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还记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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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雨声和钱兴祥马上离席，拿出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笔纸墨，谁知李省长的秘书动作还要快，已经在席胖一张好像事先已经摆放好的放桌上摊开随身带来的宣纸，并着手研起墨来了。Δ原来李省长昨晚听苏副局长对他说，今天就让秘书把自己常用的工具给带来了。一些准备就绪，李省长出了席，来到桌旁。其他人也跟着围了上来，争着要给他递笔扶纸，却被袁老师抢了先。袁老师拿起狼毫，双手捧给了李省长。

“那怎么行，要老师递笔，岂不折杀我也。”李省长说道。

“哪里哪里，有你这样的学生，老师就是给你变马骑，也是幸福的。”袁老师自心肺的说道。听袁老师如此说，其他人也就不再跟袁老师去争先后了，把研磨扶纸的事都留给了他。李省长凝足了神，运足了气，就开始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李省长的功底也确实不薄。一点一画真是力透纸背，一张一弛犹如行云流水，一开一合仿佛气贯长虹。直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想不到堂堂的一省之长，忙不完的公事，还身怀绝技，写得出这么上乘的字来。

到最后一字落成，全场掌声雷动。既是为李省长喝彩，同时，也是为永昌一中得到了这么好的字而热烈庆祝。搁笔重新回到还未曾结束的酒席上来，再掀潮。李省长毕竟在永昌生活了好几年，尽管父母是去那里改造和管制的，但对那一方水土还是颇有感情的。看到还有支持县里工作的副书记郭雨声在做，他就面部了要文集经济和建设。

郭雨声就趁机说了他们正在筹建的永昌生态效益示范县的事情。李省长听了，觉得生态效益这个提法不仅具有创意，而且可行性和可操作性很强。又符合省内外国内外的可持续展的大趋势，就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得到了李省长的赞扬，郭雨声哪里还敢犹豫了，急忙拿出永昌县生态效益示范县工程规划，双手递给了李省长。

李省长当场就翻看了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还不住的点着头说道：“很好很好，这个规划很好嘛。我要给有关部门打招呼，把你们这个典型给树起来，让永昌成为真正的生态效益示范县。”

郭雨声听了就别说有多兴奋了，当即说了要李省长去参加永昌一中的校庆和检查指导生态效益工程的想法。李省长没有立即答复郭雨声，说还要会省政府看看近几个月的日程安排，要郭雨声回去听他的消息。

“森华，你一定要回去看看哟，永昌虽然变化不大，但哪里还留存着当年的青山绿水，这可是在外面再也不能看到的世外桃源。”袁老师在一旁说道。

“行，我力争成行吧。”李省长说道。

有了李省长这句话，郭雨声此行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回到永昌后，郭雨声就做好了计划，一边大力筹措校庆事宜，一边着手生态效益工程的前期准备工作。就只等李省长到永昌来视察了。

第二天，林巧跟在投资部公布了林卫国见习操盘手的决定，至于清洁的工作在未找到合适的人之前，则暂时由林卫国的秘书继续忙一阵。于是林卫国就在投资部同事，嫉妒、恭喜、掌声、欢笑中“上任”了。

中午林卫国在金月仙、金凤仙、江晓玉几女的欢呼声中，她们小小的宰了林卫国一顿，可惜钱晓娜是改上夜班了，不然的话，他就没那么幸运了。腰包被宰了，林卫国也没忘了口头上占回便宜来。口花花的大吃三女的豆腐，戏弄的她们是皎洁的娇颜飞红，芳心轻跳，粉腮绯红，羞意横生。

晚上，林卫国从蒋美玲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阵阵温柔的晚风拂来，凉凉的柔柔的滑滑的掠过际、掠过脸颊，令人心旷神怡！

霓虹灯下的树，被催眠的五彩缤纷的，远远地看去好像红叶烂漫了枝头，望着冉冉升起的月高高地挂在天边，洒下一地的清辉。今晚的夜色因皎洁的月而蒙上了神秘的色彩。圆圆的月亮高傲地挂在天边，俯瞰着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还有那南北穿梭的车辆。

