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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二人,行至日落西山,终于算是走到山周边了,岳真说道:“今晚就在外边过夜明日再进山。”

赵清源说道:“要的。”跟师父待久了口音都变了。

之后就简简单单的搭了个帐篷,用火筒起火,在小溪里弄了几条小鱼,将就着吃了,赵清源从小衣食无忧,没过过什么苦日子,但跟着师父经常吃他老家美食,也就渐渐习惯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时分,赵清源打着冷颤,双手抱肩牙齿打架,只要不散发出拳意,真气也不流转,其实跟常人无异,昨晚有点小冷,小风吹的嗖嗖的。

赵清源双手握拳一震驱散寒气,收拾好东西就继续赶路了,随着小路缓缓进山,在路途中顺手打造了两根登山杖,都是路边树上随手折来的,拿来就能用,期间路过一处茅草屋,有人在此居住,那家人有三口人,一对夫妇和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那娃儿还不会说话,与他们问过了进山的路,顺便询问了那白虎的动向,他们指了一条小路,说此路可以通入深山处,至于那什么白虎并不知,之后师徒二人就顺那条小路而去。

走了两个多时辰,什么动静也没有,一处人家也没看见,奇了怪哉。

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又走了一个时辰,岳真感觉到一丝杀气,赵清源随后也有感觉,不远处的小山上,一双冰冷的眼,正盯着他们俩,待到他们师徒二人离的近了,它一个饿虎扑食,从山上一跃而出,赵清源早有预料,那双虎爪刚好和赵清源双拳对峙,岳真后退一步把战场留给徒儿,见机行事。

赵清源被压的双腿陷入泥里,一瞬间拳意暴涨,攀至巅峰,双手向外把虎爪推开,那虎想一口吞下赵清源,反被赵清源一招青龙飞天,一击上勾拳,打的那虎翻滚在地,连忙起身再扑向赵清源,赵清源跳起来就是一腿横扫,把那虎头踢开,身体前倾一肘砸在虎身,只见那虎身躯一弯,四腿微微弯曲,竟是打的直接陷入泥地里了,赵清源还不罢休,一腿上挑,把那虎挑起一丈有余,那虎在空中翻了一翻,没受什么重伤,就是打在身上有一点疼。

赵清源迅速换了一口气,一连十八拳,拳拳到肉每次都往那虎头上打,打的那虎脑壳晕乎乎的,连连后退,地上犁出来了四五丈的泥沟,都可种菜了,那虎头上肿起一个红包,赵清源不打算停手越打越凶,越大越快,竟是出现了残影,这次一连一百零八拳,打的那虎毫无反抗机会,身上下都打了个遍,但仅是如此并不能靠此打死这头白虎,赵清源可不管这些,拳打多了就畅快,把这几年吃的苦头,部都发泄在了那虎身上,之后这一口真气,硬是撑到了三百多拳,赵清源才肯停手,再换一口真气,这次出慢拳,但一次比一次重,总共打了五十几拳,拳拳打虎头,你若问那虎为什么不还手,他娘的脑浆都差点打出来了怎么还手?!

最后那虎竟是直接被打晕过去了,岳真在旁看戏到此,也不得不拍手叫好,原来怨气没有消失,只是转移了。

好一个赵清源!年幼三岁初习武,直至八岁能打虎!

之后师徒二人,拖着虎尾回家了,原来就在刚刚赵清源高兴的说道:“师父要不我们养它吧,反正它在这儿也只能危害附近百姓,把它养在赵府给我看家护院,要是它不从,那就打到它从为止。”

岳真看着神采飞扬的徒儿,也不好坏了他的心情说道:“如此也不无不可,怎么带回去呢?”

就这样拖着走在回家路上,突然一支箭失从赵清源耳边飞过,还好拳意尚在,让暗箭偏离了原本方向,不然这小脑袋瓜不保,但脸上还是有一条血痕,不深流有些许血迹,只听一人说道:“这位少侠好功夫啊,怎么把我的虎打伤了?”

岳真早已取下背后长枪,拳意流淌,护住身旁徒儿,视线游移不定,寻找敌方踪迹,开口问道:“来者何人?这虎怎么就是你的了?”

那人终于现身了,却不止一人,现身的有三五个具体不知,站在二人左边山林间,基本都是麻衣草鞋,像是草寇,居中汉子,居高而下大笑道:“不如我们做笔交易,用你们的命来换那虎如何?”

