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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天上的太阳。

那不是最初的太阳。

能听到耳边的风声。

那并不愉快。

她侥幸逃出来了,所以不是一无所有,但也只是拥有自己罢了。

青草的气息越发浓重,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胸口上未痊愈的伤口带来的疼痛。

阳光温暖,鸟儿歌唱,若有雨降,真是个好日子,是能丰收之日。

……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实在太矛盾了。

想要做的事情和必须要做的事情,从没有一致过。她质疑着该不该向「那个」屈服,却无人能回答她。或者说,她没有可以诉说这些的存在。每个生灵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所以没人会注意到她,直至被遗忘。

「自我」就是这样出现,直至最后被释放。

容纳着矛盾的「自我」的她,最终从那片柔软的草地上坐起来了。

她躺下之处,是由三棵树围着的树荫之处。尽管如此,太阳的明亮也落在三棵树的树枝上,落在那些新生的、歌唱的鸟儿身上。

她是一位天生的美人,但若是作为神明来看,长相却过于温柔平静,毫无作为神明的肃穆威严。更不要说,她此时的一只手,已经没入了自己的胸口,让她本就不够神圣的脸庞,染上俗尘。

一定很疼吧。她这样想,但却并没有停下来。

「自我」在叫嚣着停下,毕竟她可以逃避,至少有上千年的时间够她弥补曾经的遗憾,没必要执着于那所谓的「使命」,尤其是在这穷途末路的情况下。

——但终于将那东西拿出来了。

那是比婴儿脑袋稍微小一圈的深青色圆珠,光滑的表面还在滴落着鲜血,仔细看的话,能从圆珠内部看到一片丰饶之地。清风拂过,金色稻子也似乎在跟着微动,活似一幅画——若是那稻田没有只画一半,这该是无比令人愉悦舒心的场景。

“神格。”许久不说话的她终于开口了。

却只是残余的半个。

高天原的那些神,是这么称呼。

那正是他们与地上这些神明不同的关键。

被视作珍贵之物,在她看来不过是束缚。

即便是束缚,也可以做到「那个」。

既然天上的太阳最常说爱,那便赋予神格「爱」,当然了,这样纯粹的爱,只会属于她。因为太阳无私,其爱也无私。可她不是太阳,但她赋予神格的,确实是最为纯粹、最为干净的爱。

即便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记得那些话。

只是,那样还不够。

因为她还在被「注视」,会一不小心就让「自我」说出真话。

在离那件事到来之前,她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

在等着小缘回来的那段时间,我曾整理自己的收纳袋——

关于这个收纳袋,是早在很久以前,小缘替我做的,后来又被阿夕悄悄改成能无限装下物品的一个袋子。

他一开始并不想我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

我好奇其纳物量,便不断往里面注雨水。阿夕来我房间和我商讨事情看到我这么做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接下来,收纳袋的事,自然而然就被我问出来了。

“说到底,这种事为什么要瞒着我”我看着阿夕将收纳袋中的水倒出问,“我还以为小缘变得这么厉害了。”

“……不过是个收纳袋罢了。”阿夕说。

“阿夕你心里一定不这么想。”我看着地上堆着的物品说,“你一定觉得你帮我大忙了。”

“我没那么想。”阿夕顿了一下,决定把话题转移,“地上那些是什么”

“啊……阿夕你问这些吗都是无可替代的宝物。就像永生之海上偶尔能看到的宝箱一样哦,全是宝物!”

阿夕将湿透的收纳袋拧干,然后走到缘侧的栏杆边,顺手将收纳袋搭在栏杆上:“难道不只是你一路上伤心的证明吗”

“才不是,它们是宝物。”我纠正说,“比如这个刀柄,是阿切那个时候碎了……咳,这只海螺,是我和千姬公主之间友好关系的证明。”

“难道不是你强行让她和你说了一夜的话吗”

“那才不叫强行。”我不满阿夕不解风情,“说起来,阿夕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变化我要什么变化”

我看着他那一成不变的冷漠的表情,还是把想说的话换了个说法:“我想说的都说过了,所以不想重复了。”

“那个啊。可说到底,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想要做的事」呢因为阿夜说的那些话吗”

出乎意料,阿夕很轻松地应下了我的话。

“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矛盾的回答。”

无视了阿夕的话,我继续说:“虽然那个时候确实是因为阿夜的话才去执着,但到了现在,却并非只是因为他的话。”

“那是因为什么”阿夕拍了拍自己衣角的雨水,这才进来房间。

“阿夕你傻吗”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我有些得意,“当然是我已经找到了想要做的事了。”

