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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船人倒也遇上过阳寿未尽却又下了地府的,有些是魂魄离体,阴差阳错进来的,还有一些是自认为道法高深的修士,特别喜欢地狱无门偏要闯的类型。

对于这种人,地府一般抓的也不是特别严谨,反正对于地府里头的人大多都是阳寿未尽的要是没出事儿就给送走,要是出了事那就错有错着就这么干了,至于那些个主动要下了地府的修士么,你要有能干你就只管来只管走,要是出不去你就别怨恨着人了,自认倒霉就行了。

所以撑船人也不过就是说了一声而已,倒是没有做出别的动作来,倒是把张清虚和卓梵两个人吓了一大跳,两人还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之间说出这种话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反应才好,只好怏怏地看向阮萌。

在这种陌生的地方还是不要自己强出头的好些,谁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变故出现,而且再这里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只怕都不妥当吧。

阮萌甩出一根红绳绑住了老鬼,免得他被地下的那些个鬼魂给勾了去,转而看向撑船人:“像是阳寿未尽的人来的还不少?”

撑船人听到阮萌这问话笑了起来,笑起来的声音就像是两个骨头在碰撞的时候所发出的声响,“早些年还有这种事情,最近这些年倒是不常见了。不管在阳界是多么的能干,但到了我们地府之后可不是这些人能够随意玩乐的地方,到时候能不能回去那也还是我们地府之中说了算的。”

这人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的冷意,听起来的时候也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以前的时候那些有几分本事的修士就喜欢动不动就闯了我们地府,结果你们道是如何?”撑船人同他们三人说道,“看看这血河之中那些玩意,有不少就是这些仗着自己本事大的人来着,现在还不是在里头当了血河水鬼。”

张清虚和卓梵听了这话,又见血河之中那不少在里面沉浮的魂体,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虽然早就知道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但也真的没有设想到竟会是这样充满着危险的地方。

“里头是?”卓梵到底也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哪能!”撑船人又呵呵地笑了两声,“还有一些扶不起船费被丢下去的。话说起来,你们应该是能够付得起船费的吧?”

卓梵:……

撑船人见他们不说话,刚刚还勉强能够算是和蔼可亲的面目一下子就改变了,一张原本就算不上好看的脸色就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船头的那一盏红纸灯笼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的,衬的着一张脸有几分狰狞可怖。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幽冥地府之中竟然也有这样的买卖了!”阮萌看向撑船人,神情自若,“看来还真是我许久不来的缘故,整个幽冥竟是有这样的变化了。”

撑船人听到阮萌这话,倒是一时之间不敢再闹腾了,他看向阮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在看到阮萌身上乍然冒起能够把他一双眼睛都给闪瞎的金光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艘船上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刚刚因为半点也不显的倒是真没有看出。

身上的神光比阎王殿之中的几位阎王都要浓厚的多。

撑船人分外的诚惶诚恐:“小人不知大人前来,刚刚造次了,还望大人能够原谅小人则个。”

“哦?”阮萌看了撑船人一眼,见他那伏低做小的态度也没有再同他计较的心思,“刚刚你说要个船费,我许久不来,也不知道你这里的船费是要怎么算的。”

撑船人的魂体都被吓的淡了一层,哪里想得到自己刚刚也不过就是顺嘴这么一说而已,现在分明就是一个把柄捏在对方手上了呢。

“大人说笑了,我哪里能同大人收了什么船费。刚刚那一说也不过就是个玩笑话罢了是,大人又怎能当真!”撑船人急急忙忙地说道,“我那话也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刚来幽冥什么都不懂的小鬼罢了,哪能真将人丢进了血河之中去,真要是这么干了,几位阎王还不得收拾了我去!”

撑船人言辞陈恳,“那些个小鬼不知道我们幽冥的事,我这随意吓唬一下,要是被唬住了自会送了一些路引钱做了船费,若是吓唬不住,那也就权当看了一场笑话。毕竟在幽冥地府之中也没有旁的乐子可以做了!”

