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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围绕在高阶灵体身边的其他观众齐齐一愣。

徐阳舒这个npc,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来吗?为什么它却像是早就已经知晓了后续似的?

高阶灵体抬头看向直播镜头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视着一只只渺小到可怜的虫:“这个npc的确是

第一次出现没错,可徐家老宅却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

0039号副本世界,又名《夜游守阴村》副本,五年前第一次上线后不久,便成为了新人区的热门副本,以其低到离谱的通关率闻名于观众当中。

然而,虽然0039号的通关率低,可地图探索度却一直维持在偏高的763这个数字上。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是0039号世界的引导性很低,主线故事散乱且隐藏极深。

作为主线剧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阳舒,在副本正常运行的两年中一次也没有被玩家们发现过。

整整两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揭开过守阴村背后的秘密。

以前的玩家们在进入这个副本后,往往都是如没头苍蝇般在村庄内乱窜七天,将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败。

“徐家老宅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破旧府宅,这样的建筑在守阴村中并不多见,从外观上看非常具有标志性。”高阶灵体撇了撇嘴,道,“我刚才用金币购买了前几年的历史直播记录,结果发现,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烂了。”

结果自然是做了无用功,什么也没搜出来。高阶灵体叹了口气。

没想到,经历了祠堂、乱葬岗、大巴车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剧情偏移,眼前这群玩家最终的结果,竟依旧是殊途同归。

“可是,他们毕竟找到了徐阳舒啊。”有灵体提出了不同看法,“说不定他们几个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点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东西呢?

就好比是面对着一扇近在咫尺却打不开的门,以前的玩家只能看着门、抓耳挠腮干瞪眼,这群玩家却是拿着钥匙的,轻轻松松就能将门打开。

高阶灵体摇了摇头:“我不觉得徐阳舒能有这种本事。

从历史直播记录来看,徐家老宅不仅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潜藏着众多危险,甚至有不少玩家

都在那里丧命。

而徐阳舒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大废柴,多带一个他,真的能起到反转局势的作用吗?

高阶灵体几乎都能够猜到之后的发展会是怎样的了。

无非就是,玩家们继续在副本内毫无头绪地四处游走,像是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

随着时间的推移流逝,他们会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离他们远去…

最后,玩家们会在绝望与惊惧中被村民们抓住,挨个架上祭台,被那个所谓的神明挑选。运气好的或许能留一条命,运气差的,便只能永远留在那个副本。

多么无趣的走向!

“唉。”高阶灵体意兴恹恹,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没什么别的直播可看。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独立空间里。

光幕对面,只留一群低阶灵体们议论纷纷。

高阶大佬刚才的一番话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打击。

他们所期待的真相与反转,原来竟只是这样吗?

“还以为这npc是个重要线索,现在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啊。”有灵体小声嘟哝道。

“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听人讲故事的,费了半天功夫,就开出一条毫无卵用的支线剧情来?

“嘻,还以为0039号副本要变得有意思了,白瞎劳资大中午饭也不吃赶来新人大厅看。”随着一声泄气的感叹,一大波人四散离开了光幕前。

饶是如此,坚持留在原地的观众还是不在少数:

“话也不能这么说,起码那个秦非讨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继续看看,感觉挺有意思。”“光会讨好,找不准目标有个屁用,还不是要死。”

“别说,想讨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却没几个,这也是人家有本事。”“可不是有本事吗?看这张小脸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听他的话……”

话题逐渐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人群最前方,唯独那个赌徒依旧双目炯炯地望着荧幕。有灵体不解:你看那么起劲干什么?类似的剧情咱不是早就看腻了吗。

赌徒摇摇头,一脸高深:“你不懂。

或许是在赌

桌上经年练就的第六感作祟,他总是怀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波突然出现的剧情线还没有走完,那个叫秦非的新主播势必会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旁边那灵体被怼了一嘴,有点不服气,碍于对面是个好赌的疯子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咕哝着:说得那么了解他的样子,你还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光幕中,义庄内的玩家们均是一脸凝重。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着徐阳舒刚才给出的信息。

“所以接下来,我们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孙守义率先开口。说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

