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美得大气、深远、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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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一中正校门马路对面，有一个去年年初才建成的小区，名叫“金榜小区”。由于紧挨学校，是典型的学区房，这里的房价比老城区别的小区平均要高1000古币左右，和新城区的湖景水岸、盛湖国际等高品质楼盘都有得一比了。别看价格偏高，这里的房子早就售罄了，完全是供不应求的状态。

这也难怪，高祖一中是古国第一批省重点高中，师资力量雄厚，自从上世纪80年代确定为“省重”以来，综合实力、教学质量一直在三原省名列前茅，高校大规模扩招后，每年高考理科一本上线率都超过95，文科超过90。所以，一中的学生除了本地生源，还有不少通过自主招生考进去的外地生。这些外地生家庭为了方便孩子上学，往往会购买学区房“陪读”。一些有商业头脑的人，看准了学区房的升值空间，储备了大量房源，有的用于二手交易，有的用于出租。金榜小区三单元全部12套房子，听说就是被人一次性购买，全部用于出租。

此时，三单元三楼6号房的阳台上，一个身穿浅蓝紧身衬衣和小破洞牛仔裤的妙龄少女，俏挺了曼妙倾长的身姿，正痴痴地望着不远处一颗高大的小叶榕树，许久也没有移动，与周边的场景共同构成了一副雅俗共赏的图画。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好似一汪秋水，平静而恬淡，如果细细观察，还会发现里面隐隐带着几丝忧伤，让她靓丽的外表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楼下一个出门买菜的大叔，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一幕，在瞄过第一眼之后，禁不住又抬头看了好几眼。

美好的事物，美好的场景，总是会让人印象深刻、流连忘返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少女如若未闻，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凝望姿势，只不过，她眼里的忧伤似乎一下子加剧了，竟然转化为盈盈欲滴的泪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

“欢欢，我知道你在，能让爸爸进去吗，爸爸有话想和你说说。”

门外，一个中年男子以深沉的男中音缓缓说道。

少女，正是被李枫“夺情”的张欢。按说，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应该在学校潜心复习才对，哪知道却在出租屋里自怜自伤。

中年男人见张欢没有回应，

继续说道“欢欢，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原谅爸爸，但是，你一定要明白，爸爸是爱你的，你一直都是爸爸的心头肉，我听你舅舅说，你已经三天没上学了，能让爸爸进去看看你吗？”

中年男人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祈求语气，也有作为父亲的焦虑和担心。

然而，张欢依然没有回应，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她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发丝，低声说道“你回去吧，我没事。”

言毕，几滴晶莹的泪珠从面颊上滑出，随风飘散，在看不见的空气中分解、零落。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从阳台到门口，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张欢说话声音虽小，中年男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当即接话道“欢欢，我呆会儿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没多少时间，你就让爸爸进去吧，爸爸求你了。”

为了见女儿一面，中年男人难得放下一回尊严，以他的身份，平时几乎不可能这么祈求别人。

“爸，我真的没什么，明天我就会回学校，你不用担心。”

“哎，那好吧，你自己保重，有什么需要，就给你舅舅说……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给爸爸打电话，我带了点东西，就放在门边，你记得拿一下吧……欢欢，爸爸走了，哎……”

叹息声中，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塑料袋，摇了摇头，快步向楼梯口走去。

单元楼不远处停了一辆新款奥迪a6，副驾驶上的年轻人瞥见中年男人的身影，连忙开门下车，走到后车位拉开车门，恭恭敬敬说道“首长，请上车。”

中年男人在后座坐定后，随意问了句“小刘，会场情况怎么样？”

“报告首长，王首长和其他分管首长都入座了。”叫小刘的年轻人半扭着头，连忙回答道。这是他第一天担任张天印的秘书，多少还是有些拘谨。

“走吧。”张天印鼻孔中“嗯”了一声。

出租屋内，大约二十分钟后，张欢终于转换了临风而立或者说临风而泣的状态，回身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虽然早就梨花带雨，但她并没有抽出纸巾擦拭，任由泪水在白晳的面庞上点缀勾勒。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欢突然站起身，快速打开房门，弯腰拎起张天印带来的塑料口袋，顺手

扔在沙发上，然后“砰”地关上房门，背靠在门板上，嚎啕大哭起来。

看来，“夺情”给她带来的困扰，完全超出了她的精神承受力，给她的学习、生活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种被“夺情”情况的确很恼火，既要像初恋一样喜欢李枫，却又要对两人的关系保密，不但要保密，还不得随意联系，不管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张欢原本就是在感情上执着、痴狂的人，内心的痛苦远比一般人强烈。

“咕咕……”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张欢脸上也呈现出略显扭曲的表情。

“李枫，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管你爱不爱我，你知道吗，我很爱你，我很想你！”

幽幽说完这句话，张欢停止哭泣，到卫生间快速完成洗漱，又施了淡妆、换上寒版碎花修身连衣裙，一下了从泪人变成了优雅妩媚的时尚少女，浑身上下洋溢着饱满的青春气息。

收拾停当，张欢走出“金榜小区”，来到高祖南街一家小面馆，点了一份豆浆油条，外加一两杂酱面和一个卤鸡蛋。也许因为饿过头了，她的吃相并没有保持平时的温柔斯文，显得有些“着急”。

“咳咳咳……”

“着急”的吃法很快把张欢噎着了，她一边抚住胸口，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巾。

哪知道纸巾早已被人抽空，只留下一个软塌塌的纸巾壳，她缩回手，正要到小手包里翻找纸巾，却见坐在斜对面的同桌食客递过来一张展开的纸巾，她连忙接住捂在嘴唇处，对嘴里的多余食物作了“处理”。

“谢谢！”张欢对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同桌食客螓首轻摇，继续品尝碗中的醪糟汤圆。

张欢这时才发现，同桌食客是一个长相清雅、气质出众的年轻美女，不但五官精致，还有一股幽兰般的独特韵味和苍松般的挺拔气度，特别是对方深邃的眼眸，既透着少女的灵动，又蕴含着可感可知的理性和智慧，美得大气、深远、高级，让她不由自主感到自惭形秽。

美女注意到了张欢的神情，浅浅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其他动作，然而，如果有心觉六阶的玄武者在这里，就会觉察到，美女刚刚对张欢进行了心觉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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