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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并不难猜,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的备选项。

但在未得证实之前,他并不打算声张。

不过,假如是那个人的话……

秦非心中生疑,多出来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够看到他们头上的好感度条。

可从大巴车上下来的所有人,秦非能够确定,头顶都没有好感度条。

秦非久久未动,终于引起了萧霄的注意。“怎么了?”小道士兴冲冲的从不远处奔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秦非摇了摇头:“有点低血糖,我坐一下。”

利用身形的掩饰,青年纤长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个抓握动作,不动声色地将那半截痿人的小玩意藏进了掌心。

轻轻捏一捏,已经完全硬了,可见已然死去了许久。秦非顺势站起身来:“已经没事了。”

“哦!”萧霄遗憾离场,他还以为秦大佬又能发现什么出人意料的好东西。

这边秦非已经将手指塞进了衣服口袋,整个过程动作丝滑,不见丝室心理负担。

他抬头,望向大巴车最前方,驾驶座椅的方向。

那天,徐阳舒就是在见过司机以后才变成了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究竟是他装出来的,还是那司机确确实实有问题?徐阳舒混进他们当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车载广播的规则普经告知过玩家们,他们需要“在旅行过程中定期清点人数,若发现旅客数量增多,请忽视”。

可是,这条规则真的是正确的吗?

玩家们的确忽视了徐阳舒,但却并不是主动的,而是根本意识不到他的存在。

是徐阳舒动的手脚,还是副本动的手脚?

假如是副本的话…秦非总觉得,这其中暗藏了某种玄机。

似乎是副本刻意对玩家进行隐瞒,避免大家向更深层次的秘密进发一般。

深灰色的车载电话静静放置在窗边,大巴司机早已不见踪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个广播按钮,车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这辆车上,还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着线索的?秦非的视线从眼前的电话上擦过。

他抬手,将电话听筒拿起

毫无疑问,这是一台可以接通的电话,寂静的车厢内,只有耳旁的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诱惑着他按下拨号键。

秦非没有妄动。

敏锐的第六感在这一刻再度发挥了作用,虽然没有抬头,秦非却莫名能够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

此时此刻,会从那个方向过来的……秦非握着电话听筒的手一僵。

压低的惊呼声自秦非背后响起,林业望着大巴车门,双眼骤然亮起:“是导游!导游回来了!”

虚掩的车门被推开,面色灰白的导游一如前两日那样,动作僵硬地走了进来。

秦非几乎在瞬间便远离了车载电话,他向车门斜跨一步,将电话遮掩在身后,然后双手交叠,向车门的方向抬起头来。

他的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眼底像是洒落了一层碎星星那样闪烁着惊喜:“好巧,您怎么在这里?

仿佛他来到这辆大巴并不是为了特意找导游,而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场命运般的邂逅似的。

一旁的萧霄:

经历太多次,他已经习以为常,反正大佬的作风他搞不懂,只要装作没看到就可以了。

奇怪的是,秦非这次的吹捧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导游看起来一点也不受用。

导游直勾勾盯着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张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内里千回百转的沟壑一般。

秦非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几乎在瞬息之间便确定了一件事。

导游肯定看到了他刚才掌着电话的样子。并且,导游格外在意这件事。

秦非心里蓦地一咯噔。

导游过于紧张的表现,令秦非意识到了一个先前被他忽略的细节。

导游、阴山村、旅社。这三个同样站在玩家对立面的存在,实际上并非牢不可分。

旅游大巴的广播规则第二条:若旅客数减少至6人以下,请回到旅游大巴拨打旅社求助热线,旅社将为大家分派新的导游。

结合他们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线索来看,守阴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为祭品。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导游就是旅社那边派遣来,负责维护活动正常进行的监管者。

一旦玩家人数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动便无法正常进行。

这是导游的失职。

一旦玩家拨通电话,旅社就会派来新的导游,那,原先那个呢?

没有顺利完成工作的导游,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

不远处,导游正一门心思盯着秦非背后那台车载电话。那张青灰色的鬼脸肌肉紧绷,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旧不难看出他十足的紧张来。

灰色的帽檐下,导游的视线不断在青年和车载电话之间游走。

他头顶的好感度条此时就像出现了什么故障一样,不停地闪烁、再闪烁。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断纠结着:眼前这家伙到底是好人,还是……?

