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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今日过于酷热的太阳高挂在头顶,晒久了会让人觉得头晕。
在距离子佛几步之远的地方,容羡的人呈半圆围绕着他,他们持着刀刀尖直指最中心的人,子佛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身后,笑问包围圈之外的男人:“世子爷这是要放过我的意思吗?”
明明子佛才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但他此刻悠闲自在,仿佛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容羡的目光落到子佛染血的剑身,在看到阿善因为疼痛皱了皱眉时,他冷声制住想要偷袭的修墨:“让他走。”
子佛原本还在拉着阿善后退,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突然定住了。
暗色的瞳眸里翻涌着异样情绪,子佛握紧剑柄,忽然对阿善低语:“看来善善在南安王府过的不错啊,冷漠无情的世子爷,竟然会为了你准备放了我。”
“是不是很高兴呢?”子佛口中说着容羡冷漠无情,但他拿着剑横在阿善脖间时,却不曾提过他们之间的十年感情。
阿善至今都还记得,佛岐山上她每一次跌倒摔伤,子佛都会温柔的帮她敷药,他还嘱咐她要好好保护自己,还说她的血珍贵有用是他所赐予,不该白白浪费。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脖子上就像是被一根锋利的线勒住,要不是子佛忽然同她讲话,阿善原本就准备沉默到底了。
明知此时自己最不该做的就是激怒子佛,但因他此时的劫持发疯让阿善心底蹿凉,她说:“我只知道佛岐山上温柔随和的子佛,竟然会在下山后拿我做人质。”
“这样想想,我是不是也该问你一句,你现在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因为阿善的出声,抵在她脖上的剑更加侵入,滴滴红色的血顺着剑身滑落,有几滴落在了子佛的手上。
子佛拿剑的手不曾抖一下,褪去伪装的笑容后,他冷冷冰冰陈述一个事实:“我早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必须离开皇城,不然就要死。”
阿善回:“你说了,但我还好好活着。”
“所以——”
子佛轻轻低头,似嘲讽似轻喃:“因为我的心软,如今你毁了我一个大计。”
“那你现在是要杀了我吗?”
子佛没有回答,他白皙的手指上逐渐被阿善的血液染红,温热黏腻的触感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血液的腥甜。沉默了片刻,他看向容羡,“世子爷当真要放了我?”
容羡面无表情看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被轻轻摘下后,没有再戴回。
他这番沉默的态度,已经是默许了子佛的离开,而子佛却眯了眯眸阴郁乍现,他呵笑了一声:“世子爷深藏不露,想不到还是个痴情种。”
“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这个机会难得,一旦让我逃了,你想要再追寻我的行踪就难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拉着阿善后退,持剑抵着阿善脖子时他还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怀中人的脸颊,嗓音柔和带着蛊惑性,“世子爷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吗?”
阿善不知道子佛到底要做什么,但她总觉得他说这话时,是真的想让容羡杀了她。
也就是因为独情蛊的存在,阿善才不觉得慌乱,她这个时候甚至还有心情想,要不是她提早留的这一手,估计容羡早就不顾她的死活下手抓子佛了。就这么想着,她抬眸看向人群之外的男人。
她看容羡,容羡也在看着她。
隔着一段距离,二人之间横着无数持刀护卫,在这种闷热的天气下,就阿善而言实在是产生不了什么火花。视线对接时,阿善只觉得容羡眸光凉飕飕似是含了冰块,他漆黑的眸中隐晦又难懂,多的是阿善看不穿、也懒得去猜测的情绪。
“放了她,我可以让你走。”容羡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再次对子佛下了保证。
男主依旧是那个男主,哪怕是受人胁迫被人无形捏住命脉,也不显丝毫慌乱。视线再次扫过子佛压在阿善脖子上的剑,他扯唇间阴戾隐现,“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把你的剑从她脖子上移开,然后赶紧去逃。”
“不然的话——”
子佛在容羡眼皮子底下抱着阿善跳上屋顶,他握剑的白袍已经沾上了阿善的血迹。也不知道是因为容羡的话还是他终于恢复了良知,子佛的剑总算从阿善脖子上撤了撤。
“不然怎样?”
容羡最讨厌仰头看人,而如今子佛站在高高的位置,他不得不轻仰着头看他。
过大的太阳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容羡周身是闷热化不去的寒冷,他嗓音淡淡带着诡异的宠溺病态。“把你剥皮抽筋活刮了,倒是不知用你皮骨熬出来的汤,能不能补回我那小世子妃身上流下的血。”
“嘶——”跟在玉清后面的妙灵妙月背后冒了寒气,就连阿善听到这话都浑身恶寒。
站在高处,因为光线的原因阿善再也看不清容羡的面容,她只是在透心凉间感觉子佛愣了下,他玩味道:“你是想让善善吃了我?”
