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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小雨悄然飘落青沐平原,悉悉索索的雨声敲打在朝阳城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美妙的回声,不知不觉中将城里火热的气氛浇灭了一些。
春雨贵如油,这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虽说稀疏,但也断了不少人外出的念头,在自己家中锁了门窗酣然大睡起来,所以朝阳城中的行人变比往日少了许多。
皇宫之前的广场上也人影稀疏,毕竟阴雨天气,出门都是生活所迫,哪还有什么闲心出来散步?挂在皇城外墙上的金榜虽然好看,但这么长时间有兴趣的人早就看腻了,甚至连那百场对决的名单都背了下来,所以哪里还有什么好看的?
所以今日,宫前的广场之上一片安静,只有一只纸船飘浮其上,抬眼细看,才发现是一柄纸伞。
一只稳定的手捂住伞柄三分的位置,修长的指节干净无比,稍稍发力之间可以看见骨缝间的苍白,沉默而平稳,不过在伞下并不止执伞人他一个,所以稳定依旧,沉默却不得不被打破。
“啧啧,林嘉这字写得真是难看啊,自己的名字都能写成这个德行。”
一声宛如银铃般悦耳的少女笑声从伞下传出,肆无忌惮的飘荡在皇城之前的广场之上,梁月儿纤手轻轻掩口,眯成一弯浅月的眸子上⊕■,睫毛闪烁,看着宫墙之上的金榜轻笑出声。
连晨一脸抑郁的看着“林嘉”两个字写在自己的名字之中,那金墨的走痕如同蚂蚁爬过一般,心头不由为自己这个对手感到一些丢人,然后他的目光落在皇榜之上属于他的名字的位置,略微皱了皱眉。
“我可没觉得龙家给我写的名字就好看到哪去了。”
少年恹恹地开口,虽说执笔皇榜的已经是宫中的大书法家,但跟随连老天下行走十年,见过了老人无数次的春秋笔法,此时再看所谓宫廷名家的书法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甚至觉得就算自己出手也写得比对方要强上几分。
不过能够写成这样,也算是可以交代了,所以连晨略微收回目光,在金榜之上搜索起梁月儿的名字,只片刻便将视线重新定格。
“听说你那个对手弃权离京了?”
看着写在梁月儿名字后面那个平淡普通的毫无亮点的名字,连晨想起京城之中的一些传闻不由开口问道。
“不只是我的,苏破、秦关、莫邪……这些和我站在一个台阶上的天才,他们的对手都弃权了。唔当然,那个变态的段天澜自然不必说。”
梁月儿轻轻点着头,表情十分理所当然,如他们这样风华绝代的天骄,就算是普通的灵境遭遇他们都不会有抵抗的机会,更不要说那些不过仅仅通玄境的选手了。
“不过似乎天山的人已经到了?”
想到那个妖异的少年,想到在落叶镇外发生的那场追杀,想到那柄诡异的血剑,连晨眯起双眼,感到一阵寒意。
而梁月儿显然也被这个问题勾起了不美好的回忆,那夜的阴影是她今生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虽然现在她已经突破灵境,不再畏惧莫邪半分,但还是有着隐隐的心悸和难以掩饰的杀意。
“没错,天山七剑前天傍晚抵达的朝阳城玄武门,由明暗亲王亲自去接的。”梁月儿轻轻开口,用动听的声音应和着雨声:“不过有意思的是段天澜婉拒了明暗亲王想要让他们入宫住宿的意思,平静地带领着其余天山六剑消失在巷弄之中。”
段天澜!连晨轻轻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吐出心中的压力。天山七剑之中,莫邪和一位名叫冯晴川的女子已经步入灵境,分别排名第二和第三,他与莫邪有过交手,当然知道对方是对么可怕的存在!但莫邪的强是有限度的,至少不会让他感到绝望,可段天澜不同。
那可是天山最锋利的剑,比莫邪强出不止一个档次,真正的黄金一代!
“还是这人坦诚一些,一相比较,比明暗亲王真诚了不知道多少,明明剑门龙家两立何必在来假惺惺的示好?”