城市的夜是繁华似锦的夜，嘈杂的人声和马达的轰鸣声充斥着每个角落。灯火通明，喧闹不已。酒吧，夜总会，迪厅林立在街道的两旁，从里面传出的声音无不彰显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路过一间夜总会门口，林卫国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原来是一个听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拉着一个背对着他的女性说要再进去喝一番，而那那名女性显然是有些醉意了，但还保留着清明，不断阐明自己醉了，要回家了。可那中年男子却死活不肯放她走，非得拉她进去再喝一顿。

本来这是很平常的事，林卫国看了两眼也是急于离去。可那名女子却在他转头间回过身来，这不得不让他停下了脚步。酒醉的女人不是谁，正是躲着他的业务部经理蒋美玲。此刻的她俏脸渲晕着酒醉似的绯红，美丽的大眼睛下的长长睫毛一眨一眨地扑闪着迷人的祥色，鲜艳而小巧的嘴唇点缀着迷人的红色，看起来分外红艳，鲜艳欲滴的迷人。

也让他看清了那男子的长相。一身西装笔直，可惜长得是油头粉脸，大腹便便，双眼骨碌碌的在转动，冒着之色，在打什么鬼主意。而对象显然是眼前的成熟美艳，貌美如花的蒋美玲。

林卫国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相中的女人被一个长相恶心的家伙给糟蹋了。他大步向前走去，拉开中年男子拖拉着蒋美玲走进夜总会的双手，喊道：“你想干什么。”

中年男子肥胖的身躯一下子被林卫国推开了几步，收住势一看，竟然是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小家伙，顿时就来气了，叫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啊！敢推我，你是谁啊！”

林卫国看都不看他一眼，搂腰搭肩的扶着蒋美玲，关心地问道：“玲姐，你还好嘛？”

中年男子来气了，这小子不仅不理会自己，还敢打他美人的主意，而且搂的比他还亲密，冲上前去就想给林卫国点颜色瞧瞧，伸手就给他一拳。

可惜他那犀利的拳头，到了林卫国眼中却犹如犹如不堪一击的泥拳，瞬间就被他抓住了。中年男子是连劲的力都使不出来，反而被林卫国渐渐收紧的掌心而捏的骨头“啪啪”作响。疼痛顿时让他直冒冷汗。“小子你到底是什么。”

蒋美玲的话立刻让中年男子改而媚笑道：“哦，原来是卫国弟啊！我正想送你姐回家呢？”

夜总会的保安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客气地说道：“先生，请不要在这闹事。”

“没有的事。”

林卫国本来想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一顿的，现在既然如此了，那只好算了，但还是没忘了留下狠话：“死肥猪，先掂量掂量你的拳头有多重，再来打我姐的注意吧！”说完，他就扶着蒋美玲离去。

中年男子是不仅受了气还丢了脸，狠毒的盯了林卫国的身影几眼，灰头灰脸从夜总会门口溜走。

林卫国不知张茹贞有没有开车，就算开了车他也无可奈夏，摇了摇她的身子，叫道：“玲姐，醒醒。”

蒋美玲听到叫声，眯着眼睛，问道：“什么事啊？”林卫国见她还没全醉，忙问道：“你有开车来嘛？”

“车，没开。”

林卫国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说道：“那就好，那我送你回家吧。”还没来得及问她住哪，蒋美玲已经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歪头到他身前昏昏欲睡了。无奈之下，只好搂着她走到路边等公车的长凳上坐下，一边拿着她的包，一边掏出电话打给金月仙，问明蒋美玲的住址，并向她们母女说明要晚点才回去。

等了半天，终于是拦到一辆的士，艰难地将她塞进车内，不扶着她，她便要瘫倒下来。无奈之下，林卫国只好一只手围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同时对司机说了她家地址，车子开动起来。

