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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怡说:“我没不让你尽孝,但孝顺就一定要住在一起吗”
孙浩文说:“我和我娘已经分开多久了,你知道吗我上高中的时候就住校,之后上大学,再后来读研究生,现在又工作了三年,累计在一起,十三年了,我和我娘已经十三年没在一起住了。”
“我和我妈也分开好多年了,难道我也要把我妈接过来住吗”
“咱妈在老家,有咱爸陪着,她不会觉得孤单。我娘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别的亲人了。情况不一样。”
这时,广播里开始播放登机信息,王佳怡站起来,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孙浩文也站了起来,把拉杆拿在自己手里,“我来吧!”。
王佳怡向检票口走去,孙浩文拉着行李箱在后面紧紧跟随。到了检票口,孙浩文把行李箱递给王佳怡。王佳怡检票后,走了进去。
孙浩文在外面大喊:“佳怡,等咱爸、咱妈老了,走路不方便了,咱们就把他们也接来,咱们一起照顾他们。”
孙浩文温馨的行为、温暖的话语让王佳怡感动。孙浩文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可是,为什么跟这样一个好男人生活在一起就这么别扭呢歹毒的女人经常会喊歹毒的口号:“希望老公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王佳怡厌恶这种无耻的口号,但现实是,如果老公没有那个娘,生活确实会美好很多。上帝给了她一个好老公,还要额外赠送一个老娘,上帝怎么这么讨厌呢但上帝的意志岂是自己能把控的“唉!”,王佳怡在内心里发出一声苦叹。
由于暂时停业,庆明阳和小荷呆在家里。明阳妈不但没着急,反而安慰小荷不要上火。此时,明阳妈的内心是高兴的,因为她发现整日郁郁寡欢的儿子现在变开朗了。庆明阳打扫院子,把院子里的石头子都清理出去,不平整的地方都弄得很平整,怕小荷硌脚,怕小荷摔着。他甚至又开始做起了根雕,全都是惟妙惟肖的美女。明阳妈看得出,那些美女根雕都是以小荷为原型。明阳妈养了一盆仙人掌,小荷不小心碰到,扎了手,庆明阳心疼,直接把仙人掌给扔掉。
小荷体会到了庆明阳对自己的体贴,她也爱上了他。
小荷让庆明阳带她去看电影,庆明阳感到奇怪。小荷说,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可以用心去感受。庆明阳带着她去看了一部爱情片。出来时,小荷听到一对对情侣亲密地说笑,不由得脸红起来。天有些冷,庆明阳把自己的外衣给小荷披上。
往回走时,路过一家火锅店。庆明阳搀扶着小荷进去吃火锅暖身。吃火锅时,庆明阳把煮熟的肉都捞给小荷吃,自己吃蔬菜。小荷把庆明阳盛到自己碗里的肉用勺子舀给庆明阳,庆明阳把小荷舀给自己的肉又送回到小荷的碗里。肉这么贵,他不舍得吃,他要让心爱的人多吃。好在小荷看不到,好骗,他说自己已经吃了很多了。
两个人,一个眼瞎,一个腿瘸,却情义深重,一旁的服务员看着都很感动。
边吃火锅,二人边聊天。庆明阳告诉小荷,自己要戒烟戒酒,要攒钱给小荷治眼睛。小荷说,不但要治眼睛,也要攒钱给庆明阳治腿。庆明阳悲观地说,自己的腿是治不好的。小荷询问,他的腿是怎么瘸的庆明阳回想起当初自己被扎伤的一幕。那时,他为了生计,把自己精心创作的雕刻作品拿到工艺品商店去销售,结果,不但没卖出去,还被人奚落。他很愤懑,到饭店喝酒。从饭店出来,一个小偷急匆匆往这边跑,撞到他,兜里的雕刻作品掉到地上,被小偷踩碎。他大怒,冲过去,抓住小偷,一顿猛打。小偷拿出匕首扎在他的大腿上。那个小偷由于头部受伤严重,变成了植物人。在后面追赶小偷的郭嘉俊目睹了这一切,他居然跟警察说了不利于自己的证言,导致他入狱。那笔巨款是小偷从郭嘉俊车里偷出来的,自己帮郭嘉俊避免了损失,郭嘉俊反而恩将仇报让自己锒铛入狱,他对郭嘉俊很是不满。但他不想跟小荷说太多,小荷是个单纯的姑娘,他不忍心让这种复杂、血腥、暴力的事情浸染小荷纯净的心灵。于是,他轻描淡写地告诉小荷,自己酒后跟人打架,被人扎伤了大腿。
小荷说,自己的眼睛能治好,庆明阳的腿也一定能治好。她蹲下身给庆明阳揉腿,说:“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只要咱俩还活着,不管是七十岁还是八十岁,我都给你揉腿。”
庆明阳感动得一把把小荷搂在怀里。
一旁的服务员感动得落下了眼泪。