张清虚和卓梵听了撑船人这话,想到刚刚他们两人还真的是被唬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刚刚要不是有阮萌在,也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收尾了,而且这种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好吗?

撑船人怕几人不相信,又道:“血河里面的大多都是生前死在河水之中又寻了人当替身的凶物,他们要在血河之中呆上很长一段时间赎清了自己的罪孽之后方才能够进入阎王殿之中。”

撑船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认真,他是半点都没有说谎的,在眼前这个人面前说谎往后大概也就没有下一次了。

所以,他们刚刚完是被骗了?

张清虚和卓梵看着撑船人的眼神之中也带着几分的不善,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聪明一时竟在这个时候掉了这个坑里面去了,亏的刚刚他们还真的有几分相信这话来着。

“哦,原来如此。”阮萌对于这一点那还真的是不甚清楚,但也没有想要搞清楚的意思,毕竟这里管事的人也不是她。

“自然是这样,我们幽冥地府也还是十分合理的。”撑船人急忙说道,“大人许久不来,等到转一转我们幽冥地府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撑船人也实在是摸不准阮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不过看起来似乎对幽冥地府并不是十分了解的模样,可他在这里撑船也已经有好几千年的时间了,倒是真没有见过比阎王还要叫他有几分畏惧的人。

想了想,撑船人也不敢再耽搁,手上的动作不断,船行在血河上的动作一下子就加快了不少,河岸两边的彼岸花迅速地退去。

老鬼还趴在船沿边上,想要伸手去够血河之中的河水,但被阮萌手上那一根红绳给拴着倒也没有整个人坠下了河去,他维持着趴在船沿边的动作,张清虚和卓梵见阮萌已经有了动作,老鬼也完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的模样心觉大约也是没有什么问题发生的,干脆也就由着他趴在船沿边上,反正也就只能这样了别的也干不了。

在撑船人加快了速度之后,船只破开血河航行的速度大大地加快了,那速度就像是汽艇一样的速度,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之后,一个码头就出现在众人的身边。

“大人到了。”撑船人急忙对着阮萌说道,那样子倒是有几分像是在欢送着人离开她的船一般,样子里面带着几分的谄媚。

在码头的边上有一个挂着的路灯,再往前一些是一座一座的宫殿,看着挺近的模样,但又有些模糊。

路灯上依旧挂着一盏灯笼,光线不算太过明亮,也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的地方,只有那宫殿泛着幽幽的光芒,像在指引着人的前往。

“哪里就是阎王殿吗?”

下了船之后,哪个撑船人就像是被火烧屁股一样十分迅速地撑着船离开,仿佛觉得自己现在不马上离开的话很快就会离不开一样,阮萌也不阻止撑船人的离开,倒是张清虚在下了船之后看着前方的那些宫殿就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应该是吧。”阮萌说。

“您不知道吗?”

张清虚有些意外阮萌的回答,因为在他看来,阮萌可以算是什么都知道的那种类型,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了她的那种,但现在看来阮萌似乎对幽冥界似乎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这才真的叫他觉得意外。

“我以前来的时候压根还没这些存在。”阮萌说。

她哪个时候来的时候虽也有血河的存在,但哪个时候后土还没有化为轮回转世,整个冥界之中也可以算是人满为患,冥界之中完就是个荒漠,当然现在对比起人界来,冥界也没有发展到哪里去,哪个时候冥界是玄冥的地盘,他又是个凡事都不管的类型,闹得烦了之后就直接把这些都收拾一遍,到时候总能听话的。

她来冥界的时候也还挺小的,甚至还不怎么能够利索地化为人形,不过哪个时候奇形怪状的不少,基本上也没有人会当做一回事儿,哦,哪个时候也压根就不算是人。

阮萌对于冥界之主的玄冥观感还是十分不错的,是除了道祖和她三个兄长之外唯一一个能够听她说话的家伙了,当然,如果最后他不是想养她这样的一条龙作为宠物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愿意多来冥界几次的。虽然玄冥人不错,但也不代表着他愿意在冥界这种一年四季之中只有黑暗存在的地方呆上那么长的时间,光是想想都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事情。

张清虚听到阮萌这么一说,心里面对于阮萌之前的形象又删掉又重新备注了一番,比幽冥地府出现还要来得年久的,这个信息量就显得有些大了。

说起来不是她有病随口胡说的那就是真的,这样算起来的话,她到底是有多少岁了?!

