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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不羹令的名字是什么?
曹朋甚至都不知道。到了他而今这个地位,似东不羹这种小地方的县令,也就无法入他法眼。他只需要知道,这东不羹令想要害他性命,便已经足够。其他事情,他不需要知道。反正过了今晚,东不羹令将身首异处。
送走彭伯,曹朋立刻命黄忠带人,前往沙河上游。
彭伯虽然说,他儿子不会放水,可必要的防范,还是不可缺少。同时,曹朋令庞德率部,请教东不羹周围的一切障碍。又让王双率暗士,设法潜入东不羹,将城门打开。可以肯定,东不羹令既然做出了这样事情,一定会有所提防。比如紧闭城门,比如严加防范……可是,他想不到曹朋手中还有暗士这样一支人马。在这种时候,正是暗士用武之时。
安排妥当之后,曹朋令邓芝持腰牌,火速赶往颖阴,把事情告知颍川太守钟繇。再密令法正,前往定陵,会见定陵令,让他封圌锁东不羹周遭关隘,不可使任何人溜走。待曹朋把一切安排好,他才带着沙摩柯,并一百飞驼兵,直奔东不羹县城。出发之前,他又使文武率领人马,保护大乔夫人等人离开营地,前往沙河大坝安营扎寨,以防患未然。
如此一来,这临时驻地,也就变成了一座空营。
孙绍听说曹朋有所行动,立刻跑来向曹朋自动请缨,希望能随曹朋一起。
对此,曹朋倒也没有拒绝。
早就听说,孙绍武艺高强,颇有乃父之风。
而今正好可以看一看他的本事……
东不羹方面,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孙绍即便参战,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子时将至,夜色漆黑。
曹朋带着人马,神不知,鬼不觉,抵达东不羹城外。
庞德已率人清理了东不羹城外的障碍,并埋伏好,等候曹朋的命令发出。
“王双和暗士,已经登城。”
“很好!”
曹朋点点头,轻声问道:“周围情况如何?”
“城外有两处小寨,不过已经被我控制。东不羹通往许都的各处关隘,也已经被我封圌锁,只等公子一声令下,暗士行动,我等便可以破城。”
曹朋,笑了!
“既然如此,还不行动。”
“喏!”
庞德立刻转身离去,孙绍则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曹朋伸手,拍了拍孙绍的肩膀,“别急,有你发威的时候。为将者,需随时保持冷静头脑,不要一味争强好胜。待会儿,要听从我命令行动,不可擅做主张。
沙沙,破城之后,你和绍率飞驼兵,直扑县衙。
记住,我要活的东不羹令……”
“喏!”
沙摩柯自虬龙滩一战失利,性情大变。
此前,他性格暴躁,刚愎自用。但虬龙滩一战之后,人却变得沉稳许多。
他点头领命,从马背上取下那根沉甸甸,重达一百四十斤的铁蒺藜骨朵。铁蒺藜骨朵外面,包裹着一层披衣。沙摩柯将披衣扯下,顿时露出了碗口粗细的铁蒺藜骨朵。在夜色中,黑亮大棍,闪过一抹冷芒。
孙绍看到那根铁蒺藜骨朵,不由得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太粗了,太重了……至少而今的孙绍,肯定无法挥动这么沉重的兵器。这玩意砸在身上,只一下,就能骨断筋折。怪不得老师让这蛮子统领飞驼兵,果然是一员猛将……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鸣镝声。
鸣镝此起彼伏,连成了一片,在空旷原野上回荡不息。与此同时,东不羹的城门,突然洞圌开。有人在城门口举起火把,上下舞动。这是暗士的信号,代表着城门已经清理完毕。
曹朋举起手,低沉喝道:“出击!”
沙摩柯闻听,二话不说,一马当先便向城门口冲去。
而东不羹城头,突然间大乱。
喊杀声此起彼伏,显然是发现了城门被人打开。只是,不等他们反抗,飞驼兵已经冲进城中。暗士自动退让开来,沙摩柯冲进城门后,迎面就见一群从驰道跑下来的兵卒。他也不废话,舞动铁蒺藜骨朵便杀入人群。
那沉甸甸的铁蒺藜骨朵,犹如一枚阎圌王帖子。
是沾着即死,挨着即亡……孙绍紧随其后,掌中大枪翻飞,扑棱棱,枪花乱现。几十名兵卒,根本就无法阻挡住这两人的脚步,被沙摩柯和孙绍一个冲锋下来,便杀得四散奔逃。随后,飞驼兵冲入城中,举起长刀,就是一阵劈砍。
待城头上的兵卒全部冲下来时,沙摩柯等人已经冲进城里,顺着长街直奔县衙。
与此同时,庞德指挥人马也杀进来。
曹朋在城外,默默注视。
片刻后,他突然下令:“永年,传我命令,凡执武器者,格杀勿论。”
张松立刻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东不羹城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将军有令,凡执武器者,格杀勿论。”
“都督有令,凡执武器者,格杀勿论!”
