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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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卡运分走了!朱棣表示不服,“都说了,他做什么都要上报我,都是因为我批了,那王骥才有官当!
这王骥,之前说过了很多,他们已经深刻了解过了。那必须是个能臣。
朱棣垂涎三尺:这王骥怎么能不算是我那永乐一朝出来的呢?老朱瞥了眼朱棣,心想:可怜见的,看把这孩子馋的。
朱允蚊在那边搔首弄姿,茶言茶语:“四叔,皇爷爷,我觉得,其实还是我的眼光比较好,若是我再主持几届科举,搞不好四叔你的永乐名臣,就不胜枚举了。四叔,我是愿意替你去把把关的,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了。
朱棣不屑一顾:哼,大侄儿,你比得上爹吗?朱允蚊:“发现了,四叔你是真的没断奶。
【对朱高炽私人道德的诟病一般来自李时勉的《上仁宗奏疏》。
这封奏疏原文出自《钦定明臣奏议卷二》[清],如果对靖难历史有所了解的话,会发现这奏疏内容与尹昌隆写给朱允蚊的《修后宫疏》几乎完全一致。
尹昌隆的奏疏收录在《讷庵先生遗稿》,明代中期的《姜氏秘史》又对奏疏内容进行了概括总结。
其核心内容为:节民力,谨嗜欲,勤政治,务正学。】
啊?
其他发出这一声,是单纯的惊讶。
啊?!
朱棣发出这一声,是内心狂喜。
看到这十二字个,他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怎么会有这么优美的中国话!会说你就多说点!朱允蚊,你果然——
等,等等……朱允蚊面色苍白,我真的这么淫/秽吗?这这这……
他一下子都不利索起来了,结结巴巴,巴巴结结,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说什么是好。良久他终于找出个甩锅的途径:还不知道说的是我,还是那朱高炽!
【而无论是李贤《天顺日志》还是收录在李时勉《古廉集》的墓志铭,都只提到了李时勉因为进
谏而被朱高炽用金瓜砸差点致死一事。
未具体提及其文内
容梗概。】
啊?
这一次,朱棣的声音,产生了疑问。
啊!
这一次,朱允蚊绝地反击。
“果然,就是在说朱高炽吧,四叔你看看,你的儿子如此残暴!人家只是上个谏言,他居然要亲手把他给嘎了!
老朱:……
老朱陷入了沉思。之前没发现这胖大孙还有这暴躁的一面啊?
朱横在那边洋洋自得:哈哈哈,本性暴露了吧?我就说了,朱棣的孩子能有一个是好的才怪。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自己今天晚上怎么打他,但是,只有自己能打他!
朱棣必须解释解释:……也许有其原因所在,说不得那李时勉说了许多狂悖之语!【另外,根据仁宗实录,他是在洪熙元年5月写的疏奏,并触怒了仁宗,被降职。
所谓的疏奏,却透露出两个关键节点,、此皇帝未立皇后,2、此皇帝仍在三月守孝期内。仁宗的皇后张氏是永乐22年0月已经册立,文章与实际截然不符。
故,《上仁宗奏疏》为伪作。】
好啊!朱棣复又狂喜,既然不是说我儿子的,那必然就是说你的了!朱允蚊,你不孝,你守丧的时候就在乱搞!真是不堪入目!我爹尸骨未寒呐!爹,我心疼你啊!
老朱:……行了,我还没死呐。
然后老朱再看看重新一脸苍白的小孙儿,摇摇头:
咋滴,你们听到那光幕一句话,你们的心就不能平静了是不是?搁着是海面,风一吹,浪三尺是吧?
再说了,老朱公平的说,“我一向认为服丧期间禁止生子是不近人情的。
【我知道各位友友看到尹昌隆的奏疏狂喜乱舞,感觉那完全论证了朱棣《奉天靖难记》里,指责朱允蚊的内容嘛。
朱允蚊就是,就是瞎搞,就是昏君,朱棣写的一个字没差嘛!朱允蚊,皇后未立,还去建宁采选宫女……¥…啊,实在是太明清小黄文了!
up不得不
遗憾的表示,尹昌隆的奏疏也不能完全认为是真的。】
啊……朱棣很失落。
啊……朱允蚊松口气。
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已经用单单一个“啊”字,淋漓尽致地表达了的博大精深。就在这时候,光幕一闪。
出现了《修后宫疏》全文。
朱棣就像在河里淘金沙的挖矿人,一边仔仔细细的品读那良言美句,一边长吁短叹。
“内官催太疾如风火,郡县被其折辱,小民苦其捶楚,公私烦扰,所至骚然。”朱棣啧啧夸赞,多么文采斐然呐!尹卿,你真是真知灼见,洞彻世情啊!
