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背后的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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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看向悲愤的帝俊、太一二人，开口道：“尔等带着族人，退下吧！”

此刻太一在帝俊的帮助下，暂时稳住了伤势。二人闻听女娲之言，已然明了，女娲不打算为妖族出头，心中纵然不忿，也无可奈何，女娲可谓人族之母，哪有让母亲向孩子下杀手的，若是女娲那么做了，恐怕日后妖族要是众叛亲离，毫无利益可图，女娲同样会向妖族挥下屠刀，那时妖族再无生机可言。

能有女娲这尊圣人想着妖族，以妖族为自己的本族，日后无论如何还有退路可走。光此一点，帝俊二人就算如何失去理智，亦是不会强迫女娲动手。

妖族和巫族有本质的不同，巫族可为了自己的尊严，撇弃一切，唯一死尔，就像巫族出兵人族一般，根本不会理会任何人，大不了就是打上一架，死就死了。而妖族善于审时度势，否则妖族岂能在巫族的强势之下，咸鱼翻身。

事到如今，妖族算是栽了，若不是女娲即时赶来，恐怕今日就是妖族灭亡之日，不，是巫妖两大种族灭亡之日！

曾几何时，我等制霸洪荒，一跺脚，洪荒都要颤动！曾几何时，我等遨游洪荒，俯观四海，谁敢阻拦半分！曾几何时，我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谁与争锋！

可现在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为何我等毫无察觉？庞大的势力竟然如此无用，在他人看来就如同蝼蚁一般，想杀就杀，想灭就灭，无人是其一合之敌，就算十二都天神煞大阵都被其独自打破，巫妖二族同上又能如何，还不是被其顷刻打败，毫无还手之力！

帝俊二人痛苦的闭上眼睛，强如自己又如何！先天至宝又如何！土瓦之鸡也！这天地之间再也不是我等称霸之时。不成圣终为蝼蚁，老师果真没有骗自己等人。

等等！圣人！这玄真道人已然成圣不成，否则哪能厉害如斯！对！一定是圣人修为，看来其机缘不小，暗中成圣，我等败得不冤！怪不得根本未曾将我等放在眼中。

忽然帝俊、太一震惊的对视一眼，此刻二人却是产生了明悟，这天地之间的主宰只有那些圣人，自己等人只是跳梁小丑罢了，同巫族争得你死我活，徒为他人作嫁衣矣！

最终二人痛苦的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什么，带领族人，清理战场，收起残尸，向女娲一拜，准备离去。

“你们也一样，留下人族之魂！”教主清冷的声音传来。

帝俊身体一僵，暗道：该来的总是逃不掉，哎！圣人啊！

根本没有过多犹豫，帝俊直接取出一储魂袋，抛向教主。随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族人远去。

女娲眼神复杂的看着人族，想说些什么，终归是无法开口。

人族乃自己所造，等同自己的骨肉至亲，可妖族屠人，自己却不作为，等同默许妖族的行动。如今数亿人族遭劫，被妖族抽取魂魄，不可谓不凄惨，可自己却是因妖族被屠而来，这让女娲如何开口，又如何能再为妖族出头，自己就算身为妖族，也不能亲手屠戮自己的孩子吧，天下哪有如此狠毒的母亲！

“哎！”一声长叹，女娲直接消失不见。只有一滴晶莹的泪花无声洒落大地。

母落泪，儿岂能无动于衷？纵母有千般错，亦是自己的之母，儿岂能不孝！一时间人族与其心神相连，心下戚戚

“圣母保重！”

人族的呼唤跨越一切阻隔，直入早已远去的女娲耳中，顿时浑身一僵，眼中泪花更浓，心中终是有了决断。瞬间速度加快，直奔娲皇天而去。

此刻战场只剩下教主和人族。转过身来，看着受尽苦难的人族，心中一阵悲凉，可不经历风雨安能见彩虹！人族要想成为天地主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一路上少不了种种磨难，温室中的花朵，是无法久远的。

但此次人族遭劫，可以说完全是一场人为的灾难，亦是某些强人为一己之私，挂着锤炼人族的名义，强加于人族之身。

人族灵魂可伤巫？人族精血可伤妖？这完全是不可能的。而之所以有这逆天的效果，完全因为人族是未来的天地主角，这天地之间的气运都会慢慢聚集在其身上，所谓的灵魂和精血都是在凝练出人族的气运，这是天定主角，收其气运便是逆天，不仅会大减自身气运，而这凝聚的气运亦是无法被吸收，是人族专属之物，其中蕴含着天道之力，外人无法炼化，强行炼化，更会引来天罚，这也是为何诸位圣人都是通过传下道统，得到人族的认可，从而获得人族气运的原因所在。

