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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想连累你的家人或者其他人,朕想你是不能回去了。”李世民平静的说道,面色随和,但是却心中有诸多考虑。“朕不会干涉你去哪里,但是若是被旁人发现了你什么,朕就无能为力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难道你能做的只有仅此而已吗?武昭漠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或许不是他不能做,只是他不想做而已。
当初,为了救下李菀,他冒着那样大的风险,将她隐藏在感业寺这么多年。
如今,对自己,只是这般草草了事。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能做到的事情吗?
李世民在心中暗暗的说道,或许只有让你觉得我不爱你,你才会彻底死心,忘掉从前的一切,重新开始。
李世民示意小夏子,小夏子点点头,“您请吧!”
武昭望着眼前的人,终于还是问道,“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李世民只是一笑,“身为帝王,没有情爱。”
武昭只觉得好笑,如今她终于死心了。
或许,身为帝王,他不得不断情绝爱,但是总有人是例外的。可惜,那个人不是她。
绝望的走出这间已经困了她许久的屋子,或许屋外是更加广阔的蓝天,亦或是猛烈的暴风雨。可是那又怎样,她必须勇敢的去面对那一切。
漆黑的夜晚,看不清离人的眼泪。此去一别,不是海阔天空,便是山长水阔。
只可惜,那人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眼眸中那抹深深的不舍得。
武昭不记得是如何被小夏子带出宫,又去了哪里,她只知道,当她醒来时,一切都变了。
婉君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似是熟悉却又未曾熟悉的人,她开口道,“您”
孙思邈只是淡然一笑。“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我?”
猜中了婉君的心事,却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孙思邈看出了婉君心中带着的猜疑,他道,“长孙大人已经将你与武才人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孙思邈道,“现在,你还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当初的决定?”婉君有些疑惑,孙思邈点点头,“当日我让你随我去终南山修行,若是你当初随我去了,便不会有今日这些种种磨难。所以,你还不后悔吗?”
婉君低眉,没有回答。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些年的经历是无可磨灭的,因为她认识了太多的人,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那些伤痛与愉悦都是不可复制的,若说后悔,她或许还是同样的回答,不后悔。
孙思邈似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她的答案。淡笑着点点头,“看来,你狠珍惜这些年的经历。”婉君仰起头,看着眼前眉目花白的前辈,只听他道,“可是,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回到最初了。”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回到最初了
听着那番有些模糊的话语,婉君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了,直到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等到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有些神奇。
打开梨花木的门,望着园外熟悉的场景,婉君不禁觉得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她不是应该在皇宫内吗?可是这里
阎立本扭过头,望着似是刚刚醒来的婉君,笑着道,“醒了?来这里喝杯茶吧!”他一面烹制着茶,翻滚的茶水晶莹透亮,茶香四溢,满园翠竹环绕,曲径通幽处荷香四溢。
婉君只觉得头很痛,似乎脑袋被人劈开了过一般,但是看着眼前熟悉的前辈,还是自觉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清香扑鼻,顿时让她觉得精神了不少。
微微抿了一口新煮的茶,虽然有些烫人,但是还是暖到了心中,很是开怀。
阎立本走到画边,没有与婉君说什么,自顾自的作起画来。
婉君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虽然她知道,阎立本前辈在作画时,不愿有旁人的打扰,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阎立本前辈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并未说什么,只是专心致志的描绘着塘中那一片旖旎的荷花。
婉君无奈,只得站在一边,帮助他研起墨来,以求他能够快些做完画。阎立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步调,不慌不忙的作着画,或许那样淡然恣意的心性不自觉间也影响了婉君,于是她在与自然近距离的接触中,心也逐渐静了下来。
知道阎前辈最后一笔收画,她才恍然,时间已经过了几个时辰。
望着画中栩栩如生的睡莲,简直能让人嗅到芳香的荷花香气一般。
阎立本望着自己的画作,淡淡的点点头,“看来,你的心已经静下来了。”
“都是多亏了您。”婉君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荷花图。
阎立本放下手中的笔,道,“不要问我发生了什么,反正你现在就是在我的府上。他说,你知道要去哪里找他,所以他将你放下后,便离开了。”
他?婉君惊愕,“孙前辈?”
阎立本只是淡笑,没有说什么。
“可是,我是怎么从宫廷中出来的?”婉君不可置信的问道。
“因为皇上,放了你。”阎立本只是简单的说了这几句话,“离开长安吧!这里已经不是你久留的地方了。”
离开长安?婉君摇摇头,“不,我不能走!我的父亲还未洗刷冤屈,我不能走!”
“可是,现在你留在这里,又能改变什么呢?”阎立本说话直白,“与其坐井观天,望洋兴叹,不如去看看更加广阔的世界,或许在那之后,你便会有能力改变目前的境况。”
“改变?”婉君有些疑惑,“太子与长孙大人都不能办到的事情,我凭什么能够做到?”
“人有所能,有所不能,”阎立本淡淡道,“难道每一个学习料理的人,都与你一样会去学习微雕,与书画吗?你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而他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你可以。”
阎立本这句话深深的印在了婉君的心上,婉君的心似乎一下子被打开了。她望着池塘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想到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以畏惧退缩的呢?
可是,当她走到湖边,低头看见水中的倒影之时,她惊呼,整个人怔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便成了这样?
阎立本看见了婉君的反应,只是平淡的道,“从前我便对你说过,我不是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另有其人。”
婉君只觉得这句话无比熟悉,曾经在珍宝斋时,那个假冒郑观前辈的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走吧,走吧!”阎立本慨叹着,一面念着,“这幅画,还有改进的余地。”
婉君望着走进屋内的前辈,她的心变得不安定起来。走吧,走吧!她要走去哪里?难道她真的要去终南山,找孙前辈弄清这一切?
婉君知道,此时以她的身份不便出现在人前,可是她还有一个疑惑。于是她转身走进了屋子,看着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阎立本前辈问道,“如果我在这里,那么武才人呢?她在哪里?”
阎立本双目阖着,淡然一笑,“自然是在她应该在的地方,”
“可是,皇上本来已经答应放走她了,为什么,”婉君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口了。因为孙前辈毕竟救了自己,对于他,或许自己该有的应该只有感激。
“人各有命,”阎立本只是懒懒的说道,“与其担心别人,不如走好自己该走的路。”
婉君道,“我的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不是说了吗!去外面看看更加广阔的世界,或许你就会知道该怎么走了!”阎立本从袖中拿出一袋子钱币,“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可不要告诉你的师父,我偷偷给了你这个。”
“他不是我的师父,”婉君有些固执,不知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认定,孙思邈便是自己的师父。虽然,秋枫曾说过,她也与他学过医,他算是秋枫的师父。或许因为年少时的记忆,她总是不能忘怀他说过的话。
颠着手中分量不多的钱币,她能够带着它们去哪里呢?
或许,她真的是时候离开了。
第二日,她便给阎立本前辈留下了一封书信。其中并未言明她要去哪里,只是拜托他,若是太子等人问起,便告诉他们自己一切安好。
阎立本只是一笑,或许,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你已经变成了原来的你。
为了改变眼前的一切,长孙无忌与孙思邈隐藏了这个真相。或许等你回来时,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婉君背着简单的包裹行囊,之前一直担心继母与钰彤的安危,如今能够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她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她们现在是不是一切安好。
长安,带给她多少快乐,就带给她多少悲伤。或许,在这里留下的不仅是她的那些光阴岁月,还有对他深深的眷恋,对他深深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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