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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无常鬼吗?”契而尼老哈哈大笑,他对中原文化还算了解,故此听到吴常的名字便觉得有趣。
吴常听到契而尼老的话,也是跟着笑了几声,说道:“爹娘取得名字,并无多意,哪知常被人借故笑话两句,我倒也习惯了,”吴常看上去并不在意,他只是一挥手又说道,“不如我们先行前往驿馆,歇息一下,然后由我负责为各位多介绍下你所关注那人的近况,也为我们过几日进关后早做打算。”
契而尼老一直以为中原人多善于假装客气,因此见面总要多寒暄几句,谁知这位吴常竟不多说废话,直奔主题,不过他们钦察人素来豪爽,最喜直来直去,反倒很对契而尼老的脾气。
契而尼老当即点头,无偿也不多说,调转马头便向城内走去。大宁城虽与他族互市多年,但实则为北境边防的军事重镇,因此城内并不繁华,相对关内各地实则简陋不少,但是每处街道只见都可见到巡视的重甲兵卒,四处皆充满了杀伐之气。
吴常简略的向契而尼老介绍了一下大宁的风土人情,但是契而尼老对此并无兴趣,故此只是随意应答,吴常本就不愿多说,见契而尼老无意多听,索性就不再多说,故此二人至驿站一路多是沉默不语。
刚到驿馆,吴常还未说话就听见驿馆之中传来一阵喧闹之声,里面有个大嗓门大声喊道:“都干哈呢,快点把钱押上。”吴常眉头一皱,快步走进驿馆之中,只见驿馆大厅之中有几个兵卒正在一张方桌之上掷骰子赌钱,其中一人三十岁左右的胖大男子正光着膀子摇晃骰盅,一边大声嚷嚷着其他几人赶快下注。
吴常冷哼一声,用脚挑起一把凳子便向着那人甩去,那把凳子夹杂着劲风无比迅疾向那人飞去,说时迟那时快,破空之声刚刚响起就见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抄起扔在一旁的一柄丈八长枪。
那胖子也不含糊,长枪一抖,向左一拦,又向右一拿顺势向着吴常的方向扎去。吴常又冷哼一声,顺手抽出腰间佩刀,将长枪架住,大喝道:“张烜睿,你是要造反吗?”
那个叫张烜睿的胖子这才看清楚不远之处站的竟是吴常,赶忙收枪笑道:“唉呀妈呀,这不是我吴常大兄弟吗,你咋来了呢,俺们跟这疙瘩稍玩会儿,你来不,加你一个。”
吴常脸色铁青,忍住怒意,大声道:“张烜睿,这里是官府驿馆,容不得你在此放肆赌钱,这儿是大宁都司,可不是你们奴儿干都司,你给我老实点。”
“唉呀妈呀,我说兄弟,不就赌个钱吗,多大点事啊,不赌就是了,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张烜睿笑着说道。
吴常冷着脸,目光如刀,紧盯着张烜睿,冷冷说道:“你可别忘了你所持公文乃是让你回乡探亲用,可不是让你在这儿赌钱的。你来了大宁城五日,不是酗酒闹事就是打架斗殴,若不是你有战功在身,本官决不轻饶,你要是想撒野,可别忘了这是我们猎狼卫的地盘。”
“我说兄弟啊,你这咋还生气了捏,你放心,我明日一早就就离开大宁城,绝不惹麻烦,”说着便抓起长枪扛在肩上,溜溜达达的走出了驿馆。
吴常狠狠地将刀收回鞘中,转身出门请契而尼老进入驿馆。他们猎狼卫一早便收到陈公公的传信,知道契而尼老一行人至关重要,故此早已将一切行程食宿安排妥当,只是由于其异族身份,故此不敢大张旗鼓,只能领吴常一人接待。
吴常吩咐驿馆的伙计将契而尼老属下分别带入不同的房间休息,自己则领着契而尼老来到一间客房,要向契而尼老交代一些东厂传来的讯息。契而尼老自进城以来一直暗中观察,并未发现有何危险,虽然心底仍旧觉得东厂不可完信任,但是就目前而言自己还不会有危险,故此便坦然与吴常进入客房。
吴常在桌旁坐定,也不客套,上来就道:“日前督主已将关内之事传信于,命我传达于你。”
“那你就快说吧,”契而尼老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我们钦察人也不喜欢客套,你直说就好。”
“那你想先了解哪一部分?”吴常就仿佛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机械的问着契而尼老。
契而尼老赶忙问道:“我外甥冷天峰现在再哪儿?他人可好?是否安?”