秦非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一秒,

两秒。

秦非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他抬手,掐掉了电话线。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纤长漂亮的手指穿过电线,绕城一个圈,而后猛力一扯!导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或许是没有想到秦非会做的这么绝,导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间松动下来。他灰惨惨的脸上露出一种与他的画风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举打动了一般。

最显要的表现便是,他头顶的好感度条在一瞬间上升到了75。

……靠?

真的假的?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他当了两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个电话线居然一下子涨到75?

看来导游还是个人间清醒,说得再好听不如做一件实事。秦非的心跳都因为过于兴奋加速了。

【旅社导游:好感度75】

和导游一样震在原地的,还有身后的一众玩家们。车载电话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这么动手将它毁了??

秦非没有回头看他们。导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凑上前去,和导游说起悄悄话来。

或许是大巴车内的规则与村中不一样,又或许是导游被过于强烈的好感度暂时

蒙蔽了双眼,这回导游没有退后,而是由着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离内。

“怎么……了?”导游僵硬地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比僵尸还要难看的笑容。

虽然不好看,但依旧令秦非受宠若惊。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样。

面对这个难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着实没有客气:“你知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安全离开守阴村?

这问题问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导游都觉得有点邪门。神情呆滞的npc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话里的意思。

片刻过后,他压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道:“没有外来人……能够活着离开守阴村。

嘶哑的话音落下,秦非的脸顿时黑了三分。导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这么一句让人死心的话?

这算哪门子知心好友,损友还差不多。

可是,系统好感度不会作假,导游应该不至于恶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或许,这句话还有别的理解方式。

没有外来人,能活着离开。秦非仔细品鉴着这句话中可能蕴藏的含义。

导游见状点了下头,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却也没再多说其他的话。

他操纵着自己不甚灵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个不自然到有些许恐怖的k。

秦非:

不愧是好感度高达75的好朋友,为了他这样勉强自己,真是感天动地。

秦非感慨地握住导游的手。

“对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似的,“你这里有没有药品?就是那种……”他思索了一下该如何描述:“那种吃下去以后,能让人清醒起来的药。”

导游沉默着摇了摇头。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会给你们带盒饭。”说完这句话,导游转身离开。

导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大巴车上顿时乱作一团。

向导游讨要药品的计划显然已经失败了。但是,现在最紧要的已经不再是这件事。

秦非与npc在车头寒寒窣窣捣鼓了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过其他人的眼皮。

只是刚才碍于导游摄人的神色,别

的玩家都没敢上前来,如今导游离开,刀疤在第一时间亮出了他的天赋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门。

凌娜与萧霄见状忙挡在秦非身前。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刚刚,为什么要弄断电话线?”

“这台车载电话是我们与外界联络的唯一途径。”刀疤冷笑着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审度,像是在打量着一只已经落入陷阱、随时都可以任由他处置的猎物。

义庄那两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一旦他们死了,我们就只有7个人……刀疤没有将话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7个人,距离规定的6人,就只差一点点。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电话了。

“现在把电话线掐断,副本还怎么继续。”刀疤咬牙切齿,脸色都扭曲起来。

他此时冲出来针对秦非,一方面是为了两人的旧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实所想。

刀疤想弄秦非已经很久了。

迫于秦非的实力与程松的压制,他一直强忍着没有动手,如今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理由,那张丑陋的脸庞闪过一抹计谋得逞的阴暗神色。

事实上,这种疑惑不仅仅是刀疤,同样也存在于在场的每一个玩家心中。

孙守义站在凌娜与萧霄身侧,和林业一起静静望着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程松默不作声地立在不远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被同行者刀刃相对,秦非不见半分惊慌。青年垂手站在驾驶座旁,神色云淡风轻:“你说电话线?”

