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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回到京城时已是半月之后了,又快到年关了,各种事物都忙了起来,沈郁百忙之中先把萧祁昱两万御林军的军饷免了。
免了之后他心中终于好受了,这口恶气也终于出了,两个人正式交战,隔着千山万水。
沈郁处理萧祁昱谁都不知道,恭王爷自萧祁昱走了之后就一直很静默,仿佛萧祁昱的走带走了他大部分的希望,他终于偃旗息鼓了。
沈郁知道他是不愿意跟自己对上,因为没有萧祁昱撑腰后,他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左臂楚家也没了。
没了这两人,恭王爷不成气候,所以朝中的众大臣都暗暗的站好了队,沈郁满意的笑了下,这终于都是他的天下了。
然而他还忘了宫里有个老太婆,老太婆病倒了都能找他麻烦。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所以沈郁干脆坐在床上批折子,左边暖手炉,右边热茶,小福子并刘公公将他伺候的很好,近乎于献殷勤了。
看刘公公欲言又止,沈郁放下茶杯后看他:“刘公公有什么事吗?”
刘公公是自小伺候萧祁昱的,萧祁昱没有登上皇位时,他就是个小太监,萧祁昱登基后,他便将他提拔成大太监,于是这俩人的感情深厚啊。
他刚回来时不顾他的脸色难看,第一件事就是问萧祁昱的情况,现在又苦着个脸,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得了沈郁的话后,刘公公跪下来了:“王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郁不耐烦道:“都跪下了还不快说。”
刘公公看了他一眼:“那王爷你听了后不要生气。”
沈郁嗯了声:“说吧。”
刘公公微微的叹了口气道:“王爷,太后她……病了。”
沈郁皱了下眉,他是不太待见柳太后的。可也不能不问,沈郁点了下头:“起来说话吧,她怎么了?”
刘公公眼圈有些红,是为萧祁昱,柳太后虽然小时候没有照顾过萧祁昱,可总是他的生母,而且这几年待萧祁昱的好他是看在眼里的。
刘公公轻声道:“太医说太后忧思过重,难以成眠。”
沈郁哦了声:“太医有没有给她开药?”他虽然不喜欢柳太后,可她总是太后,他从来都没有克扣她的用度,而且这些日子他也没有去气她啊。
刘公公点头:“太医看了,也给她开药了,可她这年纪大了,就算勉强吃了药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她身前的大宫女秀荷说,她这晚上都不敢睡。”
沈郁沉默了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不是太医,也不是她儿子。
刘公公看他如此冷漠急了,又跪下了:“王爷,你让皇上回来吧!太后她老人家想他了。”
沈郁脸色冷了下来:“又不是我不让他回来,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萧祈昱才是真狠,娘都不要了。
刘公公张张嘴说不出话了,柳太后是对皇上真好,以往的时候缠着她儿子,可临到病重了却不肯让他儿子知道。
刘公公心里着急,急王爷袖手旁观,他不是怪他,他是怕以后出了事没法交代啊。
沈郁一点儿都不同情她,他如今心中终于狠了起来,或许他原本就是狠的,只不过也够贱而已。
刘公公还悲悲切切的,沈郁拍了下桌子烦死了:“别哭了,让太医院的人都给我听着,若是医不好太后,谁都别想过好年!”
刘公公忙点头:“谢王爷恩典,那,那皇上那儿……”
沈郁沉着脸:“太后不是每日都给她儿子写信吗,这半月一次信都没有把他叫回来,你以为我能把他叫回来吗?我亲自去都叫不回来!”
刘公公看他这样不敢说什么了,他是知道沈郁的好的,他比谁都盼着皇上回来的,可皇上怎么就是不回来呢?那边关有什么好的呢?
刘公公不能理解,便有些凄然。
沈郁看他这个样子终于气的站起来了:“摆驾仁寿宫!把所有太医都给我叫来!”
刘公公得了令很快便把所有太医都叫过去了,这时,沈郁也终于走到了仁寿宫,刘公公提前把太后的猫给抱到一边了,饶是这样,沈郁还是先吃了一粒药才进了太后的宫殿。他的过敏症确实很烦人。
沈郁一撩衣袍当先踏进了仁寿宫,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柳太后宫里一股子药味,竟然是真病了,沈郁有些不可思议的踏了进来。一众太医看见他来都跪了下来,而柳太后在帘子后面的塌上半躺着,见他来也没有说话。
沈郁也就没有给她打招呼,只问太医们:“太后怎么样了?”
