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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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目尤其封宝经都是一等一甚至超品的功诀，神妙之处，便是叶拙早已掌握并且修炼许久运用了许多次，也未曾窥得全部，甚至可以说还差的很多，每每境界稍有提升，叶拙都能察觉到这两门神通之术的不同。

以往有许多东西当时辨认不出，比如王虫之卵，最初是因为枣核宝贝的反应才收入囊中，待枣核宝贝隐入眉心深处，得了封宝经之后再去打量却没能发现更多，更没有辨认出出处来历，还是后来碰到了相里兀才清楚的。

现在封宝经破妄目辨认不出天眼石珠，甚至连多少玄妙之处都觉察不到，叶拙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相反，发现这东西应该还有自己以及自家离云岛祖祖辈辈人都不知道的玄妙之处，而狐灵儿借着她的独有手段貌似发现了什么，叶拙只有更高兴的份儿，通过过往的经验，叶拙早就明白，越是自己封宝经破妄目探查不出的东西，越可能是好东西。

没有再急着去修炼功诀，叶拙看着还在催动术法的狐灵儿，等着她探究结束的一刻，想要看看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天眼石珠究竟有什么秘密在其中，若天眼石珠真是有用的好东西，待自己出去之后少不得要将自家离云岛重新转上一遍了。

同样紧紧盯着狐灵儿的还有叶拙脚边的虫母叶小虫，比起叶拙，小家伙的眼光更闪亮几分，若是叶拙此刻低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小家伙的目光中的热切之意，就跟以往它盯着火堆上的烤鱼时候一样，就差没有如往日最初时候那样哈喇子直淌了。

并没有让一旁看着的一人一虫等太久，虚捧着天眼石珠，狐灵儿指尖绿芒不断，二三十个呼吸工夫之后便收住功法散去绿芒，收住功诀的狐灵儿眼中泛起了光亮。

稍稍一顿，狐灵儿没有探手去拿，随着葱指轻点直接将天眼石珠推向叶拙。

没什么客气，叶拙伸手将天眼石珠握在收住，眼中闪过一缕精光。

虽然肉眼观之，天眼石珠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没有如凡俗世间许多传说中的宝物出世时候那样的光芒万丈，但在叶拙感应之中却并非如此，不用狐灵儿多说什么，叶拙也早已经发现手中的天眼石珠跟片刻之前，跟自己小时候把玩过的那些都有了不同，已然是筑基之上的境界，也曾见识了不少的灵物宝贝，一个瞬间，叶拙便知道手中的天眼石珠不再是以往自己认为中的玩物，而是一件灵物了。随着真元掠过，神识触及之后，就更确定无疑了，其中逸散出些轻灵的清新之意再清楚不过。

若是最初便拿到手，发现自家离云岛上居然会有灵物出现，叶拙说不得又一阵诧异甚或惊骇，不过经过了这么些日子，叶拙的神经早已大条了许多，莫说是一件灵物，便是忽然冒出一个如枫岚老祖那样的金丹境先辈高人，叶拙也不觉得有什么吃惊了，此刻的叶拙更关注的是手里的天眼石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流转真元神识的同时，叶拙眼中精光忽闪，封宝经也悄无声息催动起来，不出意外，再次落上去时候，先前没有半点反应的封宝经也有了变化，几缕信息浮现在叶拙眼脑之中

经过狐灵儿妙手施为，勾连出了天眼石珠原本蕴藏深处不为人所见的一面，也让叶拙的封宝经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可惜只有寥寥数语。

扫过封宝经中天眼石珠的这几句话语，叶拙的神情瞬息数变，先是一缕欣喜，喜色还未散开便一顿愣怔住了，眼中还露出几分迷惘不解之色，再下个瞬间，叶拙干脆愣神在原地，眉头紧皱了起来，显然是在琢磨什么。

封宝经中，天眼石珠不似以往时候所见的那些灵物分作一到九品，却像池天宗藏书阁中叶拙见过的那些残篇断简又或者其他的法宝一样，以天地人来论品阶，天眼石珠被定做了地阶。虽然是初次见到这样划分品阶的灵物，但有过那些经验，叶拙当即便知道天眼石珠的价值应该还在自己预料之上，这也是他之所以欣喜的缘由。奈何后面的两句话却是让叶拙不解了。