东不羹就那么大点的城市,军卒也不过几百人。
庞德所部冲入城中,如杀鸡牛刀。再这么一喊,军卒那里还敢继续抵抗?
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也没什么恩怨。
说实话,许多人见曹军冲进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曹朋策马入城。
狮虎兽仰蹄咆哮,回荡苍穹,令万马息声。
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锁子连环唐猊宝铠,腰系狮蛮玉带。一件雪白披风,在风中飘荡。这一露相,端地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所有人听着,东不羹令密谋造圌反。
今日曹朋奉丞相之命平叛,只诛首恶,余者概不追究。立刻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
一连串的呼喊声,令东不羹守军心惊肉跳。
不过,他们旋即平静下来。
曹朋那是什么人?
丞相的族侄,九卿之一,后将军,拜新武亭侯。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造圌反。既然不是曹朋造圌反,那就一定是东不羹令造圌反。自己若再抵抗,那就是谋逆……新武亭侯不是说了吗?只诛首恶,余者概不追究。
如此,还打个什么?
“我等投降,我等投降!”
“后将军,此事和我等无关,县尊谋逆,我等并不知晓,后将军饶命。”
只半个时辰,整个东不羹便落入曹朋手中。
曹朋命庞德率部接掌东不羹,而后严令军卒,不得扰民,违者斩立决。
旋即,他和张松蒋琬,直奔县衙而去。
对他来说,东不羹之战已经结束,剩下的便是要处理一些细节问题……
县衙大门被人砸的粉碎,散落一地。
一进大门,就看见院中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十几名飞驼兵,正在清理道路。其余众人,则在一旁负责警戒。
当曹朋走进大门的时候,飞驼兵连忙见礼,“公子!”
这也是飞驼兵和白驼兵以及暗士的独有称呼。在他们看来,自己都是曹朋的私兵,是曹朋的自己人,与那些普通的军卒,又很大的区别。
曹朋也从不阻止他们这样称呼,而是点头,微微一笑。
“沙摩柯和孙绍呢?”
“两位大人,都在后宅。”
“后宅?”
曹朋命飞驼兵尽快清理院中尸体,而后直奔后宅而去。穿过大堂,便进入后衙。却见路上,尸横遍地。不少尸体,残缺不缺,有的更被人打得面目全非,脑浆子洒了一地。这显然是沙摩柯的杰作,除了他,估计没人能做到这种程度。这沙摩柯,果真是个凶徒,杀人的手段暴烈至极。
“公子!”
“老师……”
沙摩柯和孙绍听闻曹朋到来,忙跑过来迎接。
就见这两人,浑身沾满了血迹,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之气。
“东不羹令,可曾捉到?”
“这个……”
沙摩柯闻听,顿时露出赧然之色。
“怎么了?”
“那家伙忒不经打,只一下子,便没了气!”
“怎么回事?”
孙绍连忙接口:“东不羹令在县衙被攻破时,企图自尽。大兄本来是想要出手阻拦,可没想到那家伙真不经事,结果……大兄本是想救他。”
“带我去看。”
沙摩柯和孙绍,领着曹朋直奔一间房舍。
这是那东不羹令的书房,想来他一直没睡,在书房里等候消息。也难怪,遇到这种事情,又怎能睡得着?没想到,捷报没能等来,却来了一群凶神恶煞。东不羹令想要自尽,结果却被沙摩柯不小心,一棒子打死。
尸体倒在地上,胸骨尽碎。
那东不羹令口鼻中,犹自流淌鲜血,眼中仍带着一抹惊恐之色。
蹲下圌身子,曹朋看了看东不羹令的死状。而后站起身来,在书房圌中走动。
“他有什么家人?”