太医院首战战兢兢的说:“太后是思虑过重,所以头疼失眠,近几日又吹了北风,所以便愈加严重了些。”
沈郁皱了下眉:“还有别的吗?”以前就是这么说,这柳太后总不能天天头疼瞧不出什么症状吧?
太医院首的脸并不轻松,柳太后长年头疼自然是有原因的,可这病他也束手无策,静心养病对太后来说太难了,她总有操不完的心。
正当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床上的柳太后开口了:“不用给哀家看了,哀家早一日死了王爷早一日省心。”
这是骂他呢,沈郁冷笑了声,这个老太婆病着都不忘奚落他,沈郁看在众太医都在的份上忍下她了,道:“太后这是说什么丧气话呢,皇上刚打了胜仗,太后难道不高兴。”
床上的帘子动了下,是柳太后抓紧了帘子:“你……你说什么!”
沈郁看着众人道:“我前些日子去看过皇上,皇上在与北羌作战,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大捷,与铁勒大战,咱们皇上赢了。北羌这块最难啃的骨头,皇上啃了。”
众人脸上都有了喜色,柳太后都激动了,她的儿子什么都没有说啊,哦,也有可能信还没有来。
沈郁点头笑:“皇上这次不能来是因为要防范铁勒的再次进攻,他要平定边关不是一两载就能够平定的了的,所以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对吧?我也知道太后您老人家想念他,可这边关的百姓更需要他对吧?”
他这番话是和颜悦色的,柳太后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她不知道沈郁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要琛儿这个皇帝的是吧?
沈郁看了她一眼,明白柳太后的意思,柳太后真是傻,他怎么可能不要萧祁昱这个皇帝呢?又有那个皇帝比萧祁昱好呢,他在边关这个大梁江山那就全是他了,再也没有人忤逆他了。
只不过这些他没有告诉柳太后,柳太后确实有些病容,她也老了,年纪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而去了。沈郁觉得自己的过去也挺搞笑的,何必跟一个老太婆过不去,以后也都不用跟她过不去了,他不会再去找萧祁昱了。
沈郁点到为止,又对众太医道:“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太后,皇上在边关浴血杀敌,我们要让他无后顾之忧。”
众太医称是。
等众太医走后,沈郁又单独的坐了一会儿,没有了众人在,柳太后明显有些紧张,沈郁知道她紧张什么,所以淡声道:“太后好好养病,年夜宴还需要太后您来主持呢,皇上不在,一切大事您还是要到场的,咱不能让别人看低了去对吧?”
萧祁昱不在,所以他是更需要柳太后活着的。
萧祁昱,沈郁研磨着这几个字,轻蔑的笑了下,他这一番举动不是对柳太后尽孝心的,而且就算他尽孝心,萧祁昱也不会看在眼里,他也不会感激他、念着他,所以他何必呢,他已经足够贱了。
安抚了柳太后,还要安抚其他的人。
萧祁昱在边关大捷的事,陆国公等人都知道了,虽然他这一仗打的并不漂亮,且隐患居多,可是百姓的反响是巨大的,老百姓纷纷质疑他们,说他们只吃不动,他们的权威遭到了挑战,萧祁昱这一下算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一支独秀了,他们心中是不怎么舒服的。
沈郁坐在五冀的营帐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但他也没有什么好安慰的,他于作战这一块儿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他与他们一样的心理,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所以他这么沉默引起众人不满,陆琪当先道:“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啊,眼下这种情况怎么弄啊!我们也去打仗啊!”
沈郁看了他一眼,陆公子跟他一般年纪,可脾气暴躁的不得了,对着他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但是沈郁看着他这浓眉大眼的一张脸没有生气,这陆少爷也就这张脸比较好看了,沈郁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陆少将,你现在不只是陆军的少将,你还是京城布防的总兵左统领呢,你说去打仗就打仗啊。”
这京城防务交给他,他真是觉得不□□全。陆琪听了他的话哼了声:“这京城安全的很,你就放心行了。再说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姐夫啊。”
沈郁从鼻子里哼出口气:“那陆少将,你是什么意思?要去边关?”
