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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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后方，无数山巅陈列，高耸入云，仙雾缥缈，云层之上，偶尔三五成群仙鹤掠过，下方，一座独处一方的山谷之上，那里风起云涌，狂风涌动，一道身影立于悬崖边上。

他双目无情，眸若刀锋，射出两道冷冽光芒直逼对面山巅之上的另一道身影，这道身影与自身体型相仿，却看不到对方容貌，一层朦胧的光华遮盖，但却能感应到对方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你是谁？”方云问。

声音不大，却在这片山谷之上显的空灵无比，宛如道音般来回回荡，目光环视四周，周围山峰几乎全被云雾覆盖，只留下目前的这两座山峰相互对峙，不禁皱起眉头。

然而，就在方云感到有些古怪的时候，对面的那道身影突然动了。

那人脚掌一剁，身形纵跃，宛如一道太古魔猿般，力拔山兮，踏破山河，脚下的山峰崩塌大半，巨大岩石滚落，轰隆隆巨响如万马奔腾，气势惊人。

身后滚落的岩石化为数十把利剑，剑鸣刺耳，冷光刺目，杀气腾腾，铺天盖地朝方云笼罩。

剑气如虹，席卷天地，宛如滚滚江河奔涌而来。

“好强！”方云震惊，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对方就已经对自己下杀招了，同样，方云不甘示弱，一脚踏碎山巅，巨石滚落，径直迎了上去。

六指玄通！

方云直接打出自身仅有的神通，苍莽古老气息弥漫，一根粗如百丈的手指横空，没有任何光华，但却充斥着恐怖无比的气息，仿佛由荒古时代横空出世，爆发出强烈的气息。

剑气滔滔，气如长虹，划破虚空，仿佛要将天际给撕裂，让人头皮发麻。

两者碰撞，爆发出刺耳金戈之声，巨指横空，与十数道剑芒交锋，两股恐怖气息在短时间的碰撞瞬间崩溃。

长剑溃散，方云与神秘人同一时间随手接过一把长剑，两人速度不减，相互冲击，长剑挥动，碰撞在一块。

铛！

火花四溅，两人对峙，气势惊人，一股可怕气息震荡，身后的残崖断壁瞬间崩塌，方云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人，奈何对方容貌混沌遮挡，根本无法辨识。

轰！

长剑震动，神秘人浑身金光灿灿，爆发出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瞬间将方云震退，一道道剑芒扫了过来，方云轻吒，挥动长剑迎了上去。

两人以剑相抗，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可怕的波动，剑气纵横，震破天宇，两人身体直落，脚踩坠落巨石，不断移形换影，攻击对方的要害。

蓬蓬蓬…

剑气交错，击碎道道巨石，两道身影不断变换，长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两者碰撞，不分上下，两边山峰崩塌，巨石不断坠落，神秘人转移方位，横扫右脚将一座百丈大小的巨石踢向方云这边。

巨大阴影笼罩，方云眼神一紧举剑相抗，破碎岩石，这个时候，让他感到无比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因为他感到一股熟悉的古老气息传来。

一根残缺不全的手指横空，苍莽无比，百丈之大，破碎虚空，狠狠朝自己撞了过来。

“这是六指玄通！”

方云心中震动，没想到对方既然会六指玄通，最让他震撼的是，无论从外观还是气息的威力判断，与自己释放出来的毫无差别。

“你到底是谁！”方云大吼，奈何对方不理，催动指根，步步紧逼，即便心中波涛汹涌，此刻也不容他多想，当下也打出六指玄通。

两根残缺不全的手指横架于空，惊天动地，宛如擎天之柱，爆发出恐怖无比的力量。

蓬！

两指相碰，震破天宇，虚空碎裂，余波荡漾，震扩千里，地动山摇，肉眼可观的能量波动震荡八方，身后两座残崖断壁节节崩溃。

嗤！

剑气如虹，宛如天空烈日般璀璨，神辉笼罩，在混沌中破空而出，直接洞穿方云肩膀。

“噗！”方云吐血，身形坠落在一颗岩石上，随着浓厚混沌消散，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也坠落下来，方云心惊，因为他看到那个神秘人似乎同样也受到重创，显然是失衡坠落下去了。