这已经是孙守义经历的第三场直播了,f级世界中大多数都是刚进副本的新人,孙守义性格稳重,年纪又偏大,因此从第一次直播开始,就一直扮演着团队中比较核心的带头人。——直到这一次,遇到了秦非这么个看起来温和无害、实则十分难顶的硬茬子。

不过孙守义对秦非倒是半点不服气也没有。

毕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孙守义向来都是十分识时务的,绝不会像谈永那群人一样自找苦吃。

义庄另一侧,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讨些什么,不时将视线朝这边扫来。

萧霄和林业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

萧霄道:“徐家老宅的线索指向性很明显,他们该不会是想耍什么阴招吧?”

林业一脸担忧,他将手指竖在哺边无声地“嘘”了一下,做贼似的缓缓凑到秦非耳边,用气声道:“秦哥,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先愉溜?”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只要能比那两人提早一步到达,他们找到可用线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秦非眼角一抽。

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个院子里,打个哈欠对面都能看见,想偷愉溜走完全是白日做梦。

身前的棺材中,徐阳舒还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缓,呼吸放松。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但,秦非可没有那么好骗。

“喂。”青年眼底嘀着温和的笑意,半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徐阳舒的脸蛋,“别装了,你不是也想去找书吗?

孙守义闻言一愣。这个npc是在装睡?他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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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依旧没有动弹,但被秦非这样直白地戳穿,紧张的心情使他的脖颈一点一点泛起了红,逐渐蔓延到了整张脸上。

当场破功。

徐阳舒终于睁开了眼,苦笑着看向秦非。“走吧。”秦非道。

“不不不不。”出乎众人的预料,徐阳舒听了秦非的话后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动,反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强挤出讨好的笑,看着比哭还要难看:这个这个,我不去行不行?我……

“不行哦。”秦非笑眯眯地摆摆手,“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去过徐宅,没有你带路,我们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身后的其他玩家听见秦非这样说,不由得睁大了眼。然而徐阳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让人意外。

棺材里的npc下意识地顺着秦非的话答道:“可是带我一起也没什么用,我什么也没找到,你们不如自己过去,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家祖宅在哪——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闭上嘴。

萧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时候回的祖宅?!”这家伙不是说他这两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吗!徐阳舒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就……就昨天晚上。”徐阳舒其实不太想提,满脸不情愿,“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义庄里。

他想着,自己既然已经来了,一时半会儿又还跑不掉,那总得去做点什么。

晚上徐阳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玩家们还没有回义庄的那段时间去的徐家祖宅。

“但……”徐阳舒打了个寒战,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经历一般,“那里,闹鬼。”

森森冷风吹过,掀起众人的衣摆。

闹鬼?

萧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阳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闹鬼还不告诉我们,你是巴不得我们死在你家,再也别回来了?”

“啊不不不!这说的是什么话。”徐阳舒双手狂摆,怎么可能,我绝对没这意思。

他自知这一波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张脸涨得通红,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去劝服玩家们:“我没骗你们,那家里真的有鬼!&

34;

可惜,玩家们还真不见得有多怕鬼。

秦非弯弯唇角,轻言细语地柔声道:“说说,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鬼?”

徐阳舒怀抱着仅存的希望,望着面前这个他刚才还觉得是个天使的人:“我说了,你们能不能不要让我一起跟去?

秦非的笑意更明显了,摇摇头,十分无情地拒绝:“不行哦。

徐阳舒:卒!

徐阳舒快要哭了。但他也不敢反抗。对面人多势众,他根本没有和他们抗衡的本钱。

再说,在这阴气森森的,身边有几个活人在,还是很能给人安全感的。

去……去就去吧。万一,他们人一多,还真的找到了那本书呢?

那再怎么说也是老徐家的东西,拿了他的东西,总要给他点好处才是。

徐阳舒认命,回忆起早晨的经历来:

“那时我刚进门,屋里就吹起了阵阵阴风。”徐阳舒一个江湖骗子,屁的真本事都没有,当时就被吓傻了。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然后,我就听到一个女人在屋里哭。“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穿一袭白裙,黑发像是潮湿蜿蜒的水草,姿态扭曲地向他冲了过来!

徐阳舒哪里还顶得住啊!