卓梵对阮萌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水远比他所想之中的还要深的许多呢,现在能怎么办,只能保守着这个秘密下去了。

阮萌还真的是没有说谎,她来地府的时间不多,最初的时候就是因为玄冥想要养她当宠物,恩,事实上也不能说成是宠物,而是作为坐骑。那个时候也正常的很,有能耐的只要能够享福了奇珍异宝自然能够把它们作为坐骑来用。但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别人当坐骑的念头,就算要给认当念头也不可能能够轮的上玄冥,所以不得不避了玄冥,幽冥地府也不敢来了,就怕一时不察真的成了驯服的坐骑。

后来在道祖那头也曾遇上过玄冥,虽然哪个时候他也说了不会想着再让她当自己的宠物,但她才不相信呢,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个骗局呢!

后来她下了界,也知道冥界似乎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她遇上的也都是鬼差,又或者是十殿阎王其中之一,作为冥界之主的玄冥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不过阮萌能够肯定的就是这人肯定是没有陨落的,因为像是他这样也是从上古时期的神族遗留下来,就算要陨落也会引起异象。

现在旧地重游,阮萌觉得这旧地基本上都已经都快变得她认不出来了,荒芜的地方都开满了彼岸花,不得不说,玄冥这人似乎也还是有几分审美观念的存在,至少现在的幽冥地府要比很久以前的显得鲜活的多了。

看到张清虚和卓梵两人表露出来那若有所思的模样阮萌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从他们的表情之中也很能够表现出来了。

“这种很正常,想想你们现在所看到的画面等下一次的时候说不定见到的又不是眼前这样的场景了,这种也完没有什么可奇怪的。”阮萌道。

玄冥能够设立幽冥地府,又设立出了十殿阎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把这些给撤去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而且原本想法就十分难猜的一个人。

张清虚听了阮萌这话,忍不住开口:“我觉得这种情况就算到我死的时候大概也不可能会见到吧!”

不是他说,这种情况还真的可能,他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十年不到百年的性命最多了,可幽冥地府这种地方是什么地方,肯定不会像是他所想的那样一下子就改变了的。

阮萌想了想张清虚这话,“也对,等你死的时候肯定不能有这样的变化,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是要投胎转世的,多来几次之后总能够看到变化的。只是哪个时候多半已经不记得你这一次所看到的场景了。”

张清虚:“……”

这样的话让他怎么接才好呢,简直就是完不让人接话的节奏呢!

老鬼上了岸之后可算是比刚刚的时候清醒了好些,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捆着的那一根红绳也有些困惑:“大人,这是……”

“没事,在幽冥地府之中对你的影响太大,所以先拉着你免得出什么意外。”阮萌看老鬼基本上也已经不大记得在船上的事情了,她也不多提。

老鬼不疑有它,对于阮萌这个做法半点意见也没有,乖觉地让她捆着自己,反正红绳就是系在他的腰上,并不像是裹粽子一样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老鬼也看到了阎王殿的方向,脚步也是有些不自觉地往着哪个方向飘去,总觉得那种地方似乎就特别的吸引他一般。

因为飘的动作有点大,加上腰间系的红绳,看着就像是个人形的鹞子一般。

“他这是怎么了?”卓梵看着老鬼又不受控制地飘来荡去,也觉得有些古怪,平常的时候老鬼算是一个十分听话的鬼,最多也就是在夜晚的时候飘荡出去浪一圈而已,通常在阮萌再的时候都不会有这样打的动作,恨不得一直都窝在阮萌的身边,可现在一进到幽冥地府之后就好像一下子变了个样一般。