“复活你哥哥”

“不是那种事,我也曾说过,今后我想作为「源稚紫」活下去。”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在我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阿夕终于坐在了我的对面,“因为那个梦吗”

因为梦境是由阿夕画成,唯有娑罗的一切,他并不知道。所以,他也只是在猜。

“你是想问,是不是因为娑罗吗”我看向阿夕。

“毕竟,这是你第一次作为不是「源稚紫」去体会一些新的事情。”

“确实也有启发,但并不是根本原因。”

“……”

“因为你想想看啊,真正意义上,我自己的过去并不是自己的,自己的现在又是过去的「意外」,而未来,没有谁能告诉我。”我看向阿夕说。

“……原来这些你都清楚”

“不用这么诧异。”我说,“从桃源乡出来后,我就很清楚了。所以,才会想要去做一些事。若是一点都不知道,那就迟钝得太不像话了吧。”

“所以,你才会那么急着找到关于那位神明的事”阿夕看着我问。

“毕竟,已经到了不得不去做这种事的地步了。我可是非常讨厌那位神明,从心里就排斥着,我也不喜欢夕夏,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又怎么会强迫自己去做这种事。”

“即使是那样,我也不会同意你原来那个计划。”阿夕顿了一下,立刻补充,“虽然心智有所成长,但疯狂偏执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个计划就此结束,不要想着我会把他再次唤醒。”

被他再次拒绝,我有些幽怨地望了他一眼:“阿夕是个大骗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阿夕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

我伸出手指着他:“因为你说你只为我们而存在,但其实你只是为哥哥而存在吧他说的你就什么都做,我说的你就什么都不做。”

“……你哥哥才不会做出这样理智全无的疯狂计划。所以说,这下雨天非要把我从外面叫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呜哇……你这是什么埋怨的语气。我明明是很贴心地把你叫回来,不让你在外劳累才动用了源氏小姐的名号。”

“……”

与其回应我,阿夕还是干脆低头看书。

外面的雨声大了。

见阿夕不理我,我便就着地上那些东西,絮絮叨叨和他说着往事。

“那么,接下来是……唔……这是……”

阿夕抬头看了下我拿起的东西:“你醒过来的那天,不知火拿过来的。你忘了”

“是吗”我看着那些信有些怀疑。

“你还说,自己都走了,还写什么信。”阿夕有模有样地模仿我的语气。

“是吗……”我半信半疑地打开一封信。

是椒图写的,是关于每天的人类集市,并在信中事无巨细地为我描述了长达五页纸的热闹非凡。

信显然不是第一次被拆开——

可我的收纳袋也就今天才再次打开过。

我又打开了其他几封信——还有椒图的一封。这一封则是写她离开了晴明的阴阳寮,进行的一次小小远航——虽然上面说的是为了能给我讲出更好的景色,但以我看来,她只是单纯想去别的地方。

剩下的四封信全是是金鱼姬写的。包括她和我说荒川以前的事,说了想要离开去寻找荒川的事,说了辉夜姬在不尽岳举行的香道大会,说了辉夜姬还有天狗一族的事情。

我看着那些信,心中升起不安。虽说知道自己在遗忘某些事,但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发生在近期的事情,自己可从没有忘记过。

为什么……

我看了下地上剩下的东西,包括一个丑丑的木雕,一个紫‖阳‖花和一个稍有破损的太鼓。

那个丑丑的木雕是星熊童子送给我的,紫‖阳‖花是阿夜送我的。

我呼了口气,却又立刻更加不安了。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只有很重要的东西,我才会丢进收纳袋。

“阿夕,这次轮到我来考验你了!”我将这三个东西拿上矮桌说。

“……比起那个,我们还是说说现在的事吧。”

“不——行——”我看着阿夕,拿起了那个丑丑的木雕,“请说出关于这个木雕的故事。”

“……”

“至少配合我一下——”

阿夕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举起了手,指着我手中的木雕:“三年前星熊童子送你的新年礼物——大概是生气你把他召唤到了离岛所以才故意雕刻成这样。紫‖阳‖花木雕,阿夜给你的最后的一个东西……不,如果算上桃源乡,就不是了。至于最后一个,你总不能忘了红缨歌坊那些事,关于浮舟和细草这两个人,你比我要更清楚。”

……事实上,我也只是记得有过那些事,至于其中的细节,仿若遮了一层白布,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我到底……

怎么了

-

在那里,只有一面镜子。

这偌大的、磨平得精致的冰洞里,只有一面镜子悬在洞的中心。

不是云外镜那样的神器,却也并非一般的镜子。

它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魂牵梦绕。

不停呼唤。

只要伸手——

“你现在可还拿不到它。”八俣远站在一旁说,“你忘了吗这只是你的一个梦。”

