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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红早上醒来,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

果不其然,还没到楼下,就听到张叔大声抱怨:“一个个的,都没影了!连鸡都没留!现在打工的才是大爷,活脱脱的黄世仁!”

都没影了?

霍子红愣了一下,眉头旋即皱起,私心里,她也觉得一万三他们这些日子很不对劲,三天两头的往外跑,要说是年轻人玩心大,她可以理解,但没见正经去哪玩啊。

到得楼下,发现张叔说的也不尽然,那位一万三他们口中的“神先生”还在,在院子里晨练,正做到转体运动,嘴里念叨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外头闹哄哄的,比往常热闹,远远地还瞥见两个穿警服的。

霍子红问张叔:“出什么事儿了?”

摒除偶尔的游客失窃小偷小摸,古城的治安一向很好,眼前这种阵势,称得上是稀罕。

张叔抬头向外看了一眼:“听说是半夜里,有车被偷了。”

是吗?霍子红心里咋舌,又叮嘱张叔:“这几天注意点,晚上睡觉,门窗得锁好了。”

话音刚落,听到外头人声哗然,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车头撞瘪了的、开的东倒西歪的小面包车停在了酒吧的院门口。

短暂的寂静之后,有人尖叫出声。

“我的车!那是我的车!”

霍子红惊讶的朝车子看过去:这贼胆子够大啊,青天白日的开着赃车巡游么?还是幡然悔悟送还失车来了?

人群围过来了,警察过来了,霍子红和张叔也忍不住推门出去,只有神棍心无旁骛,还在认真的下腰。

“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众目睽睽之下,车门开了。

第一个下来的,是一只精神抖擞神气活现的山鸡,小翅膀抖罗一下,一溜烟似的向酒吧窜过来。

张叔倒吸一口凉气:“曹解放?”

第二个下来的是一万三,鼻青脸肿,满头满脸的土灰,衣服撕破了,胳膊上包着绷带,袖子上大片的血迹,拎了个盛满水的塑料袋。

第三个下来的是驾驶座上的曹严华,样子比一万三好不了多少,一只眼睛下头乌青了一块,像熊猫。

曹严华下来之后,先打了个电话,说了两句之后,把手机递给警察。

那个警察接过来,对着话筒听了几句,一直点头,挂了电话之后,没再为难曹严华他们,把车主拉到边上吩咐了几句之后,一起上车离开。

看热闹的人莫名其妙,依依不舍地陆续散去,一万三和曹严华两个杵在当地,嗫嚅着不知该不该往前迈步,曹解放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在院子里欢快的奔跑。

张叔迟疑着问了句:“你俩是……半夜打群架去了?”

一万三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大早的,他就在生与死之间走了个过场,那之后发生的事,急嘈嘈的火烧火燎,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缓过神来。

先是曹严华打来电话,劈头盖脸骂他个狗血喷头,他听懂了中心意思:要车!马上要车!罗韧不行了。

一万三不会开车,把话跟青木说了,青木也慌了,两人合力把猎豹的尸首抬进车子,风驰电掣般原路返回。

在厂区汇合了曹严华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看到罗韧重伤的情形,青木也懵了,关键时刻,郑明山出来安排一切。

——急救电话已经打过,跟对方确定了过来的路线。青木他们开车送罗韧过去,半路汇合,抓紧一切抢救时间。

——猎豹的尸体留下,郑明山守在厂房,联系自己认识的所有关系,和罗韧他们不同,他是国内的特种兵,即便退役,当年的战友还是遍布各大关键系统,之前联系的国际刑警里的朋友就是一例。

郑明山负责摆平昨夜到现在闯下的所有烂摊子,不管是偷车、半路把人揍了个半死撂在大马路,还是在废弃厂房发生的这起有死伤的枪战。

送曹严华他们上车的时候,他先吩咐曹严华:“只要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事,有警察找你,不管是不是你们干的,全部先推到我身上,我来解决,懂不懂?”

又指青木:“你是打过仗的,急救抢救你也会,救护车到之前,你负责让他活着,听得懂吗?”

青木下意识点头。

车子疾驰出去时,曹严华想着:我大师伯可真帅啊。

又一想,这师门里,自梅花九娘往下,人不多,都是能独挡一面的角色,顿感自己压力巨大:一定得勤恳努力,不堕了太师父的名声才好,不然人家会说,好威风的师父,好窝囊的徒孙!

一切顺利,只是救护车跟车,不能跟那么多人,尤其是曹解放——救护人员很不高兴,说:“有点常识没有?鸡身上多少病毒细菌,怎么还跟伤者一个车呢?”

最终,青木和木代跟车,一万三觉得木代跟罗韧关系太近,担心一旦出什么事她受不了,于是示意炎红砂也跟着——有女孩子在跟前,总归好些。

于是先行回来的,就是霍子红看到的这两人一鸡:一来事情了结,总得有人先回来报信;二来偷的车子理应送归原主;三来……

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第六根凶简,总是先安置了才好放心。

听完被一万三“加工处理”过的来龙去脉,霍子红眼前发虚,险些没站稳。

原来梅老太太已经去世了。

原来木代这么些天不露面,根本不是待在有雾镇“照顾弥留的师父”或者“传承衣钵”,而是被罗韧曾经得罪过的人给绑架了。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在绑匪手里有没有受苦,以前但凡受了点委屈就要哭鼻子的。

一万三察言观色,赶紧补充:“我们小老板娘没事,一点皮肉伤。罗韧的情况严重,送去医院急救了。”

没事啊,没事就好,霍子红长长吁了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松弛,又有点赧颜。

人难免自私,总是更关心跟自己关系更亲近的人。

半是掩饰半是关心,她追问一万三:“那罗韧……伤的怎么样啊?”

