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次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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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屋内起了烛火，摇曳的火苗照的房间内烛影凌乱。

连老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开始认真地对连晨“修行一事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安全可言,而且这事我也没有任何的把握，所以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连晨也不再嬉闹，而是很认真的看向连老“我一定要修行，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你从便对修行有如此大的执念，究竟是为什么呢？”连老想起这些年间少年的种种举动，十分不解，连晨从就比较懂事，也十分的机敏，只有在提及修行时，才会露出不符合年龄的狂热。

“我也不清楚。”连晨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就有一种这样的渴望，渴望变强，变得很强。”

“就算你修行到有好几层楼那么高，又有什么用呢？”连老轻叹，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更何况你还不知道为了什么。”

连晨不再话只是以一种倔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师，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不出的坚定之意。

连老见此也只能摇了摇头，旋即慢慢从自己的青色布衣的口袋之中拿出一本很薄的旧书来，封面之上勾了四个金字《煅灵玄法》，不过这本书确实很破旧，纸面微微上翘，而且在封面之处也有些许破损，露出了里面的字迹，劣等的白纸也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不过其间的字迹内容却还算保存良好，并没有半模糊和缺损。

“这上面所记便是修行之法，按上面记载的文字方法冥想观悟，即可使灵识觉醒，跨入先天。”连老完便把这本书递向连晨。

连晨疑惑接过书，疑惑的翻了两页快要散开的纸张，于是疑惑之意便郁结在脸上，把眉头皱出一个好看的结。

然而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于是少年很认真的看向老人，微恼道“师傅，这可是件大事，你能别随便拿本破书忽悠我嘛！”

连老已经在床边坐下，闻之大怒“我怎么就忽悠你了！我怎么就忽悠你了！当初我觉醒灵识跨入先天就是用的这本书！”

“当年我十岁的时候，你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买了本《灵经》，骗我这就是修行灵识的法门！天真的我便信了，认认真真的按照上面的内容修炼了三个月！后来你喝醉酒才漏了嘴！”少年忿忿的，看样子对那次的事有着极深的印象。

连老不由语气一滞“那不是当时被你缠的实在恼了，便随便找了本书应付着你，不过这次可是认真的没骗你了。”

“真的？”少年好像还不是特别相信。

“当然是真的！”老人一瞪眼。

看着自己的老师要恼，无比熟悉其性格的连晨并也不再多问，生怕惹怒了自己的老师，便将书向自己的怀中揣去，不料却又听到了老师的呵斥

“你收起来干嘛！现在就练啊！”

“额……”少年又无奈的从怀里把那本旧书拿了出来，借着烛光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敛神于内，闭目沉思，不以外物喜悲，静以冥想，……”

“按上面的方法进行冥想”连老在一旁解释道：“能进入冥想是修行之开端，只要不是智障脑残，有修行得当的手段都可以进入冥想，虽你比他们强不到哪去，但我想这第一步，你应该迈得出去”

连晨翻了个白眼，早就习惯了自己老师的那张嘴，当即盘坐在地，按《煅灵玄法》中所提到的努力进入冥想状态。

连老看其闭目端坐，也不再开口，斜靠在床榻之上，不知从哪里拈来一碟花生米，一粒粒的扔到嘴里，轻轻咀嚼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如果不是看着自己的徒儿正努力冥想，恐怕会赞叹出声。

如此片刻，似乎连老并不甘于就这样，于是起身悄然出了房门，叫掌柜的烫了壶酒，提着酒壶走回屋里，却看到连晨五心向天，闭目神凝，俨然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冥想的状态，不由欣慰的一笑，饮起酒来。

不一时，酒壶里的酒便少了一半，烈酒入喉，在肚里打了几个转，就走到了脸上，老人微醺，于是看着自己的徒弟，发现怎么看怎么顺眼，心里想道：“虽这子平时混了，没少噎我绊我，不过修行倒还真是块材料。”

正想着，忽然看到冥想之中的少年猛的睁开了眼，被吓了一跳。

“醒来干嘛？冥想体会啊！争取早日觉醒灵识啊！”连老不由怒斥。

少年的面色忽然变得很奇怪，似乎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他看向自己的师傅张了张口，却没有出来什么。

连老在一旁看到他这幅表情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啊！”

“师傅”连晨犹豫的开口，不只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如果我告诉你我灵识觉醒成功了，你信不信……”

连老一愣“信，信……”

少年兴奋地接着“师傅我真的成功了！我进入冥想，便试图使意识链接识海……”

“我信你妈个大头鬼！”连老忽然咆哮着打断了滔滔不绝讲个不停的少年

连晨被骂喝，怔住了，忙“师傅，你听我讲，我真的……”

“听个屁啊！”连老显然气得不行“你今天才开始修炼，就能觉醒灵识，你以为你是天山剑主那样了不起的大人物，还是京城那个天才少年陈渊！而且就算是这两位了不起的存在，也只是朝闻道而夕入道，你呢？闻道而入道？这么了不起啊！”

少年被骂的有懵，心翼翼的开口“可……真的是这样啊！”然后清澈眼眸中绽出如玉的光芒。

连老看着少年眼中的那抹光芒，指着连晨的手缓缓放下，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不解与震撼之意，然后沉默不语。

夜风吹过，屋外树叶沙沙作响，月影稀疏，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的叫声。

连老与连晨在屋内相看，很久很久，两人都没有在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