朱元璋:……
他本来在看里头夸自己执政三十余年,每天都起的很早的话,被朱棣这么一打断,嘎住了。
能不能看点实在的,那都是泛泛而论。继而,朱元璋认真的对朱允蚊说,你太阳升起来了才敲钟早朝确实不够勤政。
朱允蚊:……
【太宗实录写道,朱棣登基后,为表大度和安定人心,建文朝当官的各个臣子的奏疏,除了重要兵马、钱粮、数目存留,其他全都一把火烧了,不再追究里面是否有什么对燕军的不利言论,以示既往不咎。
尹昌隆的奏疏能完全留存下来,是因为这个人的奏疏……几乎可以说完全偏向朱棣。《地震疏》里写什么奸臣当道导致南京地震,什么违背祖制。
他最后又投了朱棣。
那就很难评价,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你们懂的吧太过,鲜惬中外之望。
他主要是不满朱高炽违背祖制,不满赏罚尺度,不满邦交关系。】朱棣也不满。
“我都手把手教他了,怎么他就是学不会呢?肯定是待我死了,他就放飞了自己,哪管洪水滔天了!
老朱又瞥了朱棣两眼:是谁在改我的政策?
朱棣:
千万不能让大胖儿进来,否则哪还轮得到他抱着爹的腿在哭?
【在这里,up需要提醒大家,言官的进谏不代表当时的社会状况就一定如此,他们是有自己的屁股所在,也不是完全客观的。
李时勉在永乐朝就曾经和邹缉,在三大殿灾后,被朱棣钓——勾引出来,上了著名的《奉天殿灾疏》。
奏疏里,描绘了非常凄凉的末日景象,最后得出结论,请还都南京。邹缉不但讨厌迁都,还对马政、朱棣招降蒙古降将,宗教政策引发的修筑宫殿多有不满。
就很难评。】
说罢,光幕很一视同仁的,又把那《奉天殿灾疏》给弄了上来。
朱允蚊才看第一段就笑了,他指着开头道:“好哇四叔,那修后宫疏不知真假,你这修个故宫,不到一根柱子的颜料,就要两万贯钞,骇人听闻!这总不会是那李时勉诬陷胡说,价格人人都知道!
朱横也看得仔细:“山东、河南等地都得吃树皮,卖妻卖子了,这也算永乐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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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闷的想,虽知道定有夸大,但看到这类词语放在自己身上,果然很是难受。
说话间,朱元璋已经读完了,他转而问郁新:“那颜料与宝钞,就是通货膨胀吧?我的大明宝钞那时已如此不值钱了吗?
郁新本来也被开头之语骇住,仔细琢磨,回过味来,恍然大悟:“应当是的,市面上的宝钞太多,钞法败坏,才导致这颜料用宝钞估值,极为惊人,若是以铜钱,恐怕不至如此。
朱元璋喃喃道:“怪不得说,即使老四给他们做工发钱,也无法消化金融泡沫。宝钞离厕纸不远了……
他对朱棣正色道:“你那蒙古降将、乌思藏僧人之举,咱都知道,不必分说,皇城拆迁会有怨言,咱建南京时也这般,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但这宝钞,咱们却得仔细议议,确实是个大问题。
【up对李时勉的奏疏论点基于何处,深表怀疑。
为什么呢?
就在上个月,洪熙元年4月,仁宗干了他任内做的可以说是最最重要的一项政策改革:南北分开取士,南人取60,北人取40。
李时勉,江西人,标准南人,他奏疏里会不会对此表达看法,认为违背祖制呢?洪武三十年,虽然爆发了著名的南北榜案,可洪武永乐两朝都是没有分南北卷的。
甚至仁宗不久丧命,他任内这也只是一个构想,需要朱瞻基上位才具体实施。
当然啦,这是up主的主观臆测,毕竟没有奏疏原文,原文在李时勉上呈后就被焚毁了。】
郁新:嗯?嗯?嗯
郁新惊呼:这不就是陛下您前段时间一拍脑袋——
将军们惊讶地看着郁新:你是真的勇。
老朱阴恻恻:“原来你们觉得咱是一拍脑袋做出的决定?是觉得咱不会真的搞,还是咱会在你们的反抗之下收回成命?
郁新:“臣……小臣如何敢……小臣的意思是……臣是凤阳人,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家乡,能够有更多的希望……小臣只是觉得,这个问题,会招致朝廷上那些不识大体的南方人,奋力反抗。
老朱哼哼一笑:“咱倒是对南北榜案有兴趣。那南北榜的诞生,不
会是南人欺压北人吧?这才有了咱那不成器的孙儿,与咱志同道合,延续了咱的理念想法。
郁新:咋滴,要怎么欺压?南方学的比北方好,就叫做欺压北方了吗?要点脸!想罢,他又安慰自己:我现在是凤阳人,凤阳!【up对仁宗的治国确实颇有微词。
无论是登基之初立刻下令停止郑和下西洋,还是想要迁都回南京,对外战争的底气不足,亦或者以不要耽误农时为理由拒绝京营兵马依从过去之例轮换操练,所有的政策之弊端,明史已经告诉我们了。】
朱棣两眼一黑:“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刚才一口气念过去了多少东西?我花了多少功夫,做下的这些事情,就被你嘴皮子上下一合,轻飘飘全都说过去了?这应该颇有微词吗?这明明应该彻底否定!
他当场暴怒:
父皇,咱要换世子,这龟儿,咱不要了!
老朱一听到“咱”和“龟儿”,就知道朱棣现在头脑正不清醒着。懒得理这小子。
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而前文提过的,镇守安南的太监马骐一事,能看得出他本质上也倾向于利用太监敛财。但朱高炽在试图挽救大明宝钞的通货膨胀,试图分南北榜,这两件事上,还是可圈可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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