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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这便是那机芯!”沉樱将盒子捧到容心羽面前,恭敬的说道。
见容心羽看着她,便打开了盒盖。
容心羽往里一看,入目的是一块巴掌大的扁圆木块。
还有一些碎片一起,压着一张图纸。
容心羽拿出圆形木块仔细端详,看了看,又闻了闻气味。
沉樱就在一旁说:“里面的碎屑是此前旧的机芯,因为年久老化崩裂。
底下人好不容易收集起来,攒在这里。
完整的这块是最新根据旧图纸做的,不论是大小还是形状,还是重量都与原先的一样。
但是,并不能带动整个机关运作,比起之前有点后劲不足。”
说完又看着容心羽,也不知她听懂没有。
这些专业用语,她以为容心羽这个养尊处优的郡主,当是一窍不通的。
容心羽放下圆木块,又捻起盒子里的碎片端看。
好一会儿,才道:“这机芯原来是谁做的?”
所有人看向姬珣,姬珣微昂下巴道:“是我做的,图纸也是我画的,机芯用的材料也明确说过。
可是,做出来的东西却是不能用。”
容心羽看向他:“若是让你亲手做,你能有十成把握做出一样的东西吗?”
姬珣皱眉,冷着脸道:“月前我回盛京的时候,别处出过一次问题,我修好了。
等我手伤以后,其他再按照图纸做出来的,都不合用。”
就差没有直接说,底下人太无能,照葫芦画葫芦,做出的葫芦都是差强人意。
室内,有几个人脸色顿时尴尬羞愧。
容心羽料想,这几个当是机关师了。
姬珣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眼神里有几分不可一世。
容心羽笑着问:“那这位大师,你知道为何不能得用吗?”
姬珣皱眉:“那我便不得而知了!”
“你不知?你不是第一机关师?
一模一样的东西只因为经手人不一样,便天差地别?没有任何原因?”容心羽问。
陆悠月忙说:“主母,您是怀疑姬珣师弟吗?
姬珣师弟自己会的,他该教的都从来没有藏私。
不信的话,你问问大家伙。”
其他机关师虽然觉得被比了下去,倒也都出来肯定这事实。
沉樱说:“机芯都有精确的磨具对照,分毫不差。
我们也将做好的机芯拿了称出来测量过,分量也是做到绝对平衡的。”
“你确定你不知道因由?”容心羽却是看着姬珣,再问一次。
陆悠月有些着急了:“主母,此前我们师弟虽然有得罪你之处。
但是,他对楼里绝无二心,您若是不信,可以再问别人。
这里就有好几位机关师,都是精通此道的,是真是假相信最能分辩得清。”
言下之意,容心羽一个外行人,分明什么都不懂,这是在故意公报私仇找茬。
有人看容心羽的眼神就不大一样了,只是碍于顾鎏陵在场,谁也不敢说什么。
容心羽也不恼,不疾不徐的道:“有件事我要说清楚,什么叫‘虽然有得罪’?
那是你们一开始来盛京,就故意当街以银针刺激马儿,差点害了我和无辜路人!
我至今都不清楚,哪里得罪二位了!
你们不知悔改,当时辱骂本夫人,挨京兆府的打是应该的!
要说得罪,那也是我得罪了你们,让你们怀恨在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眼药才是!”
陆悠月脸色微变,下意识就想争辩。
容心羽抬手道:“你不用急着辩解,等我不在的时候,你在随便跟底下唱戏。
咱们继续说正事!”
转而看向姬珣:“我且问你,你选的木料是什么材质,几年份的?
木质是软是硬,有没有经过特别处理?”
这话一出,姬珣眸色骤变。
陆悠月眸光一闪,忙说:“那上面写了,是榆木的,还看什么年份?
榆木的质地坚硬,哪里有软的?”
神色间明显明闪过惊慌。
容心羽笑道:“听说,陆姑娘擅长医术。
那么,这种话就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我怎么了?”陆悠月不服气。
容心羽道:“难道五年嫩参和百年老人参……或者最简单的,嫩姜和老姜,能一样?”
“你们机关师选材料的时候,都是随手选的?从来不考虑这些问题吗?”容心羽扫了一眼当下。
别说机关师,在场别的堂口的听见容心羽的质问,都挑不出错来。
哪怕他们不懂机关术,但这话听着,确实有些道理。
容心羽这时站起身,走到窗台边上,掐下一朵开的鲜艳的月季。
一抬手扔到沉樱手里,沉樱下意识接过,却是不明所以。
容心羽又从枝丫间掐了个刚冒出来的嫩芽,拿着走到沉樱身边。
举着让她看:“如此或许更直观,比如说同是月季上的茎。
一个得用折的才能断,一个嫩的一掐就断。
我是拿老茎射人疼,还是嫩的打人疼,有人要试试吗?”
