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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浩长长呼出一口气,两眼光,拉着宫神医的手兴奋不已,过了好久才想起施保还等着呢,“宫老,我一见您就高兴坏了,忘了跟您介绍,这位施保先生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朋友两个字,被刘宇浩临时加重了语气,
但奇怪的是刘宇浩只为宫神医介绍了施保,却沒有向施保介绍宫神医,
宫神医神色顿了顿,目光充满狐疑,再次扫了施保一下,
以宫老对刘宇浩的认知,能被刘宇浩这小子称为朋友的人少之又少,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不会过十个人,而眼前这位坐在轮椅上,的确不敢恭维的男子是怎么成为刘宇浩朋友的呢,
好在宫神医并非八卦男,只是短暂的失神后立刻恢复常态,笑了笑道:“施先生您好。”
“您,您真的是神医宫老爷子。”
施保闻言结结巴巴,脸色泛红,那种感觉让他的头晕乎乎的,因为过于激动,而使得他全身的每一粒细胞都在微微颤抖,
宫神医有些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洒脱一笑,道:“我想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在外人面前,宫神医对自己所谓神医的身份从來都不遮遮掩掩,当然,也不会引以自得,只会平淡的点头默认,
“宫,宫老我”
确认了对方身份后,施保的脑袋更晕了,说话也开始有些结结巴巴,词不达意,
宫神医面色不喜,压了压手,转过身來,蹙眉道:“宇浩小友,经过你加减过后添加了牡丹皮的第982章这个秘方,各种有效的方,
那么宋代皇帝就让大家,老百姓献方,献方多了,给钱,甚至再多了就给官做,所以宋代搜集了大量的医方,宋代很多人都以搜集方多为这个为荣,
比如说著名的大文人苏轼,苏轼他就搜集很多方子,后來和另外一个科学家,沈括,沈括也搜集了很多方子,他们俩人的方子合起來,出了本书叫《沈苏良方》等等,
当时的整个宋朝的朝廷到民间,都有这个风气,但是宋朝政府做得非常好,他们把这个方子搜集出來以后,整理了出了几部大型的方书,其中《太平惠民合剂局方》就是其中一部,
那部书是皇帝命令当时的太医局编写的,然后不断修订,直到南宋时还在增补,
现在使用的很多名方,都是出自这部书,比如牛黄清心丸、苏合香丸、紫雪丹、四物汤、藿香正气散等,其中就有宫神医所说的逍遥散,
宫神医神色严肃,摆摆手道:“其实我赞成你的做法,我们做人要讲究说实话,一就是一,咱们用不着迎合那些小人。”
所谓小人,指的是某些别有用心的医生,他们为了增加自己的名气,处处与宫老爷子做对,哪怕宫神医说太阳是圆的,他们也要站出來指点一二,
其目的无外乎是妄图借此提高自己名望尔,对此,宫神医每每都一笑而过,压根就沒放在心上,只不过,这一次宫老是真愤怒了,
很多人认为这个逍遥丸就是女性的专利,是调经用的,其实这是不全面的,只要是有肝郁、脾虚、血虚这三个问題的人,其实都可以用,无论男女,
在古代医书上也有不少关于男性使用逍遥散的医案,
在明代李士材就治疗过这样的患者,有一名男子浑身热,并且咳嗽得十分严重,请了不少大夫來看,有的用金匮肾气丸补肾,有的用化痰的办法治肺,都沒有什么起色,最后请來了当时很有名的医生李士材,也就是我在《这才是中医》里面写的李中梓,
李士材分析这个患者的热、咳喘,实际是因为肝气不舒引起的,这在中医叫肝木反侮肺金,肝气不舒,很多时候还会引起肺经的问題,那么李士材用逍遥散,然后加了点牡丹皮,服了两副药,这个咳喘马上就止住了,可见其用方之高明,
刘宇浩笑笑,道:“在逍遥丸这个方子里面,柴胡是梳理肝气的,白芍敛阴柔肝,和当归一起來补肝体而助肝用,使血和则肝和,血充则肝柔,共为臣药,老爷子不必理会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什么,我想这个方子很快就会被大家所认同。”
这些医理,都是刘宇浩从鹿皮图谱中照搬过來的,
倒不是刘宇浩脸皮真的有多厚,只不过他觉得鹿皮图谱中那些珍贵的中医药方留在那里也是浪费,倒不如拿出來与宫神医分享,让更多的人收益才是王道,
“嗯,方子里面的薄荷也是升散的,可以透达肝经郁热,生姜则是辛的,也可以散郁结。”
宫神医先是自言自语点点头,随即蹙紧的眉头张开,眼睛一亮,道:“肝气不舒会影响脾胃,对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去找一个脾胃严重虚弱的病人证明咱们自己呢。”
人在吃进的食物,经过脾胃的消化,其中的饮微物质,就是好的东西,会被吸收,一部分上输于肺,在肺的作用下化为气;另一部分,上输心,在心的作用下化为血,然后气推动这些血液,供养全身四肢百骸,
如果人的脾胃出了问題,那么,气血的來源就出问題,尤其是血的來源,因此肝气不舒会影响脾胃功能,脾胃功能失常,会导致血虚,
然后血虚反过來会加重肝气不舒,因为肝藏血,血不足了,肝经失养,又会更加暴戾,因此再次加重问題,
这是一个三角形的关系,互相影响,一环扣一环,而且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越來越坏,
想通了这些道理,宫神医眉宇间的担忧彻底舒展,笑呵呵地拍了拍刘宇浩的肩膀,转身就要离开,老爷子做事就是这样风风火火,想到什么就恨不得马上去实施才好,
刘宇浩笑了,拦住宫神医,道:“老爷子别着急走哇,我这儿现在就有一位现成的病人。”
“哪,在哪儿呢。”
宫神医四处张望,瞥了一眼施保后立刻否定,嚷嚷道:“快让他出來,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说的那病人症脉。”
其实,老头是想看一看刘宇浩口中的病人是不是合乎自己的要求,因为中医对每个病人症状不同,所加减中药配伍也有不同,只不过这些话宫老爷子不好意思说出來罢了,只能代之谓症脉,
刘宇浩淡淡一笑,让沈国把施萍带了进來,
施萍的病因很复杂,绝不是一方逍遥散就可以治愈的,但有了宫神医出手,即便最后不能达到施保想要的效果刘宇浩也有办法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施以援手,利用自己的异能为施萍治疗,
“刘先生,您说宫神医能治好萍儿吗。”
看着已经驶去的汽车,施保脸上的激动久久不能平息,虽然他也知道宫神医能答应为自己女儿治病在别人看來是一件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可作为父亲,起码的担心还是存在,
刘宇浩淡笑,道:“放心吧施老哥,有施诚陪着施萍小姐,又有宫老这样的神医,相信不久以后你再见到女儿时会有一个惊喜的。”
“嗯,嗯,我是高兴糊涂了。”施保咧嘴笑了,
刘宇浩神色复杂,顿了顿说道:“施老哥,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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