瞿梅和殷丽芳来到了北京,马不停蹄地到一个派出所寻找小荷的信息。瞿梅告诉负责接待的女民警:“她叫周小荷,麻烦您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女警问瞿梅:“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瞿梅说:“她是我的女儿。”
女警问:“她失踪多长时间了”
瞿梅说:“不是失踪,她来北京,算是打工。”
女警问:“她来到北京之后,多长时间没跟你联系了”
瞿梅说:“我和她已经分别二十年了。”
女警吃惊:“二十年二十年了,你才开始找”
瞿梅愧疚地说:“是啊,我这个当母亲的,太不称职了。”
女警让瞿梅拿身份证。瞿梅拿出一个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证。
女警感到意外:“你是香港人”
瞿梅告诉她,自己是从内地过去的,现在是香港的永久居民了。
女警跟她要女儿的身份证号码,瞿梅摇头,她完全不知道女儿的身份证号码。
女警又让她拿户口本,瞿梅也没有,户口本应该在女儿身上。
女警警觉起来,责怪道:“你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帮你查”
瞿梅说:“她叫周小荷。”
女警说:“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
瞿梅说出了她的籍贯、生日、年龄。
女警摇头:“对不起,这个没法查。”
瞿梅质问:“为什么不能查”
女警说:“你说她是你女儿,有什么凭证”
瞿梅说:“她要不是我女儿,我干嘛要找她”
女警说:“有人找人是为了寻亲,有人找人是为了寻仇,我无法辨别你到底想干什么”
殷丽芳不满地质问:“哎,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们人民警察不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吗”
女警反驳道:“帮助寻亲,叫为人民服务,帮着寻仇,那就是助纣为虐。如果你们不能证明自己和周小荷的关系,我这边是无能为力的。”
瞿梅说:“那您说,怎么才能得到您的认可”
女警说:“如果你能提供户口本,或者你有当地派出所出具的跟周小荷的关系证明……”
瞿梅说:“可是,我确实拿不出。”
女警说:“那我也没办法。”
瞿梅恳求道:“民警同志,我求您了,您就帮我查一查好不好”
女警说:“真的很抱歉。”
瞿梅还不死心,“你也是女人,希望您能体谅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情。”
女警反问:“既然你是一个母亲,怎么会跟自己的孩子二十年没有联系而且连她的身份证号码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太蹊跷了”
瞿梅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天下哪有这样的母亲
瞿梅和殷丽芳找一个酒店安顿下来。派出所寻人这条路走不通,她们必须要想其他办法。
孙浩文和母亲也在为寻人而发愁,北京这么大,一家家饭店寻找玲子如同大海捞针。马上快过年了,他们更加心急,一定要在年前把玲子找到。玲子一直不跟他们联系,会不会是出事儿了如果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怎么跟玲子的家人交待想到这一层,孙浩文跟母亲越发担忧起来。孙浩文突然想到,应该去派出所问问,询问一下近期有没有什么恶件发生。
孙浩文和母亲来到派出所,他们跟民警同志报上了玲子的全名和籍贯,向民警询问,有没有跟玲子相关的不良事件发生民警同志的回答让他们感到意外而惊喜,民警告诉她,他们查到了玲子的暂住证信息,她现在正在北京大学的食堂打工。
孙浩文兴奋、激动又气恼,兴奋的是,他们终于知道玲子的下落了;激动的是,他们马上就能见到玲子了;气恼的是,自己怎么早没想到到派出所来查询他不仅对自己气恼,对玲子也气恼,怎么就一直都不跟自己联系自己的手机号玲子是知道的。
出了派出所,孙浩文和母亲打车前往北大。此时的浩文妈也迫切想见到玲子,出租车费再贵,她也不在乎了。
在车上,浩文妈说:“咱们去北大找过,也没见着她啊”
孙浩文说:“咱们是在外面找,她是在里面。唉,怎么就没想到进里面找一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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