给人的感觉就是幽冥地府里面的一切就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他,做什么都完不受掌控的模样。

“正常,他是魂体。”阮萌对于老鬼这种反映那就显得镇定的多了,“不要忘记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幽冥地府,主管的就是他们这一类的存在。”

只要魂体到了这里怎么可能会不被这里的一切所吸引住,要是没有出现在这里那还好说,到了这里之后基本上不管做什么事情那都不会受这些魂体的掌控了,会自觉地进入到阎王殿之中,至于最终会进入到第几殿,那就得看生前做了什么了。

“等到日后你们老死之后魂体到了这里也是一样的,当然除非就是你们不愿意过来宁愿当孤魂野鬼的状态那就另当别论。”阮萌想了想之后又道。

卓梵看着他这位姑奶奶,内心之中总觉得在面对是他这个姑奶奶的时候总有一种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比较好的感觉,虽然知道每个人都是会死亡的,但从她这样自然地说出这种关于生死的事情,还顺便帮他们考虑了一番关于死亡之后灵魂的去处,这种感觉总是觉得有些微妙。

张清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这样的人见识的也比较多,自然也都已经对这种话完没有多少感觉了,早晚的事情而已,哪怕是天师府之中最强大的哪个天师在最后的也敌不过天命所归,能够飞升的太少了。

“当然,你们要是修炼有成一点的话,说不定往后能够在地府之中混一个不错的地位,当个鬼差,混上判官,最后说不定还能够当一段时间的某一殿内的阎王。”

阮萌觉得张清虚这小子往着这个方向发展的话还是很有可能实现这个可能性,而且还是个攒阴德的事情,到时候就算哪天想要投胎转世了也能够保证自己投胎转世一个不错的。

“这些也能够……”卓梵有些困惑,他觉得鬼差、判官一类的还有可能轮换,但阎王一类的也是有这样的可能轮换?

“自然是可能的。”

一个手上拿着笔记本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那清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润的笑意,他朝着阮萌行了一个礼,道:“大人今日怎有空来了冥界?小人是第一殿秦广王的判官。”

“你认得我?”阮萌看了一眼这个小判官,虽说已经习惯了被人叫“大人”,但说实在话她还真没怎么和地府的判官打过交道,所以在这个判官用这样熟稔的语气来同自己说话的时候还真的有些意外,好歹也是要先说点场面话吧。

“大人说笑了,冥君有过交代。”年轻判官笑着说,“我等哪里敢造次,倒是有些不懂事儿许可能会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不要同人计较才好!”

年轻判官的视线落在张清虚和卓梵的身上,他又笑了笑道:“张天师的后人果真也是颇有作为。”

年轻判官对于张清虚的情况倒也知道一些,要知道在张天师投胎之前也是再地府做了上千年的判官,后头的时候也见过一些张家的后人,给他的感觉也就是如此而已,倒是眼前这个后人,虽说能力还算一般,可好歹运气不错,竟能跟在大人的身边,这一点就已经是前辈们所没有做到的了。

那可是冥君交到过的人呢,年轻判官原本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大概也不能看到冥君交代的人呢,就是他前头的前辈也都不曾见过,大人经常打了交道的也大多都是鬼差,现在突然之间看到人,就是他这么多年自认为已经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场面也都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大镇定的说。

现在想想还真是如此。

阮萌听到判官这么说,大概也就知道了那肯定是玄冥的交代,虽然已经有许多年不见,他做事倒是不错。或许也可以见上一见了。

“冥帝在何处?”阮萌问道。

“冥帝参悟天道之中,我们已不曾打扰多年了!”判官回道,自打他成为判官到现在基本上都没有见过冥君,不过地府之中也还有自己的准则所在,所以也不用担心冥君不在的时候他们会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事情。

“他参悟天道?”阮萌听着这话都觉得有几分的可笑,她所认识的玄冥对参悟天道这件事情可没有这样的勤快,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对这种事情并不乐衷。

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要参悟天道去了,她就真的觉得意外的很了,难道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性子也转变了不少不成?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情还真的不是不可能的,玄冥的性子阮萌也琢磨不透,谁知道会不会过了上万年之后他的性子一下子就转变了呢,这可说不准。

“行吧,既然他在参悟天道我也就不打扰了。”阮萌随意地说道,反正她这一次来也不是为了要和人见面,“我想我这一次来,你应该是知道要做什么的吧?”

