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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之外有四五十名身着重甲的骑兵已将客栈团团围住,各个手持刀斧,杀气腾腾。这些骑兵乃是驻守荆襄一带重甲骑兵,剑锋在得到冷天峰四人消息之时特意传令调遣至身侧,只为抓拿冷天峰。
为首的参将正坐在马上气定神闲,一定都不在意客栈中的战况,在他身旁的副将,却有些耐不住性子,忍不住说道:“大人,咱们不冲进去吗?那咱们可就一点功劳都没有了。”
“功劳,呵呵,”参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还想要功劳,老老实实呆着吧,能有命就不错了。”
副将明显一愣,大惊失色道:“大人此话何意?”
那参将明显与这副将关系不错,先是看看左右,确定其他士兵离他们二人较远,所以让那参将凑近身前,然后侧身对他说道:“你可知里面的是何人?”那副将摇摇头,参将继续说道,“那里面可是从前东厂的第一杀手,任职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的冰冷剑冷天峰。”
副将倒抽一口凉气,失色道:“就是那个曾在宁波府一人一刀,杀尽四百倭寇,又在江西以一人之力横扫四省水匪的杀神?”
“杀神不至于,但是武功之高绝非我们这等寻常士兵可以阻拦,”那参将小声说道,“我听说此人乃是陛下亲自下令捉拿的,即使是东厂都未能成功,这才从宫中派来御前司直属的几名高手前来捉拿,里面那二位穿着蟒袍的正是陛下所派之人。”
那副将听得一脸懵,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参将见状接着说道:“还没明白吗,里面的人是我们根本无法阻止的,也只有陛下身边的高手才可力敌,我们现在进去不是送死就是挡刀,明白了吗?”
那副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脸上有现疑惑之色,忍不住说道:“可是大人,既然里面的两位大人是皇上派来的,那给我们传递消息的就应该是东厂和锦衣卫啊,怎么会是黑虎帮的那帮小喽喽呢?”
参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然后摇着头说道:“连这点事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
那副将一脸讪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下官不是脑子笨吗,还请大人给下官讲讲。”
那参将清了清嗓子,继续小声说道:“我听闻皇上所派的四名侍卫地位极高,就算是东厂督主都不敢轻易招惹,这不是三个月前冷天峰从京城逃脱吗,所以陛下就命东厂全力协助这四位大人办差,东厂早就放出消息,一众江湖帮派哪个不想讨好东厂,所以便竭尽全力的找寻冷天峰的下落,再加上东厂都要听命于这四位大人,那黑虎帮得了线索怎能不第一时间通知。”
那副将一脸惊讶,说道:“那这黑虎帮可算是立了大功啊,那为何两位上官竟要咱们将那些小喽喽尽数射杀?”
参将看了一眼客栈,里面正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忍不住叹口气,说道:“我听闻那四位大人曾在开封遇到过冷天峰,可是不知怎的竟让他给跑了,大失颜面,所以心中愤恨无比,自然想亲手抓住冷天峰,可这黑虎帮上来就动手,如果他们侥幸成功了,那里面那二位上官岂不是更失颜面,所以急怒之下才会下令诛杀黑虎帮的小喽喽。”
这一番话直听得副将连连点头,那参将又说道:“我们就安安静静的外面等着吧,如果我们贸然进去抢攻,不但挡不住冷天峰,说不定里面的两位上官一怒之下会先对我们出手。”
那副将听罢,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客栈大门,一瞬间,仿佛那就是鬼门关,吓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就在参副两两将感慨之时,突然在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想活命的就赶紧走,你们只知道里面危险,却不知知道外面更凶险。”
几十名骑兵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也时刻警戒,哪知有人前来却并未发觉,顿时心中大惊,纷纷向身后看去。
身后方向不远处,只见一个身穿污秽青袍的年轻人正拉着一辆牛车和两匹青驴踱步而来,腰胯双刀,步履稳健,正是后天。
一众骑兵大惊失色,领头的参将眉头紧皱,喝道:“呔,来者何人?”
