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家族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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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家族的牢房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赵虎对于自己领地内的农民都比较宽松，对于一般性的犯人也不会关到这里来，都由当地的治安官负责处理，只有在战争中被俘获的敌人才会被关在城堡的地牢里。

刺客仍然想白天跪拜时的姿势一样，卷曲的像是一只驼背的虾米，看见又有人进来审问，激动的嗷嗷只叫喊“大人，我是东边路西村的里索，我是来朝圣的，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啊。”

“普通农民！一个普通农民为什么在肩胛和腰腿上都有盔甲常年摩擦留下来的痕迹，一个农民会去袭击神器，如果你不肯说，我就把你亵渎神器的事告诉外面的所有人，我想他们会把你活活剥了皮，或者把你钉死在木驴架子上，让你哀嚎三天三夜再死去！”

赵虎脸色冰冷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刺客”，冷漠的语气似乎让整个牢房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手上把玩的小石块，让刺客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那正是刺客仍向瓷器的那块菱角石

“或者可能我们搞错了，你可能真的只是一个虔诚的普通的农民，我们应该放了你”赵虎的话风一转，言语口气中透漏出来希望，让刺客激动的连连点头

突然赵虎的语气一顿，乘着刺客看见希望时松懈下来的意志，加重了说话的力道，暗中调动了身体内的气感，响亮的声音在牢房的墙壁间动荡回响，如利剑般的声音直接深深的印在刺客的脑海，如同一枚突然爆炸的炸弹。

“知道你为什么伸展不开身体吗？因为这是神对于亵渎者的惩罚！如果你还是不说，我相信你一辈子都是这样痛苦的卷缩着，就像一个可怜的小虫！你所效忠的主人不会稀罕你这么一个没用的残废的怪物，你的部下会把你的一切都占为己有！你的爱人，你的领地都会是别人的，你就算死去，你的灵魂也会被地狱中熊熊烈焰烧成灰烬！神会让你永远在黑暗中遭受折磨！”

联想自己在神器面前遭遇的种种怪异想象和以后的悲惨境界，已经意志近乎崩溃的刺客再也无法隐忍下去，声音凄惨的带着明显的哭腔“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是一名骑士，你不能把一名高傲的骑士交给外面那些贱民处死，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里交给你们了，真没意思，本来还以为碰到个硬骨头，没想到是这么个不经吓东西，太令我失望了！”

赵虎兴趣缺缺的看着卷曲在地上哭泣的一塌糊涂的刺客，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牢房墙壁上的霉气，满脸充满了遗憾之色，挪着肥胖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出了牢房的大门。

跟在赵虎身边的斯塔恩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主君，真的只是吓唬吗？对于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主君，斯塔恩是太了解了。

刚才自己把刺客不肯招供消息告诉自己的主君时，主君脸上无比兴奋的神情可是让斯塔恩记忆深刻。

一路上光从自己兴奋的主君口中爆出来的各式各样的“酷刑”就有十来种，大有都在刺客身上实验一遍的意思。

“说吧，高贵的骑士，如果不想我的主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处置你，说实话是你唯一的活路！你应该很庆幸你的胆小，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还会有灵魂从我主人的手中溜走！”

斯塔恩在主审的座位上弯身坐了下来说道。

“大人，刺客已经招供了，没想到竟然是家族北部的赵辉领主那个混蛋派来捣乱的，赵辉指令他混在朝圣的人群中进入城堡，借机把上天赏赐给家族的神器捣毁，以便造谣中伤大人受到天神的唾弃！”

赵虎回到自己的卧室没多久，副官斯塔恩就兴冲冲敲响了其卧室的门，看来审讯的过程很顺利。

赵虎从斯塔恩手中接过记录，只是随手的翻了翻，就顺手把报告放在了卧室床头的矮桌上，这让兴奋异常的斯塔恩感到很诧异。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家族分裂出去的北部赵辉家族和赵明家族一直都在寻求机会侵袭我们的领地，刚刚归队的猎人首领蒙达前日告诉我，这两个不安份的家族这几个月都在自己领地内大量的征调士兵，据说已经集结了四百名士兵和一个中队的骑士，准备在家族军队去北方为皇帝陛下服兵役的时候，从我们手上夺取领地内最肥沃的平湖镇地区。