“就是这样。”徐阳舒说完,又打了个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来了。

……真的假的?

萧霄将信将疑,这不是个本土湘西赶尸本吗,怎么徐阳舒形容的鬼听起来跟贞子似的?

“我这次绝对没骗人。”徐阳舒伸出手发誓,“我保证,我把老宅翻了个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他的誓发得很诚恳,但无人在意。

这个一看就很不靠谱的npc,说出口的话已经一点分量也没有了。相信他?不如相信自己!

人总是这样,对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亲自上手试一试,永远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弃。

“天黑了。徐阳舒眼见眼前一行人心意已决,可怜巴巴地求饶,“我们明天再去行不行?”

“当然是——”秦非拉长声调,温柔地给出了绝情的回答,不行的。

今天已经是玩家们进入副本后的第三个晚上,直播整体进程过半,留给大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耽误不起。

“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出发,可以赶在凌晨前回来。”孙守义认可道。

他们今天早晨从乱葬岗赶回来时天色尚早,而程松几人回得只会比他们更早。徐阳舒能够赶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个来回,足以见得此行耗费不了多长时间。

意见达成一致,众人当即便动身出发。

奇怪的是,刀疤与程松全程都没有参与进他们的讨论,两人一直在旁低声商讨着什么,甚至连秦非几人离开,他们都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

孙守义忧心忡忡:“小秦,你说,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秦非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或许程松那里的确有一些别的发现,但,秦非更在意导游给他的提示。徐家的驭鬼术肯定是这个副本的重要线索。这一点绝不会错。

光幕背后,观众们同样对此议论纷纷。

“那两个人为什么不去?”

观众们知道玩家走这一趟会无功而返,是因为他们有上帝视角。但玩家们不可能清楚这一点。

从玩家视角来看,目前最合理的选择,的确就是去徐家祖宅。

“他们不会去的。有切到程松视角的灵体插嘴道,“那个姓程的玩家是大工会的猎头,身上有道具,可以测算出副本各个方位的优质线索数量。

这罗盘是个好东西,所谓的“优质线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历史通关流程测算出来的,副本开启过的次数越多,测算概率就越准确。

而推荐度越高的地方,含有关键信息的概率就越大。

“这罗盘只有在直播进度过了50的时候才能开启,刚才我看了,罗盘最推荐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荐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0??不明就里的观众难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没有线索?

“那倒也不是。”说话的灵体卖了个关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

白了。

其他地方不是没有线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线索,在这个副本中都没有意义。

那些零碎的、串联不起来的讯息,对于玩家最终的求生没有丝毫帮助。

其实,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经道破了副本的真相,这个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运气。

这也是罗盘推荐祠堂的原因。

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将玩家从这只靠运气的困境中拔出来一些,替自己增加一点活命的可能。

“反正,不管怎么说,那个徐阳舒家里是绝对没有去的必要的。”刚才的大佬观众都说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没搜过徐家,但根本没人找到过那本驭鬼术。

别人拿着道具都找不到的东西,这波人两手空空凭什么就能找到?不可能的事情嘛!

倍感无趣的灵体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兴致缺缺地走开了。

光幕中,玩家们在夜晚的村道上无声地前行,画面几经辗转,终于,一条窄巷出现在众人眼前。

徐阳舒被迫在前头领路,走路时双腿肉眼可见地发着颤,整个人几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萧霄身上。萧霄的脸都黑了,不就是一个女鬼,他见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吗?

萧霄完全忘记自己昨晚在乱葬岗上差点被那些尸鬼吓到心脏骤停,双开两条腿,步子迈得飞一样快。

不远处,一栋二层楼高、带着独立院落的小楼伫立于黑暗之中。

秦非几乎一眼便断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虽然整座守阴村都灰扑扑的,但眼前这栋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俨然已经远超于其他屋舍。白日的光线在这个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栋房子被一种浓厚到几近肉眼可见的阴气笼置着。

离那远子还有十来米远,徐阳舒的发抖已经从两条腿蔓延到了全身。

“我我我我我……”他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可怜的npc没有得到玩家们的垂怜,被萧霄和林业一左一右架着来到老宅门前,伴随着“吱吖”一声轻响,厚重的老旧院门被推开,一股透彻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