“若我死时侥幸让阿善活下来了,那让她吃了我的血与肉倒也甚好,血肉交缠,就谁也离不开谁了。”
阿善是今日才真正的见识到,这两个人是一个比一个神经病变态,只是想想他们二人说的画面,她就有些反胃。
粗布料子到底不如烟纱裙透气,阿善的背后被汗浸湿了,过烈的太阳晒得她有些头晕难受。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吧。
忽然就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阿善没什么精神的垂了垂眼睫。在被迫跟着子佛又往右侧移动时,她注意到人群之外的玉清正仰头看着她。
屋檐下站了那么多人,阿善谁的目光都看不清,但奇怪的是她就是能看清楚玉清眼中的关切。
子佛敏锐度惊人,或许是看出阿善被晒得有些难受,他拉着她往阴凉处走了走,注意到阿善的目光,他动了动也朝着玉清看去。
“喜欢他?”
阿善被他这句话吓到了,下意识反驳,她有些烦躁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子佛观察到屋顶下的异动,他把稍微撤离的剑又架回了阿善脖子间,目光锁定在容羡身旁的修白身上,“世子爷这是要反悔?”
容羡任由修白又往前面走了两步,显然他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我数到三。”
“如若你再不放开她,那么我不介意付出些牺牲抓到你。”
他所谓的牺牲,也就是说就算阿善在子佛手中受了重伤,那么他也要不惜一切把人抓住。这话说的好听,但里面究竟有几分是容羡的真心话,谁也说不准。
“三。”
决绝吐出第一个数后,容羡眼也不眨的将第二个数也念出。
他身前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子佛戒备的退离了两步,在一字即将落下时,子佛忽然在阿善耳边呢喃了什么,接着,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
他将阿善从高处推了下去。
“夫人!”
“善善——”
耳边是风声和众人的呼唤声,阿善仰下去时只看到子佛决绝的背影。
他说走时从来都不会回头,明明看着是那样温柔散漫的一个人,可是在心硬起来的时候,似乎世间万物都融不入他的眼睛。
子佛在推她下来时说:“既然我还舍不得杀你,那你就好好活着吧。”
风停,时间静止,在众目睽睽之下,最终将阿善接住的人是玉清。
阿善本以为自己会直接摔落在地上,她趴伏在玉清的肩窝处紧闭着眼睛,呼吸中好像是干净清爽的阳光气息,阿善试探性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近距离之下的玉清。
“世子妃……”玉清僵硬着身体,因为情况紧急,他冲过去时是直接把阿善笔直的接入怀中,就像是抱小孩子似的。
阿善下意识抱紧了玉清的脖子,她平时没觉得玉清有多高,直到她现在脚离地面被玉清抱住,才察觉到男女之间的悬殊差距,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那一瞬间竟谁也没推开谁。
“善善,善善妹子你还好吗?”直到柳三娘过来,所有人才渐渐回了神。
阿善脖子上的伤口不深,虽然看着血流不止,其实子佛下手时并没有用狠力道。
很快,阿善脖子上的血就浸到了玉清的肩膀上,玉清想要把人放下又觉得阿善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他喉咙动了动,只能抱着阿善走到了容羡面前,玉清单膝跪地,将阿善打横往容羡面前举了举。
“主子……”
容羡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有人知道,此时他袖袍之下的手掌已经被指甲割破。刚刚在阿善被从高处推下的那个瞬间,也不知是因独情蛊还是什么,总之他心绞痛的连呼吸都疼。
以前的很多时候,容羡都喜欢用独情蛊来为自己那微弱的不适找借口,可直到此刻,他才区别出肉体疼痛与灵魂疼痛的区别,这种感觉就如同他那夜梦入雪中,被无尽的冰冷与绝望淹没。
【你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吗?】
【所谓吃醋,大概就是你觉得自己最心爱最宝贝最舍不得触碰的人忽然被别人碰了一下,然后你家宝贝对别人笑时比面对你时笑起来还甜,嗯……总归,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外人是教不明白的。】
容羡抿了抿唇,在伸出手臂去接玉清怀中的人时,感觉阿善抗拒的缩了一下。
吃醋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羡想起了阿善的话,他五指微微收拢,接着在强硬从玉清怀中把人接过时,他只是忽然觉得阿善身旁的男人都刺眼极了。
到底怎样才可以把珍宝据为己有……
很奇怪,明明阿善在他心中并不算什么,可是在把人搂入怀中的瞬间,容羡却生出要将人藏起来不准任何人看到的念头。
所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种感觉容羡倒是真体会到了。
正午的太阳越来越大,阿善只觉得容羡的怀抱好冷。
……
作者有话要说:容羡:我要心动了。
阿善:我要爬墙了。
子佛:我要掉马了。
玉清: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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