我顿了一下,然后又看到了小紫的尾巴,正缠着我伸出的手,似乎也在阻止。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八俣远低身下去看那个镜子,“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我一直很奇怪,为何我的本体会执着一位毫不起眼的神明。”

“……毫不起眼”

“不不,应该说是毫无存在感吧。除了曾经的出云国,你看这人世间,连知道她的人都没有,这样的神明,不就是毫无存在感吗”八俣远转过头又看着我,“可你也知道我本体是什么样子,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神明产生兴趣呢”

“嘶!”

猛然从我们之间出现的小紫凶狠地朝着八俣远咬去。

八俣远退了一步:“真是个白眼狼,我好不容易带了你们来这里。”

小紫没有要退步的意思,依然警惕地望着八俣远。

“是是是,我该走了。”八俣远有些挫败地摸了摸鼻子,“不过,要是再不醒过来,他应该就会追上来吧”

“他是谁”我急忙问。

八俣远笑了笑:“与其问我他是谁,不如好好想想你身边的这条蛇,究竟是什么吧。虽说当初是我给你的,但那日也是它主动过来找你。”

主动……

小紫……你究竟是……

“那么,再会了。”

八俣远话音未落,小紫便率先一跃而起,挡在了我面前,这也给了我时间往后退。

……这是——

在感知到那强大又熟悉的神力后,一只手便出现在了我原来那个位置,可瞬间便掐住了小紫,狠狠地丢在了一边。

如果不是小紫为我争取了时间,那只手可能——

我不禁按在了胸口上:“……哥哥”

来人没有说话。

“不……你不是哥哥。”我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神使大人’”

他终于抬起了头,我也看到了他的模样。

那酷似哥哥的脸上,隐约如火焰般荡漾着另一副模样——

明明是最能让人觉得温暖热情的火红色,在那双眼睛里,我却只能看到无比冷漠的平静。

“见到了我,梦境还能保持这样稳定,看来另一个我,似乎很喜欢你。”他彬彬有礼,语调温和平静。

可他浑身散发着的强大神力,并不如他本人看上去那样温和。

我看了一眼他丢在身后的小紫并未接话。

“刚刚下手有点重。”

他手轻挥,刚刚丢出去的小紫便径直朝我这边袭来——

我立刻伸出了手。

那原本悬在空中毫无征兆的平凡镜子突然闪了一下,还只是在空中朝我袭来的小紫,在那瞬间,变成了一个少女朝我扑过来了——

少女睁着眼睛,但那双美丽的火红色眼睛里,我却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身体也只是如木偶般木然地朝我这边倒。

与此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之感,从心里涌出。

手已经伸出去了,我不管这样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少女跌落在我的怀里——

却如同空气一样,没有任何重量。

——什么都没有。

另一双火红色眸子正盯着我,我朝他看去——

虽然他也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挽回什么,但现在他平静地放下了。

四周开始摇晃。

“你很走运。”他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在你没有完全变成容器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容器……

“事实上,你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毕竟,在这之前,你只有被我杀了的意义。”

虽然心里十分想反驳,可话都说出口的我,懦弱地沉默着。

“但——”

山洞开始坍塌,从头顶掉落的冰锥和雪块砸在地上,发出巨响。面前的他也因此身形不清。我站在原地,和他一样,认为没必要躲藏掉落下来的冰雪。

即便是这样,我也听到了他后面的话——

“你要是想要反抗——”

意识开始模糊了,但那双火红色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过。

小紫……

我又想到了那个少女毫无生气的模样。

那是小紫吗

那个神使口中的容器……是指我吗

他一开始不打算留下我,他想要杀了我。直到那个少女出现了——

“对了,她给我取名「浮世」,神使大人这种称呼敬谢不敏。”

-

『现在的海风吹着很舒服,夏日的祭典依旧热闹。如果你也在,铃鹿山往日的平静和幸福,又会在你的眼前展现出来。我听铃鹿御前说,你的烤鱼技术已经相当不错了……

在说那些话之前,我自认为要和你道歉。虽然铃鹿御前说过让我不要在意那些事,但我觉得把本来无关的你扯进来了,实在是……

但我又转念一想,你也许不在意这种事,所以我的道歉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铃鹿御前让我来写这封信时,我还没想好该说些什么。因为之前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和你讲,你就又要离开铃鹿山了。