蕴藏道意在其中，虚实真幻只由心？听起来很有几分玄妙，但这是什么意思，叶拙却是不明白了，想要催动封宝经再多辨出点东西来却没有成功。

独来独往惯了，虫母叶小虫跟了不短时间也只是一个小跟班，平素时候，碰到什么问题都要自己面对自己做主，这一次虽然是借着狐灵儿的神妙手段才让天眼石珠变了模样，但一时间，叶拙却是根本没有想到去向身边的狐灵儿问询几句，若是他回头看一眼的话，就能看到狐灵儿似乎知道些什么欲言又止有话要说的模样。

没注意到狐灵儿的叶拙暗自琢磨起没头没脑的两句话来，这样品阶的东西便是灵物也不能随便乱用，一个不慎灵物变毒物也不是不可能，唯有搞清楚其中蕴藏的秘密，然后才好决定该如何处置手中的天眼石珠。

眼见的叶拙陷入沉思之中没了动静，虫母小家伙却是急了，奈何它虽然聪慧了不少，却没办法开口说话，更没有神识传讯的本事，唯有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狐灵儿，似乎在提示她开口。

相处了些日子，比之最初亲近了不少，但终究比不过虫母小家伙那般跟叶拙不见外，狐灵儿看看叶拙模样，，随即冲虫母摇摇头示意它不要着急，而后便如以往时候一样开始扫探周围，替叶拙当起了护法，尤其关注两人一虫身前的通道，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危险，甚至从里面掉落出来的还都是好东西，但也难保之后就一直如此。

看着狐灵儿如此举动，虫母叶小虫嘶嘶轻叫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满，却也没有再表示或者催促什么，同样看看叶拙之后，也开始闪动翅膀绕着叶拙周围转圈做起了护法。

除了虫母小家伙的轻微动静，不大山洞中安静下来，许久之后的一个瞬间，护法的一人一虫同时身形一动，双双扭脸朝叶拙看过去，就看到原本沉思的叶拙并没有回过神来，但嘴角不知何时微微翘起来，似乎正享受着什么美妙的感觉的一般。

嘶嘶嘶嘶，几声兴奋的叫声从虫母嘴中冒出来，一个俯身重新落回到了叶拙脚边，不多时后，它的身上便泛起点点波动，已然催动起了不久前叶拙传授给他的无漏经。

同样兴奋的还有狐灵儿，只是比之虫母，出身青丘山的狐灵儿还多了一份诧异，似乎有些没想到叶拙居然就这么摸到了天眼石珠的秘密所在，不过眼前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追求这个问题的时候，

一切的源头都在叶拙手中，那枚石珠身上天眼好似在眨眼一样一明一暗，随着它的眨动，无形波动源源不绝涟漪散开，将山洞中的两人一虫尽数笼在其中。

转眼之间，狐灵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周围的变化之后，没有半点迟疑，她便也跟虫母小家伙一样催动起了自己修炼的功诀，只是就算是开始了修炼，狐灵儿也没忘了自己的护法之事，依旧留着许多心神注意关注了周围尤其是那条通道。

不怪他们如此欣喜甚至兴奋，只看虫母叶小虫便知道这股忽然冒出来的无形波动非同一般，同样是催动功诀，此刻沐浴其中的虫母叶小虫身上光华闪动，很显然功诀流转流畅之极，比之以往何止提升了一星半点，说是有层级的提升半点都不为过，至于狐灵儿功法独特修炼一向内敛不似虫母叶小虫这样奔放，但只看她眼中时不时冒出来的欣喜精光，便知道此刻的她也同样享受着其中的好处。

虫母叶小虫跟狐灵儿两个如此惬意享受，首当其冲的叶拙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经意间催动功诀勾连出了手中天眼石珠的变化出乎意料，但一个瞬间，叶拙便明白过来那两句话的意思，瞬息之间，自己的真元便催动到了极致，先是玄黄引灵经、玄黄无漏经，不大工夫后，叶拙心思微动催动起了玄黄无垢经，觉察到了其中妙处之后，叶拙的神情越发的欣喜了。

跟其它灵草灵物不同，天眼石珠并不是用来吞吃的，也不是拿来炼丹炼药的，它之神妙之处不在它里面的那点天地灵元气息，而是这一股忽然逸散出来的无形波动。虽然是第一次遇见，但因为那两句话的缘故，叶拙刚刚触及便知道了，这股无形波动中蕴含的便是道意。

“道意，道意，莫非是天道之意的意思？我们离云岛上还有这样的宝贝？大爷的，小时候那些不都是这东西吧？”一边借着这股气意催动着自己的功诀，一边心底深处还冒出了隐隐的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