不等师徒二人开口,又有几支弓箭飞来,那拿弓之人,膂力极大而且射的准,箭箭都是射中赵清源的头,弓箭和拳意撞击在一起,在二人身旁崩散开来,化为齑粉,岳真此时已经怒急,手持长枪一步重重踩地,一跃而起奔向那山上几人,那几人竟是直接跑了,岳真随之追去。

殊不知已是中了计,忽从另一边也出现了三人,跟先前他们是一伙的,这三位个个肌肉发达,一眼就能看出是练家子,刚刚隐匿身形看了部过程,以为这娃子要比那汉子还厉害,打的那虎毫无还手之力,赵清源心中了然,用手背擦了擦脸上血水,缓缓流转手腕,撸起袖子,那三位一跃而下,呈现三角形。

赵清源此刻也不在拘押拳意,瞬间拳意暴涨,攀至巅峰,三人都感受到了一丝窒息,但无路可退了,也都放开拳意,三拳齐出,打向赵清源,一拳打头两拳攻身,赵清源先青龙盘山,防御一下,之后找机会先打左边的,一招青龙飞天直接把那位汉子打的飞出去多远,还剩二人,双手齐出,一拳一个,把那二人打飞出去,赵清源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果不其然,那三人瞬间就站起来了,再次形成三角之势,赵清源厌烦了,直接双拳齐出打飞两,个再跳起来一招青龙摆尾,把最后一人踢飞出去。

就在即将落地之时,后面从赵清源心口处,穿出一把长剑,透心凉,露出半截剑柄,赵清源心口处血流不止,顺着剑尖血水缓缓而流,口中也吐出一口血水来,就这样被剑挑在离地一尺之上,身后那人笑道:“还是得我出手啊,这群蝼蚁真是无用,还费我那么多金银…”

那人欲想再说几句,自己心口处也被捅出一个窟窿,低头直愣愣看着,原来是岳真赶来了,那几人分散后被岳真一一击破,杀完人才发现不对劲,赶紧回头,可还是来晚了一步,岳真犹不解气,也怕那人不死透,抽枪而出,然后一枪拍飞那人头颅,一脚踹开那人无头身体。

岳真顺势去抱着徒弟的身体,哭喊道:“是师父大意了,都怪师父,被愤怒冲昏了头,徒儿你别睡啊!徒儿!徒儿!”由于长剑在身,不敢放太低唯恐二次伤害,只能悬在半空,一手抱住,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赵清源脸颊。

赵清源缓缓开口:“师父,不怪你,我走后帮我照看好爹娘,孩儿不~不~”之后赵清源就昏睡过去。

岳真痛哭流涕,一只手狠狠抽自己耳光,叫骂自己无能。

怎么可能???那灵气居然不是假的?就在此时赵清源体内那灵气储藏的穴位,在里面的灵气乱窜,刹那间灵气部涌出,缓缓覆盖在伤口处,那长剑自行崩断,灵气在心口处治愈伤势,周围方圆十丈的灵气都一拥而至,疯狂往赵清源体内钻,岳真见此不敢置信,也顾不得自己脸上泪水什么的,连忙把麻衣撕开,把赵清源伤口处绑紧止血。

之后岳真背着徒弟,腹中绑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绑在虎尾上,说来可巧了,这绳子还是那三个大汉身上的,岳真走时一人一心都戳了一枪。

由于赵清源受伤太重,岳真直接让拳意开路飞奔而走,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赵府,期间还有人看着那后面的白虎,吓了一跳,众人议论纷纷,岳真也没解释什么,只顾赶路,到了武院把赵清源放在床上躺好,先找到夫妇二人告诉他们实情,二人闻言,林清芝已然泪流满面,身躯摇摇欲坠,赵鹏连忙扶住坐下,赵鹏也没说什么,而是喊来人说道:“速去请孙老来此!”之后有人领命去了。

现已然接近傍晚时分,岳真也跟着去了,直接把孙老背了回来,夫妇二人早已在赵清源房里候着了,孙老进来见此,先还是把了把脉,然后说道:“身子虚弱,然并无性命危险了,这几月多补补就好了,醒了也不要到处走动为妙。”

夫妇二人闻言也就放心了,孙老走后,岳真去而复返说道:“都怪我不该让他去的,去那什么深山找什么虎的。”