终于到了蒋美玲家门口，林卫国又吃力的把她拖下车来。她刚一下地，立刻呕起来，刺鼻的污物吐了林卫国一身，要命的是蒋美玲又无力的软倒在他怀里，又把她身上的衣服全弄脏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送她回家去清洗了。二话不说的抱起蒋美玲就往住宅小区的走去。不到片刻就来到了她家门口，按了半天的门铃，不见里面有人开门。于是林卫国扶着她打开包，从里面找出房门的钥匙。取出后，先找出最像防盗门的那把，一插一旋，果然开了。再次抱起她，横着走进了房门，在用单脚一钩把门带上。

林卫国直把她抱到卧室榻上，放了上去。开了榻头灯，看到她全身的衣服已经脏不拉叽的不能再穿了，只好动手把她的外衣脱了下来，扔在地上，又除去了她脚上高跟鞋。但她身上还是很脏！脸就不用说了，她的脖子下，衬衣领子内倒处都有她吐出的污秽，不擦去看来还是不行。

跑到浴室找出毛巾，用水浸湿后拧干，回到榻边，轻轻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污秽，又将她领子内的脏污挑出。可衬衣内身体一大片，不但沾满污秽，更是湿透了，身上传出阵阵的刺鼻的臭味，看来不洗澡是不行了。

林卫国拍了拍她红艳的俏脸，叫道：“玲姐，醒醒啊！去洗个澡”叫了半天除了呢喃几声之外，是全无动静。

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林卫国，只好选择自己动手了，先跑到浴室往浴缸的放满热水，再回到榻边熟练熟练的脱掉了她的外衣裤。蒋美玲一具美妙绝伦的躯体显露出来。林卫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张秀美绝伦的脸。但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细黑秀分披在肩后，双眸微眯、

在官场上混过来的人就知道，像李省长这样重权在握的人，他去一个地方，可不紧紧地是去检查视察，而是带着银行去送现钞的。所以永昌的筹备工作，搞得格外卖力，巨虎倾注了全县所有的财力人力物力。还有自县城到国道的公路扩建工程。

郭雨声都是亲自上阵督战，终于提前保质保量的完成了工作任务，并验收合格，投入运行，算是为李省长的视察铺平了道路。永昌县上下企盼已久的李省长前来视察的这一天，转眼就倒来了。

提前一个星期，程副书记就提前把郭雨声还有钱兴祥几个人召道了永昌市。并把市直机关部门也召集了起来，专门对接待李省长的工作作了研究。

对李省长道永昌和到永昌后的具体行程，视察路线，吃喝住宿以及安全保卫工作等事宜，进行了科学的合理的安排。李省长离开省城，想永昌市方向出，程副书记就带着市县两级主要领导在开箱永昌市的边界守株待兔，静静地恭候着李省长大驾的到来。两个小时以后，“乌拉乌拉”鸣叫着的警车，从省城方向开了过来。李省长的车队终于飞而至。李省长和省直计划财政农林牧等有关实权部门的领导纷纷下车，和永昌方面的头头见面握手。然后，改有永昌的警车在前面开道，省交警的车在后面压阵，一溜二十多辆小轿车就箭一般的射向了永昌市。

本来，按程副书记的意思，想请李省长在永昌市听一个下午的工作汇报，但李省长的行程安排很紧张，便美欧停留，直接去了永昌县。进的永昌县地界，见到车轮下是新近铺就的平稳宽敞的柏油马路，李省长说这样的偏远地带还有这样好的公路，有点出乎意料。

程副书记就指着随行的尤长城说道：“是曾局长的功劳。”

李省长就表扬了财政厅，说这就是实践三个代表的具体行动。车窗外的不毛之地一下子就换成了青山绿水，前面面的警车也就渐渐地慢了起来。

这是郭雨声的主意，李省长在永昌生活了好几年，此次故地重游，他一定想仔细瞧瞧这旧时的山，旧时的水。果然，李省长开了车窗，对着满目的千山绿草赞不绝口起来，四十年前的往事点点滴滴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车队到了县城边上，少先队员们正举着小彩旗，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口号，站立在马路的两旁。县里各单位，各部门，干部职工，还有县城居民，平时那里看得到省长这么大的官，而且这个省长还在永昌生活过好几年。