现在你在哪里呢你经历的事情是否又多了许多是否遇到了值得信任的人或妖怪你一切都还好吗那些未曾被铃鹿山治愈的伤口,现在好些了吗

这些事我很想问,却无法当着你的面问出口。

铃鹿山之外的世界于你而言,或许已经不再陌生,但总会有劳累的一日。

让你离开,我总是觉得应该这么做,却不觉得想这么做。已经伤痕累累的人,就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可是,我看得出你在不安。铃鹿御前也感受到了——虽然在极力掩饰,但事实上你根本不擅长这回事吧。

……就到这里吧,继续写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照顾好自己。』

现在离收到这封信已经过去了四天了。这四天我本该在铃鹿山上恢复,然后再出发。

……至于为什么说本该,因为正对着我数十步的地方,正盘腿坐着一个孤零零的和尚。

毕竟,白镜已经被晴明打碎了。

云外镜分阴阳,黑镜会和八岐大蛇在一起,或许一半是因为白镜被打破,还一半可能是八岐大蛇的手段。

手上的卷轴已经被我翻看得厌烦了,索性随手丢在了一旁。坐得累了,便站了起来,绕着堆放得整齐的卷轴的桌子外圈走着。

在堪堪走出离桌子两圈的地方,探手去试,依然能碰到那看不见的结界。

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中醒来后,自己便已经在这个结界里了。结界外面则是混沌,不知从哪里来的光亮照亮了这里。随身而来的,只有大岳丸的那封信。

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铃鹿御前他们一定是以为我封印又解除了一层,妖力回来,修养好了,这才和他们告别。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身上那点妖力都快感知不到了,但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至于小紫……

手臂上的印记已经消失,小紫的气息也已经感知不到了。

……看来是真的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

浮世……

尽管将那个梦已经回想过无数次了,但还是觉得有哪里疏漏了。

“天域那个故事可真有意思。”八岐大蛇不知何时坐到了案桌前,一边将那卷被我丢在一旁的卷轴捡起,一边说。

“所以呢把我抓过来干什么”

“这你就冤枉他了。”另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八俣远……”我转过头看到八俣远站在我身后,他脸上带着笑容,“你们……”

“不不不,还是不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八俣远只是看着我说,“虽说是我把你带到这里,但那个时候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

“不记得对吧”八俣远继续说,“那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你的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八俣远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难道你听了他的话,还没有醒悟过来吗连我都不由得替你觉得可怜起来了,即便是夕夏,也不曾有过你这样可怜的一生吧”

“……容器吗”gonЪoΓg

“还算不赖。”八俣远笑着说,“别这样看我,我也没想到——小紫,那条一开始就跟着我的蛇,居然就是那位神明她原本的身体。”

果然……

和我的猜想一模一样。

那么,那个时候看到的少女——

“因为和我融为一体,所以我成了神明她的容器身体。”我说,“那么,神明她的灵魂呢”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八俣远说,“好了,我来这里只是想和你说一声,你最在意的那位已经醒过来了——当然,这种事不是我和他做的,毕竟在那之前,我和他都在天域那边。”

“——”

哥哥已经醒过来了——

“至于原因——”

八俣远话音顿止,一条巨蟒自他身后张口吞下了。

“……!”

“汝不必为他担心。”八岐大蛇说,语气已然不如之前那样漫不经心了,“他在人间行走如此久,不会被轻易杀死。说到底也只是个灵魂碎片,倒是汝,能利用他带着自己的身体,还化作了蛇……呵呵……”

“我担心他干什么您该不会受了打击吧很早之前,我就否认了自己不是那个神明——”

“汝不用怀疑。”八岐大蛇轻声打断了我的话,“汝就是她,只不过是少了记忆和神力罢了。身体能融为一体,说不定就是汝那时所计划好的结果。”

“你知道小紫就是她的身体”

“吾可不知。这等巧妙的伪装,那个时候,汝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这种事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自然是最好。”眼前的巨蟒化作了八岐大蛇的模样,他伸出手抚上我的脸,“毕竟,若是汝真想起了什么,吾可是很头疼。”

“……您难道不是想要那位神明回来吗”

“或许之前是这么想,但汝之伪装,连吾都骗过去了好几次。吾可不觉得,若是真正的汝回来,吾所期望会顺利进行。”

八岐大蛇的手好凉。

“但汝就此消失,也不是吾之所愿。”

……可也是这个时候,自己难免要羡慕起夕夏。

我知道她的每个人生,知道她的完美,知道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她,也明白自己的心。

每一次,每一次,她都在拼命地活着,在拼命地想要追寻着什么,最后即便没有得偿所愿,但也……

无所顾忌,无拘无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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