陆琪确实很想去,他看了沈郁一眼:“若王爷你需要的话,我就去。”
沈郁笑了下,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他爹不让他去边关,他就把话捅到他这里了,沈郁点了下头:“行啊,我便把你派往边关,不过你不能去闹事。”
陆琪当即怒了:“我什么时候闹过事!”
沈郁慢条斯理的把他以往的错背了背,堵得陆琪无话可说,他半响后指着他道:“你是不是就专记着我的错了!”
沈郁被他说的一阵心虚,他别开了眼,不再去看他那张朝气蓬勃的脸,他这喜欢男人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呢?
陆琪既然要去边关,其他几家没有这个意思,北羌是陆国公镇守之地,他儿子去了理所当然,他们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预防萧祁昱壮大他的势力,倘若他在边关招兵买马,那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沈郁慢慢喝茶道:“其实几位国公想的多了,皇上对北羌用兵是因为北羌欺人太甚,而几位国公驻守的云南、平西、渤海、东海、南海等地却是太平的,周围的国家震慑与众位国公的威名不敢进犯,这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皇上心中也是有数的。”
他知道他们的意思,但他也不好那么傻的点明,既不能点明那就只能说好话,他是不能再让他们也壮大了,他没有那么多钱养这么多兵了。
大梁疆域广阔,每个疆域都有驻兵,要是每个战线都要去打一打的话,那得耗费多少兵力啊。就算大梁富庶,地广物博,可真正能够供应大梁军队出站军需的也就是南海的几个省市,别的地方能交够每年的税收就不错了。
几位国公都是精明人,沈郁说的他们都知道,眼下最愁的其实是陆国公,陆国公才是驻守北疆的,所以他们心中有了数后便也就散去了。
送走他们,沈郁特意接见了陆国公,陆国公来一趟皇宫不容易,所以来了就不想走了,坐在椅子上屁股沉的很,跟蹲佛一样。
沈郁好茶好水的请着他:“今日请国公来,想必国公已经知道所谓何事了。”
陆国公嗯了声:“小儿回家说要去边关,说是王爷您准许的?”
沈郁点了下头:“是我,令郎有国公的大将之风,是草原上的雄鹰,早晚都要展翅飞翔,国公您把他拘在身边,岂不是委屈了他。”
陆国公长子死于战场上,所以这个幺子他就疼的不肯放开了,这么多年养在京师,已成京师祸害了。当然沈郁并不是单单因为这个,他要安抚陆国公的心啊,陆国公是除了他姐夫外的最大的将领,领兵最多。
沈郁接着道:“我也早就想册封陆少将为世子了,让他承袭国公你的侯爵,现在唯一差的就是功勋了,而这点儿功勋我相信对陆少将来说并不难。边关走一趟也就有了。我让他领兵十万发往边关,让他协助皇上,守一年边关就回来。”
陆国公也知道要锻炼他的儿子,继承他的百年基业必须要有实战,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要去边关坐镇,以防萧祁昱做大,可这心就是放不下啊。他老了,已经不再是年轻的那一会儿了,陆琪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陆国公不小心把话说出来了:“去是要去的,总不能不防着点儿……”他说着看了一眼沈郁,沈郁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试探他呢,试探他向着谁,现在他谁都向,唯独不会再向着萧祁昱了。
所以沈郁看着笑:“国公放心,皇上赢的这一战是大捷,北羌不会再轻易进犯了,而且梁督军的为人你知道,他是不会让陆少将出城迎敌的。”
陆国公这次终于点了下头:“好。”沈郁接笑了:“有陆少将助阵边关,想必边关将永固了。说起来边关那些人我还是最相信国公你了。”
这话说的陆国公通体舒畅,终于愿意走了,沈郁亲自送他到出去,送完他后,他写给梁督军书信,让他照顾好陆琪,心中片字未提萧祁昱。萧祁昱他不会再管了,他克扣了他所有的军饷粮草,已经与他是仇人了。
沈郁写的每一个字都很重,以至于他握着笔的手都有些发抖,满纸没有一个萧祁昱,可他依然咬牙切齿,在外人面前他不好失了仪态,可心中的恨是咽不下去的,简直恨不得萧祁昱死在边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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