他捏起车载电话后面蓝色和黄色的电线,断口清晰可见,露出内里浅色的铝丝来,同样已经完全断成两节。

报废得彻彻底底。

“我拔了就拔了呗。”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将这当成一回事。

萧霄原本还信心满满,等着他的大佬队友做出一个合理解释打刀疤的脸,等半天就等来这样一句话,惊诧得眼睛都瞪大了:啊这,这这这……

孙守义也不知是真这样想还是纯纯自我安慰,一脸忧郁地喃喃自语:“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就连程松露出些许讶异的神情来。他实在很难

相信,秦非会做出这么无厘头的决策。

刀疤冷笑了一声。

“晤,其实,弄断这条电话线,我还真没什么特别合理的理由。”秦非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顺手拉开了电话下方的小抽屉。

抽屉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气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转:“哎呀!”

他一把将那东西:“这是什么?哦~电话线——真是太巧啦!”

这根电话线,秦非刚才检查大巴车的中控台时发现的。

车上的车载电话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头插线,电话和车前台两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换的同型号电话线,弄断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直播大厅中,观众们全都被秦非的这一举动弄得笑喷了出来。

“噗,主播这是在干嘛?”“是在开嘲讽吧……”“他感叹的样子也太假了。”“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会演,我一定会被他演出来的稀烂演技骗过去!”

大巴车内,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见秦非拿出来一条新的电话线后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刀疤一脸下不来台的样子,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道:“……谁知道这根电话线能不能用?

像是在质疑这条新电话线是不是秦非自己变出来,用来糊弄大家的。

秦非面不改色地将旧电话线拔下,把新的电话线插了上去,然后拿起听筒,按下了外放键。

“嘟——嘟——”

忙音声响彻整节车厢。

关于断指的事还没有查清,玩家人数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电话,随手按了个0。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试试这电话究竟是否得用,却没想到几声忙音响过,那头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

一道甜美中带着几分森冷的女声在听筒中响起:

您好,这里是规则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处副本活动中,一切投诉、报案、申请均不予受理,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秦非语气温柔又平和:“没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痒手贱,打报警电话玩。”说罢,给了刀疤一个犹带深意的眼神。

电话里的女声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已全然不复刚才的冷静:

管——好——你——家——熊孩——子!!!!

那咆哮的怒吼,听起来像是立马就要穿过电话线,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给一刀砍死似的。

秦非连连点头应和:“会的会的,一定一定。

没等对面说完,秦非啪嗒一下挂断了电话。转身面向众人,双手一摊:“看,我没有说谎吧,这电话还是能打的。

萧霄:

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大佬如果继续保持这个形式作风,萧霄都要开始担忧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

——不是担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担心他因为说话太欠揍被别的玩家打死。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响,脸颊两侧肌肉紧绷,若是人的怒火能够化为实体,此刻他头顶想必已直冒青烟。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观望。

按理说他既已向刀疤递出加入社团的橄榄枝,那两人便该是一伙的,可程松这两日却一直对刀疤若即若离,令人难以捉摸他的想法。

秦非望了他们一眼,没再多说什么,朝身旁的萧霄挥了挥手:“回吧。”

一行人就此离开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

白日的浓雾不散,尽管是已经走过数次的老路,依旧能够带给人源源不断的惊惶,让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隐忧,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错,就此迈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在,熟悉的义庄大门没过多久便再次出现在道路尽头。

踏入义庄大门的一瞬间,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挂在了上面。然后那重量复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极其阴冷的触感,转移到了他肩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秦非微微侧过脸,一张腐烂得没了人样的婴儿面孔出现在视野中,眼珠突出,皮肤青紫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尸斑,丑陋的小脸和秦非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秦非:……

小东西还真是神出鬼没,它这要是换个人缠上,怕是光用吓都能把人吓死。

秦非轻轻咳嗽了一声,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气声道:“你怎么又变样子了?”他还是比较喜欢它表皮完整的那个形态。

鬼婴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应慢到令人发指,良

久,它似是终于领悟了秦非话中的深意,摇晃着脑袋,腐烂的伤口边缘一点点蔓延出新的皮肤,石斑也缓缓退去。

它还挺在意秦非的感受。

突然出现的鬼婴依旧只有秦非一个能够看见,其他人一进入义庄,便赶忙向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过去。

秦非抬头向那边望去,只见玩家们一个个脸黑如锅底,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他顿感有些不妙:“怎么了?”