伤的怎么样了?想到当时罗韧血人般的模样,一万三不觉打了个寒噤。

接下来的时间分外难捱,一万三一直盯着手机,怕它响,又盼它响。

傍晚时分,手机突然响起,一万三几乎是飞扑过去,颤抖着手接起来,那头是炎红砂。

带着哭音,说:“一万三,青木说,让你把罗韧的家人,聘婷、郑伯都送过来,你们也来,万一,万一要告别……”

一万三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了:“罗韧情况不好吗?啊?”

“说不准,抢救很久了,还没过危险期,医生说,说不好,随时有可能。”

放下电话,一万三才发现,霍子红、张叔、神棍、曹严华他们都围过来了。

他嗫嚅着嘴唇想说话,忽然发觉自己脸上温温的,伸手一抹,什么时候流泪的,自己都不知道。

他喃喃地说了句:“咱们……咱们都去看看罗韧吧。”

这一晚,破天荒的,聚散随缘挂出了“不营业”的牌子。

所有人,分坐了两辆出租车出发,车子开出去的时候,一万三回头看了一眼在周围璀璨灯光映衬下更显黑魆魆的酒吧,忽然就觉得,聚散随缘这几个字,怪心酸的。

为什么聚散不能握在自己手里,要交付在飘渺的缘分上呢?

重症病房在医院的顶层,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敏感涉外,郑明山那里请人打了招呼,院方格外照顾,这一片区域都没有安排别的病人。

郑明山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暂时不在,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只青木和炎红砂陪着木代,木代抱着膝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锁骨的伤口包扎过,雪白的纱布露出领口,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梳洗,身上还是那件血衣,脸上的血迹也没有擦,已经干结,伸手去抹,会突然掉下一大片来。

霍子红心疼坏了,三两步赶过去,问她:“木代,没事吧?”

木代抬起头,看着霍子红,奇怪的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抱住她腰,把头贴在她小腹上。

霍子红的眼泪刷的就出来了,她搂住木代,轻轻抚摸她头发,恍惚中,像是回到了当年沈雯出事的时候,沈雯家人来家里砸过一通之后,年纪还小的木代蜷缩在她怀里,问:“红姨,我该怎么办啊?”

那时候,她回答:“咱们搬家。”

可是现在,该怎么安慰这个小丫头呢?

耳边传来抽泣的哭声,聘婷在流泪,郑伯在叹气,老人的叹息声听起来分外沉重,医生过来了,霍子红听到他很谨慎的回答大家:“现在情况还不稳定,如果能熬过这一夜,或许命能够保住,但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没人敢说。”

霍子红安慰木代:“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罗小刀会没事的。”

又问她:“木代,要不要找个地方让你睡会?”

木代摇头:“不要,我要等到天亮。”

霍子红叹气,就那样一直站在木代身边,摩挲她的头发,中间张叔拿了椅子过来,示意她是不是坐下,霍子红轻轻摇头:木代不想动,也没力气动,她坐下的话,会惊扰到木代。

小丫头,就这样伏在怀里真好,像是回到了刚收养她的时候。

那时候,一颗糖就能哄的她乖乖的破涕为笑。

角落里,青木审慎而又措辞小心地给聘婷和郑伯解释出了什么事:他们是最正式的“家属”,有权力知道来龙去脉。

霍子红注意到,聘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一直咬着嘴唇,频频往木代这里看。

果然,聘婷突然起身,冲过来指着木代大叫:“都是你!”

没能冲到跟前,因为一万三忽然一巴掌拍在椅面上,吼了句:“吵什么吵!怪起自己人了是吗?”

聘婷哭出来:“谁跟她是自己人!”

木代叹了口气,从霍子红怀里抬起头来,对着一万三做了个坐下去的手势,说:“一万三,你坐下,不要吵。”

她声音不大,透着疲惫,有点有气无力,一万三一声不吭,倚着墙坐到地上,边上的炎红砂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吼的好,我其实也想吼她来着。”

木代又看向聘婷,说:“你也坐下,别吵着罗小刀。”

聘婷抽噎着,抹了一把眼泪,说:“你说了不算。”

“你跟郑伯,和罗小刀都没有血缘关系。可是罗韧跟我求过婚,我跟他关系最近,我说什么都算。不许吵,谁都不许吵,谁要再吵,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了,环视一圈,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看完了,又慢慢伏到霍子红怀里,轻轻闭上眼睛。

郑伯过来,软语安慰着把聘婷拉了回去。

角落里,神棍跟曹严华坐在一起,忽然就拿胳膊捣了捣曹严华,低声说:“你看我们小口袋,多有正房的派头!”

……

这一夜分外漫长,木代一直在等,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有时候又觉得一直醒着,天亮的时候,听到耳畔传来医用托盘里工具磕碰的声响,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一直抱着霍子红。

她问霍子红:“红姨,你站了一夜啊?”

医生推门从罗韧的病房里出来,迎着众人期许的目光,说了句:“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是……没有任何醒的迹象,家属……还是要做好……长期……的准备。”

木代居然笑起来了。

她像是根本没听到医生的后半句,向着霍子红说:“红姨,罗小刀熬过这一夜了。”

霍子红勉强笑着,向她一个劲点头。

“不管罗小刀以后会不会醒,我都会一直照顾他的。”

霍子红点头,声音有点哽咽:“行,怎么样都行。”

木代长长吁了一口气,慢慢躺到了长椅上,说:“现在,我要睡觉了,困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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