”祁究坐起身,郑重道,“上杉越,你是怎么死的”
突然被直呼姓名,灵体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而后他像汤池里那个污秽物般突然剧烈抽搐,就好像回忆起临死前极端的恐惧和痛苦般,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声:“是郁子小姐…郁子小姐…郁子小姐!”
“是郁子小姐咬了你,对吗”祁究追问,放轻语气,“她把你弄得很疼吧”
他记得汤池污秽物说过类似的话。
灵体脸上的迷雾瞬间散去,突然激烈点头:“是、是郁子小姐,她咬得我好疼好疼…呜呜呜…救救我…呜呜呜。”
看来汤池那位污秽物也是当年失踪的杂工之一,郁子小姐是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
祁究忙追问:“她为什么要咬你她一直这样吗”
“她……”
就在这时,从屋外的浓雾里传来一道男性压抑的惨叫声。
“又来了…她又开始了…”这位可怜的上杉越灵体实在过于虚弱,被外边的惨叫声吓了一跳,随后整个灵体就像接触不良的电视屏幕,滋啦滋啦地闪了几下后,就彻底断电消失了。
祁究立刻将耳朵贴着窗户仔细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石叠处传来,又消失在汤池深处,紧接着是压得很低的争吵声,女汤方向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祁究记得不久之前,郁子小姐挽着一位贵族男性少年朝女汤走去。
难道郁子小姐又下手了
但脚步声和争吵声很快就被压下去了,整个汤池又恢复了死寂。
祁究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的腥味似乎更重了。
可如果他的推断正确,郁子小姐作为一个人类,为什么要咬人喝血呢
看来更多的因果和线索,只能进入郁之屋去探索了。
【恭喜您顺利完成支线任务「失踪员工的真相」,解锁生存币200】
【完成支线解锁附加道具奖励:「郁之汤失踪员工的祝福」】
祁究点开新获得的道具查看——
【道具描述:辅助型道具,由郁之汤中失踪打杂工人的遗憾凝结而成,可让附近隐身的怨灵现出本体,从而帮助使用者更精准地进行攻击】
原来是辅助型道具。
祁究思考了片刻,他认为系统推荐的道具使用方法有些浪费,这款道具或许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祁究对“不辞而别”的上杉越感到遗憾。
他拉开纸推门,将放在门外没来得及扔的垃圾重新拿回屋中,垃圾里是原本被自己扔掉的郁子小姐肖像画,他重新将画像翻了出来,打算明早去郁之屋报道前给这位可怜的郁子迷烧过去。
不过祁究现在有些不确定,回忆起死前的一切后,上杉越还想要咬死自己的凶手的肖像画吗
后半夜很平静,躺在榻榻米上的祁究迷糊睡着了。
或许因为在汤池忙了一晚上,梦里祁究同样置身在白雾弥漫的汤池中。
他褪去浴衣走向牛奶般浓白的池水,池中温度正好,浓郁的天然硫磺味充斥鼻间,一盏小小的油灯在夜色里摇曳。
月亮升至中天,苍白月光悄无声息照亮蒸腾的白雾。
很安静,静得仿佛时间已然停止流动。
直到浓白的汤池水面掀起细小波澜,透过浓雾,祁究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凝视他。
危险的气息正在逼近。
此时此刻祁究无法动弹,就好像自己被枪杀那晚,站在十字路口的他同样没办法回头。
但祁究并不惊慌,无需回头他也清楚,那位悄然接近的家伙是谁。
绝对的安静让他的感官变得异常灵敏,对方似乎挨得很近很近,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
那是不同于游街上廉价脂粉的独特香味,冷郁的底色里藏着欲拒还迎的撩人。
夜雾和月光静静流淌,沉默中彼此僵持了半分钟。
“你想告诉我什么”祁究终于打破沉默。
毕竟对方入梦,从来不会“空手而来”。
“嘘。”
对方的气息轻挠祁究耳后方寸之地,那里有一道伤疤、和一双类似咬痕的印记。
祁究不做声了,他甚至闭上眼睛耐心等待答案。
对方似低低笑了一声:“别闭上眼睛,你看,今晚月色真好。”
祁究顺着他的话仰起头,在这个晴朗的冬日夜晚,月光将天幕照得苍白明亮。
仰着脖子的祁究喉结微微滑动,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脸上。
他的眼睫微微颤了颤,此时此刻,他觉出一种即遥远又熟悉的寂寥感。
就好像他曾独自在此生活了数百年,在无数个这样的冬日夜晚里,他置身于白雾弥漫的汤池中,抬头仰望遥远又萧索的月亮。
太安静了,有时候绝对的安静反而让人觉得喧嚣。
无法名状的荒芜感在他血脉里生长。
这真的是他的情绪吗
还是谁与他同调了
是身后这个人吗
“看到了吗”身后的人靠得更近了,发出呓语般的声音,“在月亮苍白的夜晚,总是有人悲伤。”
随后,冰冷的触感缠上祁究的喉结,“也总有人恐惧。”
突然,尖锐的刺痛感扎入祁究的脖子,他眉头轻拧——
似一双尖齿没入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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