“原来大人早已经知道了刺客的来历，现在我们怎么办，距离皇帝陛下的征调令规定的最后期限没有多久了，就算我们现在派出军队去袭击赵辉的赵明，只怕时限也不够了。”

斯塔恩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主君，一向全心全意在城堡外训练士兵的斯塔恩，没想到家族已经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地步。

这次皇帝的征调令只下发到了各个家族的族长手中，对于已经没落的猎鹰家族来说，自己的主君早已经失去了号令其他分支的权力，家族军队主力北上这等同于给了家族其他分支一次难得的争夺家族族长的机会。

“所以，我们要杀鸡儆猴！你立即调集聚集在城堡外的所有军队，我要收回赵明家族的哈城，我要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家族旁支们知道，在皇帝陛下还没同意他们的贵族独立申请前，我还是族长！如果想要当个安稳的领主，就给我放老实点！”

赵虎脸色阴冷的抬起头，城堡外的黑色天空下群星闪烁，远处的群山在夜幕下如同黝黑的巨兽潜伏在暗处。

这次的刺客事件让赵虎感到很生气，对于家族的旁支对自己的窥视，赵虎一向不以为然，但是这次两个家族的旁支公然的大规模征调军队针对自己，自己如果也无动于衷，真等自己从北方前线回来，家族的族长可能都已经换人了，如此名目张胆的征调军队看来是真的把自己当“傻瓜”了！

“可是大人，我们这样公然袭击家族旁支的领地，在道义上只怕会受到其他势力的权责啊！”斯塔恩不无担心的提醒着自己的主君。

在帝国法令中，家族的旁支只要拥有自己的领地，也是属于贵族的范围，主家擅自对自家旁支的攻击也是违法的，就算占领了旁支家族的领地，也不会得到帝国的正式承认，所以很多的主家都是采取扶持傀儡的方法来控制旁支家族。

“这份供词就是我们出兵的理由！袭击主家的旁支，无论在任何的法令里都是会受到主家处罚的！”看见自己主君把摆在床头的审讯记录一扬，斯塔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家大人早已经谋划已久了！

“是，大人，我相信家族军队一定会在大人的领导下，击败所有的敌人！让猎鹰的战旗再次高傲的飘扬在帝国一流家族的队列”

斯塔恩脸色兴奋的对着自己的主君恭敬的弯身行了一个骑士礼，闪闪的目光中燃烧着战斗的欲望，转身消失在城堡走廊的夜幕中。

蜿蜒的火把长队列如同一条巨龙在曲折的山间小路行进，士兵身上披挂的轻皮甲划过山间树叶的间隙，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大人，好消息，前面的猎人小队回报，哈城内现在只有赵明家族的一百五十名士兵和二十名骑士驻守，赵明家族的族长赵明两天前已经带领家族的二十名卫士，去了赵辉家族的城堡，这可真是天神给我们带来的好运。”

斯塔恩神色喜悦的骑着马从队伍的前面返了回来，这次加上家族本身的卫士，赵虎一共带出了一千四百人的庞大部队，连夜集结出发奔袭赵明家族的哈城，这么庞大的队列让斯塔恩很兴奋。

负责前锋的猎人们大多都是在附近的山区狩猎为生的猎户，对于山区的复杂环境极为熟悉，所以凭借着天黑的掩护，一千四百人通过一条隐蔽的山道绕过了赵明家族设立在边境上的哨卡，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赵明家族领地的腹地，一夜奔袭竟然已经摸到了哈城的外围。

黑色夜幕里，美丽的哈城里灯光闪烁，如繁星点点，赵明家族所在的哈城是距离猎鹰家族城堡最近的城市，是原来猎鹰家族未分裂前最为繁茂的三个商业小镇之一。

哈城本名是卡沙镇与赵虎直辖的肥水镇和平湖镇并称为猎鹰口中的三颗明珠，一直都是归属于族长直辖的领地。

前一年哈城附近的赵明家族乘着新族长是一个白痴，手下军队溃散的机会，强行派骑士到卡沙镇宣布了对卡沙镇的管理，并把卡沙镇改名为哈城作为了家族的新居地。

“轰！”

一团巨大的火球从远处黑色的暗处射向哈城紧闭的外包铁皮的木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