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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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帝城当天，白一第一时间拜访了露比。

来到地下室的那张石门前。

门口的桌子十分干净，这表明每天都有人打扫，清理。

女仆小咪每天都会送来新鲜的草莓蛋糕。

然后会在次日发现蛋糕不见了，只剩一个空盘。

这越发让她觉得是闹鬼了，惶惶不安。

但白一告诉她不要声张，要敬畏鬼神。

小咪自然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起初的时候，小咪是有些害怕的，但随着这么多天下来都相安无事，渐渐的，也就不像刚开始那般敏感。

她只当是个无害的贪吃鬼神。

再者，鬼神也不见得有多可怕。

至少城主大人不就整天把女神露亚挂在嘴边吗？

——

桌上既没有蛋糕，也没有空盘，说明露比正在进食享受。

白一敲了敲门，屋里没反应。

但扭动门把手，门却是开了。

露比一如既往的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低头看着一本大书。

“好久不见。”白一笑笑，打个招呼。

对方头也不抬，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

“又来了嘛，怪不得人类和猴子是近亲呢，你们都一样烦人。”

毒舌的毛病还是无法更改，如同刻在了基因和骨髓。

但这次的头比以往压的更低，并非平时的看书状态。

白一仔细观察，发现露比的嘴角似乎有些什么。

只是受角度所困，看不太清。

——

“那是什么？”

他突然抬头，指着头顶的吊灯。

露比抬头，望了眼：

“什么？”

她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昏黄的灯光将其照了个清楚。

整个小嘴边缘都是淡淡的奶油，外加红色的草莓果汁。

很明显，在白一敲门的时候，这丫头正在吃蛋糕。

但因为情况紧急，所以还没来得及擦嘴。

——

“没什么，我看错了。”白一笑笑。

露比无语，白了他一眼：

“年纪轻轻眼睛却瞎了吗，瞎了狗眼，人类似乎很喜欢用这种词汇。”

她一如既往地毒舌、冷嘲热讽。

如果是在平时，那就是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神使。

然而现在，如此的一本正经搭配上脸上的蛋糕。

其巨大的反差，使得白一禁不住有种想笑的冲动。

——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看着露比？”

露比发现了白一的眼神有些不对。

“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盲目乐观是愚者之行。”

“大概吧，这次前来，是有事请教。”

他说着，拿出当初露比交给自己的那幅画，放在桌上，又坐在旁边一张多出来的凳子上，道：

“我们讨伐了魔塔，但是守护者并不是西法，他已经死了，被吊成了干尸。”

“真亏你能活着回来呢，所以呢，守护者是谁？”

“严格意义来说有两位，其中一人名为石冰，是个守护灵，但他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另一人是个古哥布林老头，他才是半神，很难缠，特别强。”

“另一个古哥布林？”

露比来了兴趣，翻阅书籍的动作下意识提下。

随后，白一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前因后果。

露比听完，闭上眼。

一分钟后，睁眼，跳下椅子，走向其中的一个书架。

又抬头伸手，书架上的其中一本书便飞到了她的手中。

她拿着那本书回到椅子上，开始翻阅。

五分钟后，给出答案：

“是黑天才吧。”

“黑天才？”

“西法的儿子，具相关记载，是迄今为止魔法天赋最高的古哥布林，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

同时担任哥布林王国的国防大将军。

本以为，会在多国联军的时候大放异彩，杀死大量外敌入侵者。

但在关键时刻却消失了，不见踪影。

那之后，人们传言他被小人所害，还未出征，便死在了战场。

但却一直没找到其尸体。”

“可是，如果那人真的是黑天才，为什么他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呢？”

“理念不和吧。”

“理念？”

“这对父子打一开始就不是一类人，矛盾很早以前就有听说，记载。

和别的古哥布林不同，黑将军的各方面都像是正常人。

他尊重女性，尊重自己的母亲，从不遮掩自己这方面的观点。

因此，在古哥布林内部，是彻彻底底的异类。

总之，你可以设想一下。

当一个天生的善人降生于畜生窝，他会是个什么心情。”

“所以他就杀了西法吗？仅仅是理念不合。”

“关键原因，似乎是因为她的精灵母亲。”

“精灵？”

“黑天才的母亲是位精灵，很小的时候就落入西法手里，过着畜生般的生活。

黑天才为救其母，早在十岁的时候便不惜下毒杀了诸多贵族。

只为给母亲的逃跑路线清理障碍。

这件事在当时影响很大，如果不是有人硬保，找了替死鬼，他怕是活不到成年。

而那些死掉的贵族又大多是西法的亲朋好友。

自然，父子俩的梁子就算是彻底结下了。”

“他为什么不跟着母亲一起离开？”

“谁知道呢，也许他自认为自己是畜生，过于惹眼，觉得会拖累母亲。

又或者……

她的母亲并没有接纳他，只将其视作肮脏的黑历史？”

“够可悲的。”

“你刚刚说了吧，杀死黑天才的是一个重伤的女精灵，黑天才当时甚至没有防备。”

“是的。”

“那个精灵叫什么，什么发色？”

“白发，自称阿贝。”

“这不就对上了吗。”

“什么？”

“据书籍记载，黑天才的母亲名为海贝，也是白发。”

——

这一刻，白一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黑天才并不是没有能力防备，他是故意没有防备，是有意被阿贝杀死。

是的，就如石冰提醒自己的那般，他在追求解脱。

而最终，也确实得偿所愿。

——

“真是可悲……”白一感慨。

“亲情是个特别的东西，越是孤独的人，便会越发的怀念。”

“露比平时也会孤独吗？”

“你若没有事可以滚了，露比困了，露比要休息了。”

“呵呵……抱歉啊……”

他站起身来，道：

“晚安露比，哦对了。”

他想是想起什么，道：

“鸟商，您认识吗？”

“什么？”

“白城北边有个枯木林，里面住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魔族商人，自称鸟商，他应该活了很多年了，您认识他吗？”

“没听说过，露比对那块禁地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