“别废话,不想见阎王爷就赶紧滚。”后天语气懒散,但是微眯的双眼却露出一股森寒的杀意。
那参将虽不敢冲进客栈,但是毕竟是领兵之人,可不是后天一句话就能吓跑的,那参将冷哼一声,右手一挥,两名重甲骑兵便已经策马冲出,欲将后天一击拿下。
“送死的人永远都那么多。”后天冷笑,突然弯腰自牛车底部抽出一件用青布包裹的长大兵器,就在一名骑兵冲近之时,反手劈下,只在瞬间,那名骑兵便连人带马被劈成四截。后天手臂一转,手中兵器顺势横扫,又将另一名骑兵胯下骏马四蹄斩断,只听那匹痛苦撕号摔在地上,那名骑兵忍痛翻身站起,还未反应过来,后天便又已杀到,只是一击,又将这名骑兵连人带甲斩成两段。
一众骑兵已被眼前场景吓傻,他们所穿乃是双层山字文甲,能挡长刀重斧,最是坚硬不过,哪想后天只是挥舞了三下便已是人马俱碎,惨烈无比。
后天将手中的兵器扛在肩上,一脸不屑的看着已经被吓懵的一众铁甲骑兵,而众骑兵却都将目光集中于后天的那件兵器之上。那件兵刃长八尺有余,足有一人来高,被一匹青布紧紧包裹,并非向寻常的长大兵刃那样厚重,反而十分纤细,远远看去像是一柄极长的宝剑。
这时那名参将终于回过神来,知道后天绝非一般人,当即一声令下,几名骑兵左右冲出,瞬间将后天围住。但却无一人敢贸然进攻,这些不过是寻常士兵,依托军阵,列阵杀敌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江湖私斗却绝非其所擅长,虽说这些士兵依仗重甲就算是寻常的武林高手也难伤其分毫,但后天手中那件长兵刃太过于诡异,竟能将身着重甲的士兵连人带马一齐斩断,同时也将众骑兵心中唯一的依仗所斩断,一众骑兵怎能不怕。
那参将右手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掌心不住地渗出汗水,内心已经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几丈开外的后天认出了他是领队参将,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这参将,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这可该如何是好。”参将在心中不断默念,恐惧之感不断压抑着他的心头,离崩溃只有最后一线。就在这时,他身旁的副将高声大叫:“参将大人,您赶快下令,我们几十个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嗯?”参将突然一愣,猛然醒悟,心中忖道,“他就一个人,我们还有好几十人,怕他作甚。”想到此处,心中豪气又生,猛地拔出腰间军刀,大声喝道:“给我杀。”
一听参将下令,一名士兵二话不说,打马前冲,长枪一抖,直挺挺的向着后天胸膛刺去。后天看着面前来人,右肩一挺,手臂使力,那件兵刃由上至下轰然劈下,只在一瞬之间,那柄刺来的长枪已被从中劈断,那骑兵身下骏马头颈被斩,瞬间摔落在地。后天未等招式变老,变劈为扫,又将右侧两匹战马前蹄斩断,瞬间人仰马翻。后天不及转身,右脚踏前一步,手中兵器向后越过左肩,腰腹急拧,一记回马枪向身后刺去,直接刺穿身后一名骑兵胯下马颈。
后天呵呵笑了两声,抽回兵刃,双手反手向右一桶,直接刺穿两匹战马,接着用力一抽,顺势将其中一匹马腹剖开了三尺长的伤口,接着回身一斩,又将一匹战马的头砍下。
只在短短几瞬的时间,后天便以一人之力将一众骑兵杀的人仰马翻,好在后天不愿多伤人命,故此下手之时只是将战马尽数斩杀,却未伤人,即使如此,这些重甲骑兵跌落之时不是被战马尸体压住身子,就是被地上他人的兵器所伤,一时间当真是哀嚎遍地。
其他离得稍远的骑兵见状,自知不敌,纷纷掏出弓箭射向后天。后天漫天飞矢来袭,冷笑一声,紧握手中兵器,舞起了一个棍花,将来袭飞矢纷纷挡下。后天侧目看去,找到一个空挡,没有多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臂发力,又将一匹战马头颈斩断。
只此一击后天便已冲出包围,混入众骑兵之中,骑兵将士唯恐弓箭伤了自己人,不得已又只能依靠手中长枪对敌。哪曾想后天手中兵刃锐利异常,所有的刀剑枪斧与那件兵刃一经碰触便纷纷被斩断,如此一来,原本对后天的围攻之势却变成后天一人追杀一众骑兵。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几十名骑兵胯下战马便尽数被后天砍死砍伤。那参将跌落下马,匆忙翻身,正要爬起却被赶来的后天再次一脚踹倒,那参将见是后天,赶忙又挣扎的爬起来,“扑通”跪倒在后天身前,大声哭嚎道:“这位大侠,你就饶了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啊。”说着竟真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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