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寂心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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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红霞凝眸一抖，鱼尾也跟着一颤，再惧眸道：“抄家？这……”

“怎么会这样……”蓝波又讶口一颤，垂眸一低，言生惧色，听起来很是恐惧。

“为何云灵从未与我们说道过？”红霞起声不绝，孤眸一落，方询声抛去。

金铃点眸一定，只缓声道：“好似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或许那时候你们不在？”

珠泪婆婆落点三声，灿光纷闪不绝，很快又漫升其色，须臾闻其长声漫漫：“所以言道说，这就是人的贪念与恶念。为了自己的利益，舍了旁人利了自己，亦是不择手段的。”

鱼儿们绽眸聆听着，双眸生盈，凝望着那珠泪婆婆去而不止，又细耳纷迎。

“但善恶有果。”珠泪婆婆片刻又抬言接声道，“人的贪念与恶念终究会让自己得到报应。他秦皇嬴政最终也未能长生不老，终年亦是病绝而亡。”

“都是报应啊。”红霞听了只感声念念，如下正垂眸而落，又在落想云灵的事。

“所以，死而复生，长生不老之言，人还是别执于自己的心。”金铃感言漫漫，其意未延。片刻又追声而起：“如若云灵当日早早看开，如下也不会如此心痛绵绵了。哎——”说罢，金铃只长叹一声，漫绝其声。

“我只希望云灵可早日看开，可以做对的选择。”珠泪婆婆感言其心，深声起浮。

“云灵且说道，是其夫君为了救她才死的。她自是感心愧疚，所以才执于寻找卜玉，为了能让他夫君死而复生。若不然的话，他们如下该是轮回转世了。”蓝波悠悠而道，漫去漫回，临眸微微一定，又心生漫意。

一切的美好皆不是那般容易而得，一切的感伤也将在复回之际没落。

“愿生心安。”珠泪婆婆长道一声，柔绝其声。

珠泪婆婆一点迷头生灿光，浮光如回容又发，玉心贝壳缓缓一颤，便又耀生出几缕浮光，向是在召那卜玉帛书而回一般，伴着灿色夕雾便落发到那地上的卜玉帛书上，帛书轻而点缀出朵朵碧光，辉生漫色，片刻缓缓浮起，再随那灿光而去，缓缓地入了那玉心贝壳中。

月儿正疾手纷游向那前方的云灵追去，若旁的苏魅儿亦是加紧了步伐，落在她肩上的如樱正紧紧地攥住她的衣裳，生怕被这浮临细水冲潋而去。

云灵疾身不定，泪眸一抬而去，临面而来的便是那湖面波光。

身后的月儿正纷扬而喊道：“姐姐！姐姐——”可那云灵终究像听不到一般，她早已被那痛苦厉绝其心，如下正手足无措，不知该去向何处。

云灵漫头一起，片刻便出了那湖面。

临前又闻那月儿奋声一喊而去：“姐姐！等等我——”临声落罢，月儿也跟着落出了湖面。

接着是那苏魅儿起足跟上。众人皆漫出了这薄清玉湖中。

落出湖面的月儿定步而下，她怕姐姐做出什么糊涂事来，便焦心不绝，浮出湖面又伴着一声：“姐姐……”声绝不尽。

还好让她心安，镇地其下的月儿瞧见临前的姐姐正滞步此地，背对着她。见云灵如漆墨发伴那簌风絮飞而起，浮纱白裙伴雾不绝，美生美色。

月儿落手一挥，零星一点，便施法将自己身上的水一扰而去。自是不能忘了那苏魅儿，回头便起手往苏魅儿额上一点，让她措手不及，片刻便像被蒸干了一般，还未能缓过神来。

“月儿……”苏魅儿抖声一落，可月儿落手一止，便又转过身向那云灵走去。

苏魅儿感心漫漫，也起步向前。已不知如下是几更的天，但抬头往那天空一望，仍是空空一片寂色墨景。

“姐姐……”月儿落手挽过了云灵，慰声其言：“有月儿在呢，姐姐不会孤独的……”月儿盈眸若华，如下眼眶正伴落着盈泪，她轻轻一抚云灵的脸，方又瞧见云灵面上两行泪浮生而下，伴着白光雾落，奇生不已。

云灵孤眸一抬，只淡淡地望着前方，不出一声一语。

月儿便顺势将她紧紧抱住，苦心漫道：“姐姐你说句话好不好！姐姐……”

身后的苏魅儿不忍看见此景，便故意散了眼神往周遭望去，却还是忍不住泪光生盈，起生落泪而下。

她手无足措，便横脚一跺，自言自意，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临下的双手又紧紧一捏自己的衣裳，片刻便捂上了脸，盈生而出的泪水漫落而下。