连晨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如段天澜、龙晚陌这样第一梯队的存在,他还没有任何追上的可能,所幸,他也不用太早去直面这些恐怖的存在,所以倒是可以夸夸其谈随意评点。
不过对于连晨的话,梁月儿明显不怎么认同,撇了撇嘴说道:“你不懂,这叫风度。”
“好吧,你是梁家大小姐,你懂得多行了吧。”
连晨轻笑,缓缓撑伞踱步,与梁月儿一起离开了这片宫前广场,向着朝阳城中错综复杂的街巷里漫步而去。
梁月儿用手小心地提着她那件洁白的纱裙,躲避着地面上凹陷的积水,天空中簌簌而落的雨滴在她闪躲之间滴落到她身上,却被一股无形的障壁弹开,根本不得沾身。
其实,凭借梁月儿灵境的境界,漫步暴雨之中,片襟不湿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少女只想赖在这柄纸伞下,与执伞的少年更近而已。
小心的穿过一条雨巷,天地之间的雨势似乎变大了几分,梁月儿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些从苍穹坠落的晶莹的雨滴,又低下头看看身旁少年平静的脸,认真地开口。
“你现在也是不逊于我的天才,应该不比我懂得少。”
共撑着一柄伞,两人漫步在雨巷之中,看着雨滴从天而落,砸在地面的水坑之中,溅起一捧晶莹雨花。
听到少女的话,连晨看着弄堂两侧的屋檐之上雨水凝成了帘,想起了一些事情,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实我如果告诉你一年之前我对于修行什么都不懂你信不信?”
连晨缓缓的开口,眼神深沉的如同此时阴暗的天空一般,一道明亮的闪电忽然划破,照亮了少年脸庞上的坚韧与感慨。
梁月儿抬头去追那道惊鸿的电光,并没有看清少年此时的表情,但连晨的话却清晰的落在了她耳中,又引得了少女一阵动听的清脆笑声。
“其实我两个月前什么也不会。”
梁月儿戏谑的回过头来,翻了个白眼,眼中闪动的晶莹充满了不相信的意味,只当是少年开了玩笑。
连晨叹了口气,想起去年的那场春雨,那个小镇叫什么来着?就是从那里他重拾修行,不过只是个平凡而普通的先天,再后来恢复记忆才一飞冲天。
见到这样的情况,连晨也只能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古井不波,心中却在默默感叹,为什么我说实话的时候你们都不相信呢?
雨越下越大,虽说有着暴雨漫步的本领,但雨声阵阵实在也没什么情趣,于是连晨和梁月儿漫步到一家面馆之中,等待这场忽然加剧的春雨暂歇。
“两碗清汤面。”
连晨收了伞,坐在桌前,向着早就投来关注目光的面馆老板吆喝。
“一碗就可以。”梁月儿则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制止了连晨的要求,同时向着少年小声解释:“最近在减肥,所以不吃了。”
连晨不由郁结无比的翻了个白眼,根本想不明白如梁月儿这般完美的身材哪里需要什么减肥,但也依着少女的意思没有再坚持。
今日大雨,整座面馆中冷清无比只有连晨和梁月儿两人对坐,所以很快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便端了上来。连晨刚刚抽出筷子准备慰藉一下吃了太多辟谷丹的胃,却听见对面少女的发问。
“有压力吗?”
梁月儿捧着脸,青丝从指缝间滑落,出落动人,认真的看着少年平静的脸颊,还是有些担忧。
连晨放下了筷子,脸上的表情轻松随意,他当然知道梁月儿问的是什么,如今的情况,能让他有可能感到压力的只有几天之后试剑会的第三轮了。
“承影剑很好用,我已经能用它施展出心剑,所以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觉得林嘉似乎都不至于我用心剑。”
十分自信的笑了笑,连晨扬了扬头,如今承影剑在手已经能运用的极度流畅,所以少年现在的心境十分平和。
“别太大意,毕竟是个灵境,输了就不好了。”
梁月儿听着少年自信的语气挑了挑眉,脸上的担忧舒展了一些,不过语气之中的劝解依然没有减少。
连晨则明媚的笑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脸上,那阳光灿烂之意将屋外的风雨压制的抬不起头。
“不能输啊,我已经把我的全部身家买了我赢。如果输了比赛又赔钱,那我只能去跳河了。”
少年伸出手,狠狠的向着屋外的风雨扇了个巴掌,调笑着开口,滑稽的语气让少女忍俊不禁。
正当两人间关于试剑会的凝重气氛被连晨这个笑话彻底冲散之时,一声温和沉稳的男声从屋外飘了进来,飘落在面馆中少年和少女的耳畔,令两人的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我以为赌博是明令禁止的,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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