“一妻一妾,还有三个孩子……”
曹朋一蹙眉,心里轻叹一声。
人言,祸不及家人。
可那要看你犯得是什么罪。这东不羹令所做事情,犹如谋逆,那是株圌连三族的死罪。曹朋不想祸及无辜,但而今这情况,却让他感到头疼。
曹操的意思很清楚:斩草除根,不留祸患。
这个理解的范围,可就广了……
可以说,只诛首恶,也可以说,满门抄斩。但曹朋知道,曹操是要满门抄斩,一个不留。这不仅仅是要平定叛逆,更是为了震慑宵小。当年衣带诏牵连甚广,使得曹操在处理时,不得不小心谨慎。也许正因为此,才使得一些人贼心不死,不跟安守本分。现在,曹操是要杀鸡儆猴了。
“送他们……”
曹朋话出口时,突然一犹豫。
“……走吧。”
本来,他是想说,送他们上路。可是,却始终下不了这样的狠心。他可以对敌人心狠手辣,却无法做到斩草除根。前世留下的烙印,使得他不可能似曹操圌他们那样,行圌事无所顾忌。哪怕是到最后,也无法下的狠手。
毕竟,妻儿无辜啊!
“不杀了吗?”
“多杀无益……派人把他们押送河西,士元那边,自然会有妥善安排。”
曹朋一边说,一边翻动书案上的案牍。
突然,他停下手来,从一卷案牍中,抽圌出了一封书信。
打开来看,书信是伏完写给东不羹令。内容很简单,是要东不羹令择机除掉曹朋,而后他会在得到东不羹令动手消息后的第三天,在许都起事。
一旦许都起事,伏完将会迎汉帝折返东都洛阳。
信中要求,东不羹令倒是起兵响应,并迅速攻占定陵。也许是为了安抚东不羹令,伏完在信中,还透露了一些消息。比如,西平县和定颖县两地兵马,会在东不羹令动手之后,予以援助。伏完要东不羹令设法以东不羹为屏障,阻拦南阳和汝南兵马支援。并说,只需坚持十五日,则圌东不羹令,将成为汉室中兴的元勋功臣……诸如此类的信息。
曹朋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闪烁冷芒。
片刻后,他突然问道:“永年,下去询问一下,东不羹令今日可曾派出人,前往许都。”
“喏!”
“公琰。”
“卑职在。”
“命你持我令箭,火速赶往南阳。
到南阳叶县后,立刻面见妙才将军,请他即刻发兵,围剿西平、定颖两县反贼。
另外,再着人前往平舆,通知汝南太守李通,协助妙才将军行圌事。”
“喏!”
曹朋没有直接指挥兵马的权力,可是凭借庞大的人马,以及他而今的地位,却可以调动各方兵马。一个又一个命令发出,张松也返回书房。
“公子,打听清楚。
今日东不羹令共发出三份公函,但是在入夜之后,他的管家离开东不羹,据说返乡探母。据门卒所言,管家家住舞阳,可他却向东而行……
估计,此人是往许都送信。”
曹朋闻听,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对张松道:“永年,东不羹暂由你接掌,从即刻起,许入不许出。”
“卑职,遵命。”
张松领命而去,书房里,就只剩下曹朋一人。
徘徊良久,他突然走出了书房,在门廊上站定,“去,派人告诉文武,应乔夫人入城。记住,要大张旗鼓……嗯,就假称,是我家眷抵达。”
“喏!”
一旁孙绍愕然看着曹朋,有些迷茫。
“老师……”
曹朋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绍,我有一件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可敢接下?”
孙绍顿时兴奋起来,忙躬身道:“愿从老师调遣。”
“明日一早,你对外宣扬,我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你和你母亲,暂时留在这边,待三日之后,启程前往许都。到时候,我会让文武率部保护,记住,一定要做出我的确受伤的样子,你能否完成这个任务?”
孙绍迷惑不解,但还是点头应下。
曹朋旋即让他去迎接乔夫人母女,待孙绍离去之后,他便匆匆离开县衙,直奔校场而去。
待孙绍接到乔夫人和孙尚香,返回县衙的时候,却不见了曹朋。
一打听,才知道曹朋已离开东不羹,随行者,除黄忠庞德沙摩柯三人之外,还有一百飞驼兵。
至于去向,张松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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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向动手了!”
伏完在府中,兴奋不已。
“曹朋这下子,难逃一死。”
他立刻命人,通知刘光;同时有秘密联络一干汉室老臣。
然则第二天,他却又得到了消息,说是曹朋并没有死!东不羹令未能成功,被曹朋识破了奸计。但是,在交战时,曹朋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这也让伏完,顿时方寸大乱。
曹朋没死?