年轻的判官微微一笑,“自然。”

张清虚和卓梵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在幽冥地府之中随意地行走,还能够进到阎王殿之中,不过他们所去的地方不是其他的殿,而是秦广王所在的第一殿之中。

大殿之中点着烛火,烛火燃烧的火焰是血红色的,映得整个殿堂之中显得越发的阴森可怕,殿堂之中空着,倒是让原本还想看看阎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张清虚和卓梵两个人略有几分的失望。

或许是因为两人失望的模样实在是叫人无法忽视,年轻判官也只能无奈地道:“你们二人并非是阳寿尽而进入殿中,若是叫你们瞧见阎罗也是不妥,回去之前必是要消了你们的记忆。就是生阳到了殿中,再离去之后也会不记得今日之事。”

意思就是说能够带你们到这殿中就已经算是十分客气了,阎王你们就别指望着再见上意见了,能有现在这种情况都算给了颜面了。

张清虚和卓梵两人也不过就是想想而已,也没真的指望自己真的能够什么都能满足,倒是阮萌老神在在,一手扯着红绳拉着老鬼,慢慢悠悠地跟在年轻判官后头。

“大人当日让鬼差来查人的时候我就想着不知道何时能够见到大人一次,那魂在奈何桥畔也已经滞留了许多年,说什么也是不肯去投胎。”判官说,“我们地府也是十分通人性的,既是不肯去投胎要等了人我们也不会强制要求人非要去投胎不可,可这么多年下来,到底也还是没有看到对方要等的人,倒也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判官这话那是说的半点也不作伪的,想想他们地府之中出现这样坚持的人也算是少数了,虽然以前也有过说什么都你不愿意去投胎说什么都要在奈何桥畔等着不肯走的,但等的时间长了,等来的未必都是他们想要的那个结局,又或者是等了一段时间之后自己就先放弃了。

那人也在奈何桥头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上辈子也不曾作孽,还能够安排投上一个好胎,孟婆也会时常问上一句愿不愿意投胎,但她还是说什么都不愿意。

阎王殿之中光华浮动,四周的一切如同水波蔓延开去一般,荡起了涟漪,很快地他们眼前的景象就一下子变了,不再是那摇曳着可怕血红色光芒的殿堂之中,而是一条长长的羊肠小道。

小道上不宽,约莫也就只能站立上两个人的模样,道上排着一条长龙,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身上挂着“差”字的鬼差站在一旁看护着,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十分的重视,只要队伍稍微有几分的乱,就会呵斥上几句。

而这一条小道的尽头是一条之余一人通过的小桥,桥头的位子稍微宽了一些,摆着一个茶摊子,热气氤氲。

一个年轻的女子在那边分发着茶水,有人接过茶水之后乖乖引下,然后不言不语地走上小桥,半点也没有回头地走去对面雾气弥漫厚重的地方,很快的那原本就不算厚实的魂体就消失在这浓厚的雾气之中,也有人大喊大叫着,说自己怎么都不肯投胎的。

这种大喊大叫说自己不愿意投胎的很快就被鬼差一下子从队伍之中提留出来,消失在原地。

而在孟婆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民国时期服装,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子,她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人从她的身边经过,她的双眼一直看向队伍这一头。

老鬼看到那人的时候神情一下就激动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就想要往着那一头飘去,不过才飘了一丁点过去之后就发现自己的腰间捆着一根红绳,只要离的远了之后就会被牵扯到,完没有办法自由地行动。

“大人!”老鬼有些心急地就想要自己动手去解了这一根绳,但他的手才触碰到红绳就像是被雷电劈了一下似的,魂体有一种灼烧的疼。

老鬼看着捆在自己腰间的绳,那样子完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要接着去解开这条绳还是应该接着祈求了阮萌。