一群人立时露出忌惮的眼神。
顾鎏陵却是干脆拿过月季与嫩枝,同时朝姬珣的方向射出。
姬珣瞳孔皱缩,还未反应过来。
带着老茎的花朵便与嫩枝一道射进了他手边的把手里。
众人连忙看去,就见老茎穿透了把手,花瓣四散,嫩芽卡在把手里才入了半截。
容心羽跟着道:“这样解释又演示,不会还有人不懂其中关窍吧?”
沉樱眼眸一亮,恍然大悟:“我懂了!
就是说,同是榆木,因为年份不同,质地也会有很大的差别?!”
容心羽看向脸色沉凝的姬珣:“这个不妨问问最初制造者,他选原材料时候的考量。
是随手选的榆木,正好到的一批榆木都一样年份?
后来出问题,他修理的时候,时隔经年,又运气好,正巧选了一样的?”
此番话一出,所有人都眼神异样的看向姬珣。
姬珣绷着脸,他是精于机关之术。
面对这样的场合,却没什么争辩之力。
甚至这些手段心眼,都是陆悠月教授的。
而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当即就想开口,陆悠月却先一步道:“这这都是巧合吧,我们选的木材都是库房里的。
随手就挑了,哪里注意得到那些?
主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怀疑珣师弟藏私,故意不想修好机器?”
立即也有元老附和陆悠月:“这能说明什么?
库房的材料都是旁人运输过来的,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干块了。
这哪里好容易分辩得出来?
说是巧合,也不是不可能!”
陆悠月立时就委屈的垂了眼:“卢长老,这也怪不得主母。
她不懂机关术,提出一些质疑是正常的。”
言下之意:容心羽一个外行瞎挑刺?!
“谁怪主母?怪在哪里了?”顾鎏陵这时反问陆悠月。
陆悠月一噎,惊诧的看向顾鎏陵。
开口的卢长老也愣了下,忙解释:“属下不敢怪罪,只是,只是提出合理疑问。”
顾鎏陵看着卢长老:“你是做什么?”
卢长老一怔,忙说:“属下掌管戒律堂的!”
“那你懂机关术?”顾鎏陵又问。
卢长老又是一噎:“属下不懂……”
继而垂着头往后退了回去。
陆悠月忍不住说:“陵师弟,卢长老没有恶意,大家只是提出合理疑问。”
“你的意思,主母提出的不合理?”顾鎏陵反问。
陆悠月咬唇垂眸,等于默认了。
容心羽这时勾唇笑道:“我以为陆姑娘是学医的,就算不懂机关术,也当不会完全无知。
我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能这样狡辩?”
陆悠月一怔:“主母你你怎能……不知悠月哪句说错了?”
容心羽道:“你该熟知草木药性年份功效,那么木材质地年份的区别你难道也分别不出?”
鬼医在一旁颔首,说了一句公道话:“主母说的有道理……此话不假。”
姬珣拉住陆悠月道:“你不必针对师姐,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你无非就是因为当初的一点恩怨,耿耿于怀,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我不怕承认,我就是藏了私心,那又如何?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我这个样子,若是没有出挑之处,谁还高看我姬珣这废人一眼?”
姬珣激动不已,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腿。
陆悠月一时红了眼眶,连忙安慰:“珣师弟,你不是废人,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屋内一时也有几个露出同情的神色,大家都是混江湖的,谁还不藏私了?
二人一个有伤,一个楚楚落泪,就好像容心羽真是故意找茬打压人似得。
姬珣跟其他人交集少,但是陆悠月在楼里的口碑一向不错。
在场的人,便都皱眉。
有胆子大的孙长老直接对顾鎏陵道:“主子,咱们这楼里似乎并没有规定,有点私心,就要受惩处吧?
在座的各位,又有谁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私心?”
说话的时候,眼神瞄向容心羽的方向。
容心羽笑道:“私心吗,谁能没有呢?
藏着一些,为了保证自己地位这无可厚非。
技高一筹,也是你们的本事。
但是,你不想说就不说,何必拿手伤做借口?
又多生别的事端!”
“我如何生事端了?”姬珣不服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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