“姐姐……”月儿仍悉声唤着云灵的灵魂，可云灵就像失了魂一般，呆身滞于此地。

苏魅儿缓缓地抬进了步伐，她想帮月儿一把，亦是不愿见到云灵如此心如死灰。

“灵儿姐姐……”苏魅儿缓声落道，“刘棋的遗体，你打算如何解决……”她怕她自己说错话，声线便愈说愈低，皆要听不到了一般。

“魅儿……”月儿也怕她说错话，闻她此声落尽，便紧紧挥手而去，月儿觉得如下不是提那刘棋的时候。

云灵忽心一怔，冷冷一抖，再抬眸而起，月儿感觉到了她身躯一抖，便缓缓松开了手，语声柔落：“姐姐？”

只闻云灵一声孤叹，片刻定眸一抬，寂色如初，孤撩伴落。

“对不起。”半响，云灵终于言道一声。可这句话是月儿最不愿意听到的。

月儿极力地摇着头，急声急语道：“不，不，姐姐……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终究还是救不了他。”云灵枯声又起，怜眸生花，像是枯花落尽，繁色零零。

月儿颤声一道：“不怪姐姐，不怪姐姐……”

“都怪我。若是没有我……”云灵滞眸如初，泣声如白，纷零不绝：“若是没有我，刘棋他也不会死……”

苏魅儿起步落足，终于走到了云灵的面前。

“灵儿姐姐……”苏魅儿漫声一落，盈眸昂起，悉生柔色。云灵闻其声，只缓缓与其对了一眼。

苏魅儿见其抬眸而至，便嘴角一扬，漫生柔笑。片刻又起言漫道：“灵儿姐姐，你不是常与我道，人这一辈子只能与一个人白头到老么？”她浮语声落，嘴唇又微微颤抖。

云灵闻声只孤眸一颤，眸中的盈泪也跟着急急一颤而抖。

“如下刘棋不在了，你也不该如此心如死灰，消己消亡。刘棋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呀。”苏魅儿一语惊醒梦中人，淡声一落，如纷扬其声。

让月儿也振眸而起，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再凝眸望着云灵的脸，期盼看到她扬起精神而来。

云灵华眸一定，一敛眼帘而起，缓缓颤颤，到底是被苏魅儿的话给震到了。

“刘棋为什么救你？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地活着么？”苏魅儿接言而道，“刘棋爱你，所以愿意牺牲自己，只愿让你得以在这世上好好地活着。”

云灵颤着眼帘向下一垂，浮梦怜怜，脑海中又现当日之景。

她多么希望她的刘棋如下就站在她的眼前呀。她多么希望他们能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到底是天命违己，他们最终还是未能走到一起。刘棋想以己性命救她，她想以己性命救他。

“即使最终卜玉选择了你，卜玉天灵救了你，孤留刘棋一人冷生漫地。可到底，那刘棋还是完成了他的使命——守护着你直到他消逝而去。”苏魅儿定眸如初，漫声漫言，如迎生兮风。

她与云灵凝眸相望，也好似看到了云灵眼眸中的答案。

“姐姐……”身旁的月儿孤声一唤，双眸又滴落几行泪而下，很快起手擦拭而去，因为见到姐姐脸上有了起色。

须臾，云灵忍心自抑不住，终究是痛哭而出。

“刘棋……”她抽泣着道，屈身而下，漫生盈泪疾疾落地，如盈生花，浮泪落到地上，即刻伴凌风消去。

“姐姐！”月儿随其落步而去，临手抚着云灵的背，又过手将其揽入怀中，边言声道：“姐姐，有月儿在呢，有月儿在。”

一旁的如樱也痛哭流涕，见她们如此抽泣不止，自己也倒落在苏魅儿肩上，其身蓝光微闪又逝，起闪又回。

苏魅儿见云灵不再自抑心痛，自是化悲色为悦色。她也希望灵儿姐姐可以看开人的生死，因为她也曾感同身受过。但是她看开了，所以她解脱了。她一直视开心快乐为意，方得以活得如此没心没肺。

她自小没有爹娘的陪伴，身边且就只有哥哥一人。可她还是过得很快乐，只因她得以看开许多悲伤之事，方空其心痛之意。

缓身落步而屈，苏魅儿也屈身而下，与云灵同月儿紧拢在一起。

“灵儿姐姐不能一直这般难过。”苏魅儿敛眸一道，邃眸如华，与云灵灿眸伴光凝而对望。

云灵泣不成声，但很快便纷止而下。她自抑心头之痛，如下痛哭而出，便是扬心中疾痛之意而出。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苏魅儿缓声缓言道，落手又轻轻在云灵的背上一掸而过。

墨深寂色之下，孤留的景声碧色，丛生百叶的筠起林下，碧蓝暇净的薄清玉湖前，三个身影，伴落一点星星灿蓝，如影生辉，好似与这长烟漫漫足刻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