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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眼下的情况应当以谢石那边为先。他方才度过雷劫,又闹出那样滔天的景观来,估计轻易脱不了身。
林平真也是考虑到这个先请了一部分人去支援看情况,以便随时联系,也便于元衡真君这边什么时候出来也可第一时间通知。
不过在宁夏他们出来没多久,林平真就正巧收到那边前去探看的人的回复,说是谢石已经脱身了。虽然目前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但如今各派人士都在乱蹿逮人。
这听起来似乎还是很危险的样子。但也要想想,这人其实也着实厉害了些……毕竟众目睽睽之下,百八十个势力紧盯着,成百上千双眼睛,他竟然都能成功隐身,然后还逮不到。
不得不说他也是个真人才。
能在最为显眼“万众瞩目”的时刻成功脱身,相信对方的处境远比他们预想中的要好。
而且不多久湖阳派的同门就收到他的回讯,说是已经寻法子成功脱身,让他们不必担心。他将在一个时辰内赶往基台集合处参与仙宫试炼。
此言一出几乎可谓是尘埃落定了,如此他们再过去那边反倒是多此一举,引人注目了。
谢石看得分明,他们自然也清楚,重头戏还是在基台争夺仙宫试炼资格。
这边事情一了,都不用半刻钟的时间,发现无利可图后,所有人都会选择回流基台中心处,参与这第二轮机缘的抢夺。毕竟天劫、凤凰什么的,那都是远在天边,摸不着边际的事务,但接下来的仙宫试炼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机缘。
此时任谁都不会觉得所谓的仙宫会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普通的机缘,单是那位幕后之人所显现出来的大手笔就已经超出在场各门的想象。哪怕在中土的那些超级大宗,他们也不曾见过有这样手段的强者。
他们也定是要去往基台中心处集合的。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要等那些派出去的人回来,等人齐了再一起过去,尽量继续成一支庞大的力量,教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有心或无心的各门各派都不敢轻易招惹。
于是这会儿宁夏也终于有时候可以跟林平真好好谈一谈。
知道两人的关系,阵法堂的师兄弟也不扣着人,反而给两人留了另外的空间。他们则去听从元衡真君的安排排布。
看着对方格外严肃端正的姿态,宁夏就知道这一位可没有阵法堂其他师兄弟这么好过去,估计又要被“盘问”一番了。
就是因为对方纯然的诚挚关心,所以宁夏更是本能地生出些近乡情怯来。还真算得上“甜蜜”的烦恼。
宁夏还看人家是瘦了很多,然而事实上别人看她也是变了很多。
阵法堂众人与她熟悉,但碍于几层关系其实也不好说出来,也就元衡真君能毫无顾忌地说一说了。但林平真却不一样,严格来说,他确确实实可以称得上是她正经长辈。
做长辈的看小辈的眼光是不同的,几乎是一碰面他就察觉出某种不一般的变化来。
高了一点点,但也瘦得厉害。连日来遭苦遭难,身心俱疲,终归还是留下一些影子的。光从外表看也能看出人还是比较疲累的,风尘仆仆,仿佛在沉疴击重的世俗里爬模滚打了一番,急需歇息的模样儿。
不过这并非是最显著的变化。林平真感觉他这个妹妹身上似乎有什么根本的东西发生了变化,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这种变化却是持续的,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的蜕变。
所幸,这个变化的方向大约算是好的。
对方把她拉过来后就一直盯着她打量,眸光倒是显得很平和,暂时没从中察觉到什么明显起伏的情绪。
但越是这样宁夏就越是忐忑不安,颇有种暴风雨平静前夕的感觉。
她该庆幸听说元毓华那家伙受了伤,因此没有跟着进来,留在了外边。不然叫对方瞧见误会了,她好长一段都不得安生了。
宁夏这头忐忑着,林平真才似是从长久的愣怔中醒神过来。
她这边感到不安,随即便感觉一只手落在颅顶上,轻轻的,宛如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拂过她的心尖。
与此同时,对方也发出一道似是如此贴着气海一般的轻柔叹息“回来就好。”
宁夏此刻的心情就跟悬在心脏上的刀子刷地一下掉落,然后擦过要害最后险险落地,雷声大雨点小。
大概是被宁夏这样“视死如归”“一惊一乍”的神色给逗笑了,对方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声“怎么了,莫非这才数月不见,连平真哥都不敢认?”
宁夏连连摆手道哪里敢。
“就、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她老老实实道。
先前一个人的时候她时常想家,挂念师长同门,挂念宗门,有时候连一个微小没有实际意义的记忆都会回忆半天,好像这样她就能够更坚定找到回家路的念头。
但如今终于回到了宗门的“怀抱”,与亲近的师长同门在一处,她反倒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观念她。每一个都是如此真切,在她连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过去的时候仍记着要带她回家。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不过这并非是最显著的变化。林平真感觉他这个妹妹身上似乎有什么根本的东西发生了变化,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这种变化却是持续的,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的蜕变。
所幸,这个变化的方向大约算是好的。
对方把她拉过来后就一直盯着她打量,眸光倒是显得很平和,暂时没从中察觉到什么明显起伏的情绪。
但越是这样宁夏就越是忐忑不安,颇有种暴风雨平静前夕的感觉。
她该庆幸听说元毓华那家伙受了伤,因此没有跟着进来,留在了外边。不然叫对方瞧见误会了,她好长一段都不得安生了。
宁夏这头忐忑着,林平真才似是从长久的愣怔中醒神过来。
她这边感到不安,随即便感觉一只手落在颅顶上,轻轻的,宛如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拂过她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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