“冷天峰是你外甥?”吴常心头一震,同在东厂,但他常年戍边,所以虽未曾见过冷天峰,但也知道冷天峰身份特殊,所以略感震惊,但是他很快便平复心情,冷冷的说道:“据检校来报,他现在在河南,还算安。”
“那就好。”契而尼老在心中默念,然后接着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吴常犹豫了一下,慢慢说道:“据督主来信,二十二年前你妹妹妹夫被仇家所杀之后,督主受你所托,不断追查,直到今日才得知你外甥冷天峰便被昆仑山的鬼炎门救走,之后学艺有成,在江湖上有了些威名,原本督主想要将冷天峰编入东厂,谁知他竟被天山派的掌门林梦婷挑唆与朝廷做对,不但杀了不少东厂与锦衣卫的命官,更与倭寇有所联系。”
说着他叹口气,摇了摇头,他扭头看了看契而尼老,只见契而尼老一把扯下面罩,白色面孔已经变得铁青,额上青筋暴起,狠狠地将拳头砸在桌上,吴常见状心中暗喜,心道:“没想到竟这般顺利。”吴常面上开始装的有些痛心疾首,继续说道:“谁知那倭寇只是利用冷天峰,利用完了便开始追杀于他,更是将他打成重伤,若不是我们东厂拼死在暗中保护,只怕冷天峰早已命丧多时,尽管如此,你外甥他依旧执迷不悟,不仅视我东厂如同仇敌,并依旧与那天山派的林梦婷沆瀣一气,若非督主与你乃是多年好友,不忍伤你至亲,只怕早已将你外甥格杀,只盼这次你能劝冷天峰回头是岸。”
俗话说关心则乱,二十二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故此契而尼老在得知有了自己外甥下落之后便欠缺了思考,此时听到吴常将陈公公的信件转述,更是无比暴怒,双拳紧握,指甲将手掌刺破鲜血流了一地都不自知。只见他将双拳重重擂在桌上,无比狂怒的大喊道:“告诉我,那些倭寇在哪儿,我要将他们剁碎了喂狗。”
“我只知道那个倭寇首领叫河野宗政。”吴常淡淡的说道。
“好,我记住了,我一定将那个叫河野宗政的杂种拉去喂狗。”
林梦婷和苏净萱各骑着一匹青驴慢慢的骑行在后天的牛车两旁,土路两旁并无行人,一路之上只能看到绿草丛生,鲜花灿烂,虽已是盛夏光景,却有一种踏青而游的错觉。林梦婷骑在青驴之上,哼着小曲,心情极是舒畅。苏净萱虽未出声,但一路上欣赏着自然美景,心中却也是快意不少。
四人连行三日,已经进入鄂西境内,想来离十堰镇也不远,最近几日也未曾在路上发现东厂鹰犬的踪迹,想来暂时并无危险,所以商议之下便决定不再急着赶路,也就当做是歇息一下。
那一日,四人在那座小镇歇息之后,便命那个一直装作随行的花旦继续化妆成新娘的样子,另一个戏班的戏子扮作新郎官,第二日一早启程,继续敲敲打打的扮成迎亲队伍前往十堰。他们四人则换乘,绕路前往十堰镇,虽然路程绕了一点,但总算是脱离了东厂的追捕。
此刻,冷天峰坐于牛车前端,手里拿着根柳条,轻轻抽打着牛臀,想让牛车行的再快些。后天则半靠着两个红漆木箱,不耐烦地的道:“我说你就别抽了,它是牛,不是马,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语气显得无比气愤。
冷天峰不理后天,只是继续用柳条轻轻抽打着牛臀,这时苏净萱闻言,转头看向车上的后天,“噗嗤”笑了一声,赶紧忍住笑,说道:“冷公子现在心情还是不好,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后天闻言,立时从车上跳将起来,大声怒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为什么挨揍的是我。”说着一指正在咧嘴大笑的林梦婷,怒道,“还有你,笑什么笑,好像你没参与似的。”
林梦婷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想笑,你管得着吗?我就是想看看你另一只眼睛什么时候也变个样。哈哈哈。”
原来那一日在客栈之中,冷天峰气愤之下天魂剑径直出鞘,眼见后天就要血溅五步,苏净萱不顾男女之别赶忙上去保住冷天峰的手臂,林梦婷也赶忙上去帮忙,二人合力之下,好说歹说,才将尚有一丝理智的冷天峰劝住。
冷天峰怒气冲冲的刚刚坐下,苏净萱赶忙递了杯茶给冷天峰,想让他消消气,哪知后天突然嘴贱说道:“不就是男扮女装吗,有什么的,再说了,你长这么好看扮一下也不亏,说不定这一次就上瘾了,以后还经常扮女装呢,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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