林业抿着唇,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那两个人……”

“怎么了?他们死了?”秦非诧异道。林业一噎,赶忙摇头:“倒也没那么糟。”

但也没好到哪去。这两人虽还活着,却也与死没什么两样了。

他侧过身,一脸担忧地指向身后。

两个前不久还陷在半昏迷状态中的人此时已经醒了过来。

之前孙守义担心他俩单独留在义庄里会出事,走之前用绳子将他们五花大绑后塞进了棺材,可不知为何,他们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两人一言不发,瞪眼望着身前空地,打眼一看与常人无异,可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们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室无血色。

面对其他玩家的观察打量,二人不见有丝室回应,连眼珠都不带转一下,仿佛视野范围内根本没有人存在似的。

“他们手底下是什么东西?”程松觉察到了异状,沉声询问道。

众玩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那二人的指缝间满是泥土,身侧的土地上则布满弯弯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画符。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还穿着眼熟的衣服,我恐怕会把他们当成守阴村本土的村民npc。”孙守义面色沉重道。

和孙守义一样,其他玩家同样也是这个想法。

所以。”凌娜迟疑着开口,“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到底算是活着,还是……?

玩家们对话之间,秦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众人的神情。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来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样眉头紧锁,那副紧张的神态不似作伪。

要么,就是那人太会装了。要么,那个多

出来的玩家根本不在这里。

秦非心中越加笃定,视线再次投向义庄角落的那台棺材。

对于要怎样处理这两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众人抱有着不同的看法。

程松与孙守义认为,他们没必要管这两人,就这么绑着他们,随便他们去就是。

萧霄却觉得,那两人或许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线索,应该将他们松绑,看看他们之后会怎样。孙守义担心这样会惹麻烦,迟迟不敢下定论。

争执半晌,无果,孙守义询问道:“小秦,你觉得呢?:扭头的瞬间,语音顿熄。

他的身后哪还有秦非的影子。

人呢?

众人这才发现,秦非不知何时已经去了义庄另一侧,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边,神色专注地同棺中那人说着什么。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场的每个人脑海中都像是装着一盆浆糊。

那棺材里是什么东西来着?

哦,好像是个人。好像是和他们一起进入游戏的玩家。

是个新人。

长什么样子?唔……想不起来了。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萧霄神色怪异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秦非回头,回答道:“我在和他说话。”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在和徐阳舒说话。”

“徐阳舒?”萧霄一愣。

其实他有些摸不清状况。

徐阳舒……是谁来着?他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

但下意识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萧霄十分顺滑地接了句话:“咱们还是别打扰徐阳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现在需要休息,再说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说话他也不会搭理你的。

说完后萧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恍惚,很快又归于平静。

“哦,是吗?”秦非半挑着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够洞悉一切隐匿在迷雾中的真相。

“别装了。”青年斜倚在掀开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撑在棺壁上,将棺木内那人的神色尽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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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在和谁说话来着,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来了?哦哦对,是徐阳舒。

他有什么问题吗?

几人眉头紧簇,思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突破点。

徐阳舒,他只不过是个一进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见暗黑系npc,从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玩家们的大脑,将诸多原本不合逻辑的事排列组合,构建得无懈可击,找不出丝毫破绽。

萧霄几人一脸不解,刀疤则发出不屑的嗤声,看向秦非的目光变得轻慢。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玩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戏码?

这个姓秦的玩家,起初他还以为他有什么厉害的底牌,可眼下看来,也不过尔——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蓦地瞪大。他怀着恶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汉痛苦地捂着头坐了起来。

什么情况?诈尸了?!哦,不不不,棺材里躺着的那人本来就没有死。

可他不是昏迷了吗?他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与活死人无异吗?