而如今巫妖凝聚而出的人族气运，凭借其中的天道之力，不要说是屠巫灭妖，换做任何种族都是一样。

哎！这气运真正的奥妙，都在探索之中，而三清和西方二圣是其中领先者，亦是只有这五位圣人才察觉到人族气运中的天道之力，而女娲和后土完全落在其后，否则屠戮人族之事绝不可能发生。

巫妖称霸天地，气运凝实，更是毫无决出胜负之意，如若长此以往，就算人族是天地主角，亦要历经无数年的积累方有实力上位。这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此中会不会发生变故，谁也不会知晓。

如此一来有些人自是无法再忍，暗中施以假象，混下视听，明明是气运克敌，却是改成人族灵魂和精血，而有如此只能的只有圣人！

女娲和后土完全是被蒙在鼓里，被人蒙蔽狠狠的算计了一把。而老子之所以默许人族惨遭屠戮，亦是为真正在人族站稳跟脚。如今人族真正供奉的是圣母女娲和圣师教主，又有几人真心供奉老子，又有几人记得老子，就连小小的人族护法都比自己更加深入人心，这让老子如何能忍！

再说如此一来还能借人族之手消耗巫妖气运，加快其灭亡的速度，人族繁衍速度很快，有个几百年就会恢复，老子何乐而不为，所以老子自是默许此次阴谋。

巫妖屠戮人族，一切都在老子掌握之中，无论如何都会在巫妖屠戮结束之前，出手相助人族，救人族于生死之间，才能更好更快的深入人心。至于巫妖，蝼蚁而已，自己挥手间，灭之易容反掌，但不会真正出手灭之，只会阻其行动，原因很简单，时机未到，强行改变就是破坏大势，份属逆天，必遭天罚！

可老子却未曾料到，教主横插一脚，根本不给其半点机会。

所以这真正出手之人，教主通过结合前世传说，和现在种种迹象，这背后推动此事之人就是西方二圣，而接引性情淡泊，不喜俗世，随时刻想着复兴西方，但乃是堂堂正正之谋，而这种阴谋应当出自准提之手。经常将此物与我西方有缘挂在嘴边之人，岂是善良之辈。

现在人族太过弱小，知道这些没什么好处，徒增烦恼，时刻挂念此事，亦是不利于其日后发展，不知是一种智慧，只有真正的不知，圣人才不会将其看在眼中，这样才能真正从夹缝中脱颖而出，成长到足够的高度，最终能挣脱圣人的掌控，而不是做圣人手下的玩物，随意拿捏。

自己再强，亦是有限，无法做到无视一切，看护到人族可成长到超脱圣人掌控之时，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与渔！自立自强才是正途。

人族毕竟与自己牵扯太多，作为自己的本族，谁不希望其越来越好，而不是受人奴役。算了，日后自见分晓。

“人!我们胜了！”教主庄严的面向人族说道。

“我们胜了！”“人族威武！”“圣师万岁”各种各样的呼唤声响彻人族，甚至声泪俱下，宣泄着心中的苦闷、哀痛。

良久之后人族才慢慢安静下来，等着圣师训话。

“人！你们表现很好，就算如此实力悬殊，尔等未曾退缩，全力以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尔等不愧为人，当得起当初自立自强的宏伟目标。我为你们感到骄傲！”教主高声呵道。

一时间人族热血沸腾，多年的千辛万苦，得到了认可，巫妖再强又如何，我等在圣师的带领下，还不是被我等打得差点灭族。当即人族强烈的回应道：“圣师万岁！”

喊声响彻天地，经久不息。

等到人族再次回复安静之时，教主才继续开口说道，然而声音却冷了下来：“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而我还算有些能力，尔等告诉我，人族将如何！”

众人如同，酷暑之中，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彻底熄灭心中的火热，一时间雅雀无声，不知所措。

“我很失望，我真的很失望，尔等在弱小不堪之时，居然不知稳扎稳打，循循推进之理，急功急利，根本未曾了解自己四周事物，轻易扩散洪荒，四处建立族群，冒然与巫妖接触。可曾想过今日之事！”教主冷厉的说道。

“圣师，我等人族为了更大的发展，应当走出去，我等不悔！至死不悔！”燧人氏此刻代替人族说出了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