咯咯。

“咯咯。”好像有人在笑。可仔细去听,那声音却又消失不见了。

门的背后是一座破败的

天井,杂草丛生,院子侧边的树木早已枯死,一窝乌鸦在玩家们进门时受惊忽地振翅飞走,翅膀拍击迸发出的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

院子中心的小楼前挂着两条白色的幔帐,无风而动,像是两条长而苍白的触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缠到玩家们的脖子上去。

秦非在院门前站定几秒,见院中再无其他异状,继续向内行进。

到了这样一个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几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唯有秦非,神情平静中甚至带着些许愉悦,步履轻松地踩在杂草与碎石之上,还能抽空回过头来打趣徐阳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别致。”

徐阳舒:“……”真的笑不出来。

小楼的门没有落锁,虚掩的门缝轻轻一推便能打开,徐阳舒瑟缩在队伍最后面,进门时头也不敢抬,脑袋都快低到里去了。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阳舒一眼。他这个状态,看起来实在有些不太对。

楼里的寒气比外面更重,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空气中满是尘螨漂浮的味道。秦非又开始咳嗽。

鬼婴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兴奋地啊啊直叫。“好浓郁的鬼气。”萧霄轻声嘟囔了一句。秦非看了鬼婴一眼,迈步踏入楼内。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屋里没有点灯,本就微弱的光线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在了楼外似的。

从秦非进门的那一瞬间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紧接着,秦非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近距离出现在了他脸前。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周围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秦非本该什么也看不清才对,可不知为何,对面那东西的轮廓却显得格外清晰。

那是一双瞪得如铜铃般的血眼,小而浑圆的瞳孔微微转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过来。

啊!!!!

“卧槽!什么玩章?

几声尖叫相继从身旁发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独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背后的楼门不知何时已然闭合,整座建筑内响彻着徐阳舒的惨叫。

“——别叫了!”孙守义剧烈地喘息着,从口袋中取出一截蜡烛。

并没有“

点蜡烛”的动作,那蜡烛遇到空气却自动燃烧了起来,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这座小楼的一角。

徐阳舒还惊魂稳定地坐在地上,见所有人都望着他,颇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嘿嘿,你们都不怕的吗……胆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脑勺。

玩家们:

其实他们也怕的,就是还不至于怕到满地乱爬那么夸张。

有了光,能够看清彼此的位置,众人总算是冷静了些许。

萧霄打量起楼内的布局来:

“正门摆着三炷香,东西南侧各有一捧草木灰,门口悬白幔,屋内悬铜镜。

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其中关窍:

“有人在徐家摆了一个聚阴的阵法,湘西这个地界本就鬼气森然,赶尸时各路游魂都从此处过,加上徐家家中无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爱的容身之所。

徐家祖辈修习赶尸之术,家中又有驭鬼术这样的不传之秘,想来家学十分渊源,到徐阳舒爷爷这一辈,即使败落了,会几个阵法也还是不足为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法阵或许是徐家人离开之前特意摆上的。为的就是将这屋子打造成一处聚阴之所,利用鬼怪吓退想要来徐家盗宝的山野毛贼。

怪不得徐阳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话,这楼里各色各样的鬼怕是还有一大堆呢。

萧霄一边分析一边解释,孙守义在旁听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霄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在进副本以前就是个道士。

他可不是徐阳舒这种招摇撞骗的骗子,他从小就拜了正统的师门,长大后上了道教学院,本硕连读,一毕业就有研究生学历。

孙守义:

在被拉入规则世界前的几十年的人生中,孙守义都一直是个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会主义。

如今听萧霄一番话,感觉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观也有一点崩塌。

他扭头,看见秦非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情况。孙守义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点都不震惊?”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为什么要震惊?”

秦非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能接触到的各类

非正常事件远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秦非对这类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对鬼挺感兴趣,现在对鬼也怕不起来。

孙守义:……

总觉得哪里受伤了。

孙守义退后两步,往同样惊惧难安的林业和凌娜身旁挪了挪。那边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秦非已经开始询问徐阳舒:“你家的旧书放在哪个房间里?”