好不容易故地重游，抵达县城，还不倾巢而出，把整个街道拥挤的水泄不通，他们都要一堵李省长的风采。李省长感动不已，心里想道，养育过自己的山水和人民，对自己有真是感情啊。他也是一时兴起，干脆钻出车子，边走边向大家招手致意，不时地跟旁边的群众握手。

顿时，就变得群情激昂，掌声雷动。大家纷纷向着李省长蜂拥过来。前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还得维持秩序的警察们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李省长扒开了一条人缝。别看李森华已经做了省长。

此前，做到副省长和副书记，但他并没有什么过硬的靠山，纯碎是凭着自己的工作和机遇一步一步熬上来的，官做得并不十分得意。本来这次省委班子换届，最初他是省书记的唯一人选，可道最后却只做了省长。

看上去省长和省书记行政级别一样，省长却是副书记，得归省书记的领导。就是跟党群书记比较起来，省长也强不到哪里去。从党群书记道省长也是进步不假，然后，党群书记掌握着全省官员头上的乌纱帽，省长的职能却主要是抓经济建设。

因此，在下面把乌纱帽当成唯一追求的官员那里，李森华的分量反而没有以前的重了。再到外地去视察检查，人家表面上排场不小，内地里却是少了真诚，哪像今天的欢呼和掌声，一点也不掺假。李省长一时情不自禁，暗自感慨不已。好不容易到了县委招待所前，李省长合掌向群众作完揖，这才在警察们的护卫下进了大门。

此刻，自始至终紧贴着李省长的程副书记，和郭雨声一时提心吊胆的，生怕生出什么意外来。知道这时，听得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再把李省长请进一个月前，就已经特意装修好的豪华大套间，这才总算松下一口气来。稍事休整，便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席上，郭雨声拿出此次视察的日程表请李省长过目。

李省长对视察永昌一中和生态效益示范试点区没有异议，只提出把下午听汇报的议程去掉。

然后，李省长说道：“那次你和小钱道省里时，不是已经想我汇报过了吗？这次，我主要是去看看\t的，看完了再交换意见。”

“那些无是不是要到紫竹村去走一遭？”郭雨声问道。

李省长正是要到紫竹村去，那是他家下放劳动改造的地方。他对郭雨声道破自己的意图，有些吃惊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去紫竹村？”

郭雨声早就预料道李省长是不会忘记那个紫竹村的，事先已经到啊村上去走了一遭。只是没有得到李省长本人的话，所以，就没有写到日程表上去。

现在李省长这么一问，郭雨声就只好说道：“我早就知道李省长在紫竹村生活过多年，对那里有感情。”

“原来你一直在掏我的家底。”李省长说道。李省长一说完，众人就都笑了起来。

饭后，李省长把程副书记叫道自己身边，说道：“市里方面，就你留下来，别的市领导和部门同志都回去吧。大家工作忙。”

“李省长，您好不容易下来一趟，大家都想跟你学习学习深群众，开展基层调研的工作方法。”程副书记说道。

“这有什么好学习的？我到永昌来，等于回家一样，用不着那么多人陪同，何况，多一个人，就给县里多一份负担。永昌县还不太富俗啊？”李省长说道。

李省长把话说道这一步了，程副书记也就不好再坚持了，值得把市里的领导和有关部门的同志都支走了，留下自己跟县里的同志们一起陪同着李省长。午休过后，就出到紫竹村去了。

李省长不想张扬，省里各部门的人一个都不带，就他的秘书和依偎随性记者。另外就是生副书记和郭雨声。紫竹村离县城虽然只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但要走一段乡级公路，所以，郭雨声特地让县政府安排了一辆底盘较高的豪华中巴。

临上车前，曾长城和钱兴祥前来送行。

李省长考虑到曾长城和他家苏副局长的关系，而钱兴祥合适曾长城和郭雨声的同学，就对郭雨声说道：“把这两个也带上，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上车后才坐稳，李省长编队前满的司机说道：“今天由我指挥你。我叫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

“行啊，听领导的。”那司机说道。

“四十年了，李省长，您还记得方向？”程副书记他们也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