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玩家们眉心紧锁,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额头。

这便是副本内精神污染的强大之处,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绪、控制玩家的精神。

假若此时没有一个如秦非这般神智清醒、且强大到足以堪破异端的人存在,这片迷雾便会永远笼置在众人头顶。

——就像0039号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样。

副本中的玩家们混沌的度过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结束,依旧从未了解过真相。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秦非的言语就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戳破膨胀到极限的气球,包裹着真相的空气与虚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尖锐的疼痛仿佛刀尖绞痛着大脑。

可迷雾渐渐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众人神情恍惚。

是啊,他们怎么会觉得徐阳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他们为何几乎从未想起过徐阳舒的名字,就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一样?

一切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难以理解!

一片混沌之间,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旧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变的那座灯塔。

徐阳舒被玩家们包围着,原本惨白的脸色在片刻之间竟已恢复如常。虽说仍旧没什么血色,却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样大相径庭。

彪形大汉可怜巴巴的挤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缩在一起,看向棺外众人的眼神中透露着紧张和惶恐,仿佛他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个突然出现的npc不仅搅乱了玩家们的心神,在观众当中同样掀起了轩然大波。

源源不断的灵体涌向直播大厅那一角,纷乱繁杂的讨论声几乎将荧幕中玩家们的声音遮盖。

f级体验世界的直播大厅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热闹的景象了,再也没人去注意同时段的其他副本直播,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地被0039号副本荧幕中,那个清瘦单薄的青年身影所吸引。

挖槽,这什么情况

0039号副本更新了?这是什么从来没见过的新剧情?不对吧,副本开启时系统没提过这茬呀。“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乱葬岗尸鬼大军那两波剧情我就已经麻了,现在彻底麻完了。”

有灵体对此提出质疑:

“你们不是以前看过这个本吗,既然这人是个npc,那他以前出现过没?”“对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场直播都会出现吗?玩家有重复你们居然都看不出来??”

那几个自称看过好几遍0039号副本的灵体闻言,集体静默了一瞬。“我……忘记了。”“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应该是没见过吧?”

显然,这不对劲。

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张尚能算得上有记忆点的脸,假若只有一两个观众忽略了他,倒也还说得过去,可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他——

终于捋清楚一切的观众们齐齐发出喟叹:靠,系统真狗啊!

居然连观众的感官也一起影响!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灵体们顿时神思恍惚起来。这可是强大到连观众都被蒙骗过去的污染,身处副

本当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这到底是怎样恐怖的精神免疫?

这样的免疫值存在于一个初次进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台理的吗?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愉愉溜回f级副本找乐子啊……”有灵体喃喃自语。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玩家身处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级不能降级,玩家们只能不断努力,挣扎向前,或是死。

事实上,在副本如此强横的精神影响下,秦非虽然的确有着极强的精神免疫,却也和其他玩家一样,难以得到最高水平的发挥。

在一开始,秦非同样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而后来他之所以能够确定徐阳舒有问题,一来仰仗着那截手指,二来则还是依靠他的天赋技能。

在捡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阳舒与其他玩家并无任何区别。可从大巴回到义庄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阳舒的头顶却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进度条。

很明显,徐阳舒就是那个潜藏在一众玩家当中的npc。

在如此强有力的佐证之下,副本强行加诸于秦非脑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经此一事,秦非对自己的天赋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他的天赋技能的确可以用来当做怪物书,但却也不是没有丝毫限制的。

当天赋技能与副本隐藏剧情产生冲突时,系统仍旧会以副本为先。

只是不知这种情况随着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级,能否得以改善。

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赋技能能够凌驾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寻副本线索时,势必会拥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优势。

纷飞的思绪回笼,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阳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说说吧。”

徐阳舒的嘴唇翕动着,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周围的玩家们从震惊中逐渐回过神来,看向徐阳舒的一双双眼睛几乎发着光。

这一看就是个重要的npc!不出意外的话,副本主线近在眼前。

作为推动剧情前进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这一刻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巨大关注,直播间观众人数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数字翻飞,耳畔接连不断响起系统提示,叮叮咚咚的积分声几乎将其他人的说话声淹没。

br/>这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虽然身处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台缓缓从脚下升起,无数聚光灯汇聚在舞台中央,将秦非所处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万丈。

而徐阳舒也没有令大家失望。

良久,人高马大的男人终于嘶哑着嗓音开口:“我……我是来村子里,找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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