徐阳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应该是在二层的阁楼。”

秦非点了点头,没有迟疑,迈步向不远处的木质楼梯走去。

其他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二楼的面积比一楼要小不少。正对楼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满了杂物,旧报纸、散落的床单被褥、灯泡、铁丝、拐棍……七

零八落的杂物散落了满地。

走廊两侧没有房间,只在道路尽头有着一扇十分破旧的木门,门上隐隐刻着一道花纹。

这好像是…一行字?林业凑近看了半晌,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最…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双手抱臂,在林业身后缓缓念道。

林业又仔细看了看,惊喜道:“还真是!”

可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低低的阴笑声又从背后传来,孙守义面色不虞,举着手中的蜡烛朝身后的黑暗处挥舞了几下。

“这是低级灵光蜡烛。”萧霄向林业和凌娜解释道,“有一定的驱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

在f级玩家当中,灵光蜡烛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

孙守义凝眉道:“我们得快一点,灵光蜡烛的持续时间只有20分钟。”

楼里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不少,没有道具辅助,大家很可能应付不过来。

萧霄点头,上前试着拧了好几下门,却都没拧开:“这门怎么拧不动?”他深呼吸续了一波力,抬脚用力一踹!

砰!

伴随着咚一声巨响,看上去老旧的木门纹丝不动。倒是头顶的墙皮纷纷落下,灰尘四溢,呛得萧霄眼睛都睁不开了。

“咳咳!咳咳咳他妈的…”一身道袍的道长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国粹。

身后的过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飞过。

有孙守义的蜡烛做挡,这东西暂时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们又掌它没办法,只能双目放空,全当看不见。

只是可怜了徐阳舒,吓得差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众人盯着那白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脸色沉了下来。

他们要想赶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须要加快速度才行。

虽然副本没有明确的规则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险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现在才刚天黑不久,这间屋子里就已经是这幅鬼相,等到临近半夜时,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孙守义眉头紧皱,将快要瘫倒在地的徐阳舒一把捞住:“怎么回事?”

按照徐阳舒的说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时才来过这里一趟。现在门打不开,要么是他锁的,要么,就是他在说谎。

事到临头,徐阳舒想再蒙混过关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额角青筋与冷汗并起:“是,我是骗了你们……”

他早上的确来过这里,也的确没有找到那本书。

但所谓的什么“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完全是他编纂出来的。他独自进入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境况,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内鬼影幢幢。

徐阳舒本就是一人独行,差点把胆吓破,用尽自己积攒了半辈子的勇气上到二楼,拉了几下门发现打不开,于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跑了??”萧霄无法理解,你就这么跑了?徐阳舒点头如捣蒜:“当然!”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难道等着那些会把他抓住当饲料吗?虽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几日,继续呆在这里,只怕下一个眨眼他就要与世长辞了。

“钥匙呢?这可是你老家。”凌娜对于徐阳舒一而再再而三隐瞒事实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悦,这家伙满嘴跑火车,口中没有一句实话。

徐阳舒欲哭无泪:“我哪儿知道

啊!”

他真的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子。

各位爷爷,我的亲爷爷——”话说到一半他看见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亲奶奶!我求求你们了,别在这儿继续呆了,这地方真的邪门!

“反正,咱们也打不开门。”徐阳舒道。他背对着门,和其他人说着话,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

咔哒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门锁发出一阵轻响。

“开……开了——”萧霄目瞪口呆,徐阳舒吓了一跳,猛然转身。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脸无享地抬头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开的门。

他、他干了什么??徐阳舒转身问其他人,惊得嗓音都变了调。得到一片沉默做为回应。

徐阳舒刚才没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秦非走到门前研究了一会锁扣,然后伸手捅开了猫眼上的单向玻璃,朝着房间里望了望。

随后,他在地上挑挑拣拣了半天,找到一节细细长长的钢筋,捅进了猫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随随便便往下一按——

门应声而开。

萧霄:……

刚才他还在想,可惜谈永死了,刀疤也没有跟来。那两个家伙一看就是溜门撬锁的能手。

可谁能想到,看起来冰清玉洁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先进去再说。”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书,到底是不是藏在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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