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尘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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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灵姑娘，当天我因正回城内而有照顾不周之地请姑娘见谅。”苏霖的眼神深邃而又沉迷，本神情只一丝冰冷的他如今在云灵面前也变得暖暖一身，他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被勾了魂一般地痴迷。

“无妨，公子切不可因余人余事而耽误了自身公事。”云灵的笑容就和她的白衣一般婉静又娇柔，翩翩若梦，仙气怡人。

“上次，姑娘说为寻一人而来到长安，如今可有着落？”

苏霖仍未忘记上次云灵的一言一语，仍记着她为何而来，想来也是对云灵极为上心。

“多谢公子好意，人已寻觅到了，公子不必挂念。”

“这样啊，那是最好了，恭喜。”

“恩。如今我与月儿要寻之人已寻到，接下来便是带月儿看看长安的繁华，带她游山玩水，无事后我与月儿可能就要离开。”

苏霖心尘一动，他不想这么快就看到云灵离去，便想找个理由暂且让她们留下，余事日后再议。

“这你与月儿两个姑娘家身处客栈恐有不便，不如，暂且来我苏府住下？”

他有想过云灵会好声拒绝他，但也是下定了心鼓起劲来邀请她们，争取更多与云灵相处，看她笑的机会。

“这，恐有不妥。”

“什么！住苏府？太好了！苏府是不是很大？里面有没有很好玩的东西！”

一旁的月儿像是被奇味吸引了一般，突然机灵起来，听到了他们俩的谈话，也是耳闻苏府是这长安城一大荣华府邸，自然也就好奇了起来。

“当然，如果月儿姑娘与云灵姑娘可以答应，那是在下的荣幸了。”

“就这么定了！谢谢苏将军！”

月儿总是如此之豪爽，便摇头甩尾地在一旁暗喜偷笑，想到入府后又可以见到更多有趣的东西或品尝到更多美味的佳肴，心里自然也就摇摇花开，乐得清透。

苏霖也角露一笑，得意洋洋地继续想着该如何招待她们。

“月儿！不得胡闹。”

“姐姐！有什么嘛！我已与苏将军说好了。”

“这公子，小孩子说话不算数。”

云灵只得无奈般转过头言传苏霖，倒也惹得月儿一个不服气，又紧接着皱起那杨柳秀眉了。

“姐姐诓人！月儿不是小孩子。”

“将军！就这么定了，咱不理姐姐。”

旁边的魅儿也漠然看不下去了，当然也得帮着哥哥又可替云灵寻得机会劝云灵留入府下。

“云灵姐姐，你就答应了吧！我们苏府可是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呢！”

“这”

云灵心想，毕竟是初入这长安城，难免有些悠然不觉之处，如若住进苏府，难免又遭人乱然议论，而且她长得与魅儿极为相似，恐遭人叵测，如若与苏霖走得太近，又要遭人疑心忘实。前一个不行，后一个也不可，这该如何是好？

“那好吧！但我与月儿不可长居，也请魅儿姑娘与苏公子见谅。”

云灵终究放下凡尘锁事，也不严然藏于心上，毕竟她的目的只是那苏霖身上的卜玉罢了，卜玉到手，她与月儿便可离去，无需再为这汉城余人余事挂怀。

“太好了！小二！”

“嘻嘻。姐姐终究是从了罢。”

月儿为接下来的落居生活感到欣然惊喜，又满怀期待。

这个世界究竟是何许模样？又充斥着何人何事何物？

他们点了几样菜便滋滋有味地吃了起来，期间不免乐谈，祥语，喜言。悠然一束之间，苏霖对望云灵的眼神一直乃温柔而又深邃，仿佛是那镜花水月中浮尘出鞘的灵珠，吸引着光芒映辉。而月儿、魅儿、小颗、初秀四人也闲聊其惯，笑言百面，谈其欣然。

完后，云灵与月儿便去客栈收拾起行李，衣裳尽行，百布其染。其余人在客栈楼下门前驻足等待。

下来了，云灵与月儿从客栈里步出，两位仙子像是戏凡尘若天境般从画中走了出来，白淞里通透着一股凉尘，桃色中绽放出往程绝代的仙气透骨。

苏霖见着云灵手握包袱，便想伸手接递其包袱过来，怎知包袱无握且碰到了云灵那双亮洁白皙的玉女仙手。

“不好意思在下属无心之过，请姑娘原谅。”苏霖立即伸开手低下头好言好声地对云灵道歉，这还是他第一次触碰到除魅儿外其他女子的手，虽时间短暂，似极易淡忘，但那种感觉却足刻被苏霖记在心中。肌肤洁白柔嫩似那棉花婉姿若云，宛若昭昭云端楚怜棉，雕琢成雪处于心。

“无妨，公子。”

云灵的声音还是那样柔和清脆，不似那枝头黄鹂那般刺耳，却似那浮尘一动百鸣合水声，清澈明透，实玉实水。

公子，是她对自己心中点缀刻画着的苏霖的赞颂，持刀满身踏遍江山地阔，只城心扶瑾之翩翩公子。他本就乃公子，他本应为公子。

六人行走在繁华街头上，难免会有人看出云灵与魅儿二人之相似面容，难免会被询问被议论。好在六人沉迷在这回府入地的喜悦当中，自然也就不会被外界所影响。

“长得相似罢了，实则大有不同，乡邻们见笑了。”

有乡邻靠近了问苏霖，苏霖也是毫不避讳地回答。世界实很奇妙，偏偏创佳造奇。

到了府上，守卫见了云灵与魅儿就茫然一惊，紧锁眉头，呆滞住了，这，哪个是小姐啊！是我眼花了吗？

“长得相似罢了，实则大有不同。”

入府后，奴仆们见了云灵都被震惊到了，这是何许人也。苏霖也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想也无需多作解释。

苏霖本想令人为云灵与月儿各准备一间房，但云灵心念月儿，她们不能分开，便让苏霖准备了一间携二床的房室，离苏霖居室不远，而魅儿居室就在苏霖居室旁，这下可巧了。

果不其然，苏府与月儿心中的豪壮大府一样，恢宏庞大，但装饰却让人眼前一亮，新颖多彩，既干净又朴素无华，并没有过于繁荣。

“这桃花，很是美丽。”

旁边的桃花树吸引了众人的眼光，桃花朵朵，碎白满绿，翩翩落羽，地下的土壤还消洒着一股灰涩，又凝结了一股沉寂。这桃树许是坐落在这多年了，它壮藤百布，枝结尾尾，丛生凝绿，树皮糙囊给了众人慈祥的感觉，虽满载粗糙，却是那样亲切怡人。

这人情般的回暖是否也如这桃树一般，多姿而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