他捡起长剑，将胸口的血淋淋伤口封印不让它流血，强忍着痛追了下去，他们如同银河坠落的星辰，在无尽深渊中穿梭，直直落下，仿佛是一个无底洞。

“杀！”

方云追杀，连连挥动手中长剑，打出道道剑芒，铺天盖地笼罩而去，然而，就在这时，方云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一股莫名的法则，朦朦胧胧，虚无缥缈，顿时让他为之一惊。

这不像是六指玄通的法则。

同时，下方的那个神秘人似乎感受到致命般的气息，他突然动了，将他周身的巨大岩石轰了上来，挡住攻击，这时，方云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对方的肩膀部位既然也受到重创，血淋淋的血洞与自己完全一样。

嗤嗤！

剑芒横扫，连破道道巨石，终于在一刻洞穿神秘人的右脚，与此同时，方云感到自己右腿有种钻心般的剧痛，一看既然同样被洞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平白无故的受到伤害？这时，方云似乎看到这个神秘人似乎在呼喊，好像要对自己说什么？但却听不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洞穿了他肩膀，连我都受到同样的攻击，而如今，洞穿我的大腿，他也受到了同等伤害。”沉思片刻，突然道

“我懂了，原来是“弑”！”这个神秘人正是方云，同样，他看到自己的对手，容貌被混沌掩盖。

“杀他等于杀我！这是弑的法则，迷乱了我的心智，好让我们自相残杀，如果想要自己不受到牵连，只能自杀！”

“弑敌先弑己！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这时，狂风涌动，天地变色，周围被浓雾掩盖的景象渐渐消散，不远处，一座山巅之上，一个人盘坐在一株树下，他肩膀被洞穿，大腿在流血，正如他们所遭受的那一样。

两人见状皆是大惊，同时朝那座山巅掠去，两人看向对方容貌都有一团迷雾，不过能够从三个人的伤口位置看来，两人都已经参悟到了，这三个人本就是息息相关。

两人对峙，望着树下的方云，他们似乎有所感悟，手中长剑血珠滴落，“原来如此！”

两人同口同声的道，突然，两人同时抬起手中长剑，朝自己胸口刺了进入。

嗤！

盘坐在树下的紧闭双眼的方云眉头一皱，突然猛然睁开眼睛，站在前后两人宛如烟雾般消散，方云脸色苍白：“这一切都是幻境。”

原来，弑法则若体现的，最大的敌人，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经过一次激烈的斗争之后，方云终于参悟有进，破碎虚幻，走出更真实的一道，他站了起来，眼观四周，远方两座山峰崩塌，云雾涌动，狂风大作。

弑法则运转，方云再次闭目，进入空明，一道道法则如洪水般的在心间涌动，不断极速运转，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身处荒漠。

“我又陷入幻境了？还是说，我根本就没出来！”方云惊骇，发现自己好像走进了迷宫，寻找不出方向来了。

嗤嗤！

然而就在这时，沙漠流动，风起云涌，无数沙漠凝聚成形，化为沙漠骷髅，他们手持土黄色长剑，朝方云袭去。

方云踏步横移，手掌爆发晶莹璀璨的光华，宛如太古魔刀，一连将三两个沙漠骷髅劈成两半，头颅横飞，骷髅如冰雪融化般的崩塌。

他目光如炬，一跃高空，突破持剑骷髅的包围，手掌带过，骷髅粉碎，这个时候，方云心间的那道朦胧法则，似乎有了更加清晰的进展。

“这是…难道是“弑”法则？”方云心惊，随后大喜，他再次冲入敌群，如狼入羊群，浑身爆发晶莹光芒，手掌莹光炽烈，探出手指爆发可怕光芒，洞穿十数骷髅。

就这样屠杀半个时辰的功夫，方云盘坐在沙漠之中，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一片绿洲之中，这时，在他身后，一个人影缓缓的朝他走来。

“还是弑魂傀儡么？”方云道，眼中杀意闪烁，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当他回头一看的时候，整个人都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