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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请安自然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去了,这不用白芍说,谢颂华也知道是真不合规矩。
兰姑姑是每日要回家去住的,等早上开了府门再进来。
谢府请安的时辰早,因而便只有白芍和丁香两个人在伺候,对这两个人,谢颂华也没有分工,一向随着她们来。
这一日梳妆停当,谢颂华便指着丁香,“随我去祖母和母亲那里请安吧!”
说完,才发现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
丁香也就每天和饭点儿在谢颂华跟前应个卯,除了分东西,她是半点儿积极性都没有。
放着殷勤的白芍不带,带丁香
而且去请安这种在各个主子跟前露脸的活计,一般都是得宠的大丫鬟的事儿。
见她们各个诧异,谢颂华直接问丁香,“怎么了你不愿意”
躲懒是一回事儿,直接拒绝做事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丁香倒也不至于敢直接否认,因而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谢颂华带着丁香出了宴春台。
按照府里的规矩是先去颐和堂给齐氏请安,一进门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都是谢淑华的声音,谢荔在一旁凑合着打趣。
只是听到通报声,里面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然后就看到谢淑华掀了帘子笑吟吟地看着她,“是四妹妹来啦快进来。”
齐氏正由两个姨娘服侍着撤下围在胸前的布巾,另外又有人替她穿上纱质的大袖衫。
见到谢颂华过来,脸上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到底也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个声音,算是应了她的请安。
等一切停当了,便由齐氏带着这二房的女孩子们去寿安堂里请安,才走出颐和堂,齐氏便道:“你还是别多往老夫人跟前凑了,万一老夫人又病了,谁都担待不起。”
话音才落,谢荔就嗤笑了一声,见着齐氏看过去,又连忙掩了口。
这是在说她灾星的名头,怕又冲撞了老夫人。
谢淑华一脸不忍,叹了口气安慰道:“四妹妹不要多心,老夫人知道你孝顺,不会怪你的。”
等她们走远了,谢颂华还能听到那一大群仆妇的窃窃私语和刻意含糊的嘲笑声。
这就是她现在面临的家庭地位!
丁香本来就有些长的脸顿时拉得更长了,“不是我说四姑娘,你明明知道自己身带不祥,就该安生些,横竖如今府里太太也关心你,与其他姑娘们一样的吃用,你便安心待在宴春台享福就好了,又来闹这样的幺蛾子。”
“说的没错。”
谢颂华喃喃地说了一句,丁香正要再说她两句,就见她迈开了脚步。
可一看方向,顿时急了,“诶你去哪儿!”
每天大早上寿安堂里是最热闹的,除了谢云苍和谢非梧身上有公务不能每日都来请安,其他底下的孩子们每天都是要来这里过一遭的。
加上老夫人这几日心情好,越发显得热闹了。
正说笑的当口,就听到门口通报,“四姑娘来了。”
这热闹便忽然间被打断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凝滞了一下。
众人表情不一,只大部分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齐氏的身上。
齐氏的脸色便难看了下来,语气有些僵硬,“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事。”
老夫人倒是没接茬,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门口问道:“四姑娘人呢”
门口负责通报的小丫鬟便在这个时候急急地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怎么了”
小丫鬟偷偷看了一眼坐上的主子们,才道:“四姑娘说,大家都说她身带不祥,怕进来会冲撞了老夫人,所以便在门口给老夫人行了大礼便回去了。”
老夫人似乎是有些愕然,过了一会儿才道:“这孩子,也太实心眼儿了,那冲撞不冲撞,本来也是虚无缥缈的事情。”
齐氏僵着一张脸笑,“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的好。”
倒是三房余氏笑道:“到底也是孩子懂事,也算是一片孝心了。”
谢荼看了看众人的反应,便笑着道:“时候差不多了,该去慎思馆了。”
她这一提醒,老夫人便像是才想起来,“很是,不说我都忘了,你们也别在我这里呆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谢颂华带着一脸愤懑的丁香会宴春台的路上,就看到那边浩浩荡荡一群人往桥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丁香便撇了撇嘴,“别看了,那地方你进不去,府里的少爷们都是四岁开蒙,七岁进学,姑娘们是七岁直接进慎思馆读书的,您已经十五岁了,只管安心待在宴春台,什么都别管就好了。”
这是丁香第二次说起叫她什么都不用管,让她在宴春台当蛀虫。
她如今的生活确实还不错,有吃有喝有穿有住,甚至还有仆人伺候。
可然后呢
困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等死
且古代女子的婚嫁是不由自主的,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谢家姑娘,养到十六七岁议亲该如何
她必须要让谢家人看到自己的价值,而在这个时代划定的条条框框里,她的价值首先得要遵守一个贵族小姐的基本价值体系。
尽管知道这个丁香这样把着自己不让出宴春台是没安好心,谢颂华还是一路赔着笑脸回了宴春台。
一回来,丁香脸上的不悦就叫其他人看出了端倪,于是就有小丫鬟凑上前去讨好地关切慰问。
丁香倒是老实不客气,对着谢颂华道:“要我说,姑娘还是安生些吧!这般去请安,姑娘脸上挂得住,奴婢这做底下人的,都跟着没脸。”
兰姑姑顿时皱了眉,这些日子以来,这宴春台是越发没了规矩。
她正要开口训斥,就见谢颂华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大半匹尺头走到丁香面前赔不是,“叫姐姐跟我一起受气了,我给你赔个不是,前儿姐姐不是说缺条鲜亮的裙子,你瞧瞧这个好不好”
丁香一愣,随即便笑了,伸手将料子接过去,还犹自客气,“四姑娘这也太体恤我们底下人了。”
“应该的,应该的,总不好叫姐姐白受委屈。”
见她这般态度,兰姑姑眼底闪过几分失望,到底没作声,干脆进屋去给谢颂华收拾屋子,眼不见为净。
而其他丫鬟眼见着丁香明明言语冒犯,反倒得了好处,心里也就有了计较。
再看外院来的那个兰姑姑,刚开始似乎还有两分威严,结果相处下来,也是个闷葫芦不说,性子还十分呆板刻薄,谢颂华倒是跟她闹过几次别扭,分明是一点儿而威胁都没有。
因而这些丫鬟原本就不怎么恭敬的态度,也就越发不恭敬了,平日里的话也就渐渐地越发难入耳。
非但如此,半个月不到,谢颂华手里仅有的一点儿东西都被渐渐地瓜分了个干净,以至于连首饰都没剩了两件。
这一日到颐和堂请安的时候,谢淑华目光从谢颂华的身上掠过,便惊讶地问齐氏,“前些时日聚珍阁来打首饰没给四妹妹打吗怎么四妹妹日日都这两支珠花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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