赵鹏闻言说道:“此次去深山找虎,是赵儿的选择,你能跟着去已经是很好了,一时糊涂中了敌人的计,所幸赵儿现在性命无忧,我们二人也无言了。”

赵清源突然醒来,开口呢喃道:“师父~我想吃折耳根了~”林清芝闻言就前来床边握住他的手,一手老茧,都是练武练出来的,心里想着赵儿你吃了好多的苦啊,可惜母亲不能为你分担,至此也不由地流下泪来。

赵清源说的虽然很小声,可在岳真耳里一字字,清清楚楚,忙答应道:“好!等你好了,师父给你整最正经的凉拌折耳根。”随后赵清源也昏了过去。

却说那白虎,岳真不过一刻钟时间就安顿好了,也就是绑上铁链,拴在一根铁棒上,会不会跑?放心刚醒来就已经又被岳真揍了一顿,老实的很了。

现在正喂在后院里面,吃着来到赵府第一顿饭,新虎上任三只鸡,不够?吃不饱?拳头吃不吃啊?不知怎的,那虎身上好像有些许赵清源散发出来的灵气,正在缓缓浸染虎身。

一月之后,赵清源醒来,猛然从床上坐起,哎哟喂,心疼,岳真听闻动静连忙进屋察看情况,看着弟子醒了脸上有了笑意,赵清源就要下床,岳真赶紧过去扶住劝道:“身体刚刚恢复,暂时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好。”

赵清源说道:“师父,我觉得应该出去晒晒太阳。”转眼看了看日头,今日宜散心,晒着温暖日头,吹着春风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岳真知道拗不过赵清源,也只得扶他出门,心里想着以德服人?现在都什么样了?此事不妥!

赵清源每走一步都要牵扯伤口,但还是咬牙坚持,当这是锻炼意志,没过一会儿就又躺床上了,那伤口处流血啦!

岳真见此说道:“唉,就该不听你的。”

赵清源在床上躺着憨憨笑着,也不说话了,真真儿钻心疼啊。

又过去一月有余,由于有灵气帮着,身体恢复极快,再加上每日药理,现在勉强可以蹦跳两下了,这不能走了之后,赵大爷就躺在椅子上坐着晒太阳呢,嘴里嚼着根折耳根,刚入口那味道不好说,怪怪的,不过嚼一会儿算是苦尽甘来吧,有点微甜,赵清源就喜欢最后这种甜甜的味道,这是师父托朋友从老家带来的,味道正宗!什么朋友?都是酒友兄弟!

听说凉拌最好吃,配合那啥海椒?那味道叫一个绝,当时听师父说了也挺好奇的,师父说那是他们家乡那边常吃的美食,师父那边美食就是多哈,现在吃了折耳根之后就更好奇,凉拌是什么味道了,不过现在吃不得,那海椒暂时还不宜接触,等病好了再吃!

突然赵清源问了一句:“师父我是不是有那么点儿,那啥修道天赋的?”

岳真揉着下巴说道:“应该有吧?”

之后两两无言,又是一月有余,赵清源终于痊愈了,什么都不想,只想练拳,只可怪自己拳术不精,皮不够硬,怪不着其余什么。

赵清源在院里,扎了两个时辰马步,顺带打拳,越打想法越明确,练拳!练拳!练拳!每一拳都特别有力,之后就分别回顾了岳家拳,把那什么枪法刀法剑法都温故而知新了,三个月没打拳了,这三个月真是难受至极,练完过后只觉身酣畅,无一杂念,岳真在旁看了一会儿,看到赵清源心气不坠就放心了,自己也要开始重新练拳了吗?听闻外边说那啥武道也可更上一层楼了。

就在这日,一个想法悄然扎根在赵清源脑海里,我一定要变得更强,变成最强,再遇此种事不至于无力反抗。

————

外面的修道者,人才倍出,已有不少人得了机缘,现在正在勤勉修行,修行途中还要避免被人发现踪迹,以至于深山老林里面,基本都有修行者,以前觉得山里穷,啥也没有,现在才发现,没有才是最好的,最好所有人都不知道,让自己偷偷变强就好了!

习武之人,现在天下第一还是丘二狗,暂时无人开辟新的境界,但也可以说,他们连丘二狗都追不上。“他娘的,这狗日的生在温柔乡,偏偏还能得如此机缘,真是气煞老夫。”“邱二狗总有一日,我要取你项上人头!”