年轻判官看了看老鬼这个动作,心想这老鬼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眼前这一根红绳分明就是一个法器,在大人的面前有这样的动作会有刚刚那样的反应才怪呢。

“走吧!”阮萌也知道老鬼心中的急切劲,也没打算同他计较什么。

年轻判官应了一声,在下一瞬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就已经到了桥头的位子,桥头在他们到的时候从原本也容纳不下几个人的地步一下子变得宽敞了起来,看的出来这奈何桥头也是有术法掌控着的,完就是随了心意转变的。

现在桥头宽敞的就算是容纳下他们几个人也还是依旧宽敞的很,半点也不嫌狭窄。

队伍因为阮萌他们突然之间到了前头而引发起了一阵的骚乱,不过在旁边有鬼差的情况下到底也还是闹不起来,也不过就是闹了两下之后就又按照顺序排好了队伍。

孟婆依旧有条不紊地舀着自己面前那一锅的热汤,只要有人接过这一碗热汤的时候她都会念上一句:“暖和了身体再上路。”

那模样到不像是要送了他们去投胎,反而倒像是在叮咛归家的人一般。

张清虚和卓梵两个人也没有想到自己竟还能够看到这样的画面,还真的十分的意外,总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假的奈何桥,孟婆居然还是这样的亲切,这态度都能够上星级酒店去服务了。

老鬼现在也已经管不了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了,他的视线之中只看到在奈何桥头这个对着自己微笑看着自己的人,这人就像是自己仅能想起的画面之中一个样子,笑得如春花一般的灿烂。

她穿着天蓝色的旗袍式样的上衣搭配着黑色到膝盖的裙子,穿着圆头皮鞋,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从旧时代里面走出来的女学生的模样。

老鬼张了张口,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就在他的嘴边即将是呼之欲出了,可他最后也不过就是张张嘴,却怎么也叫不出眼前这个人的名字了,是詹念念的长辈吗?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可是在墓碑上的那一张照片苍老的很,除了那一汪如同秋水一般宁静的眼眸和眼前这人有几分的像似,其余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是相似的。

“你……你叫什么名字!”老鬼有几分紧张地问道,“我好像记得你,却又想不起你来了。”

这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人看着老鬼的双眼泪汪汪的,“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段书华?我是詹婉宁。”

詹婉宁

老鬼细细地念叨着这个名字,觉得有几分的熟悉感,是的,这是詹念念的哪个亲戚,也是他在墓碑上看到的名字,他费尽心思想要去想,却什么都没有想到,最后他只能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我好像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老鬼说,“我的名字是叫段书华吗?”

詹婉宁看着段书华,她的泪眼落了下来,鬼魂的眼泪带着几分的殷红,在白净的脸上落下的时候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但现在她的眼泪落下的时候有一种凄美的感觉,她哭着哭着却一下子笑了起来。

“你记不起来了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终于等到你了。”詹婉宁微笑着说,她的笑容再度扬起,有一种浸润了阳光之后的灿烂感觉,让人光是看着都不忍心将自己的视线转移。

春风十里不如你

段书华看着她那带着泪的笑容,有几分的不知所措,但就像是鬼使神差的一般,想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手帕来,但翻找了一圈之后也发现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个灵魂而已,现在身上所显示出来的那一身衣服也不过就是他死的时候穿的那一身,压根就不会有手帕这种东西的存在,他伸出了手去,慢慢地把她挂在眼角的泪珠拭去。

“不要哭了。”他低声说道,想了想之后他又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了我很久?”

詹婉宁看着已经什么都不知道的段书华,说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她在等了这些年之后其实也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等到这个人,毕竟他比自己早就已经去了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已经投胎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信念,让她在奈何桥头上等了一年又一年,其实等的时间长了她也试过要放弃的,但每次又忍不住告诉自己,或许下一次就能够在这个队伍之中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了,要是自己真的投胎走了那要怎么办,到时候还能够等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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