这下可要麻烦了……
许都城里,也变得人心惶惶。细作回报,贾诩接连派遣使者,前往东不羹探查状况。这也让伏完心里,更加紧张起来。如果被贾诩发现了真相,那家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对伏完下手。而今唯一的优势,便是曹朋重伤,无法及时返回许都统领兵马。可万一他回来,贾诩就如虎添翼。
不行,必须要提前动手才好。
伏完在纠结了许久之后,最终下定决心动手。
可是,当他和刘光联系后,刘光却不同意他仓促起事的主意。毕竟各部人马,尚未联系妥善。仓促用兵,很容易失败,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
要知道,他们手中的兵马,是多年来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
为了拉拢这些人,伏完也好,刘光也罢,都耗尽了心力。所以,要动手可以,必须要有万全之策。仓促行圌事,只可能惨败收场,多年心血也将化为乌有。
为此,刘光和伏完争执不下。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刘光眼看着伏完离去,也只能摇头苦笑,表示无奈。
伏完,太沉不住气了!
东不羹伏杀,本就不符合刘光的策略。
按照刘光的想法,而今曹操势大,更应该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必须要思考清楚,否则必有大祸。要知道,他们这次的敌人,可不是董卓,更非李傕郭汜之流。曹操本就是一个谋略过人的主儿,身边更能人无数。
刘光甚至相信,曹朋根本没有受伤。
那只是一个幌子,所为的就是打乱伏完的计划,令他匆忙行圌事……
以曹朋的能耐,又岂是一个东不羹令,可以对付?
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宅。
往日,当他回到后宅时,夫人王氏一定会迎上来,为他嘘寒问暖。可现在,却冷冷清清,少了几分生气。王氏带着三个孩子,在数日前秘密离开许都,返回临沂老家。也许过不了几日,他们就会变卖家产,从此隐姓埋名的生活。虽然这是刘光的主意,此时却难免生出几分怅然之意。
他走到床榻边上坐下,闭上眼睛,耳边回响着爱妻和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可是……
也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与他们团聚呢?
刘光曾有机会离开许都,可是自幼所受到的教育,让他无法在这个时候,抛弃汉帝,独自求生。这也是汉帝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失败,汉室再无中兴之日。身为汉家犬,他几乎倾注了所有的心血。从长安开始,他和汉室再也无法割断。为了汉室,他没有朋友,更很少享受生活。
按道理说,他堂堂临沂侯,可以过得很快活。
但是……他没有!
甚至,为了汉室不惜背负骂名,勾结异族。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和曹朋越走越远,此生都无法成为朋友。每每想及这些,刘光心里,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痛苦。可为了汉室,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连家人都难保住!
刘光侧身,在床榻上躺下。
鼻端萦绕着爱妻残留的余香……刘光突然间,感觉很疲惫,于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睁开眼睛。
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在心头浮现,令他再也无法安静。
忙走出卧房,向花厅行去。可没等他走到花厅,就看到一个家奴跌跌撞撞迎面跑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刘光面前,“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出了什么事?”
“伏国丈,伏国丈家中,遭遇羽林军攻击。”
“什么?”
刘光吓了一跳,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
刘光二话不说,忙带着人直奔家中的望楼而去。似刘光这样的人,在家里都建有望楼,可以鸟瞰大半个许都。站在望楼上,刘光手搭凉棚,朝着伏完住所方向眺望。只见伏完住所方向,火光冲天,隐约有喊杀声传来。
完了!
刘光暗叫一声不好。
中了曹朋的暗渡陈仓之计。
贾诩肯定是指挥不动羽林军,但曹朋却可以。
羽林军校尉,名夏侯恩,和曹朋关系不错。曹朋在军中的威望,足以秒杀一切。也只有他抵达许都,才可能调动各部人马,令其行动起来。
什么重伤昏迷,不过是扰人耳目。
曹朋接这一手,扰乱了伏完的方寸,而后秘密潜回许都,为的就是要铲除伏完。
闭上眼睛,刘光深吸一口气。
半晌后,他突然道:“给我备马!”
“老爷,你要去哪里?”
家奴疑惑的问道,并劝阻说:“外面兵荒马乱,局势不明。老爷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没事,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刘同啊,天要变了……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把府中的细软整理一下,分给大家。若天亮前我没有回来,就赶快离开这里。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刘光也不理那刘同,直奔望楼下而去。
刘同呆愣愣站在望楼上,看了看刘光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的火光。
半晌后他自言自语道:“天,真的要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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