早年总是把那一句“身前无女人,剑术可通神。”当成一句笑话,沦为了不少年酒桌上的谈资。有人曾在酒桌上笑言“这二狗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身前无女人?那剑术怎能通神?”这句话当年引得不知多少人乐了,现如今说出此话之人,早已离世不知年有几许了。

现在再回头看,此话也不无不可,果真应了那二狗的话?

他娘的,许多人反应过来,越想越气,只好晚上多出点力发泄发泄!

再说那修仙者,现在第一人已经换了,换成了一位背剑女子,她那剑术可奇怪,与人对敌不知不觉头没了,这怎么打?现在无人敢招惹,也不知出自那个国家的女子这么凶悍,还好武者有丘二狗,修仙者第一人这六年来都是女子,还都是夏州的,他娘的,如此说来这夏州,现如今女子果真无敌?就是不知在床上如何?

现在有人正在着手研究灵气如何应用更加广泛,但由于灵气不足无法开展更多业务,所以算是想明白了,先好好修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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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赵清源把师父的毕生所学,反复演练,反复钻研,打拳都打到吐了,经常和师父切磋,输,输了再来,还是输,无妨继续练拳!期间还读了好多书,算是武学兼修吧,忒大个人斗大子不识一个,这出去不被人笑话?本来就衣食无忧,还没点学识更没脸见人了。

如此这般,过去接近十年……终于算是又熬出来了?

十六年第一月,现在赵清源已是堂堂八尺男儿了,不出去见见世面,如何对得起练的这十几年武?确实没经过江湖毒打,不知身在家里好。

习了整整十几年的武,如今十八岁正值舞象之年,确实略有几分龙象之气在身,双臂肌肉饱满,胸肌坚挺,六块腹肌清晰分明,大腿上粗下细,看着就很有力,师父说是田鸡腿,双手布满老茧,脸上有些胡子了,身材修长,模样周正,带有几分俊俏,主要是随他娘,头顶别有一根青玉簪子,穿着一身石青色长袍,脚踩一双黑布棉鞋,是母亲亲手缝制的,他爹都没能享这个福,经过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出门要悠着点了,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个装扮,再手持一把折扇,真是翩翩公子哥,温柔无话说!

即将离别之际,父母二人各自有话说,林清芝双手握住赵清源的手轻轻拍着说道:“此次出门游历,可要注意自身安啊!定要三思而后行,在外面受欺负了就回家。别老想着打打杀杀,要是真打上了,打不赢就跑知道吗?还有在外面吃不吃的惯啊?用不用多拿些银票啊?”

赵鹏就一句:“活着回来,爹就知足了。”

岳真说道:“此次一别,不知几许可见,一路顺风吧!”

却说那头白虎,竟然靠着赵清源的灵气,经过将近十年,幻化成人形了,还是一位女子??!!奇了怪哉,真是母老虎?赵清源也纳闷呢,我的白虎呢?那女子长得清秀,二等姿色,想要和主人一起游历江湖的,可赵清源不答应,让她就守在家里,保护爹娘。

原来听她说,早年害人都是以谣传谣,她那时已经开了灵智,再多修行几年就能说话了,可不敢惹人注意,但她知道赵清源是去找她的,为名除害?也不得不反抗,由此赵清源就为她命名赵默,沉默无言,杀人无形,她也喜欢这个名字。她在山里住惯了,可会隐藏身形了,刚好可以躲在暗处,保护父母安危,一般都不现身。

赵清源反握母亲的手说道:“娘,您老就在家里好生呆着,别老出门啊,现在外边可乱的很,您又长得好看,被人拐了去,我找谁啊?就别担心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转头对父亲说道:“没问题!”

最后对三人抱拳道别转身而去,玩笑道:“师父我去给你找个好媳妇儿!”

岳真回想那最后一战,被那臭小子一拳打晕了头,原本想好好跟他掰扯掰扯,那小子却说,师父不打了,哼,把老夫当成瓜娃子了,也不跟他计较了,毕竟以前都是我欺负他的,想到这也不觉笑了笑。

三人看着赵清源的背影,林清芝靠在丈夫肩膀上,无言,赵鹏也不说话,随后岳真先行离去,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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